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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臨淵羨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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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小娛兒呀呀
元妃省親,名為皇家對賈府的體恤恩寵,實則是對他們最後的探試。
煙花至絢之際,便是繁華凋零之時。當這幫吟風頌月的紈絝子弟肆意耍笑時,皇宮深處那伸向賈府的權杖已初露寒光。
壹
書中交代的分明,賈元春晉升後包括賈母在內的有品級的女眷都要入宮謝恩,可見禮儀之隆重,隨後又傳來賈元春探親的旨意,眾人莫不深感皇恩浩蕩。
但這畢竟是小說中的情節,在現實中基本不可能發生,因為於禮不合。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活躍在清代乾隆年間,據專家考證其小說的背景大致設定在晚明時期。而曹雪芹自幼長於豪門,頗悉禮法,拋開小說那些雲山霧罩的寓意,他始終無法迴避一個事實:即在明清時期,皇妃不得探視親屬,以避免皇權與倫理正面碰撞的尷尬,實在需要探視的,一律由太監代勞。
基於制度,賈元春不可能面對年邁的長輩跪地謝恩的場景,若說小說中有這樣的描述,那也只是朝廷對賈府忍無可忍後最後的試探。
貳
賈府犯下了怎樣的忤逆之舉,令朝廷忍無可忍?這需要從賈元春出場的前兩回說起,即《秦可卿死封龍禁衛,王熙鳳協理寧國府》。
寧國府的秦可卿是賈母重孫媳輩得寵的第一人,在其死後,其葬禮之隆重,已經超過了她的祖父賈敬。
關於秦可卿的靈堂布置:“靈前供用執事等物,俱按五品職例。靈牌疏上皆寫天朝誥授賈門秦氏恭人之靈位。”
關於悼念現場的盛況:“路旁綵棚高搭,設席張筵,和音奏樂,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王府東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寧郡王,第四座是北靜郡王的。”
秦可卿不過是一個豪門家的女眷,葬禮居然如此高調,豈能不引起朝廷的猜忌?
更致命的是,她的公公賈珍還請來欽天監為她擇日停靈,欽天監歷來是為皇家觀望天文星象的機構,什麼時候賈府有這樣的權力,能調遣欽天監為自家看風水?
而賈珍此後的所作所為變得愈發荒唐,不僅請來108名高僧為亡靈超度了49天,又請了99名道士設壇招魂。出殯當天,一路的金山銀山浩浩蕩蕩,綿延數十里,極盡鋪張之能事。
這樣的場景讓見慣了風浪的賈政也很不安,靠著還算敏銳的政治嗅覺,他對賈珍提出:如此喪禮,已越祖制,萬不可如此奢靡。但這類無關痛癢的訴求,對於昏聵的賈珍而言,不過是耳旁風罷了。
毫無疑問,在高度集權的封建時代,這樣的犯上之舉已經種下了獲罪的種子。而朝廷之所沒有出手,或許還感念寧榮兩府祖上的功勳,但更多的可能,則是以省親為名來試探賈府的反應。
叄
世界上最危險的事,莫過於處於危險之中而不自知。
長期優渥的生活已經令賈府喪失了警覺,面對賈元春的衣錦還鄉,這個家族表現出了小人得志後的不堪。
“於是寧、榮兩處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踴躍,個個面上皆有得意之狀,言笑鼎沸不絕”。
賈元春晉升賢德妃固然可喜可賀,然而作為世受皇恩的豪門,此時不應該誠惶誠恐嗎?且不見唐代汾陽王郭子儀功蓋天下,晚年為人依舊謹慎,隱退後將家門四開,尋常百姓都可以隨意出入,最後安享晚年,成為歷史上極少的善終的武將。
或許是利令智昏,在迎接元妃這件事上,賈府更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曹雪芹用了相當大的篇幅來描述這場盛典,其辭藻之華麗,景色之琳琅,非尋常人物能夠想象。此處就不在贅敘了,我們可以透過一個側面,來推測這次盛典背後那令驚歎的奢靡。
賈元春臨回宮時,與眾親告別,拉住賈母和王夫人的手,再三叮囑:“倘明年天恩仍許歸省,萬不可如此奢華靡費了”!
單憑這句話還是難以想象現場到底有多奢華。
肆
在賈府看來,賈元春的晉升,有助於家族日後依仗,殊不知在深宮裡,他們的這座靠山可能並不受寵。
賈元春入宮多年卻沒有子嗣,足見她並不受皇上待見。此外,透過這次盛親,暴露了賈元春缺乏心機的致命弱點,她註定要淪為後宮傾軋的犧牲品。
賈元春並非獨自一人回府,而是前呼後擁的帶了一眾宮人,這其中難免就有朝廷的耳目。在與親人相見時,她不住的哭泣,埋怨家人將她送到“那見不得人的去處”,這裡的見不得人有雙重寓意:
一:終日見不到人,既表示見不到親人,也可能暗指見不到皇上。
二:後宮爭寵時各逞手段,她見多了太多陰謀詭計,因此認為皇宮的陰暗見不得人。
伍
元妃省親,不過是皇權與豪門間最後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是對賈府僅存的耐心,也是對其最後的試探。
倘若此次大觀園隱忍低調,賈元春謹言慎行,這個表面輝煌的家族尚有苟延殘喘的機會,但在權力中迷失太久的人,又焉能有清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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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左國曹
賈元春省親就是皇上對她及賈家的試探。就是元妃的死也與這次省親有莫大的關聯。
賈元春,在金陵十二釵正冊中的位置排第三,僅次於林黛玉和薛寶釵。是賈政與王夫人所生的嫡長女,賈寶玉的親姐姐,由於嫁給皇帝當老婆,賈府通稱娘娘。
賈元春在《紅樓夢》中出場不多,最重頭的戲,要屬於元妃省親開始,不管是在小說《紅樓夢》中,還是電視劇87版《紅樓夢》中都濃墨重彩的表現這一幕。自元妃省親之後,賈府開始走下坡路。之後元妃便死在了宮中,至於元妃怎麼死的,我們的曹雪芹先生隱晦略論過去。
後來各種學派對於賈元春的死也是猜測不一?根據曹雪芹先生寫的判詞,以及種種故事情節的發展。賈元春捲入政治鬥爭之中,最後被人皇帝賜死。如果要解開賈元春死亡之謎,需要先從賈元春身份背景開始談起,賈元春因生於正月初一而起名元春。元春十幾歲時便已入宮做女史,23-24歲時加封賢德妃。進入後宮中的"元妃",代表的則是家族利益。從元妃省親向賈母和王夫人哭訴可得知,賈元春進入後宮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她身為賈家子女,肩負維護賈家利益的責任。
我們來看一下元春的判詞: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二十年”,是說元春在宮裡一共待了二十年,如果她是十四、五歲入的宮,那麼她死的時候不過才三十四、五歲。“榴花開處照宮闈”一句比較好理解,是暗示元春封妃的時間,是在石榴花開的時候。
“三春爭及初春景”,意思大概是若論身份地位,迎春、探春、惜春三個比不上大姐。
“虎兕相逢大夢歸”,最後這句最有爭議。因為不同的《紅樓夢》版本中,有的寫做“虎兕”,有的寫做“虎兔”,這兩個詞用在這一句裡,似乎都講得通,我個人比較傾向於是“虎兕”。虎是指老虎,兕是古代傳說中的一種狀似牛的猛獸,可以看作是比喻兩股政治暗流,朝廷上的兩派勢力,當這兩派勢力纏鬥在一起時,元春的噩運便來臨了。
這兩派勢力,推測是皇帝和太上皇的矛盾。不知讀者注意了沒有,第十六回中,透過賈璉之口,提到了太上皇,說皇帝打算準許後宮妃子的孃家女眷每月進宮探視,“故啟奏太上皇、皇太后”,就這點小事皇帝還要“啟奏”太上皇,足見太上皇雖然退位了,依然手伸得很長。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太上皇”其實是最尷尬的一個身份,不光太上皇尷尬,皇帝更尷尬,群臣也尷尬,太上皇是曾經的皇帝,那麼,到底該聽當今皇帝的,還是聽老皇帝的?這樣,群臣不知不覺中就會形成兩派,一派尊皇,一派尊老皇。
而賈府剛好屬於尊老皇一派,元妃本來不想牽扯其中,二十年來辨是非,說明她知道自己的處境,但是其自身就帶著家族的使命。而且賈府已經開始沒落,皇帝早都想動手。
其實書中也早有暗喻和提示。且看元妃省親那一回,元妃點了四齣戲,第二齣點的是《乞巧》,選自崑曲《長生殿》,是清初劇作家洪昇的經典作品,寫的是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元妃點這齣戲,暗示著她以後的結局也會像楊貴妃一樣,在某種情勢的逼迫之下,被迫自縊而死。寫到這裡,忽然想到“眼睜睜、盪悠悠”正是吊死的狀態呢。
元妃就這樣去了,雖然有千般無奈萬種不甘,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她創作的燈謎,正預示著自己的命運:能使妖魔膽盡摧,身如束帛氣如雷。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成灰。這首詩前三句很有氣勢,正符合元春貴妃的身份和地位,但最後一句一語成讖,不幸地預見了元妃和賈府雖然一時赫赫揚揚,但終不免一切成灰成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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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醉美木瀆
題主可能是宮鬥劇看多了,皇帝實際上沒有那麼多時間管理後宮,在後宮追求的就是一個享樂省心,一般情況下,後宮都是由皇后負責管理。皇帝更沒有時間關心自己的每一個小老婆的家裡人,更別說琢磨他們。
元妃省親時的賈家已經是失勢了,家裡不要說什麼權勢熏天,實際上連個正經做官的都沒有,都在躺在祖輩的功勞簿上吃老本。對於皇帝來說,根本沒必要琢磨這種衰敗人家,這種人家多得是,也沒時間琢磨。所謂的賈、王、史、薛“四大家族”,並不是說這四個家族是全國性質的世家大族,只是出身金陵的四個比較顯赫的家族。在榮國公,寧國公時期,在全國就是個排不上號的角色,更別說到了元妃省親時期。此時,賈家的族長是賈珍,是賈家頭號敗家子,世襲了個三品爵威烈將軍,聽著職務不低,實際上只是個有祿無權的角色,一年俸祿也不高,和賈家龐大的開銷比起來,不過是個象徵性的收入。賈珍之子賈蓉作為下一代賈家的掌門人,老婆死了,連個內廷太監都敢上門索賄,讓賈珍花了一千二百兩銀子給賈蓉捐了個五品龍禁尉,還是個候補的。
榮國府賈赦世襲了一等將軍的爵位,和賈珍一樣也是有名無實,不過是一年能多幾百兩俸祿。賈政在官場混跡多年,一直是原地踏步,好不容易挪了挪窩,還只是個工部員外郎,從五品的小官,就這在賈家已經是實權派人物了,可見賈家是日薄西山了。賈政自己卻還總是嫌煩,每日裡帶著一群幕僚喝酒作樂,時不時還想歸隱田園。更不要說賈寶玉,賈璉之類了,更是靠不上。
榮國府長房嫡女賈迎春因為父親賈赦欠了孫家五千兩銀子,就被賈赦抵賬嫁給了孫紹祖,只是一年就被孫紹祖折磨致死,要是賈家真有權勢,孫紹祖又哪裡敢如此猖狂,賈家但凡是有一個有出息的,賈迎春又怎麼會出嫁一年就給折磨死,此時的賈家主子們對內還敢來點窩裡橫,對外則是完全慫包了,這樣的敗落之家,用得著皇帝去費心思試探。
元妃省親應該是遵從祖制的禮儀性行為,民間女子婚後還有個回門,皇家自然是也會沾染些許習慣,從元妃省親的程式來看都是有章可循的,提前安排好的,不存在試探的成分。元妃省親到了賈家之後,何時出宮,何時到家,在哪裡登船,在哪裡更衣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還有賈政那一篇充滿著感情的謝恩文章,背的熟熟的,也肯定是提前寫好的,不可能是即興演講。因此,這種省親絕對不是賈家一家的殊榮,肯定是有規矩可循的。
賈家此時的男人都已經靠不住了,只能靠女人撐門面,對外靠著元春撐門面,對內靠著鳳姐,探春管家,男人們每日想的不過是尋花問柳,縱情享樂。更有甚者例如賈珍竟然把手伸向了兒媳婦身上,賈家真正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種家族用得著皇帝每天費心思琢磨麼?皇帝有那閒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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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飛露灑我裳
元春省親並不是皇帝對賈府的試探。理由一:省親並不是賈府獨家所有,書中提到周貴人和吳貴妃兩家也領受到省親的恩典;理由二:賈府在整個官僚系統裡只能算中等偏上,還沒達到要皇帝費心思、費周折去打理的地步;理由三:從書中透露的訊息來看,元春省親時,皇帝對賈府沒有產生疑忌。
下面逐一分析說明。
一,省親非賈府獨有
第十六回,賈璉說了一大段話,概明瞭省親的由來:“如今當今體貼萬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來父母兒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貴賤上分別的。當今自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盡孝意,因見宮裡嬪妃、才人等皆是入宮多年,拋離父母音容,豈有不思想之理?在兒女思想父母,是分所應當。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兒女,竟不能見,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錮,不能使其遂天倫之願,亦大傷天和之事,姑啟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準其椒房眷屬入宮請候看視。於是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贊當今至孝純仁,體天格物,因此二位老聖人又下旨,說椒房眷屬入宮,未免有國體儀制,母女尚不能愜懷。竟大開方便之恩,特降諭椒房貴戚,除二六日入宮之恩外,凡有重宇別院之家,可以駐蹕關防之處,不防啟請內廷鸞與入其私第,庶可略盡骨肉私情、天倫中之至性。”
元春的省親機會,得益於皇帝示孝以及太上皇、皇太后對天下示仁。這份恩寵屬於整個後宮,此旨下達之後,大家都踴躍感戴,“周貴人的父親已在家裡動工了,修蓋省親別院呢。又有吳貴妃的父親吳天祐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太上皇、皇太后下旨降恩,宮裡的妃嬪們不管想不想回家,都有必要響應一下,以免拂了二聖的好意。而且連年居於深宮之人,哪有不思親念家之理呢,於公於私都會回家看看。元春就是在這一前提下歸家省親的,當中看不出有什麼陰謀。
二,賈府沒達到令皇帝大費周章的地步
第五十四回,賈母自稱賈府:“咱們這中等人家”。賈母將賈府歸類於中等人家,並不完全是自謙,這是現今賈府在官僚系統裡的真實地位。賈府在寧榮二公時期,由於建立過較大功勳,地位僅次於皇宗親王等,在官僚系統裡的地位很高。但是在傳過幾代之後,官階遞減,榮寵稀疏了許多,家族地位也相應降低,如今只能算箇中等偏上。
現如今的賈府在武職方面,賈赦襲一等將軍,賈珍襲三等將軍,此二人並沒有上哪率軍打仗,都只是領了個職銜安逸享樂,並沒有什麼掌握兵權。與賈府緊密相關的王子騰手現任京營節度使,手上有點兵權,也不至於對皇權形成威脅。賈府在文職方面,只有賈政一個工部員外郎,從五品官職,完全談不上影響。
我們翻一翻《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看看漢武帝是如何輕鬆削落各位功臣後代爵位就能知道,以賈府為首的四大家族的興衰完全掌握在皇帝的手中,榮寵和頹敗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四大家族的權利合起來也不可能對皇權有任何影響,皇帝完全沒必要苦心佈局設套經營。
三,元春省親時皇帝對賈府沒有產生疑忌
在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時說過,“惟有次子賈政,自幼酷喜讀書,為人端方正直,祖父鍾愛,原要他從科甲出身,不料代善臨終遺本一上,皇上憐念先臣,即叫長子襲了官,又問還有幾個兒子,立刻引薦,又將這政老爺額外主事職銜,叫他入部學習,如今現已升了員外郎。”長子襲爵是常理,但是免去賈政的科考之瑣破格任用,之後又升了官,可見皇帝對賈府的印象還不錯,願意善待賈府。
和賈府相關的王子騰任京營節度使,從官名來看,這個官職是負責統領京城的戍衛軍隊。皇帝將近畿軍隊交給王子騰,可見對其非常信任。在第四回,王子騰昇任九省統制,負責督管九省的軍隊,這也是皇帝對其信任的體現。第五十三回,王子騰又升任九省都檢點,賈府力捧的賈雨村補授大司馬,協理軍機參贊朝政。三十七回,賈政點了學差,也是升官的前兆。在元春省親前、後,皇帝都對賈府以及和賈府相關的人給予了善待和信任,看不出有試探或者下套的徵兆,一切都是合滿順遂的。
元春作為宮中女官受到皇帝的寵幸,一舉封妃,有可能是賈府在宮中內外的勢力合力促成,也有可能是皇帝一時興起看上了她,這是她和賈府的幸運和榮耀。但是元春晉升皇妃這件事是一把雙刃劍,既給賈府帶來了榮耀,也給賈府帶來了經濟上的困擾,加速了賈府落敗的程序。賈府為了修建省親別墅,耗費了大量的資財,而宮裡的太監時常上門索賄,每年都要賠出幾千兩銀子。賈府為了週轉,拿賈母壓箱底的金銀器去當,鳳姐也幾次拿項圈去典當換錢,處處顯露出家族末世的光景。
賈府作為幾代的世家大族,難免會出幾個不肖子孫,他們的行為隨便抓幾件出來,足以致家族於死地。家門行止有不當之處,更兼財政窘迫,賈府已現風雨飄搖之勢,只需要有心人輕輕一推便倒了,皇帝不需要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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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小說紅樓
《紅樓夢》中元春封妃是賈府的一件大事,但是元春封妃來得很突然,賈府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想到。元春封妃之後,不久皇家發出的命令只要有重宇別院之家就能請旨讓入宮的嬪妃們回家省親。
賈府為了迎接元春回家省親,耗費了一年多的時間和無數的財力物力來修建大觀園,修好之後入宮請旨得到允許第二年的元宵節元春可以回家省親,那麼元春省親是皇上是試探賈家嗎?
第一,允許妃嬪回家省親本就是太上皇和皇帝之間的較量,賈府選擇了前者允許嬪妃家人入宮探視是皇上下的命令,允許妃嬪回家省親是太上皇下達的命令,所以回家省親這件事本就是皇上和太上皇之間的較量,其中有很深的意味,可是賈府選擇了前者,那麼賈府處在旋渦之中。
賈府積極的參與皇家的建議,可是這一個選擇就很關鍵。能夠從平地建起一座“省親別墅”這就能夠看到一個家族的實力到底如何,賈府耗費巨資修建了大觀園,雖然已經把自己的內裡掏空了,可是外表依然富貴如舊,賈府依舊強大的樣子就表露出來。
元春的封妃本就很奇怪,之後賈府還依舊有實力建立出大觀園,皇家不可能不對賈府產生忌憚,那麼元春回家省親想必也是皇家對賈府的試探。
第二,元春省親的處處謹慎,臨走是對賈府的告誡,隱隱流露危險之意元春回家省親的時候一直都在很擔心,看到大觀園的奢華幾次嘆息,這是元春的習慣所示,而且也是她對賈府的擔憂,浪費過度雖然還在規制之內,可是這樣的消耗賈府自身無法承受,而且皇家對賈府的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會特別的忌憚。
賈政例行覲見元春,他對元春的話也是“惟業業兢兢,勤慎恭肅以侍上,庶不負上體貼眷愛如此之隆恩也”,反正就是處處對上一片恭敬;相對的元春要走的時候對賈府人等的告誡也是“如果明年還能夠省親,那麼不可再這樣奢華靡費”。
這樣的對話顯得很官方一點都不實在,而且不管賈政還元春都是說話句句不離對皇家的恭敬,說明這是發自心底的畏懼。元春走了都不忘告誡家裡人不要再這樣奢靡浪費,可知她也知道賈府此次做到有些過分,她的想法也能間接放映皇家的對賈府的意見。
第三,賈府後來的自我膨脹,讓賈府慢慢走向衰亡元春省親有一定的皇家對賈府的試探,但是元春省親確實也給賈府帶來了很大影響。元春省親導致了賈府自我膨脹,他們生活的不節制,為人做事也更加的囂張,於是賈府也慢慢走向了衰亡。
元春封妃本來還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從深層上來說對賈府其實並不是一件好事,賈府不能修建大觀園迎接元春省親是不聽從皇家的命令,可是如果做的太好又會被忌憚,所以對於元春省親的事情對賈府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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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羽化成仙子呀
並不是
首先,賈家沒有謀反的心和實力,有什麼好試探的,賈家代表現實的曹家,雖然他們曾在九子奪嫡中站錯了隊伍,但前太子已被廢,曹家被不是武將 ,也沒有掌管國家大權的首輔宰相之類,能左右朝政的人物,不過是仗著祖宗陰德,家底深厚,但後來也只是表面的風光了。
其次,元妃升位分並沒有說原因,一般封妃,要不是極受寵,就是生有皇子,顯然元妃都不是。書中元妃並無所出,可能身體原因,也可能就是不受寵,沒什麼機會被臨幸。從何處得結論不受寵呢,你就看一些太監隔三差五上賈家來坑銀子,還是排自己手下小太監,說話好不猖狂,就看的出來,如果元妃受寵,哪個太監敢這麼明目張膽來要錢?巴結還來不及,還有,書中說的封妃也是一團慌張,一開始賈家還在看戲熱鬧,忽傳宮中旨意,讓家政進宮,賈家上下都嚇一跳,後來才知道是元妃受封,家裡才鬆一口氣,可見受封突然,如果一向受寵何來如此驚嚇。為何突然封妃呢,那是因為元妃立了什麼功,幫了皇帝解決什麼事,書中沒有明說,但肯定幫皇帝解決了問題才被升的,比如像《甄嬛傳》裡的曹琴默,沒家勢,沒皇子,其實比元妃還好點,但也是在宮中多年,突然受封,為什麼,幫助扳倒華妃,舉報有功,不得不封,可是她還是不受寵,最後還給毒死了,元妃大概也是如此。
最後,元妃省親時間點,下午去,半夜回,時間很奇怪,哪有大晚上回孃家的,還沒有事先通知,所以賈母一干人從凌晨三點就開始起來準備,眼巴巴的等,結果一直等到晚上七點,你說這個時間有什麼好試探的,如果試探或檢視賈家情況,白天不更清楚嗎,古代又沒有路燈,一到晚上黑燈瞎火,啥也看不了。
所以,綜上原因,元妃省親不過是給元妃的獎勵,並且這個獎勵著實把賈家給坑慘了,表面風光,內裡卻是掏空,加速了賈家的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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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宛如清揚
《紅樓夢》元妃省親是皇上試探賈家嗎?
元妃省親,是賈府最後的高光時刻,從此開始,賈府前途日漸黯淡,終至於全然崩潰,那麼,元妃的省親,是皇上試探賈家嗎?
我個人覺得,不全是試探,但也存了試探的心。
為什麼不全是試探呢?
因為省親的後宮,並不只元春一人。早在建園之前,賈璉就曾說過,皇上奏請太上皇、皇太后,每逢二六日期,後宮嬪妃才人等家裡的女眷都可以進宮探望,而太上皇、皇太后則乾脆大開方便之恩,讓等級到了的嬪妃們,經申請批准,全都可以歸家省親。動手最早的,是周貴人,在賈府還未沒確定訊息前,就已經動了工了!吳貴妃家裡,也往城外看地方去了,而賈府,暗中也在準備著。——從這個方面來說,元妃的省親,是帝王治天下的一種手段,為的就是讓人看到天家也一副父(母)慈子孝的感天動地大場面。元春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要說全是試探或者試探她一人的話,肯定是不妥當的。
那麼,怎麼說也存了試探的心呢?
其實皇帝猜忌,試探賈家,從來沒有停止過。從劉姥姥這樣的底層百姓來看,賈府真是不得了的頂了天的奢華與權貴,一個守門的下人,也是太爺,從初進賈府的林黛玉來看,賈家就是一個三等的僕人,也要比別家精緻些的豪富,但是一來劉姥姥層次不到,看不清,林黛玉年齡不到,感受不全,事實上這會兒的賈家,已經是岌岌可危了。賈氏文字輩的賈敬雖中進士,卻已出家,與官場脫節,賈赦成天在家廝混——約略可知官不怎麼滴,要不然哪有空左擁右抱被老母親責備呢,賈政原本想走科舉,卻被“天大的恩賜”給堵了上進的路,員外郎一當多年,現任族長賈氏領頭羊賈珍雖襲了爵,但官職未知,明顯也不是什麼重要職位。他的長子賈蓉甚至還是個黌門監,為了妻子喪禮上好看,還得花錢從大太監手裡買一個龍禁尉的名額。
賈璉,捐了個同知,候補多年,賈珠已死,賈寶玉不思正道……如此,小的還沒有擠進圈子,老的,卻已經離權力中心太遠,當年的賈氏一門兩國公,門生交好遍天下,兩相對比太懸殊了。怎麼會造成這種局面?賈赦的能力咱們不很清楚,賈政可算得上積極進取,賈璉賈寶玉等人也算得是聰明俊秀,為什麼就都成了扶不上牆的爛泥?要說沒有皇帝的刻意打壓,有人信嗎?別的不說,就是堵死賈政的路就能看出皇帝的心思。明著是恩賜,實際是不讓賈家有出權臣的可能,沒有正經功名的人,一輩子也別想登上人臣之巔,賈政為什麼喜歡和林如海結交?因為林除了是妹夫,更是探花。賈政為什麼欣賞賈雨村?因為賈雨村走的是正經科舉路,前途無量,可賈政,終其一生也別想了,只能慢慢熬。
賈元春按例進了宮,可是她在宮裡過得如何?直覺不咋滴。
賈政生日那天,兩府齊聚,熱鬧非常。夏太監來降旨,賈赦賈政唬得一批,夏太監並沒有手捧聖旨,不過是口諭,讓賈政入朝進見皇帝,轉身就走了,賈赦等人不知何事,閤家惶惶,兩個時辰都在驚慌之中度過,直到得知元省加封賢德妃的訊息落實時,賈母等人才心神安定……
賈元春入宮多年,賈政近距離面見皇帝的機會幾乎沒有,可想而知和宮裡的聯絡極少,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所以聖旨一到,才全家戰戰兢兢。
元春省親是正月十五,而在這一天前,賈府的年都過得忙忙亂亂的,生怕哪裡做得不夠妥當。初八日,太監就出來安排了種種事宜,進行了“彩排”,十四這一天,全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賈府人也一夜沒睡,就等著十五這天的省親。
十五日五鼓時,賈母等人按品服大妝,大觀園各種準備妥當,眾人都等得不耐煩,太監坐著大馬來說元春當日的行程:“早多著呢!未初刻用過晚膳,未正二刻還到寶靈宮拜佛,酉初刻進大明宮領宴看燈方請旨,只怕戌初才起身呢。”戌時就是如今的19點到21點了,咱們現在的這個時間自然是不算晚的,但是在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時代,再出門就顯得特別晚了,何況出宮(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回宮,果然元春是丑時離開賈府)。賈元春在賈府待的時間並不長,種種程式走下來,能說的話實在太少。
種種煩瑣禮儀咱們就不多說了,元春省親,肯定了一批牌匾,也修改了不少,排了幾次班,獻了幾次茶,終於見著了賈府人等。宮中多年各種辛酸不言而喻,元春多次泫然欲淚,什麼垂淚哽咽含淚等等,但眼淚愣是沒有掉下來,她安慰賈母等人,她奉勸父親治理家業,勸導幼弟,與姐妹們品詩詞……見親、談話、賞賜,時間就不知覺中過去了,在太監和宮女們的簇擁下,元春省親就那麼結束了。
元春的省親,怎麼見得也是試探呢?大觀園的修建,的確是賈府極盡所能,也是為了天家顏面,按理來說不會超格,但是元春怎麼說呢?她感嘆奢華太費,並將有可能犯禁的牌匾一一剔除,換上低調的名頭,讓賈勸“以後不可太奢,此皆過分之極。”
在和賈政談論時,勸慰父親“只以國事為重,暇時保養”等等,賈政也是個明白人,和女兒說話,始終謹守臣子的本分,各種禮節一一遵循,哪怕就是小孩子賈寶玉見姐姐,也沒有越禮。賈府的女眷們,也都謹言慎行,饒是如此,元妃省親,也都是各種讚歌努力唱,元春唱,賈府唱,眾位姑娘們作詩,也都是頌天恩,好一片其樂融融的太平盛世景象。
誰家女兒回孃家會這樣呢?當然同人不同命,元春和別人也不同,在宮裡,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賈家,而宮外,賈家代表的,也是她。於賈府而言,元妃不是普通的女兒,自然得顧忌多多,於元妃而言,省親既是回孃家,也是在眾位宮女太監的監視下,向賈府人表態,不可奢靡,不可越禮,謹守臣子本分,才是長久之道。
就算是明知未來不可能再回賈家,臨別時,元春也再三再四叮囑,不用掛念,以後見面有的是機會,明年說不定還能再省親,但萬萬不可奢華靡費了——說給誰聽?說給想聽的人聽。
皇家規範,違錯不得。賈元春,賈家,誰都不敢錯,一錯就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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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古今人文擷英拾萃
元妃省親,見《紅樓夢》第十七至十八回。元春晉妃以後,緊接著省親一事就提到了賈府的議事日程。經過一陣忙亂,作為省親別墅的大觀園工程告竣,各色佈置陳設也都斟酌齊備,於是賈政方擇日題本。本上之日,奉硃批准奏:次年正月十五上元之日,恩准賈妃省親。賈妃省親,這是小說的一大過節和關鍵,其可注意者有以下幾方面:
首先,在小說的總體結構上,此回情節佔據著一個十分重要的地位。我們且不論關於《紅樓夢》情節主線的爭論,有一點是大家都能接受的:賈府的興衰是構成《紅樓夢》情節的主線之一。其中秦氏之死和元春省親,正是作者有意透過“喪”“喜”兩件大事,極寫賈府盛時的光景。特別是元春省親一回,寫盡了賈府表面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可以說是賈府興盛的頂點。因此,如果我們把賈府的興衰比作小說情節發展的一根主軸,那麼元春省親正是這根主軸的軸對稱上的重要一點。
其次,在具體情節和場面描寫上,此一回乃是體現客觀性和傾向性統一的範例。此回以傳神摹影的生動形象,真實地描寫了元春與親人會面的動人場面:“賈妃滿眼垂淚,方彼此上前廝見,一手攙賈母,一手攙王夫人,三個人滿心裡皆有許多話,只是俱說不出,只管嗚咽對泣……半日,賈妃方忍悲強笑,安慰賈母、王夫人道:‘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兒們一會,不說說笑笑,反倒哭起來。一會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來!’說到這句,不禁又哽咽起來。”整個描寫沒有一句作者特別點明的題外話,也沒有涉及皇家一語,但誰讀了以後,都會強烈感受到作品所流露出來的反對君主專制的傾向,所謂“絕不及皇家一語,而隱然有一專制君主之威在其言外,使人讀之而自喻”(俠人《小說叢話》)。這就是恩格斯所指出的:“傾向應當從場面和情節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而不應當特別把它指點出來(《致敏·考茨基》);“作者的見解愈隱蔽,對藝術作品來說就愈好”(く致瑪·哈克奈斯》).也是我們的古人早說過的:“直書其事,不加斷語,其是非自見。”(《儒林外史》臥閒草堂本第四回批)
再次,此回在細節描寫上也很有特色。諸如省親時儀仗描寫:先是一太監騎馬來報訊;接著是傳人一擔一擔的挑進蠟燭來點燈;方點完時,忽聽外邊馬跑之聲,一時有十來個太監喘吁吁跑來拍手兒;然後是這些太監會意,知道是“來了,來了”,各按方向站住;接著半日靜悄悄的,一對紅衣太監騎馬緩緩的走來,至西街門下了馬,垂手面西站住,少時便來了十來對;然後是一對對龍旌鳳翣,雉羽虁頭,一把曲柄七鳳黃金傘……一隊隊過完,後面方是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金黃繡鳳版與,緩緩行來。這裡,儀仗的先後次序,太監的人數、動作,所穿服色、站立方向,都一一剔畫如見,其描寫之具體細膩,非一般小說所能望其項背。“畫出內家風範,《石頭記》最難之處,別書中摸不著”,“難得他寫的出,是經過之人也”(庚辰本脂批)
此外在文學語言的斟酌上,此回內也頗多得煉字之妙的地方。我們且不說其中詩詞部分的好句妙字,即如元春前後兩次所說的話:一次說起“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等語,未說完“又哽咽起來”,“邢夫人等忙上來解勸”;此時此地,真所謂“說完不可,不先說不可,說之不痛不可,最難說者,是此時賈妃口中之語,只如此一說方千貼萬妥,一字不可更改,一字不可增減,入情入理之至"(庚辰本脂批;)另一次是臨行之前,賈妃拉住賈母王夫人的手緊緊不忍釋放,再四叮嚀:“不須掛念,好生自養……倘明歲天恩仍許歸省,萬不可如此奢華靡費了!"此處只用一“倘”字,“便是不再之讖",而又“隱諱自然之至”(庚辰本脂批)。文學語言的運用能達到“一字不可更改,一字不可增減”的程度,沒有深厚的工力和推敲的功夫是無論如何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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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
應該是給元妃舉報秦可卿的獎勵,元妃升了位分,同時滿足點心意,畢竟一入宮門深似海,一般也沒機會回家。
還有一點,元妃其實不怎麼受寵,哪有回孃家下午回,到半夜走了,還有那些個大小太監,有事沒事來賈府坑點錢,比如那個夏太監,如果元妃在宮裡受寵,他們敢那麼囂張嗎?
所以元妃省親升位分,不過是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