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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偉少精彩影視

    安陵容她在去甄嬛家裡的時候就喜歡上了甄嬛的哥哥,至於最後還愛不愛,甄嬛的哥哥跟皇上就不是一個型別的。皇上對她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是當成玩物,覺得有趣沒有一點重視。想起來的時候就招過來寵幾天,封號都那麼隨便。我們都能看出來,安陵容是個聰明人,她更能明白這點。從她平時對皇上的態度就看出來了,要說愛,也是愛上那份權勢帶來的利益。大概是從來沒有愛過皇上這個人。

  • 2 # 中國驃騎兵

    《甄嬛傳》裡面的妃子對皇上的感情,更多的是受寵和被寵的關係,愛情這種感情應該只有甄嬛和純元皇后有可能有。安陵容等人對皇帝的感情應該屬於一種人生依附,像貓狗對主人這類感情,愛情這玩意,她沒有,更談不上愛與不愛。

  • 3 # 北辰的晨

    沒有愛過

    劇中,皇帝伸手示意停止,厭惡地望著她,眸中厲色畢露,“淑妃的孩子、眉莊、夢笙、如吟的死是否都是因為你?”

    她目光平靜如死水,看不見一絲情感的漣漪,她正一正妝飾,斂衣叩拜,“既有當初,臣妾早已料想到今日。”

    玄凌望著安鸝容的目光中有無盡悲憫、痛心與厭憎,“鸝妃,你陪了朕十餘年,從未有忤逆朕的時候,誰知你竟這般狠毒!”

    “臣妾不喜歡鸝妃這個稱呼。何況皇上從未真心愛過臣妾,您不過是寵我罷了,和寵一隻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臣妾算什麼呢?鸝妃?不過是您豢養的一隻鳥兒罷了。”她輕輕一笑,似一朵嬌弱的花綻開在唇邊,風姿楚楚,“至於狠毒麼?”她目光一一環視過眾人的面孔,經過太后,最後定格在玄凌面上,“在座之人,誰沒有狠毒過?”

    皇帝再問,“有無人指使你,你可有什麼要分辯?”

    她再度拜倒,語調淡漠而厭倦,“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賜罪。”

    下面是安陵容對皇帝的態度的描寫:

    “你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將自己置身仇恨之中不能自拔。皇上寵愛你多年,即便不是真心喜愛你,也並不算虧待你。你即便要算計傅如吟,何必用五石散傷害龍體。”

    陵容再忍不住,手中的銀針狠狠刺入緊繃的白布之中,發出“嗤”一聲脆響,“他寵愛我麼?那麼你忘了,他給我的封號是‘鸝妃’?你可曾聽說過,哪位妃嬪是以鳥獸為封號?你妹妹想盡法子羞辱我給我‘鸝妃’的封號,那也罷了,她本就恨毒了我,皇上卻是欣然應允,可見這麼多年,我在他心中不過是隻會唱歌的黃鸝鳥。唱得好,他便喜歡;嗓子壞了,便失寵”。

    連他也覺得,皇帝不是真的寵愛自己麼?從得到“鸝妃”的封號起,她便清醒地明白,自己在這位陪伴了多年的九五之尊心目中,不過是一隻會唱歌的黃鸝鳥兒。她從來就知道,自己並非絕色,身段亦纖弱,比不得旁人纖穠合度,可以驕傲的,不過是溫順柔婉的性子,溫順到忘了自己還是人,還有自己的心意想法,一言一行婉媚順從,還有一副酷似純元皇后的好嗓子。只是一副嗓子,她遠遠覺得不夠。偶爾翻閱古籍,她比誰都清楚,配製一劑媚藥,於她而言易如反掌。恩寵於她,已經是穿在身上的華麗衣裳,一旦褪去,就會發現自己其實依舊什麼也沒有。所以,失去美好嗓音之後,即便知道息肌丸有麝香,她也顧不得了,只能盡數吞下。

    沒有人明白,其實她多麼恨皇帝!

    由此可見,陵容不但不愛皇帝,還恨他入骨。

  • 4 # 涵哥大視界

    沒有愛過皇帝,她從頭至尾只愛甄嬛,那種姐妹的愛

    舉例子

    1.尚為家世卑微,毫無寵愛又膽小懦弱的安答應就敢冷宮逼死餘氏;證明她可以保護甄姐姐,可以做姐姐的好戰友!

    2.在甄嬛成為莞貴人到莞嬪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受到各種打擊以及來自皇后的挑撥,最終被淳常在壓垮了最後一根稻草(莞貴人記得淳常在一天的所有吃食,卻對安常在的關心較為漂泊)~

    3.在甄嬛出宮修行而被皇后小分隊隊員祺嬪欺凌的時候安嬪的皺眉,在聽到甄嬛在甘露寺做各種苦工的時候安嬪滿臉的不贊同,在皇后罰跪甄嬛沈眉莊陪同的時候陵容的小動作(細思極恐)~

    4.五十五集中一個微妙的細節:甄嬛由下五旗抬至上三旗中的鑲黃旗,賜姓鈕鈷祿大姓,封為熹妃,還有了四阿哥這個兒子。皇后祺嬪皆是滿臉不高興,只有安嬪出現了一閃而過的笑容,那是為她的姐姐高興啊!

    5.安嬪發現沈眉莊與溫實初的私情,另下人報信驚了沈眉莊的胎導致眉姐姐血崩而亡。甄嬛痛不欲生,其實不過是小三(陵容)對正宮(眉莊)的嫉妒暗害。

    6.最後安陵容死前與甄嬛徹談說:“甄嬛,你的安穩人生終究被我毀了,咋們是一輩子的仇人了……”而甄嬛一句“我既不會恨你也不會原諒你……”總之就是沒把陵容放在心裡眼裡壓垮了安陵容最後的心理防線。她做了那麼多壞事不過是由愛生恨,既然得不到不如索性讓甄嬛恨她也算是刻骨銘心,終究卻也得不到。

  • 5 # 淡看江湖路清都山水郎

    沒有,安陵容對皇上是畏懼

    原著裡安陵容愛的是甄嬛的哥哥,在安陵容選秀後因為沒錢付客棧的錢被客店老闆羞辱的時候,甄嬛的哥哥救了她,安陵容暗暗的愛上了甄嬛的哥哥。

    皇帝只是把安當作玩物。

    陵容一直是怕皇上的,她出生不高,父親官微還一直不停給她惹事兒。她需要皇帝的恩寵。

    安陵容心思細膩,但她的出生在皇宮裡站不住腳,其他嬪妃低看她,她十分自卑,小心翼翼。看透了皇帝虛偽薄情的本性,知道他只是當她是個玩物。

  • 6 # 隔壁小王愛看劇

    在甄嬛傳這部電視劇中,很多人對安陵容這個女子時充滿了同情的,因為她的一生都過的悽慘,她是後宮中最不受到他人尊重的一位女子了,而在宮中若是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就要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然後得到皇上的寵愛,但是她卻沒有得到皇上的愛。在和安陵容相處的過程中,皇上雖然寵愛她,但還是不怎麼喜歡她,因為他覺得這名女子的樣貌是不出眾的,雖然她性格溫順但不是自己所喜歡的性格,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皇上更不怎麼覺得這名女子好。但是安陵容身上的一個東西還是深深的吸引著皇上,那就是安陵容的聲音,皇上每一次覺得無聊的時候,就會去召見她。在安陵容,犯錯的時候,皇上立即將她打入冷宮,最為重要的是他還讓侍從每天打她的臉,他想要讓她痛苦以此來懲罰她,他還說要她自生自滅,這也說明皇上從來沒有喜歡過安陵容。

  • 7 # 大俠al吃漢堡包

    在甄嬛傳這部電視劇中,很多人對安陵容這個女子時充滿了同情的,因為她的一生都過的悽慘,她是後宮中最不受到他人尊重的一位女子了,而在宮中若是想要得到他人的尊重就要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然後得到皇上的寵愛,但是她卻沒有得到皇上的愛。

    安陵容這個女子在出場的時候就註定了她的命運,比如,在選修的時候,她曾被其他的女子欺負,那名女子就是夏冬春。

    夏冬春曾問過她:你家人在朝廷的地位有多高?而安陵容在聽到這兩個問題的時候臉色就變了,她立即露出衣服苦瓜臉的樣子,也正式因為她受到了欺負,她才能遇見甄嬛,甄嬛幫助她後,還摘了一朵花,然後插在她的頭上,也正是因為這朵花,她才能被選上,因為有一隻蝴蝶趴在這朵花上,這在當時被認為是吉兆,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能受到皇上的關注。

    皇上對安陵容的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皇上對她的印象就是在選秀的時候她和其他女子是不同的,但是當安陵容被送到他的寢宮的時候皇上後悔了,後來安陵容又被回去了,這在宮中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這也間接的說明皇上對她是沒有感覺的。

    在甄嬛出宮後,皇上注意到了安陵容,而在以前的時候他從來不知道宮中還有一個叫安陵容的女子,而皇上覺得安陵容和甄嬛的性格是不一樣的,甄嬛是一位有個性的女子,而且甄嬛是不怎麼聽自己的話的,而在甄嬛出宮後,他就想找一個聽話的,不會頂撞自己的女子,而安陵容和甄嬛的性格是不一樣的。

    在和安陵容相處的過程中,皇上雖然寵愛她,但還是不怎麼喜歡她,因為他覺得這名女子的樣貌是不出眾的,雖然她性格溫順但不是自己所喜歡的性格,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皇上更不怎麼覺得這名女子好。但是安陵容身上的一個東西還是深深的吸引著皇上,那就是安陵容的聲音,皇上每一次覺得無聊的時候,就會去召見她。在安陵容,犯錯的時候,皇上立即將她打入冷宮,最為重要的是他還讓侍從每天打她的臉,他想要讓她痛苦以此來懲罰她,他還說要她自生自滅,這也說明皇上從來沒有喜歡過安陵容。

  • 8 # 娛樂看看王

    確切的說安陵容是沒有愛過皇帝的,她愛的永遠只是自己,為了可以在後宮中活命以及為自己的家族帶來榮耀,她才會做怎麼喪盡天良的事,而且她也知道皇帝不愛自己,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寵物,高興的拿來逗逗,不高興了便扔到一邊,所以這種情況下,安陵容也不會愛上皇帝。

  • 9 # 傲嬌的哈尼姐

    有點跑題,但我還是想借著陵容和甄珩的愛情來答這個問題。

    沒有。

    說她愛甄嬛的是抖機靈回答啦。電視劇裡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但是安陵容一輩子都只愛過甄珩一個人。

    孽緣的開始,是因為甄嬛讓她哥哥去客棧接陵容。

    陵容見哥哥在側,勉強舉袖拭淚說:“陵容多承甄姐姐憐惜,才在京城有安身之地,來日進宮不會被他人輕視,此恩陵容實在無以為報。”蕭姨娘也是感激不盡。 哥哥在一旁笑說:“剛才去客棧,那老闆還以為陵容小主奇貨可居,硬是不放她們走。結果被我三拳兩腳給打發了。” 我假意嗔道:“陵容小主面前,怎麼說這樣打打殺殺的事,拿拳腳功夫來嚇人!” 陵容破涕為笑,連連說:“不妨事。多虧甄少俠相助!” 我笑著說:“還‘少俠’呢?少嚇唬我們也就罷了。”大家撐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後宮甄嬛傳》第一部第三章:

    信步踱了一圈天色已然不早,怕是芳若姑姑和一干丫鬟僕從早已心急,便加快了步子往回走。繞過哥哥所住的虛朗齋便是我的快雪軒。正走著,忽聽見虛朗齋的角門邊微有悉嗦之聲,站著一個嬌小的人影。我以為是服侍哥哥的丫鬟,正要出聲詢問,心頭陡地一亮,那人不是陵容又是誰? 我急忙隱到一棵梧桐後。只見陵容痴痴地看著虛朗齋臥房窗前哥哥頎長的身影,如水銀般的月光從梧桐的葉子間漏下來,枝葉的影子似稀稀疏疏的暗繡落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弱質纖纖,身姿楚楚。她的衣角被夜風吹得翩然翻起,她仍絲毫不覺風中絲絲寒意。天氣已是九月中旬,虛朗齋前所植的幾株梧桐都開始落葉。夜深人靜黃葉落索之中隱隱聽見陵容極力壓抑的哭泣聲,頓時心生蕭索之感。縱使陵容對哥哥有情,恐怕今生也已經註定是有緣無份了。夜風襲人,我不知怎的想起了溫實初的那句話,“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於陵容而言,此話倒真真是應景。 不知默默看了多久,陵容終於悄無聲息地走了。 我抬眼看一眼哥哥屋子裡的燈光,心底暗暗吃驚,我一向自詡聰明過人,竟沒有發現陵容在短短十幾日中已對我哥哥暗生情愫,這情分還不淺,以至於她臨進宮的前晚還對著哥哥的身影落淚。不知道是陵容害羞掩飾得太好還是我近日心情不快無暇去注意,我當真是疏忽了。若是哥哥和陵容真有些什麼,那不僅是毀了他們自己,更是彌天大禍要殃及安氏和甄氏兩家。

    入宮之後,陵容一直惦記甄珩,不肯承寵。無寵的日子過得很艱難,但她一直給自己塑造一個夢,儘管她知道她和甄珩緣分已盡,但她覺得至少自己每天做做夢也好。一開始甄嬛也不忍心破壞她的夢,就隨她去了。

    心中不由得踟躇。我何嘗不知道陵容是我現在身邊唯一一個可以信任又能借力扶持的人。可是進宮將近一年,陵容似乎對我哥哥餘情未了,不僅時時處處避免與玄凌照面,照了面也儘量不引他注意,我又怎麼忍心去勉強她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親近呢?

    結果後來眉莊被誣陷佯暈爭寵而被禁足,甄嬛一則想再扶持一個幫手,二則也為了陵容好,所以跑去跟陵容說,甄珩要成親了。

    我點點頭,忽而作回憶起了什麼事,燦然笑道:“前些天哥哥從邊關來了家書,說是明年元宵便可回來一趟探親。” 見陵容眸光倏地一亮,如明晃晃一池春水,臉上不自覺帶了一抹女兒家的溫柔神色。 我心知她仍對哥哥有情,心底黯然嘆息了一聲,陵容,不要怪我狠心。你這樣牽掛哥哥,於你的一生而言,真的是一分好處也沒有。臉上充起愉悅的笑容:“爹爹說哥哥此番回來必定要給他定了親事。家有長媳,凡事也好多個照應。也算我甄家的一樁喜事了。” 陵容聞言身子微微一晃,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像燒得通紅的炭淬進水中,“譁”地激起白煙嫋嫋。 我心裡終究是不忍。這個樣子,怕她是真的喜歡哥哥的。可是不這樣做,陵容心裡總是對哥哥存著一分僥倖的希望,她的心思斷不了。所謂壯士斷腕,實在是不得不如此。 也不過那麼一瞬,陵容已伸手穩穩扶住了牆,神色如常,淡淡微笑如被風零散吹落的梨花:“這是喜事啊,甄公子娶妻必是名門淑女,德容兼備。陵容在此先恭喜姐姐了。”

    陵容得寵之後,有一次甄嬛為了迷惑華妃,跟家裡人演戲。說甄珩找了個風塵女子為妾,家裡鬧得不得安生。皇后也參與其中,不知道哪兒聽來安陵容原來喜歡甄珩,於是特意找了個和安陵容很像的風塵女子。陵容不知情,也不知道是甄嬛甄珩演戲,還以為是甄珩也對她餘情未了。

    她遲疑著,終於道:“甄公子……”我的臉色漸漸陰鬱了下來,不再說話,陵容神色哀婉,“甄大人真要這麼狠心麼?畢竟是他的獨子呵……” 我堅決地搖頭:“妻子有孕時沾染娼門,又要為一介煙花拋妻棄子,招惹非議。爹爹沒有這樣的兒子,我也沒有這樣的哥哥”。我難掩傷心之態:“何況是他自己說,寧要佳儀不要官爵身家,嫂嫂已經歸寧孃家居住,哥哥這樣罔顧倫常道義,再難容忍了。” 陵容悲傷:“如此,他一生的清譽也便毀了。” 我的怒氣沉靜收斂,悲涼道:“是哥哥親手毀的。” 陵容的眼中是水汪汪的霧氣:“姐姐你如何還要生公子的氣,他也是有不得已的。你不覺得他很可憐麼,姐姐你曉不曉得,宮中女眷都在笑話他,整個都城的人也在輕視他,人人叫公子為‘薄倖甄郎’,神色輕蔑。姐姐你是他的親妹妹,難道都無所顧慮麼?”陵容一口氣說得急促,聲音在喉間喘息。 我的語氣中有了壓抑的沉重,逼視著她:“不是我不為哥哥顧慮,而是他無視我所有的顧慮。為一介煙花拋棄二十年養育自己的父母、結髮妻子、未出世的孩子和一切世間的倫常。他何曾為我們顧慮?”我的眼光有了審視和探詢的意味,“不曉得哥哥是否為你顧慮過?”我看著她驚訝的微張的唇,笑道:“或許那個叫做‘佳儀’的女子真的和你有幾分相像呢?” 陵容深深的不安,侷促地不敢看我,她喚我,“姐姐。” 我撫著她的肩膀,沉穩壓制下她的不安,道:“男人的世界,不是我們女人可以介入揣測的。不管哥哥沉迷的那個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人,我們的心思只管在後宮,外面的事我們無力阻止,他們也無心理會。” 我的無力感在自己的話語中逐漸加重,男人的世界真的是女人無法完全體會和理解的。一如玄凌,我真正理解他麼?他會真正理會我的感受麼?恐怕也不是的吧。 陵容的雙眼無辜而迷茫,似受了驚的小鹿,半晌,聲音微弱幾近無聲:“我只是擔心他……姐姐,我擔心他。” 我無法告訴她這世間的真真假假,她亦不需要知道。知道又如何呢?擔憂更多麼?是不該她擔憂的,他是皇帝的女人、皇帝的寵妃,一生一世都是皇帝的,怎能分心去擔憂旁的男人、為他日夜懸著的心思。

    得知是演戲之後,陵容的孤苦:

    我與兄嫂絮絮說了許多,又問了爹孃的起居安好,待得向晚時分,才依依不捨地送至儀門外告別。 罡風四起,飛雪如鵝毛飄落。下雪的日子天黑得早,滿天皆是昏暗的黃與灰交錯,低垂鉛雲。哥哥正要扶了嫂嫂進轎,見她被風吹亂了頭髮,順手為她拂好,方才自己坐進後面轎子。 我見哥哥如此細心體貼,心中亦是溫暖。如此恩愛夫婦應當是能白首偕老的。 待見他們走得遠了,正要回身進去,卻見一人獨自撐傘遠遠立在我宮門之外,銀裝素裹之中,更顯身影孤清。 我留神細看,彷彿是陵容。我適才心思全在兄嫂身上,也不知她是何時來的,剛才那一幕落入她眼中,自然是要傷心的吧。正待要人去請,她卻自己過來了,果然是陵容。她著一身香色八團喜相逢錦鑲銀鼠皮披風,衣飾華貴,珠翠滿頭,端正是一位後宮寵妃的姿容,只是面色雪白,與其妝飾不太相襯。 我腦中一涼,知道不對,忙拉了她的手道:“下著大雪呢,怎麼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陵容緩緩轉頭,向我微微一笑,那笑卻是如冰雪一般,“剛從李修儀處過來,想來看看姐姐,不想卻見良辰美景如斯。” 我握緊她的手,道:“外頭冷,有什麼話進去說吧。” 陵容只是搖頭,我忙對身後的人道:“你們進去吧,我和安嬪賞會兒雪景。” 見眾人皆去了,陵容只盯著雪地出神,半晌笑了笑:“姐姐瞞得我好苦呢,叫我白白為公子擔心。” 我不免心疼,道:“茲事體大,皇上的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況你關心則亂,終究還是不知道的好。” 陵容鬢角垂下的一支赤金累絲珠釵泛起清冷的光澤,“是啊。我要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呢?不如不知道罷。”她的神情歡喜中有些悲涼:“公子和少夫人好就是了。” 我不禁失神,輕輕喚她,“陵容——” 她嫣然回首,神色已經好轉,輕笑道:“姐姐錯了,皇上都是叫我容兒的。” “容兒?”我仔細回味,忽然笑了,“你記得就好。” 她喃喃,“我自然記得的。”說罷,道:“天色晚了,我回宮添件衣裳,姐姐也請進去吧。” 我穿的披風領上鑲有一圈軟軟的風毛皮草,呼吸間氣息湧出,那銀灰色的風毛漸漸也模糊了我的眼。 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大雪中,惟見一行足跡依稀留於地。簌簌雪花飛舞如謫仙,晶瑩剔透的五瓣,宛如淚花。不消多時,便把陵容的足跡覆蓋了。 一切如舊。彷彿她從來沒有來過。彷彿,她從來沒有愛過。

    這些都是陵容對甄珩的真心,對她自己真心愛過的人的樣子。但同樣因為她的自卑,她變得心狠陰毒。在甄嬛失勢入佛寺,甄家入獄的時候,陵容派人在獄中放有鼠疫老鼠,把甄珩的妻子薛茜桃和長子甄致寧咬死了。

    這是由愛生恨了。

    那麼對皇帝呢?

    所有的事敗的時候,她的態度很清楚了。她自己心裡門兒清:

    玄凌伸手示意停止,厭惡地望著她,眸中厲色畢露,“淑妃的孩子、眉莊、夢笙、如吟的死是否都是因為你?” 她目光平靜如死水,看不見一絲情感的漣漪,她正一正妝飾,斂衣叩拜,“既有當初,臣妾早已料想到今日。” 玄凌望著安鸝容的目光中有無盡悲憫、痛心與厭憎,“鸝妃,你陪了朕十餘年,從未有忤逆朕的時候,誰知你竟這般狠毒!” “臣妾不喜歡鸝妃這個稱呼。何況皇上從未真心愛過臣妾,您不過是寵我罷了,和寵一隻小貓小狗有什麼區別?臣妾算什麼呢?鸝妃?不過是您豢養的一隻鳥兒罷了。”她輕輕一笑,似一朵嬌弱的花綻開在唇邊,風姿楚楚,“至於狠毒麼?”她目光一一環視過眾人的面孔,經過太后,最後定格在玄凌面上,“在座之人,誰沒有狠毒過?” 玄凌再問,“有無人指使你,你可有什麼要分辯?” 她再度拜倒,語調淡漠而厭倦,“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賜罪。”

    小說的番外篇裡描寫了,安陵容臨死之前是甄珩去看的她,不是甄嬛。

    當年的她,美如桃花,是風露清韻一般初開的桃花。 正被回憶撩撥,她抬頭淺淺一笑,輕輕喚他:“甄公子。” 甄珩略略一愣,心中突突亂跳,連對他的稱呼,也似當年。然而,已不是當年了。他稍一轉神,已按禮問候,“鸝妃娘娘金安。” 她停下手,忽而一笑,“我待公子如從前,公子怎麼還稱我‘娘娘’?”她的聲音綿軟如三月風,“你瞧我是不是老了,和從前還像不像?” 甄珩垂首道:“禮制所在,臣不能不遵,絕不敢冒犯娘娘。” 她看住他微笑,軟軟道:“你敢隻身前來,已不怕冒犯。何必又再拘謹?” 從前,她哪有這樣坦然,若察覺了他的目光,也會含羞低頭,粉面生暈。他抬頭,須臾才能看清她的容貌,她瘦了許多,脂粉描摹得細膩厚實,卻遮不住面頰腫起處道道紅痕,----聽聞是太后日日派人掌嘴所致,更哪堪掩飾眼底的無盡滄桑。“娘娘容顏依舊,裝束也似從前,只是心已不是從前單純的心了。” 她低手繡了幾針,他看見她繡得是一雙鴛鴦,遊弋在一樹花開如焚的夾竹桃下。她輕聲道:“若還是那顆單純的心,恐怕早已在宮裡死了幾百回了。”說罷“嗤”地一笑,“既然說禮制所在,那麼悄悄地進嬪妃宮殿,算不算是違制?” 甄珩退後一步,道:“是臣失禮。然而,臣應娘娘所請,也是有話要問娘娘。”……甄珩心中本恨極了她陰毒,此刻也不由微微生憐,“我知道宮裡的日子難過。只是日子再難過,再要步步為營,也無須傷害身邊的人。嬛兒,她一直把你當姐妹。” “誰天生願意傷害別人?願意傷害自己身邊的人?”她轉首,眼底閃過一絲忿然之色。“我進宮之後每天都害怕,可是再害怕,只要想到一個人,我便好受些。我入宮數月不願承寵,你知道是為什麼?是我不願意。我知道進宮之後到死都不能再出宮了,宮嬪和宮女不一樣,宮女二十五歲還能出宮還鄉,我卻不能了,我只能活生生老死在這裡。可是……”她咬一咬唇,凌波妙目從他面上橫過,似怨似嗔,“我情願這樣一輩子想著一個人,聊度此生。” 他隱約知道她口中的“一個人”是誰,他微微抬眼,正對上她望來的灼灼目光,心中突地一跳,不由脫口道:“誰?” 她眸中漾起晶瑩一點,那晶瑩裡有他的身影。良久的沉默,秋陽落在庭院裡那麼靜那麼靜。她的眼眸似不能承受這樣明媚的光影,熱熱地癢。心口怦怦跳得厲害,一突一突地彷彿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一般,只覺得自己的喉頭又酸又澀。那麼多年了,終於要說出這句話了麼?她遲疑著,掙扎著,似不能相信一般,這麼久這麼久,終於可以親口告訴他了麼?她的喉頭有些哽咽,目光溫柔得能沁出水來,良久,她才低低出聲,“我不信你不知道。”…………心底的哀涼似那一日的大雪紛飛,寒意徹骨,“曾經,我也以為甄嬛是真心待我好。選秀的時候對我出手相救;我困窘的時候接我到甄府居住,對我關懷備至。入宮後,我與她、與眉莊相依為命。那時候,我真以為她待我好。她擁有那麼多東西,高貴的出身,美麗的容貌,皇上的寵愛,她什麼都有。而我,卻因出身貧寒備嘗世人冷眼,還要因為她的承恩得寵受華妃的戕害羞辱。這些都不要緊,她是你的妹妹,她待我這樣好,為她受些委屈也是應該的。可是,她為什麼要來告訴我你要成親了,成親的物件是出身世家的豪門千金。從她告訴我那一刻起,我心裡所有的期待都破滅了,我不知道我要再懷著什麼期待,做什麼樣的夢才能去抵擋宮裡無處不在的寒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陵容的語音爆發出一絲難掩的壓抑與哽咽,“可是也在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甄嬛是知道的,她早就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只是她從來不說。因為她知道,她只消一句話就能破滅我所有的美夢。從此,我連做夢的權利也沒有了。”…………甄珩心底一震,別過頭去,緩緩道:“我是皇上的臣子,你是皇上的妃嬪,我們之間原本就無可能。何況,我與嬛兒身上肩負的不止是自己的未來,更是整個家族的榮耀。你斷了心,破了夢,於你於我於我們的家族都是好事。” 她的唇際泛起一絲冷笑,“是啊。那時,我還沒想到,她斷我的念頭,不過是要我代替沈眉莊去爭寵,以便鞏固她在宮中的地位。淑妃並非不喜歡皇上,卻還能親自為我引薦,其心狠手腕可見一斑。何況沈眉莊未被禁足之前,她的地位未岌岌可危之前,她何曾想過要與我半分榮寵,不過是獨享聖恩雨露罷了。一直以來,她對我好對我施以援手處處照顧,不過是施捨而已。” 無寵的日子裡,華妃的鄙夷與凌然已經習以為常,漸漸,連侍女也敢公然嘲笑她。誰比誰高貴呢?她想著,原想著要為爹孃爭一口氣,卻偏偏事與願違,漸漸成為宮中人人可以踐踏的泥土。少年時的種種不甘,終於與眼前的種種不堪逼起她的好勝之心,然而,只要一想到他的一言一笑,萬丈雄心也頓時委頓成柔腸百結,若真一朝承寵,或許,與他之間真的再無緣分了。…………不是不羨慕甄嬛與眉莊的姐妹情深。只是自己,終究比不得眉莊。她甚至覺得,從頭到尾,甄嬛何曾待自己有過真心,不過,是利用罷了。 往事浮沉的瞬間,瞥見甄珩欲言的神情,陵容知道他想說什麼,卻不願聽,只盈盈看向他道:“你素日的牙疼病可好些了?” 甄珩只得答:“謝娘娘關懷,已經好多了。 “咬著丁香麼?還是用了新方子?” “娘娘的法子很有用。”他答完,手指下意識地撫上腰間的小小錦袋,裡面一向放著幾枚丁香花蕾,牙疼時可以取出一枚含著,既可止痛,唇齒亦有芬芳氣息。很久以前,他是那樣珍惜她的好,而現在……他也未能完全割捨。

    看到這裡,我標出高亮的部分,可以看得出來,甄珩也是愛陵容的。只是他比陵容理智,所以在陵容入宮幾年之後,他漸漸的忘記,或者說是假裝忘記她,開始接受並慢慢愛上自己的妻子薛氏。也正因如此,當他知道薛氏和長子慘死獄中,他才會瘋。雖然後面隨著甄嬛的重新得勢,甄珩的失心瘋被治好。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依舊對陵容的感情是愛恨參半的。

    接下來也有陵容對皇帝的態度的描寫:

    “你恨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將自己置身仇恨之中不能自拔。皇上寵愛你多年,即便不是真心喜愛你,也並不算虧待你。你即便要算計傅如吟,何必用五石散傷害龍體。” 陵容再忍不住,手中的銀針狠狠刺入緊繃的白布之中,發出“嗤”一聲脆響,“他寵愛我麼?那麼你忘了,他給我的封號是‘鸝妃’?你可曾聽說過,哪位妃嬪是以鳥獸為封號?你妹妹想盡法子羞辱我給我‘鸝妃’的封號,那也罷了,她本就恨毒了我,皇上卻是欣然應允,可見這麼多年,我在他心中不過是隻會唱歌的黃鸝鳥。唱得好,他便喜歡;嗓子壞了,便失寵。若不有這副肖似純元皇后的嗓音,若非我時時謙卑,若非我費盡心機用香料留住他,恐怕我的下場比現在更悽慘百倍。皇后利用我、防範我,為了管氏不惜壓低我;皇上不過是寵我。一想到我連做夢的權利也沒有了,只要一想起你就會想到你與別人恩愛成雙,我怎能不恨?!我總在想,若沒有皇上,便不會選秀,不會讓我離開你;若沒有皇上,我不必每日算計著過日子;若沒有皇上,我便不會成為皇后的棋子。皇后此生最愛便是後位和皇上,看見傅如吟專寵,她比我還恨。雖然是她吩咐我除去傅如吟,可是我的法子一石二鳥,我哄傅如吟用五石爭寵,使皇上更眷戀她;皇上吃了五石散催命傷身,皇后比自己捱了幾刀還要痛。那個時候,我才真痛快!” 連他也覺得,皇帝不是真的寵愛自己麼?從得到“鸝妃”的封號起,她便清醒地明白,自己在這位陪伴了多年的九五之尊心目中,不過是一隻會唱歌的黃鸝鳥兒。她從來就知道,自己並非絕色,身段亦纖弱,比不得旁人纖穠合度,可以驕傲的,不過是溫順柔婉的性子,溫順到忘了自己還是人,還有自己的心意想法,一言一行婉媚順從,還有一副酷似純元皇后的好嗓子。只是一副嗓子,她遠遠覺得不夠。偶爾翻閱古籍,她比誰都清楚,配製一劑媚藥,於她而言易如反掌。恩寵於她,已經是穿在身上的華麗衣裳,一旦褪去,就會發現自己其實依舊什麼也沒有。所以,失去美好嗓音之後,即便知道息肌丸有麝香,她也顧不得了,只能盡數吞下。 沒有人明白,其實她多麼恨玄凌!若沒有他的一道聖旨,或許自己的人生,會是另一場花開夭穠。

    由此可見,陵容不但不愛皇帝,還恨他入骨。

    而對甄珩呢?她是想恨卻怎麼都恨不起來。到底還是愛佔了上風。

    她這樣恨,不覺狠狠咬住了下唇,才能迫住心口洶湧的無助與痛恨。甄珩從未見過她如此淒厲的神色,心下又驚又痛,不覺道:“宮牆相隔,斷了你的夢的人不是別人,是我。所以你無需遷怒別人,更不必遷怒我愛妻幼子!茜桃與致寧又做錯了什麼!” 陵容的神色似被風雪冰凍,有悽清的寒意,“你以為我不想恨?我一直想恨你,恨你為何要找一個與我容貌相似的顧佳儀讓我以為你對我尚有餘情!恨你編了一個夢給我又親自打得粉碎!我多想恨你,可是我恨不起來!我只能恨你身邊最親的女子,薛氏存在一日,我便覺得自己更像一個笑話!明明先遇見你的那個人是我!是我!為什麼是她與你共效于飛,白頭到老!我為了你不願生下皇上的子嗣,多年來一直用香料避孕,為什麼她就能生下你的孩子,擁有你的骨肉!為什麼人人要我對你斷了心意,你卻不能對薛氏和你們的孩子斷了心意!你流放之後,皇后早已認定甄氏一族不會東山再起,她篤定得很。我卻想知道,你流放了四年,到底有沒有忘記薛氏和致寧。所以我特意派人去告訴你他們的死訊,只要你忍得下心腸,我可以即刻想法子讓你不必再受流放苦役。可是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瘋了!她死了那麼多年你還念念不忘!我恨!我恨!為什麼薛茜桃什麼都有,甄嬛什麼都有,而我什麼都沒有?!我好恨!”陵容的情緒似噴薄而出的焰火,熱淚滾滾潑灑。她整個人抖得厲害,伸手抓起剪子用力一紮,雪白的布匹上豁然出現一個極大的裂口。布帛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一幅即將完工的鴛鴦豔桃圖就此毀去。

    她與甄珩,是個永遠也打不開的死結,是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之後,在無邊的寒冷中醞釀出的苦果。

    甄珩轉過臉,冷冷道:“你再冷,也不要拿別人的血來暖自己。”記憶中恍惚有那麼一瞬,在戰場上策馬廝殺,帶著血腥氣的烈風撲面襲來,刀刃砍在敵人的骨上會有生硬地阻隔,鮮紅的血便噴薄而出矇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日的生死交接之後,再剛硬的刀刃都砍得捲了起來。邊塞的夜是深沉的墨藍色,星子的亮是慘白慘白的,風裹著胡沙呼呼地吹,馬低頭啜飲著清冽湖水,看得久了,那清澈的湖水裡慢慢會出現陵容的面容。 他其實早已察覺,在甄府裡舞劍的時候,那隱在雕花小窗後看他的淡淡粉色身影。這樣一留神,他筆直擊出的劍鋒便偏了幾寸。

    但其實,他們都還像當年一樣,一刻也未曾忘懷過,對方最美好的樣子。

    陵容抬手抹去臉頰殘餘的冷淚,靜靜道:“失禮了。大約你從未見過這樣的安陵容。或者在你心裡,我早就是一個蛇蠍婦人了。” 甄珩輕聲道:“我記憶裡,你永遠都是甄府夾竹桃下粉衫纖纖的女子。” 陵容掩不住眸中的驚喜和沉靜,“你還記得?” 甄珩似要隱忍,終於還是頷首,“一直記得。” 陵容微微垂首,唇角泛起輕柔笑意,又取了幾枚杏仁吃了,“但願你一直能記得,只是今日的我你一定要忘記。若以後你還肯想起,一定要是當年的我。”

    最後的最後,他們像相互打太極一樣。

    陵容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貪戀,良久,到底還是輕輕道:“你走吧。等下太后午睡醒來,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甄珩點一點頭,“你我之間,言盡於此。” 陵容的唇角泛起一點黯淡的笑意,“我罪孽深重,你萬萬不要原諒我。”見甄珩一怔,笑意愈深,“你若原諒了我,以後必定不會再想起我。” 他心底有強烈的澀意。她原是這樣聰慧的女子,一早把話說盡,她明知自己不會原諒她,明知自己餘生會想起她,故意叫他這樣兩難。他轉過臉不去看她,“娘娘自己保重就是。娘娘的錯,臣不會原諒,也會盡力不再想起娘娘。” “盡力?”她粲然微笑,“要盡力做的,勢必很難做到。” “但是,只要盡力,總會好些。我不會原諒娘娘,也不會費力恨娘娘,因為不值得。” 陵容的眼底染上一層陰翳的懼色,指尖捂在胸口微微發顫。她的笑意蒼涼而哀傷,“是啊。我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她輕輕側臉,注目窗外開得如彤雲般的夾竹桃,那彤色染上她蒼白的面頰,平添了幾分和婉的神氣,“你瞧這花開得多好,可惜明年就沒有了。”

    此時的甄珩還不知道陵容在自殺,不知此刻是永別。她想讓他記住自己,就算是刻骨銘心的恨也好;他故意說不值得,不會記住她,不過是希望她放下偏執,洗清罪孽重新做人罷了。他以為她還會這樣幽居下去,直到老死。

    而陵容,亦是悔的。只是身不由己,只是不甘心。

    她不願去想了,唯一甜蜜的一瞬——他最終,還肯回首一顧。窒息的感覺如海浪洶湧拍上她的胸口,她已經說不出話來,身子倚著牆壁軟軟地滑落下去。她苦笑,這條命,這口氣,從來由不得自己。如今,終於可以由自己做主一回了。有冰涼的淚水再度從眼中滑落,淚眼朦朧中,彷彿還是初見那一日,他溫暖的手安撫住自己慌亂窘迫的神情,“安小姐別怕,我是甄嬛的兄長,甄珩。” 那是他與她的初見。若,人生能永遠停留在那一刻,便永遠不會有今日的分崩離析,涇渭分明。 那時的他,笑容清澈而甘醇,並無今日的滄桑之色。他的幸福,他的安穩人生,終究是被自己親手毀了。而她一手毀去的,何止是他的人生。自己的,甄嬛的,眉莊的,無一不是支離破碎。 若有來世,她願用自己的生生世世來補償他自己所虧欠的。

    到死,甄珩與陵容,一顆真心,夾雜著恨意,都多少放在對方身上。

    暮色中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向我走來,夜涼的風掠起他袍子的邊角一撲一撲的,像想飛又不能飛起的飛鳥的翅。 我上前幾步,關切道:“哥哥,怎麼這麼久?” 他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哥哥,她對你說了什麼?” 哥哥恍然搖頭,輕聲道:“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實在,也很可憐。”哥哥停一停,問我道,“她很喜歡吃甜杏仁麼?方才與我說話時她一直在吃。” 我搖頭,“我並不曉得。” 哥哥在我近旁,輕輕道:“她很恨皇后麼?”我無言,哥哥道:“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要我告訴你----皇后,殺了皇后。” 天色漸晚,重重宮殿被暗雲披上了濃墨渾金的色彩,在暮霞的垂映下漸漸變成無數重疊的深色剪影,這樣緩慢的陷沒,格外給人一種壓迫到無法喘息的感覺。有內監的聲音驟然尖利爆發,“鸝妃娘娘歿了----” 哥哥一怔,迅疾轉過臉,許是夕陽的餘光仍舊灼烈,許是我看錯了,哥哥的眼角竟有一絲晶瑩之意。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如果有來生,願甄珩陵容長相廝守,歲月靜好。

  • 10 # 半兜好書

    可能有過愛慕,但從未有過愛。

    安陵容作為小家小戶出身的女子,對於選秀入選的態度是受寵若驚和覺得自己光宗耀祖。所以皇帝與她來說,是神。因此她是害怕的、敬畏的,就好比我們工作當中害怕出錯一樣。因此她不存在男女之愛的基礎。再看安陵容的行為,第一次侍寢,她就緊張到話說不出來,反觀其他秀女,或落落大方或嬌羞嫵媚。就是因為她把皇帝當成神、當成領導,反而忘了男女之情,也是皇帝一開始不待見她的原因。安陵容第一次侍寢失敗後被送回去,她的反應是覺得受到奇恥大辱、覺得被其他妃子瞧不起。她的反應完全不是被心愛之人拒絕時的難過和失落。安陵容聯合皇后陷害甄嬛,包括意圖讓甄嬛不孕和滑胎,她的表現都是對甄嬛有複雜的內疚,但對皇上沒有一點點愧疚。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你忍心看他備受打擊嗎?忍心出手傷害他嗎?

  • 11 # 思考的澀李子

    從來沒有,也不可能會愛上。

    原因是:陵容“愛無能”……

    其一、陵容從來沒有感受過健康的愛與被愛的連結。

    她沒有被無條件地愛過,她的父母(主要撫養人+重要他人)關心的是生存問題+大富大貴,背景描述加上她小心翼翼、敏感、自卑的樣子就知道:在原生家庭裡,她一度活得非常卑賤。

    正常人被父母疼愛、和父母有愛互動的日常就是健康的愛與被愛的練習,而陵容感受過的不健康的情感連結遠遠大於健康的。

    於是她不僅不會合適地表達愛,也無法健康地迴應愛,甄嬛和眉莊是陵容還比較懵懂時期的朋友,她為了討好甄嬛,做出了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對一個人好和討好一個人有著本質的區別,顯然陵容不太會對一個人好,友情尚且如此,更不必說愛情這種更高層次的東西了。

    其二、陵容沒有見識過真正健康的愛與被愛的情感連結。

    如果一個人沒有經歷過健康的愛與被愛,但是見識過,那麼還可以慢慢自己琢磨、模仿和憧憬。

    但是陵容父母之間的感情也是不健康、不平等、不勢均力敵的,她長久地浸泡在這種畸形的家庭環境中,耳濡目染,已經思維固化,負面影響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她無法想象健康的感情是什麼模樣。

    於是沒有見識過+無法想象進一步阻礙了她健康地“愛人”。

    其三、陵容首要關心的還是生存問題,連生活問題都還不太夠上,更不要說更上一層樓的愛情了。

    陵容防備心太強,對人的信任度遠低於正常人的水平,這阻礙她的理性判斷和日常決策,進而影響她的方方面面,這都是生存層面的問題。

    而且客觀上說,陵容沒有見過、沒學過、沒應對過的問題太多了,突然到了社會的上層,還不太適應上層社會,生存本來就是大問題,哪會有甄嬛、眉莊這樣的孩子擁有的從容、優雅和遊刃有餘呢!

    除卻客觀條件,健康的內心也是生存的必要條件,而陵容過於自卑、畏畏縮縮的,內心的健康程度當然也是不達標的……

    於是“愛無能”了。。。

    如果她在進宮初期可以給自己留出時間,深度覺察自己的生活,誠懇地向甄嬛和眉莊學習求教,持續學習她們兩位的生活態度,並且反思自己的原始目標,修正自己的思維,立下更為穩妥和符合實際的人生目標,那麼“愛無能”將會被一步步改善,但是改善的程度可能也不會太大,畢竟命運……

    但是她很快捲入了後宮的深水風雲中……

    最後,陵容對皇上自始至終都是惶恐。

    在陵容自卑的內心,她和皇上是不平等的,這種不平等,不僅是地位,更多的是人格上,她不可能與任何人建立穩定健康的聯結或感情……

  • 12 # 阿狸li

    應該是沒有。安陵容剛開始也是個好人,但她被皇后利用了,利用了她父親獲罪的事,這是鬧得相當大,一般人不敢輕易求情,安陵容聽信皇后的挑撥,以為甄嬛跟沈眉莊不願幫她,這才漸漸疏遠了,估計這事也讓她意識到,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便聽從皇后的話。她本身應該沒有愛上皇帝。

  • 13 # 手可摘星辰呢

    應該是愛過的,但是更多的是我覺得她更愛身份地位,出人頭地。其實這也是她自卑性格造成的,拼命依附著皇后,不過是為了爬的更高,這樣子就不會再有人看不起她身份低微了。 至於皇帝,不過是使她可以揚眉吐氣的工具罷了。她愛的是皇帝帶給她的權勢、位份、錢途。 所以根本談不上愛,應該說連喜歡都談不上。只要能讓她位高權重,那皇帝是圓是扁對她壓根不在乎

  • 14 # 大華愛追劇

    她可能不知道什麼是愛吧!

    少不更事的時候就選擇參加選秀進宮,心中只為在後宮爭得一席之地讓家中母親不再操勞。

    進宮後透過聯合皇后在甄嬛喪子落魄的時候在後宮一枝獨秀。甄嬛一耍手腕,皇上就連正眼都沒有看過她了。

    所以她自己內心是深知皇帝不愛她的,只是寵沒有愛。那麼她內心也是不會去愛皇帝的

    最後所有的事情敗露,安陵容卻內心平靜的和皇帝對話,對話中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臣妾不喜歡鸝妃這個稱呼。”

    在此之前,安陵容與皇上的談話,從來都沒有平等的交流過,那是一個寵物與主人之間的交流模式。

    “你對待我就像對待一隻聽話的小貓小狗,你又何曾在乎我心裡真正想的是什麼?再說狠毒,在這深宮之中,誰沒有狠毒過,皇上,你難道沒有狠毒的時候嗎?”可以看出內心是真的不愛皇帝的。

  • 15 # 沐說心語

    原小說裡,選秀後甄嬛將安陵容接到甄府居住的時候,安陵容與甄嬛的哥哥相識,並愛上了甄嬛的哥哥,但因為甄嬛的阻撓,安陵容未能如願。入宮初期安陵容並不邀寵,也是因為心裡一直有甄嬛哥哥的緣故。

    劇中將甄嬛哥哥的戲份刪去,但初入宮的時候,安陵容因沒見過什麼世面,初次侍寢之時也是心驚膽戰,並未得到皇上寵幸。後來眉莊禁足,為求固寵,甄嬛扶持安陵容,在御花園以歌聲吸引皇上,才皇帝皇上的寵幸。後經過許多事情,安陵容投靠皇后,一步步為嬪為妃。

    安陵容那麼聰明,心思縝密。她其實也一直知道皇上不愛她,她出身低賤,也並不能吟詩作畫,皇上給她名分只不過是權衡後宮力量而已。對於不愛自己的皇上,安陵容也並未付出過真心,只是一路走來都是貪戀權勢帶來的榮華富貴以及母家的榮耀。

  • 16 # 董檀聊劇
    皇上寵幸她只是圖新鮮,她心裡一直都恨

    從劇中可以看出皇上是沒有喜歡過安陵容的,安陵容能夠得寵全是因為甄嬛的緣故。甄嬛深受皇上寵愛,最清楚皇上對什麼感興趣,她幫助安陵容投其所好,一下子就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皇上見她都是為了聽曲,可是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她生病嗓子就不好,皇上也就不見她了。後來祺貴人和她拌嘴後就給她的每日要喝的補品裡下了傷嗓子的藥,她再也不能唱歌了。

    她每次都靠藥物來留住皇上

    安陵容是制香高手,從她給甄嬛用的舒痕膏可以看出,悄無聲息地就打下了甄嬛的孩子。所以在她的生活中香料是必不可少的!每次侍寢的時候她都用香料,半夜的時候丫環寶娟也偷偷的倒掉香爐裡的灰。皇上也說過,每次去了總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感覺,可是不去了也沒有多想去,可見藥物的作用。安陵容這麼做,一方面體現出她不愛皇上,因為她根本不顧及皇上的身體;另一方面看出她的膽子大,因為宮中是禁止用香料迷惑皇上的。

    她一直都自卑,本能地自我保護,不主動去愛別人

    安陵容的父親是一個小小的松陽縣辰丞,這讓安陵容一直抬不起頭。在進宮面聖的時候她認識了甄嬛和眉莊,可是這兩個人的父親官位高,無論是什麼都比她強,時間長了難免心生妒忌。從處死餘鶯兒的事情中,她們心中就有了芥蒂,再加上她的父親遭到牢獄之災,皇后出手相助,她就倒向了皇后的一邊。可是她也知道皇后是什麼樣的人,她的一切都要聽皇后的,整日都在為皇后排除異己,除了自己她誰也不愛。

    “性格決定命運”,安陵容的性格真是影響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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