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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賢目閒話

    侯世達的《哥德爾 埃舍爾 巴赫:集異璧之大成》這本書中,有什麼驚豔的觀點?

    神一樣的書,自然有神一樣的驚豔觀點。

    我手頭上正好有侯世達(douglas hofstadter)英文版的Gödel, Escher, Bach: an Eternal Golden Braid和商務出版社1997年的中譯版《哥德爾 埃舍爾 巴赫——集異璧之大成》。原版的內容、中譯版的翻譯水準都是神級的,值得一讀再讀。

    一、侯世達與“人工智慧”

    可能多數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在上世紀70年代,就在書中提出了對AI探索的觀點,對計算機、程式、思考和大腦的探索影響了一代年輕人。然而,侯世達後來的研究完全不同於主流的AI常規研究,而是跟人類的概念、本質和人類思考的根本機制相關。他開始研究心理活動的計算機建模(他原本稱之為“人工智慧研究”,不久就改稱為“認知科學研究”)。再結合侯世達2007年的續作《我是個怪圈》(I Am a Strange Loop)。可以看見,侯世達走的是一條與現有主流、現有認知格格不入的一條路。

    當然,他對人類的思考、對本質的思考、對未來的思考也許就是將來的主流,但也是這種對主流的挑戰、對立、不拘一格讓我看到他驚世駭俗的思想。其中我覺得最為驚豔的觀點,是他提出的,AI如果不能如人類般“思考”,就算它被設計得再強大也只是個機器而已,永遠都不可能消滅或統治人類。

    二、不拘一格的觀點:不會思考的機器人不能消滅人類

    人類是由無機鹽、糖類、蛋白質、水、脂肪等沒有生命的物質所構成的。我們單純將這些化學物質進行混合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它具有意識的,而恰恰恰透過生殖過程創造了意識。我們現在無從知曉意識如何形成,對於精神和肉體到底是一體還是分離也無法釐定,自然憑目前的技術製造出一臺具有覺醒力的機器只有是痴人說夢而已。如果機器並不能認識到自己是機器,那麼即使它的運算能力再強,其本質上還是一臺機器,只能根據人類輸入的指令運作,而不能像人一樣進行思考,包括思考自己本身。那機器人憑什麼完全顛覆得了人類呢?

    然而,侯世達在書中給我們丟擲的一個疑問:既然DNA能夠透過精密的操作,實現從無生命到有生命、從無意識到有意識的跨越,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只要研究深入、技術成熟,我們終究還是能夠製造出一臺具有自我意識的機器呢?

    世達接著說,要解決這個疑問,我們可能先要解決哥德爾不完全性定理、塔爾斯基的形式語言理論、圖靈停機這些更為基本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都涉及的是人的本質、自我意識的問題。

    三、自我、人的意識機制:自指、歸遞、怪圈

    至此,我們終於知道,侯世達在全書中跨越多個領域的內容包括數理邏輯學、可計算理論、人工智慧學、語言學、遺傳學、音樂、繪畫等等,要闡明的主題就是自指(self-referential)、歸遞(recursion)、以及怪圈,不斷向上後會回到原處的層級結構,即自我的認識,人類意識機制的探索。

    就如同在藝術領域中,埃舍爾的繪畫作品《畫手》、《凸與凹》、《畫廊》、《圓極限》、《上升和下降》等中,你會發現這些畫的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有一些自相纏繞的怪圈、一段永遠走不完的樓梯或者兩個不同視角所看到的兩種場景。

    埃舍爾的繪畫作品:《畫手》

    埃舍爾的繪畫作品:《畫廊》

    音樂領域,如巴赫的《音樂的奉獻》中的《無窮升高的卡農》。在這部卡農中,音調一直在轉高,但是到了最後,卻又奇蹟般的繞回了C調。他使用了一種叫做“謝潑德音調”的音階處理方式。音階增高的同時高音強度在縮小,低音強度在增大,雖然音高在每一週期之間根本沒有變化,但卻會造成了一種一直在上升的錯覺。

    數學領域,如羅素悖論、哥德爾定理、圖靈停機等,類似於“我剛才說得這句話是謊話”。任意一個包含一階謂詞邏輯與初等數論的形式系統,都存在一個命題,它在這個系統中既不能被證明為真,也不能被證明為否。

    結語

    正如侯世達在書中所說,“關於我是誰的完整畫面是在整個精神結構中透過某種極其複雜的方式被拼出來的。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這幅畫面中都包含大量尚未解決,可能是無法解決的矛盾。這無疑提供了大量的動態張力,而這種張力對人來說起著很大作用。從這種張力之中,在關於我是誰的內部觀念和外部觀念之間,產生了指向各種不同目標的心理驅動,這就使我們每個人都成為獨一無二的。”人類的特別之處就在於我們有意識、會思考,而我們是誰、意識從哪裡來的。不知道隨著腦科學的進步,我們能否得到答案,或許永遠也得不到答案,又或許這隻有神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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