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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狂浪半生

    人和動物的根本區別是什麼?

    在初中時的政治書裡,我們記得恩格斯說過,勞動創造了人類。什麼意思呢?可以借用黑格爾的話來解釋。黑格爾在他的《精神現象學》裡說,人類的形態特點表現為,一個能說話的口,一雙能勞動的手,還有能直立的腿。

    說人會勞動,就與動物有區別,那有人會質疑:動物的捕食其它動物的行為,或者是吃植物的動作,難道不是勞動?你有這樣的質疑不怪你,是由於沒有跟你解釋清楚的原因。

    人類與動物的區別是,製造,使用和攜帶工具

    什麼叫“勞動”?恩格斯說,勞動是從製造工具開始的。人是能夠製造並使用工具的動物。那就換一種說法,更具體,更準確。

    有人做過實驗,看猴子會不會使用工具。把幾隻猴子關進一間房子裡,頂上掛個香蕉,猴子夠不著,放進一個箱子,猴子站在上面還是夠不著,又遞根棍子,有的猴子也沒反應,但是有隻機靈的猴子,就用棍子夠到了香蕉。這個實驗就說明,猴子只能使用工具,但是不能製造工具。

    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對於這樣的解釋很滿意。恩格斯的這個關於人的定義似乎成為金科玉律了。

    但是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英國的一個動物學家,叫珍妮·古道爾。她跟非洲的黑猩猩打交道幾十年。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黑猩猩愛吃白蟻,可是白蟻在洞裡,怎麼能吃到?別說,這黑猩猩可有辦法,折了一個樹枝,去掉樹葉,然後伸進洞裡,白蟻以為動物入侵,就去咬樹枝,結果抽出樹枝,滿樹枝都是白蟻,於是黑猩猩像吃串一樣。我們即使看了,也不過是覺得有點意思,感覺這黑猩猩到底還是接近人類的,聰明哈。

    但是問題來了,我們所接受的人與動物的區別是製造和使用工具,可這黑猩猩折樹枝,當釣魚竿來釣白蟻吃的行為,即使很簡單,難道不是創造了工具,並且去使用它?

    黑猩猩也會製造並使用工具!可是,黑猩猩是人嗎?我們當然不承認。那這個對於人類與動物的區別的定義,就有問題了。

    珍妮•古道爾也感到茫然。既然不承認黑猩猩是人類,那總得找出黑猩猩與人類的區別啊,總得給出人類不同與黑猩猩的理由啊!都能製造和使用工具,區別在哪裡?最後,珍妮•古道爾這樣解釋,人制造工具是雙重的,二次方的,即不但能夠製造工具,並且能夠用所製造的工具再去做另外一個工具。

    對於這個問題,華中科技大學的一位哲學系的叫鄧曉芒的學者,有過思考。他感覺珍妮•古道爾的解釋太麻煩。並且認為這樣解釋從類人猿到早期人類的過渡,中間跨越的幅度太大,不太自然。鄧曉芒認為,要想到先製造一件工具,為的是製造另一個工具,這個恐怕只能是成為人以後很久的事,需要很大的想象力和遠見。因此,鄧曉芒從哲學角度給出瞭解釋,認為人是:製造,使用和攜帶工具的動物。

    我們知道,黑猩猩用完樹枝,就扔掉了,到下一次遇到同樣的情況,就會重新做。猴子用完棍子也會扔掉。但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工具,就不會扔。比如說,人做了一根棍子,會把棍子視作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當作自己延長的手,會隨身攜帶,可以來抵禦和打野獸。做的石頭、石斧,也不會扔掉,留著以後用。那鄧曉芒為什麼不用儲存二字,而用攜帶二字呢?他是這樣解釋的:你把工具帶在身邊,就已經是儲存它了,儲存可以是儲存在另外一個地方,不一定帶在自己身上,同時,說儲存也不能準確地表達出人與自然的那種不能相互分離的關係。

    人類語言的符號模式是人類與動物基本的區別

    人類能夠清晰地說話,至少經歷了一、二百萬年。最初猿人與黑猩猩一樣,口腔和喉部結構很不適合發出清晰的音節,只能發母音,跟動物一樣,只會嚎叫,不會用子音分出一個個音節。形成能夠發聲的器官,是最近十幾萬年的事。

    動物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因為動物不能夠直立起來,不能進化成人的大腦,也不能夠進化出發聲的喉部結構。

    如果單純地這麼解釋人類的語言,那麼我們必然會懷疑,動物也有自己的語言啊?動物也能夠發聲呼叫,表示報警、威脅,或是求愛,或是呼叫同伴等等。我們說,這些都算不上語言,只能說是訊號,真正的語言是符號,是可以用來講述的。語言不僅有直接性,還有抽象性,是直接性與抽象性的統一體。

    我們人類可以把動物、植物或者其它的東西命名,我們還把自己取名字,然後張三李四在王二麻子不在場的情況下,來談論他。我們可以張家長李家短,我們可以有長舌婦,但是動物就不行。你不可能看到黑猩猩在一塊侃大山,它們在一起至多就是打打架撓撓癢,我們也不可能看到狗狗們在一起聊天,嘰嘰喳喳聊半天,至多隻會相互汪汪地叫。這就是語言的抽象性。

    德國哲學人類學家恩斯特•卡西爾給人下了一個定義:人是製造和使用符號的動物。我們人類不僅可以創造文字,並且用它來記述歷史。就是說,人類的語言符號不同與動物的區別在於,可以用它來講述。我們有史記,有書籍,把發生過的,未發生過的,把真實的,虛構的,都可以去講,不存在眼前的,我們也可以講。動物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人類與動物的區別是直立行走

    我們之所以成為人,是因為直立起來。有了直立行走這一前提,我們才可以發生身體結構的變化,有了喉部結構的變化,我們才有說話的前提;直立有利於我們的腦部進化;我們能夠說話,大腦有了抽象能力,才可能有人類的語言。雙手解放出來,我們才可能去製造使用攜帶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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