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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歷史研習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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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左山堂
第歐根尼(Διογνη)就住在破木桶裡,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人,感到從未有過的疲倦。
作為銀行家的兒子,第歐根尼對繼承家族事業絲毫不感興趣,他對生命進行過深刻的思考,從中得出了自己的態度。
他發現人活著很容易。
起初他住在房子裡,後來他發現自己也可以住在木桶裡。起初他用容器盛飯吃,後來他發現可以用雙手捧著飯吃。起初他穿著華美的衣服,後來他發現破麻袋也可以穿著。
連衣食都不在意了,更遑論社交,一切都是多餘的不必要的。
他看透了社會的虛偽和狡詐,認為這一切都是不必要的,於是,他冷嘲熱諷所遇到的一切。人們稱他為有文化的狗——犬儒,他並不在意,文化這種虛妄的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倒是狗活著需要的也很簡單,很好。
有一次,亞歷山大站在他面前,問道: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第歐根尼回答:不要擋住我的陽光。
當你需求足夠少,你就可以保持自己的獨立。
後來亞歷山大說:如果我不是亞歷山大,我希望成為第歐根尼。這倒不是虛偽,因為兩個人對社會和人都有深刻的認識,就像一枚硬幣的兩面,只不過亞歷山大選擇了運用規則去征服,而第歐根尼選擇了厭惡並拋棄。
第歐根尼是值得尊重的,他讓人看到了一個真正按自己意願生活的人,只要你需求足夠少,你也可以做到。
這一切源自於他的老師——蘇格拉底的弟子安提斯泰尼,他就是顛覆傳統價值的先鋒。
第歐根尼(希臘文Διογνη 英文Diogenēs,約公元前412—前324)“錫諾帕的第歐根尼”(Diogenēs o Sinopeus,亦譯狄奧根尼、戴奧真尼斯)古希臘哲學家,出生於一個銀行家家庭,犬儒學派的代表人物。活躍於公元前4世紀,生於錫諾帕(Σινπη,Sinopeus,現屬土耳其),卒於科林斯。他的真實生平難以考據,但古代留下大量有關他的傳聞軼事。
他認為除了自然的需要必須滿足外,其他的任何東西,包括社會生活和文化生活,都是不自然的、無足輕重的。他強調禁慾主義的自我滿足,鼓勵放棄舒適環境。作為一個苦行主義的身體力行者,他居住在一隻木桶內,過著乞丐一樣的生活。每天白天他都會打著燈籠在街上“尋找誠實的人”。第歐根尼揭露大多數傳統的標準和信條的虛偽性,號召人們恢復簡樸自然的理想狀態生活。後來。他從不介意別人稱呼他為“狗”,他甚至高呼“像狗一樣活著”。人們把他們的哲學叫做“犬儒主義”(Cynicism)。他的哲學思想為古希臘崇尚簡樸的生活理想奠定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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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儒派是小蘇格拉底學派當中最驚世駭俗同時又是影響最為深遠的一個分支學派,該學派的成員信奉並實踐著一種放任自流、粗鄙簡樸、隨心所欲、放縱不羈的如同狗一般的生活方式。犬儒派雖由安提斯泰建立,但他的學生第歐根尼則以實際意義上的狗的生活方式,獨特的哲學思辨和機智尖刻的言談更為著名。從以下幾方面可以大體上理解第歐根尼審醜式的美學思想。 第歐根尼畫像
立足於自然法的犬儒美學
第歐根尼,公元前4世紀古希臘哲學家,也是犬儒學派的代表人物,師從犬儒派創始人安提斯泰。第歐根尼出身於一個銀行家庭,家境富裕,但他不屑財富與榮譽,將真正的犬儒行為推到了極致。他甘於貧窮,主張皈依自然,因此自稱為世界公民;他衣衫襤褸,落拓不羈,以乞討度日,他以天為被,以桶為家,終日露宿街頭,與狗同居,他有一個正式的外號——狗,並且也從不忌諱別人高呼其為狗。第歐根尼的驚世駭俗還表現為他認同吃人肉,認為這並不違背自然,因為人肉與其他食物是同樣的性質,他宣稱女人是公共的,並且在公共場合性交。 木桶裡的第歐根尼第歐根尼的身體訓練與德性教育
在教育方面,第歐根尼重視磨練身體和錘鍊德性。在身體訓練方面,他認為除了自然的需要必須滿足外,其他的任何東西,包括社會生活和文化生活,都是不自然的、無足輕重的。他強調禁慾主義的自我滿足,鼓勵放棄舒適環境。他把自己的物質生活需求降至最低限度,與動物無異。他擁有的所有財產包括一個木桶、一件斗篷、一支棍子、一個麵包袋。他不僅住在木桶裡,夏天烈日炎炎,他在曬得滾燙的熱沙子裡打滾,冬天寒風凜冽,他則抱著積雪覆蓋的雕塑。他用這幾近癲狂異類的、苦行主義的生活方式來磨礪自己,以達到精神自由。在德性教育方面,則是以顯示 “自由精神”和“自由意志”的第歐根尼與亞歷山大見面的對話而著稱。亞歷山大問第歐根尼是否需要幫助,第歐根尼說“走開,不要擋著我的太陽。”最後亞歷山大對身邊的人說:“假如我不是亞歷山大我願做第歐根尼。”亞歷山大代表的是世俗與權力,第歐根尼代表的是自由。第歐根尼追求自由意志,以達到精神自由,主張迴歸自然,無須顧忌任何世俗權力與約定。“世界公民”的自稱,是第歐根尼對自由意志與自由精神追求的最好詮釋。第歐根尼與亞歷山大犬儒美學對現實政治的抗爭
第歐根尼所代表的犬儒派在西方美學史上是一個非常奇葩的存在,我稱之為審醜美學。外形的不修邊幅落拓不羈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生命體本能追求上的無下限,他們極力追求精神自由,要求生命本能的隨意性最大化。例如:男女交合作為人的生理需求,與什麼人性交,在哪裡性交,對於犬儒派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不被這些需求所束縛,保持精神自由,“對生命本能的強調導致了生命本能的滅絕”。 第歐根尼既延續了犬儒派的自然法的生存信念,又開發了自己獨特的身體訓練和德性訓練的方案 ,著意於“世界公民”的培育。他的極致犬儒行為,“與世俗徹底決裂,對習俗的一切制度規範道德禮儀不屑一顧,拋棄世俗的一切羞恥感”。表面上看,第歐根尼的身體訓練與德性教育似乎不知羞恥,放蕩不羈,也正是這種與主流教育方式,與世俗約定背道而馳的異類行為,才使得犬儒派成為西方哲學史和美學史上不可繞過的一個分支。與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退至幕後遠離政治相比,第歐根尼的犬儒派選擇了最接近人群的鬧市,風餐露宿,流浪街頭。他在大白天點燃一支蠟燭,逢人便說“我在找人”。這是犬儒派以憤世嫉俗的批判方式關懷政治,以特立獨行的生活實踐展示對主流政治生活的拒絕與批判。他們選擇城市生活,出沒於熱鬧的街市,接近最廣泛的民眾,目的就在於向世人展示另一種生活方式,用自己的身體力行和言傳身教率先垂範,從而教育他們的追隨者和世人,促使世人反思當下的政治生活。參考文獻
拉爾修:《著名的哲學家生平和學說》劉良:《第歐根尼的德性教育》,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5月第50卷第3期凌繼堯:《西方美學史》,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