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北島《回答》這首詩裡的一句。

他做這首詩於1973年，時代背景正值文革動亂。從這方面考慮，會發現不難理解。十年動亂，激發了北島的時代擔當感和責任感，想把作惡的人們審判一遍。這樣，這首詩的現實指向性較強，隱喻也較好理解。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不妨理解為一種反諷，反諷現實，反諷時代。

高尚者除了高尚一無所得，卑鄙者除了高尚應有盡有。

選擇卑鄙，選擇跪行，把一切卑鄙當做藉口，被現實磨平稜角，就能暢通無阻，來去自如。

而選擇高尚，崇高，不妥協，撞南牆，可能無路可走，死後上天堂。

對於高尚，人們會發自內心的佩服，但是最終還是無動於衷。

如何選擇，北島做出了“回答”：

“告訴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縱使你腳下有一千名挑戰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君子鬥不過小人，

秀才動不過丘八。

好人不長壽，

禍害萬千年。

一個人死，

亡不活的時代，

根本就不新鮮。

管理黑社會化。

用人二狗子化。

社會流氓化。

詩歌頭兩句是一個隱喻，簡略來說就是“卑鄙”是“通行證”，而這“通行證”是屬於“卑鄙者”的，這給原屬中性的“通行證”，沾上“卑鄙”這個負面的色彩，“通行證”也就成了某些心術不正的人作惡社會的憑證。

北島《回答》這首詩的這兩句是我個人最喜歡的兩句詩，可以稱為經典名句。但對於一首詩的理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卑鄙的人沒有高尚的理想，但卑鄙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沒有做人的底線。高尚的人有自己對生活的理想，誓死都捍衛著心中的理想。但高尚者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只會執著的追求。當這種追求需要用卑劣的手段才能更快實現時，他們往往不會採用。因為高尚者有自己的價值觀和底線，即使放棄也要保證自己高尚的人格，所以高尚就成了高尚者誓死守衛的墓誌銘。當然我不是北島，他的初衷是怎樣的意思我不得而知，我只能以我個人的理解進行解釋，有不同觀點者，也可暢所欲言！

與其說詩句殘酷，不如說是歷史更加殘酷。北島先生的詩，多是對現實世界的懷疑，但是世界是客觀的，我不能強迫它走向怎樣的軌道。歷史不管是怎樣走，反正它是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