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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暴走大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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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韓松落
常常聽到有人問,什麼是體面人?什麼樣的人才體面?最近兩個新聞事件的當事人,給出了答案:眼裡有別人,心裡有別人,就是體面人。這兩個新聞當事人,一個是江歌媽媽,一個是杭州的林先生。
對於什麼是體面人,人們有很多條件,比如,要穿著體面,要說話體面,要做事體面。但所有這些條件的核心,其實都是,眼裡有別人,心裡有別人。有了別人,就有了尺度,有了分寸,也就有了體面。
江歌媽媽和杭州林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他們知道自己會給別人帶來什麼影響。佔用別人的時間,是影響,佔用別人的注意力,是影響,接受別人的幫助,是影響,帶動別人的情緒,也是影響。影響,有正面的和負面的,但都會對別人的生活產生干擾。
江歌媽媽和林先生都知道,自己的遭遇,自己尋求的正義,不管是正面還是負面,其實都對別人產生了影響。他們因此極力減小自己的影響,不把自己的不良情緒展示給別人,在公開場合露面時,都極力壓抑自己的悲傷,尤其是在網路上露面的時候,他們都積極和網友溝通,安撫網友,減少他們的恐慌和不安。
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完全沒有存在感,不可能不影響到別人,但很多人,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完全不考慮自己對別人的影響。心理學家武志紅老師認為,這是典型的巨嬰心理。而江歌媽媽和林先生,卻在極力壓縮自己的影響,哪怕這種影響是正面的。只要存著這點念頭,並且付諸行動,人就立刻尊貴起來了。
他們增加了人們的聯絡。體面人和不體面的人,有個巨大的區別,是在他們成為公眾人物之後才能體現出來的。體面的人,一旦成為公眾人物,有機會進行價值觀輸出,往往會傳遞積極的觀念,增加人們之間的聯絡,讓人們在一個共同的價值觀、共同的的情感周圍團結起來。江歌媽媽和林先生,都是這樣,雖然他們經歷的是很悲傷的事,但他們處理事情的方法,他們傳遞出的價值觀,讓很多人增進了瞭解,加強了聯絡,並且看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人,因此不感到孤獨。
不體面的人,只會用謠言,用邪惡的“三觀”,撕裂人群,讓人們互相傷害,互相敵視,變得越來越孤獨。因為,只有人們互相孤立了,他們才有機會捕獲其中一些人。
他們很懂得感恩。在今天的微博上,一段關於江歌媽媽的影片,被轉發了很多次,在影片裡,江歌媽媽給志願者們送上自己磨製的調料,有辣椒麵和孜然粉。禮物雖小,卻足以說明,江歌媽媽始終惦記著幫助自己的人,總想著報答他們。她的舉動,和陳世峰以及劉鑫的家人,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感恩的表達有很多種,不一定是物質上的回饋,也包括精神上的鼓勵,以及對正當權利的爭取。江歌媽媽和林先生,看起來是在為自己的家人和自己尋求正義,但事實上,他們的行動,也是對所有人的鼓勵,讓人們看到,世界並不是鐵板一塊,即便身為螻蟻,也要用盡全力,發出自己的聲音,他們對正當權利的爭取,也會影響到千千萬萬的普通人。儘管,他們要為此承受很大壓力,迎接很多打擊,但只要他們挺住,發出力量發出聲音,就是對所有人的感謝,人們也會因此感謝他們。
好,再回顧一下我們的觀點,什麼樣的人,是體面的人?眼裡有別人,心裡有別人,就是體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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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究體面這回事,從字典釋義來說,跟要面子其實是相差不大的,但“做一個體面的大人”的說法,絕不是指多少錢多少權擺到檯面上,叫人一下子就能點清的面子。
試想有這麼一場婚禮,新人父親一身名牌西服,筆挺地站在門口迎客,外套下若隱若現地露出H字母的皮帶,母親尚還濃密的頭髮一絲不苟地梳成髮髻,絳紫色的旗袍端莊大方,搭了女兒出差去巴黎時,在打折村買的Prada手包,也沒有人看得出來是打折款。
每桌1.5萬的酒席擺了36桌,婚車是新郎哥們兒的瑪莎拉蒂,整場婚禮在該有豪氣的同時又因為你們良好的品味,而保持了高標準的審美,這樣的婚禮在二線城市足夠有面兒,一線城市也不輸幾分了吧,你父親這次提前喝了解酒護肝的藥,十分克制,清清醒醒撐到致辭,一切完美。
花重金和幾個月的心血去籌措一場體面的婚禮,最後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就可以讓你心裡膈應很久,這樣的細節太致命了——這對新人不過就是土大款吧,你看他們的親戚那麼沒素質。
所以體面是什麼呢,就是你不要成為在別人完美的婚禮上吐痰的那個親戚。
當然,我偏向於認為,懂得不要在不合時宜的場合釋放自己的“個性”,或者稱之為德性,是一種最基本的體面。比如,飯桌上不吧唧著嘴、唾沫橫飛地教育別人家的小孩,高鐵上不功放電視劇,不去別人的朋友圈下秀智商和優越感,不說朋友的男/女朋友的壞話……這些東西更像是一種禮貌,或者修養。
還有一種體面,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自己以最好的姿態和麵貌對待生活。
我經常在一個家政平臺上預約保潔服務,阿姨這個詞現在常用來指代家政阿姨,正如小姐一詞的變味,但並不是每個做家政的女性都是那種刻板的阿姨形象,只不過當時我沒有想這麼多。所以當門鈴響起,我拉開門看到那名約35歲的女性時,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你好,我是你預約的阿姨。
那時還是夏末,“阿姨”穿著雪紡襯衫,搭配一條輕薄的黑色闊腿七分褲,頭髮低低挽在腦後,面板偏黑,化淡妝,一點口紅恰到好處的精神,她背黑色的托特皮包,腳上是一雙低跟單鞋,站在門口的樣子十分優雅。
這位“阿姨”打掃得很仔細,沒有可挑剔之處,臨走前,她站在門口稍微整理了衣服,把掉下來的一縷頭髮挽回腦後,順手拎著兩袋垃圾出去,轉身跟我說再見,像小時候媽媽出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