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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拿水舀子買冰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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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讀史品文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是說一個民族流傳下來的優秀文化,必然會在世界上大放異彩而歷久不衰,語言、文字、民歌,莫不如是。
現在時興於年輕人之間的所謂流行音樂,你方唱罷我登場,於我聽來,口齒不清,詞不達意,無不如夜晚的曇花,轉瞬即逝,聽了不知所云,耳邊留不下半點回響。反而那些祖祖輩輩傳唱下來的,耳熟能詳的民歌,卻歷久彌新,百聽不厭。不過,也許我小時候對這些個民歌調調聽得太多,日久生厭?長大後羞於哼唱了,而積極地擁抱甚至叫全盤接收港臺吹過來的清新之樂風。如今步入中老年,竟又從記憶深處把那些融入血液裡的民歌精髓給挖出來,慰藉一顆風餐露宿、無處安放的靈魂。從出生到趨向死亡,人的一生就是一個輪迴,民歌就像這麼一個靈魂使者,陪伴著我們的生和死。
二十年前,遠赴東瀛,求學、謀生、結婚、生子,給一個常年漂泊在外的遊子以慰藉的,竟然是充滿異國情調的演歌取代了自國的小調。每當聽到千昌夫、石原裕次郎、坂本冬美、美空雲雀等人的演歌,都會讓我心跳加快,有淚想湧出的感覺。我和著旋律,跟著他們一起哼唱,彷彿自己潛藏已久的情感在剎那間得到了釋放一樣。有時候自己會有一種罪惡感,血管裡明明流淌著中國人的血液,靈魂深處卻享受著這靡靡之音的滋潤。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日本的演歌能獨成一派,深受日本老、中、少各個年齡層的喜愛?自然,日本的年輕人也不乏他們所崇拜的同齡偶像歌手,如安室奈美惠、濱崎步,SMAP偶像組合等等,但這些少男少女歌迷在骨子裡卻絕不排斥古老的演歌。在他們心裡,傳統和現代恰如一物的兩面,能和諧相處,而非抑此揚彼,就如同穿著和服跳著迪斯科,吃著生魚片啃著麥當勞一樣,自然而和諧。
十幾年前,冰川清志作為一位年輕的演歌手橫空出世,冰川旋風迅速席捲日本全國,除了俘獲一大批奶奶、大媽、阿姨級的粉絲外,還意外地受到了一大群顏黑(がんぐろ)高中女生的狂熱追捧。這就像在中國,一群青春少女痴迷一位剛出道的中國民歌手一樣,你能設想一群身穿奇裝異服的名曰“二次元”“三次元”少女們,趕場買票欣賞一個唱《沂蒙山小調》的新出道歌手的音樂會嗎?
冰川清志絕對談不上高富帥,論顏值無法同SMAP裡的五位型男相提並論,如果你見過本人,你可能甚至會覺得其長相有些猥瑣,上不了檯面。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鄰居大哥哥,紅遍了整個日本,影響了整整一個時代,奧妙其實無他,靠的是演歌的實力。
日本NHK每年元旦前一夜(大晦日:相當於中國的除夕夜),都會舉辦日本式的春節聯歡晚會——《紅白歌合戰》,從1951年第一屆開始,已經連續舉辦了69年。晚會形式單一,男歌手代表的白隊對陣女歌手代表的紅隊,在場觀眾透過投球多少決定哪隊獲勝。晚會舞臺佈置簡單,沒有中央臺的富麗堂皇。演員除了彈、唱,就是跳,別無二致,近四個小時的節目,除了少量幾首年輕人喜愛的現代流行歌曲以外,佔據晚會大部分時間的依然是風雨不動的演歌。有些演歌手出場達30次之多,成為晚會上的不倒歌神,如女歌手中的石川小百合、小林幸子、島倉千代子,男歌手中的森進一、五木宏、細川隆、北島三郎等。有些演歌手幾十年如一日,在一年裡的同一天唱著同一首歌,不厭其煩,這些演歌甚至成為了晚會的保留曲目,如石川小百合的《輕津海峽-冬景色》、森進一的《おふくろさん》(母親)、千昌夫的《北國の春》(北國之春)、伍代夏子的《ひとり酒》(一人酒)等等。而日本人全家圍坐在電視機旁,同樣也是不厭其煩地看著這些老面孔,聽著這些早已耳熟能詳的經典演歌,度過他們的除夕之夜。
回到國內,閒暇之際,放一曲久違了的演歌,隨心地跟著哼上一陣,讓早已如止水的心隨旋律的浪濤而起伏盪漾。每到這時,妻子總會叨叨上一句:像出殯用的哀樂,有什麼好聽的。妻子說的沒錯,如果你仔細聆聽,每一首演歌的調子裡總有一股莫名的憂愁和哀傷在其中。為什麼演歌像哀樂?這要從日本所處的地理位置中找答案。整個日本國因為處於海洋地震帶上,危機無處不在,危機無時不在,誰也不能預測明天會發生什麼,自然而然的在日本國民的潛意識裡,一種危機感便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國民的血液裡,也融入了誕生於這片島國土地上的演歌的旋律之中。演歌裡那徐緩悠長的尾音,加上演唱者的大振幅顫音的運用,恰如其分地傳達出歌者內心的哀傷,和如同面對自然災害而不能呼天搶地時的無可奈何,使演歌的調子帶上了一種一詠三嘆之效。
演歌的這種神奇獨特的魅力,可以舉我們國人再熟悉不過的《櫻花》為例做一說明。歌詞如下:
さくら、
さくら、
彌生の空は、
見渡すかぎり、
霞か雲か、
匂いぞ出ずる、
いざや、
いざや、
見にゆかん
翻譯為詩意化的漢語:
櫻花啊! 櫻花啊!
暮春三月天空裡
萬里無雲多明淨
如同彩霞如白雲
芬芳撲鼻多美麗
快來呀!快來呀!
同去看櫻花
用我們的大白話來說,就是:“春天,櫻花開了,老漂亮了,快去看啊,不快去就落了!”看到了吧,這就是演歌的通義,櫻花如此的美麗,終究免不了敗落的命運,所以在日本人的眼裡,櫻花和人生一樣,盛如鮮花之絢爛,死如落英之悽美。演歌亦如是,雖美卻悽,因悽而美,像極了他們所推崇的武士道精神。
我喜歡演歌,欣賞演歌,來日後甚至莫名地愛上演歌,其實是受到了早期港臺歌曲的影響。中國人誰不喜歡蔣大為演唱的《北國之春》?開始大家都認為那是一首典型的中國歌曲,後來才知道原來出自日本演歌手千昌夫的《北國の春》。豈止《北國之春》,影響了整整一代中國人的來自於香港、臺灣歌手的經典歌曲,如梁詠琪的《我只在乎你》、張國榮的《第一次》、任齊賢《傷心太平洋》,是不是很熟悉?其實這些無一不是翻唱自日本的歌曲:鄧麗君的《時の流れに身を任せ》、中島美雪的《春なのに》、小林幸子的《幸せ》等等。可以說,離開了日本演歌,便不能成就港臺樂壇,也就無法影響大陸的八、九十年代。
如果您想感受一下日本演歌的魅力,建議先聽一聽鄧麗君的演歌集,再拋開民族偏見,去聽一聽原滋原味的日本老一代演歌手的經典曲目,相信您也許會對演歌有一個正確的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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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uh23333
小編的意思大概是說以前的日本老哥好聽,也真是說明你老了。你用了"演歌"這個詞只能用到現在的歌壇,過去那真的是唱歌。優美的曲旋律加上優美內涵的歌詞和演員用深厚的唱功+投入的表演讓觀(聽)眾如痴如醉。現在的歌壇(實際稱為藝壇恰當些)的歌曲基本上沒有什麼旋律,都是演員臺上連比代劃載歌載舞加上炫亮的燈光和叮鐺亂響的音樂,這些才叫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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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年齡無關,好的音樂誰都喜歡,尤其日本音樂更重視旋律,我們好多耳熟能詳的音樂,原作曲都是日本的,漫步人生路,傷心太平洋,容易受傷的女人等,中國的音樂更重視歌詞,日本重旋律,歐洲重和聲,非洲重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