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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序 脫離了具體畫面的孤立的筆墨,其價值等於零。我國傳統繪畫大都用筆、墨繪在紙或絹上,筆與墨是表現手法中的主體,因之評畫必然涉及筆墨。逐漸,捨本求末,人們往往孤立地評論筆墨。喧賓奪主,筆墨倒反成了作品優劣的標準。 構成畫面,其道多矣。點、線、塊、面都是造形手段,黑、白、五彩,渲染無窮氣氛。為求表達視覺美感及獨特情思,作者尋找任何手段,不擇手段,擇一切手段。果真貼切地表達了作者的內心感受,成為傑作,其畫面所使用的任何手段,或曰線、面,或曰筆、墨,或曰××,便都具有點石成金的作用與價值。價值源於手法運用中之整體效益。威尼斯畫家味洛內則(Veronese)指著泥濘的人行道說:我可以用這泥土色調錶現一個金髮少女。他道出了畫面色彩運用之相對性,色彩效果誕生於色與色之間的相互作用。因之,就繪畫中的色彩而言,孤立的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無所謂優劣,往往一塊孤立的色看來是髒的,但在特定的畫面中它卻起了無以替代的效果。孤立的色無所謂優劣,則品評孤立的筆墨同樣是沒有意義的。 屋漏痕因緩慢前進中不斷遇到阻力,其線之軌跡顯得蒼勁堅挺,用這種線表現老梅乾枝、懸崖石壁…(篇幅限制,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網上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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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遂寧青年

    《筆墨等於零》是吳冠中先生髮表過的一篇文章,核心內容為脫離了具體畫面的孤立的筆墨,其價值等於零。同時也是吳冠中先生的一本散文集名,本書從吳冠中上百萬字的散文包括藝術評論中精選了幾十篇代表作品,編為“歲月留痕”、“風雲乍起”、“文中風景”三輯。今天,我們重讀這些名篇佳作,更深切地感到吳冠中的散文造詣確實不亞於他的繪畫成就。

    所謂筆墨等於零,並非無視筆墨之功底,而是放棄一味追求技藝,而去追求更大格局的情感,意境與美。筆墨之功只是畫者作畫講述的工具罷了,格局之大小乃衡量藝術之境界。無法打破傳統,傳統也會在歷史的長河中消逝。筆墨是一種方式,一種形式,而並非作者想要講述的內容,只有棄置牢籠才能看清所表現的本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吳冠中先生提出“筆墨等於零”,一石激起千層浪,引發了當時美術界一場大辯論,繼而引出“形式和內容”的大辯論,這恰恰是一段最美好的時代,思潮活躍、百廢待興,似乎每個人都有創造新生活的希望和想法。在吳冠中看來,在這樣的大變革的時代裡,還談什麼筆墨就是不識時務。

    吳冠中之所以提出“筆墨等於零”,真正的意圖是針對以正統自居的“筆墨”,是一種自鳴得意的筆墨情趣,而吳冠中非常鄙視這種“筆墨”,當時的他已經開始嘗試現代水墨畫了。其實吳冠中和石濤所言“筆墨當隨時代”是同一個意思,只是吳冠中覺得還不夠足以表達自己的意思,乾脆一槍把“筆墨”斃了,所以就有了“筆墨等於零”的說法。

    徐悲鴻的筆墨往往有時代的烙印,徐氏彩墨畫也不乏鴻篇鉅製,但功成名就的徐悲鴻卻偏偏非常仰慕一個木匠出身的民間畫家——齊白石。這就讓我們有些想不通了,齊白石一生只畫“花鳥魚蟲”這些無關時代的“閒畫”,而一向以時代使命感著稱的徐悲鴻卻把這些所謂的“閒畫”視為國寶,這是緣何?我覺得是因為徐悲鴻知道齊白石是個“筆墨是一切”的天才。齊白石和黃賓虹一樣,一輩子經歷了四個朝代,但兩人不同的是齊木匠從未想過什麼革命,而黃賓虹卻有救國救亡的熱情。不過在國破家亡的時候,齊木匠也會憤怒,所以在畫螃蟹的時候會題上:看你橫行到幾時?而此刻,“筆墨”就真的等於“零”了!總之,齊白石是個“筆墨是一切”的天才,他的畫作是那個時代人們的心靈避難所。

    如今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吳老爺子的畫也拍出了幾千萬的天價,而其畫作最能打動人心的恰恰就是他的“吳氏筆墨”,其“吳氏筆墨”也是“筆墨是一切”藝術魅力的呈現。所以在“筆墨等於零”的時代,“筆墨是一切”顯得是那麼彌足珍貴。

  • 2 # 尹焱焱

    就是說,筆墨只是工具。工具不被人使用發揮作用,產生不出作品,或者不發揮使用價值,工具難道只是擺看的?工具難道是作收藏用的?沒有使用價值的工具,工具就是廢物垃圾。

  • 3 # 羽飛文史

    著名畫家吳冠中在美術界具有舉足輕重的學術地位,同時也是一個頗富爭議的人物,尤其是吳冠中“筆墨等於零”和畫家張仃“守住中國畫底線”為代表的兩種針鋒相對的“筆墨”觀點的論爭,是吳冠中與香港大學藝術系教授萬青力在席間就筆墨問題爭論後所寫,發表於1992年香港《明報週刊》。1998年11月舉辦的“98國際美術年一當代中國山水畫/油畫風景展”的學術研討會上,吳冠中的老朋友畫家張仃以《守住中國畫的底線》為題發言,對“筆墨等於零”提出公開批評,由於兩人的社會地位與影響而迅速引起巨大反響。

    所謂中國畫的筆墨是毛筆用墨在宣紙上創作的中國畫的物質構成與中國文化精神在中國畫審美中的總和。由工具的“筆”、“墨”到有人使用而創生的“筆墨”過程,是審美主體作用客體後的情感、理念和心靈感應在宣紙上的宣洩。

    脫離了具體畫面的孤立的筆墨,其價值等於零”。這是吳冠中在《筆墨等於零》一文中開篇語句,他認為可以從兩個層面去理解這句話:一是“構成畫面,其道多矣,點、線、塊、面都是造型手段,黑、白、五彩,宣染無窮氣氛,孤立的色無所謂優劣,品評孤立的筆墨同樣是沒有意義的”。二是“筆墨只是奴才,他絕對奴役於作者思想情緒的表達,情思在發展,作為奴才的筆墨手法永遠跟著變化形態。所以,脫離了具體畫面的孤立的筆墨,其價值等於零”。

    實際上,就筆墨與整體文化的關係而言,如果筆墨不能表現當代人的心理和審美需求,那麼這種筆墨就完有意義。接受外來文化的融合,並在不斷的否定自身中而建立的,這樣才是其正的發展,才是真正的發展,這也是吳冠中“筆墨等於零”這篇文章的真正用意。

    從內心而言,吳冠中希望透過對程式化標準的否定來解放筆墨的侷限性,提升筆墨表現的潛力,創造出新的富有時代氣息的筆墨。他說“筆墨不受老的陳法的圈套”,:不斷的發現,用什麼手法都可以,只要效果好,就是好筆墨。

    吳冠中可能意識到筆墨等於零”思想在傳播過程中出現的誤讀現象,他在文章及後來的幾次談話中,明確說明自己的理論並不是要拋棄筆墨,而是要立足筆墨的新發展,“也許將被咒罵失去了筆墨,其實失去只是筆墨的舊時形式,真正該反思的應是作品的整體形態及其內涵是否反映了新的時代面貌”。

    這場辯論,由於諸多藝術家、藝術理論家和批評家的共同參與,最終超越了吳、張二人最初的觀點之爭,拓展了20世紀末本世紀初面對新的社會文化變革中關於筆墨本體的更深層次的學術探討,以及與“在全球化浪潮中要不要以及怎樣珍視民族藝術語言價值問題”。他們在辯論中彼此對學術一絲不苟的精神,無疑對今天的藝術研究和創作具有不可忽視的啟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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