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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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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周之柱下史
德者,得也。自得於內,不受外物牽擾謂之至德。
這又回到一個老套的問題:人生於天地之間,是自由的嗎?
假若是不自由的,我們可以羅列一些因素。比如,我愛某個人,她不愛我,我感到不自由。我想求得財物,我能力不夠,我家世不好,我感到不自由。我生病了,我的身體不屬於我了,我感到不自由。
如此種種,這些不自由的因素,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可以統言之曰“命”。
問題又來了,被命統攝著,如何求得自由呢?
假如鄰居家的小孩扔了塊磚頭,砸到了我,我肯定脫口大罵,口吐芬芳,外加上門索要醫藥費;但是如果天上下冰雹,砸傷了我的腦袋,我如果正常,只會怪自己倒黴,不會指責天怎樣怎樣。
後者,就是安命,因為我們無可奈何。
如果對世界的其他命也抱同樣態度,就達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她不愛我,那沒辦法,我也沒什麼好傷心的。我窮,也沒辦法,更不需要自卑自憐。我病了,沒辦法,這是自然現象,我又有什麼好悲傷的呢。
知命,安命,德之至也。
這種思維方式,學界謂之“以理化情”。
當然啦,說是好說,做到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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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有點料道
臆解:
人是有自由意志的,可以正精進,以中庸之道(天道?)努力抗爭, 但是結果無可奈何,結局不好甚至很不好,對於這種結局處境看做好像是命運一般,並且安心於當下的每一秒(入定?),這樣才能有更美好的下一秒將來,能夠這樣做的話,才是最有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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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胡楮智
真常應物,應物不迷。事來就主動去面對,不關心結果,事了則不留心,不被事所迷。常能如此,可謂有德,又叫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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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易學與生態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是說,善於調養心性的人,不受悲傷和歡樂情緒的影響,知道事情是命中註定和義不容辭的自己無法改變它,所以能泰然處之,這就是道德完美心表現。
要理解這個問題,應從整體角度看問題。什麼是命,什麼是義呢?孔子說:‘天下有兩大法則:一個是命,一個是又。子女愛父母,這是命,內心不能有任何懈怠;臣子事君,這是義,無論任何國家都不能沒有君。是沒有辦法可以逃避的。這就是所謂大法則。因此,子女女養父母,無論什麼情況都要使他們安適,這個是盡孝的極點;臣子事君,無論什麼事情都要竭盡全力,這是盡忠的極點。懂得調養自己心性的人,不受哀樂情緒的影響。知道事請無可奈何而安於命,這就是德行的極點了。為人臣子的,當然有不得已的事情,但如果根據實際情況去做,而忘卻自身,哪裡有功夫產生貪生怕死的念頭呢!你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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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凌寒獨自開
“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怎麼去理解它?看看莊子的人生態度就知其大意。莊子一生追尋靈魂的自由,逍遙自在,超脫不入世的人生境界;但他又深知人生命之奧秘:人生在世不稱意、無可奈何之事常有之,即知不可抗逆,就用超然的智慧去坦然接受天命。
莊子是超脫三界之外的“神人”,閱他之說,可以提高我們的人生智慧,從多角度去思考人生,看待生命中的無常。但要如他一般超脫世俗,坦然自若的對待人生中的得失(在莊子心中沒有得失),豁達的胸懷去容納無可奈何,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很難抵達的思想境界。
有一個特別的例項,就能更好的論證“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莊子至樂》中寫道:莊子的妻子死了,惠施前去悼唁,看到莊子正蹲坐著,邊敲著盆子邊高聲歌唱。惠施對他的行為十分不解,就對他說:“你妻子和你生活多年,為你生兒育女,現在老而身死,你不哭也就算了,還要敲著盆子唱歌,這豈不太過分了嗎?”莊子卻說:“是其死也,我獨何能無慨!人且偃言寢於巨室,而我嗷嗷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命乎,故止也。”這是說,當她死的時候,我怎會不悲傷呢?可又一想,她原本就沒有生命,不僅沒有生命,而且也沒有形體,不僅沒有形體,而且也沒有氣息。在若有若無之間,變化而成氣,氣化而變成形,形變而成生命,現在又變化回到死。這樣的變化就好像春夏秋冬四季的執行一樣。當她靜息於天地之間時,我還啼哭,這樣做是不合自然往復執行的道理的,所以我才停止了哭泣。
莊子對待生死反常人的思維,是我們很難理解和接受的。我們都知生死不可抗逆,但仍然貪戀、仍然惋惜,最親的人去世無不悲痛萬分。
對待莊子的人生智慧我們只能望而卻步、望而興嘆,唯有不斷精進修行,靠近他的智慧,與於益我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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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邊讀邊聊
莊子之所以評價一個人“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是因為人們通常“知其無可奈何”,卻還要折騰,無法安之若命。
比如說,人世間最無可奈何的事情就是生死。一切相有生就有滅,大至宇宙,小至微塵,沒有一法不在生滅之中,但人們偏偏就最愛在這“無可奈何”處折騰,妄想能有永恆。人類的所有劣根和煩惱,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貪生怕死。攫取財富者要為未來尋求更富足的生活,貪圖權勢者要為未來尋求有利的保障,其本質都是因為不願意相信有生死。如果他們相信並且認命,就會知道財富和權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苦在爭名奪利中,平添人世的紛擾。
能夠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的人,心是安靜的,不隨外境動搖,故說“德之至也”。能安住,不折騰,就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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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商業模式師袁連法
“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無可奈何時,正是無道時,有道則無為而為也;
無道則隱,然後取得(德),德之於心為得:
道大德小,道天德人,於道無為,反諸身以修德;
修德如率性,無怨無悔無懟無憤,即如從命,安之若素,是為知命;
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是德之大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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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顏小二述哲文
可以從兩個層面來理解這句話,首先,“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這句話從處世智慧上來說,是告訴人們要客觀面對自己,對自己有一個準確的定位,不要強求,要量力行事;面對不可為的事情不去強作妄為,如此往往能得自在人生。其次,莊子亦在揭示一個道理,這個世界有“人力無法左右的存在”並非所有事情都能“人定勝天”。注意,這並不是說莊子消極,而是莊子表明的一個客觀規律。
1、理解難點:“不可奈何之事”為何是“命定之事”大家對於“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這句話的迷惑,大抵在於“不可奈何之事”為何是“命定之事”這個問題的理解了吧。
而“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這句話的大概意思是,當人把自己無可奈何的事情看成是命定之事的時候,屬道德的最高境界。
這句話的理解難點就在於,把“無可奈何之事”看成是“命定之事”,這種對等關係會讓我們感到“消極”的情緒。這時,我們可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把“做不到”的事情當成命定之事的“迴避”態度,怎麼能看成是道德的最高境界呢?
注意,莊子這裡可沒有“消極”的意思,莊子所謂的“不可為”,是“真的做不到”的意思,是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無法做到的事情。舉個例子,人能跑能跳,但是人可以長出翅膀飛嗎?肯定是不能的,那麼“長出翅膀去飛”對人來說,就是命中註定所做不到的事情,這便是“不可為之事”。例子雖然誇張些,但是道理不粗。
2、知道自己“不可奈何之事”,實則是對自己的“瞭解”,亦是對“自然”的體會“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這裡的“知”可並不容易做到。舉個例子,我們很快可以理解“我們無法長出翅膀在天上飛”這一事實,這時,“長出翅膀在天上飛”就是“不可奈何之事”,大家對這一點應該沒有異議。但是在人事上面,我們往往無法對自己進行準確定位。有的人會高估自己,有的人會小看了自己,基於這種“高估”和“小看”,人們往往難以發覺自己“無可奈何之事”是什麼。同時,在人世錯綜複雜的慾望刺激下,便出現了“強作妄為”的情況,那麼人之高潔德行就無從說起了。
所以,我們可以反推,當一個人知道自己“不可奈何之事”是什麼的時候,便是既不會“高估”自己,也不會“小看”自己的時候。這個“高估”和“小看”總是有對比物件的,那就是外界事物。也就是說,沒有了“高估”和“小看”,那麼就沒有“對比”。但是雖然“對比”沒有了,“對比”是我們的主管對比,而區別是外在的,客觀的,所以沒有“對比”並不意味著“區別”沒有了,這個“區別”是大自然決定的。而消解了對自己的“高估”和“小看”,其實某種意味上是消解了自己主觀之“對比”,繼而能接受世間萬事萬物的區別。而要接受世間萬事萬物的“區別”,往往對自己的“與生俱來之屬性”、對自己“命定之可為或不可為”就一清二楚了。
所以,知道自己“不可奈何之事”,實則是對自己的“瞭解”,亦是對“自然”的體會,因為了解的不僅是自己能幹什麼,還有自己不能幹什麼,以及自己與萬物的區別等等,這是“自然”決定的。這一段有些繞,若能慢慢理清楚,相信大家能有很大收穫。
3、能夠消解“對比”,接受“區別”,繼而知道“不可奈何之事”,這樣的人是沒有“私慾”的,當屬德行高的存在從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知道,一個人知道“不可奈何之事”,是因為其消解了“對比”,接受了世間萬事萬物的區別。什麼樣的人可以接受萬事萬物區別?那當是沒有私心的人。因為沒有私心,於是看待事物總是不會有所偏頗,總是不偏不倚的。畢竟偏私,許多時候便來源於對“區別”之不接受。
而沒有私心,放在人生層面,則是沒有過度之慾,能夠客觀看待萬事萬物之區別,也能客觀看待自己,繼而能客觀看待自己“無可奈何之事”並非自己“努力不夠”,而是“真的無可奈何”。於是人也不會引“區別”去進行“主觀對比”,更不會因蕾絲“技不如人”的認知而生出類似嫉妒、狂妄等情緒,也就是所謂的“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了。
總而言之,說的通俗一些,“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這句話從處世智慧上來說,是要人客觀面對自己,對自己要有一個準確的定位;面對能力範圍外的事情,不要強求,要量力行事,這樣會少很多煩惱。同時,莊子此舉也是在揭示,萬事萬物因天生就有區別,這是自然規定的。這一理論用到人世裡面,我們可以認為這個世界有人力無法左右的存在,並非所有事情都能“人定勝天”,若是無視這一規律去強作妄為,往往會徒添煩惱,繼而惶惶不可終日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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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其無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出自《莊子》內篇《人間世》的一則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楚國的葉公子高將要出使齊國,聽說齊國的使節很刁難人。他還沒去就害怕了,而且完不成任務,又得受楚王責罰。心裡非常焦慮。就向孔子請教。
孔子安慰說: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誰都有不得已的時候,既然這是你工作本分的事情,你就要去做完啊。你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做這件事情本身上,就不會焦慮了,你的焦慮是因為你把事外還沒發生的事情考慮太多。
葉公子高將繼續問:那該怎麼辦?
孔子說:你去出使齊國,目的是要兩國之間和順親近,你用平實的語言把這個意思傳達清楚,據實無偽就是了。別去想那些要耍心機要勸酒的技巧。以智巧相互較量的人,開始時平和開朗,後來就暗使計謀,達到極點時則大耍陰謀、倍生詭計。愛勸酒的人,開始時規規矩矩合乎人情,到後來就一片混亂大失禮儀,達到極點時則荒誕淫樂、放縱無度。許多事情開始時只露出徵兆,到最後就釀成了大禍。
故事是意思是:我們在工作生活中,太多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總想逃避又逃不掉,那就接收他們吧,或許這就是你來到世間的使命。
孔子教葉公子在出使時做到“據實無偽”,不要帶情緒地解讀兩國國君的意思就行了。順其自然。
千百年後的當下,似乎我們堆砌了太多不自然的虛偽浮華。
那些拼酒量不拼質量的工作,那些精緻卻不走心的感情……虛的東西能支撐你走多遠呢?回到你的自然“命數”吧。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換而言之,未嘗不是:
“開心點,人間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