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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張生全精彩歷史

    天京事變後,太平天國五大天王死的死,走的走,偌大的天京城裡就只有天王洪秀全坐鎮了。

    然而,洪秀全歷來都是全民精神領袖,不參與軍政管理,且此時的太平天國已經元氣大傷,正需要人才補充。

    陳玉成和李秀成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洪秀全封為“英王”和“忠王”的。

    說起來,陳玉成和李秀成二人都是廣西藤縣大黎裡西岸村人。

    據《李秀成自述》中記載:“至陳玉成在家,與其至好,上下屋之不遠,舊日深交,來在天朝,格宜深友。”

    可見陳玉成和李秀成的關係既是同鄉,又是同僚,因此兩人關係親厚更與別人不同。

    不光如此,在多次與清軍交戰中,陳玉成和李秀成互相配合,打了不少漂亮仗,因此他二人又被稱為太平天國後期名將雙子星。

    然而,陳玉成死戰時,李秀成卻袖手旁觀,最終導致陳玉成兵敗身死,這是怎麼回事呢?

    (英王陳玉成劇照)

    先說陳玉成。

    陳玉成本名陳丕成,早在年幼時便父母雙亡,和叔父陳承瑢相依為命。

    後跟隨陳承瑢加入洪秀全建立的“拜上帝會”,並於1951年參加了金田起義。

    當時來投洪秀全的信眾,大多都是一家老小。所以洪秀全為了便於管理,便將隊伍分為“男營”,“女營”和“童子軍”。

    陳丕成15歲,還未成年,於是被編入童子軍中。

    不過,陳丕成有勇有謀,在童子軍中表現非凡,因此很快就做了童子軍首領。

    太平天國建立後,陳丕成的叔父陳承瑢因功累遷至天官正丞相。

    陳丕成在陳承瑢的照顧下,負責糧草工作。

    當然,陳丕成絕不是個只能倚仗叔父照料的草包。

    1854年,太平軍攻克武昌時,由於清軍頑抗,久攻不下,陳丕成竟“天兵縋城而上,以致官兵潰散,遂陷鄂省”。

    立下大功的陳丕成得封僅次於丞相的殿右三十檢點,此時他才17歲。

    此後,在西征戰場上,陳丕成憑著他高超的武藝和過人的謀略,不斷取得戰績,因此名聲大振,而他也憑戰功得封冬宮丞相。

    洪秀全感嘆他忠勇可嘉,於是賜名“陳玉成”。

    (李秀成劇照)

    李秀成比陳玉成大13歲,都是貧苦農民出身,早年李秀成在村塾幫忙時,識了些字,不過這並不能改變貧困的現狀,所以在洪秀全建立教派後,他及全家也都加入了拜上帝會。

    自金田起義始,李秀成便隨太平軍東征西戰,出征必是身先士卒,所以在建都天京後,李秀成被楊秀清親自提拔為右四軍帥,此後由於西征有功,又累遷為地官副丞相。

    鎮江之圍,是陳玉成和李秀成的雙人秀。

    當時,江蘇巡撫吉爾杭阿及清將託明阿率軍2萬圍困鎮江。

    鎮江歷來是漕糧運輸的中轉站,也是戰略重地,所以陳玉成及李玉成等太平天國將領在燕王秦日綱的率領下,準備與清軍血戰到底。

    但清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邊把鎮江重重圍住,一邊又分兵堵截前來支援的太平軍。

    本來,太平軍諸將計劃把清軍包餃子,但清軍防守得如此嚴密,根本不可能把資訊傳達到城中去,同時也不知道城中情況如何。

    就在一籌莫展時,陳玉成年輕氣盛,主動提出由他衝破清軍重圍,進城傳遞訊息。

    陳玉成自駕一葉小舟,在李玉成等人的掩護下,一路拼殺,成功進入鎮江,傳達了訊息,成功地發起了內外夾擊。

    李秀成見清軍頑抗,於是率精銳隊伍一支,夜襲清軍大營,而陳玉成也自城中率軍殺出,清軍腹背受敵,廝殺不過,只得率領殘軍撤退。

    隨後,陳玉成和李秀成又乘勝追擊,連破清軍江南大營和江北大營,又解除了長達3年之久的天京之圍。

    (太平軍與清軍作戰場景)

    陳玉成和李秀成不光配合作戰打得漂亮,還在互相幫助上很有風範。

    天京事變後,太平軍元氣大傷,不光缺兵少將,而且力量薄弱,於是清軍趁機向太平天國發動反攻。

    李秀成駐守的桐城,由於兵力薄弱,很快遭到清軍包圍。就在危急時刻,陳玉成率軍解圍,和李秀成再次打了一個內外夾擊戰,桐城之困因此化險為夷。

    此一役後,李秀成盛讚陳玉成公而忘私,先人後己。兩人關係愈發親厚,在戰場上更是配合得非常默契。因此很快他們在太平天國後期諸將中脫穎而出,成為太平天國的新希望。

    然而,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兩人在後期作戰中卻貌離神合,李秀成更是消極怠戰,最終導致陳玉成戰敗身亡。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改變,還是和洪秀全有莫大的關係。

    自天京事變後,太平天國出現了“朝中無人,軍中無將”的局面,洪秀全一方面不願意再發生大權旁落的情況,另一方面也需要從太平軍中提拔新的將領來再造太平天國輝煌,所以他乾脆恢復了五軍主將制度。

    其中陳玉成被封為前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李世賢為左軍主將,韋俊為右軍主將,而楊輔清為中軍主將。

    這幾個人堪稱太平天國少壯派中的領軍人物,其中又以韋俊名氣最盛,然而由於他是北王韋昌輝的弟弟,因此在天京事變後,他在軍中的威望也隨之大跌,遭到大家排擠。

    而陳玉成和李秀成都曾追隨過翼王石達開徵戰。但石達開出走時,他們不僅沒有追隨,反而都不約而同地站到了洪秀全一邊,這讓洪秀全大為高興。

    因此,陳玉成和李秀成便成了洪秀全最為器重的兩名將領。

    但是,洪秀全的安排,卻導致了陳玉成和李秀成的矛盾。

    (洪秀全劇照)

    為什麼這樣說呢?

    原來,洪秀全在太平天國中一直只以精神領袖存在,他不主理軍政事務。所以五軍主將制恢復後,陳玉成等人便形成了五路軍閥。他們割據一方,稅收及地方事務等皆由他們自己決定。

    不光如此,在三河鎮大捷後,陳玉成和李秀成都立有大功,但是洪秀全卻把功勞都算在陳玉成的身上,封他為“英王”。而李秀成不光沒得到封賞,還被多疑的洪秀全猜忌,導致他的軍隊被封鎖了20余天,這讓李秀成黯然不已。

    偏偏李秀成的部下李昭壽率隊伍投降了清軍,並給他寫信勸降。

    洪秀全得知後,大驚失色,這才下詔封李秀成為“忠王”。並賜書“萬古忠義”,以此既達到了拉攏他的目的,又旁敲側擊起到了告誡的作用。

    自二人皆被封王后,李秀成再也不願屈居於陳玉成之後。所以當陳玉城西征出現危機時,數次向陳玉成求援,李秀成不但不率兵解困,還袖手旁觀,企圖透過清軍消耗陳玉成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下,陳玉成只能孤軍作戰,所謂一將難敵四手,陳玉成很快陷入絕境,最終被叛徒出賣,為清軍斬殺。

    儘管清軍除掉了陳玉成,李秀成在太平天國中終於少了實力最強的競爭對手。不過,由於安慶等重要戰略之地失陷,天京再次被清軍合圍。

    這次,沒有內外夾擊的對手,李秀成唯有苦戰。然而大勢已去,清軍很快破城,太平天國隨之滅亡,而李秀成也做了清軍俘虜。

    曾經的一對好兄弟,最終先後慘死於清軍刀下。

    (參考資料:《劫餘灰錄》《李秀成供狀》等)

  • 2 # 滴滴人家

    首先,李秀成和陳玉成都是從普通小兵做起,經過自己的努力打拼,最終成為了獨擋一面的大將。太平天國“五王時代”已經過去,兩人逐漸形成了雙星爭耀的局面。

    太平天國是一個特別奇怪的政體,天王基本不理事,擔任的是精神領袖的教父角色,屬下諸部權力分化,形成軍閥割據領地的分裂局面。每一個軍閥軍事統帥都有自己獨立管轄的地盤、有自己完整的官吏體系,田糧徵賦,自養自給,容不得別人染指。因此,政體內部就出現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吞併現象。相較而言,陳玉成崛起比李秀成快,究其原因,還是機緣巧合。1858年初,陳玉成得代石達開駐節安慶,一下子就吞併了淮南、皖西各部太平軍,成為了太平天國後期擁有軍隊員多的部隊。陳玉成除了將安慶及其附近淮南、皖西之地作為自己管轄範圍外,還一度將勢力範圍擴充到鄂東黃隨州、州等地。一時間,清軍上下都認為“其能為夷者,無過石達開、陳玉成兩逆”。

    這個時候,李秀成的地盤僅侷限於桐城周圍一帶,在陳玉成的跟前,只是個陪襯的角色。李秀成自己也說:“那時英王名顯,我名未成,日日勤勞,幫為遠算,凡事不離”。

    而到了1859年,李秀成已經擁有了江北一角(天浦省)地盤,在軍事上僅次於陳玉成,隱有與陳玉成分庭抗禮之掃,兩人間的關係就悄悄地發生了變化。李秀成開始想方設法地對陳玉成進行分化、打壓,以成就自己一家獨大。

    1859年5月,陳玉成被封為英王,原為陳玉成上司的韋俊屈不肯居於陳玉成之後,從盱眙憤然南下,駐紮池州。對於這種分裂行為,陳玉成無法容忍,派軍前往攔阻,兩軍遂在和州附近展開火拼。駐紮在和州的是李秀成的隊伍,李秀成本人不在和州,卻指令和州守軍助韋俊力攻陳玉成。另外,清軍降將李昭壽在陳玉成進軍河南時,不但沒有發兵配合,反而指使部下在葉集一帶從事擄掠,影響了陳玉成軍的餉源。陳玉成大怒,要以犯律將之處死,可李秀成卻對李昭壽多方維護。甚至在李昭壽重新降清、並出兵襲擊陳玉成部後,李秀成還鼓動天王洪秀全寫信招回李昭壽。陳玉成恨得直咬牙,說:“秀成恃要結得民,此天下大定事也。今天下紛紛日攻戰,且欲事煦購仁孑義為哉!”

    也就從這時起,兩人關係鬧掰。

    1860年,天京政府大聚集兵馬攻打清軍江南大營。陳玉成一心為國,只留下葉芸來、陳得才等幾支部隊駐守安慶、廬州,其餘兵馬傾巢出動,五路並進,攻破建設在天京西南的江南大營長牆,一路追逐,連取常州、蘇州、無錫、蕪湖、江陰、常熟、青浦等地。李秀成雖然在攻江南大營中也出了氣力,但每戰都有所保留,跟在陳玉成後面招收敗兵潰勇,賺了個缽滿盆滿。到達了蘇州以後,李秀成才開始發力逐殺,分頭進取上海和嘉興,蓋其目的就是想鞏固蘇常,建立自己的江浙基地。

    蘇南地區民豐物阜,陳玉成也有意將這一地區劃歸為自己的勢力範圍,分別在常州、蘇州建造英王府,派兵駐守各州府城鎮。然而,當陳玉成為了進殲浙江清軍,率部南下由浙江長興攻佔安吉、於潛、臨安、餘杭等地時,李秀成覬覦上了他的蘇常地盤。這一年8月下旬,陳玉成要求李秀成按照天王御前會議,一同合兵攻打上海守敵,然後回救安慶,李秀成拒絕不聽。

    兩人的矛盾徹底公開化。《錫金團練始末紀》稱:“蘇省為忠逆獨佔,陳逆不嫌,每擇繁華市鎮,多設一卡,歸英逆管。”蘇南一地,出現了兩個勢不兩立的政權。客觀地說,在軍事上,李秀成遠遜於陳玉成;但就政治而論,李秀成則遠勝陳玉成一籌。李秀成除了搜刮美女和珠寶解送天京討好天王外,也注意“賑流亡,薄賦斂”、“慈愛軍民,約束手下各頭目,勿許殺害良民,無故焚掠;迭出偽諭,遠近張貼,招來四民,開設店鋪,俾各復興”,以贏取民眾的支援。為了成功擠走陳玉成,關鍵時候,李秀成還不惜兵刀相見。

    《劫餘灰錄》就稱:“假如偽忠王統下遇偽英王之兵卒,皆指為野長毛,是以各擁重兵為衛。苟不如是,人財兩失,而居縣上者亦不敢問。”陳李兩軍,形如水火。1860年10月,李秀成趁陳玉成北上解救安慶之機,驅逐駐守在蘇南的陳玉成軍最後一支部隊退出常熟。可憐的陳玉成在安慶連日作戰,無暇顧及,終使蘇南全部地區都落到了李秀成手裡。

    從此,李秀成全力經營蘇州和後來的杭州防地,再也不顧陳玉成死活,任憑陳玉成在天京上游孤軍苦戰,苦苦掙扎。

    1860年秋,陳玉成戰事吃緊,實在不得已,數次向李秀成招書援救。李秀成指使部將陳坤書作答,雲:蘇省地方費了多少年苦,現在百姓未伏,萬不能來救。陳玉成只好入天京,由天京方面召開御前會議,欽點李秀成配合陳玉成共解安慶之圍。李秀成表面上答應了,卻遲遲不動身。該年12月,陳玉成自廬江發書向李秀成求援,李秀成兵馬已經到了江西,卻置若罔聞,只管埋頭招兵買馬,絕口不提赴北岸之事。

    曾國藩因此鼓掌大笑,說:“若北岸辦得好,能得安慶之賊屠戮殆盡,則四眼狗(指陳玉成)必深恨李秀成不救北岸,將來必有自相仇殺之日”。

    1861年9月安慶失守,陳玉成由鄂東退扎廬州。改年,廬州已成孤城,陳玉成到了英雄末路。陳玉成已對李秀成徹底死心,其四面修書告急,求援於張樂行、陳得才等人,就是不再向李秀成呼救。而李秀成也樂得不聞

  • 3 # 支援武統者

    太平天國“天京事變”後,東王楊秀清、北王韋昌輝身死,翼王石達開出走,再加上南王馮雲山、西王蕭朝貴早已陣亡,則首義六人之中,只剩下天王洪秀全一人了。而洪秀全身藏深宮之內,沉溺於婦人酒色之中,太平天國的局勢,已岌岌可危。

    所幸滄海橫流,又有英雄挺身而出,支撐著了危局,使太平天國出現了起死回生的跡象。

    這些英雄人物中,最為傑出的當是陳玉成和李秀成。

    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

    但特別要說明的是,這兩位大英雄的出處竟然是出自同一個縣同一個鄉同一個村

    李秀成在《李秀成自述》中也深情地回憶說:“至陳玉成在家,與其至好,上下屋之不遠,舊日深交,來在天朝,格宜深友”。

    也誠如李秀成所說,兩人在太平天國內,“格宜深友”,互相幫助,互相愛護,齊心合力,共同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1856年8月,正是兩人合軍共天京城下的江南大營。該戰,陳玉成捨生冒死駕小舟深入龍潭虎穴,溝通了援軍與鎮江守軍聯絡的,終於成就大功。

    1856年9月,又是兩人合力解救皖南局勢。當時,李秀成率先入援,卻兵困桐城,動彈不得。關鍵時刻,陳玉成移軍來救,兩軍內外發力,兩面合攻,擊潰了清軍,解除了桐城之圍。感激之餘,李秀成大讚陳玉成公而忘私、先人後已。

    1857年3月,兩人合兵攻下安徽霍丘,然後兵分兩路,陳玉成出正陽關,屯兵太湖、潛山;李秀成屯兵於六安、霍山,互為犄角,共圖皖北。

    1857年12月,鎮江被圍,兩人合軍向東,一同救出了鎮江的困兵。

    1858年9月,又是兩人的分頭合作,一舉打垮了湘軍江北大營。

    1858年11月,陳玉成西援安慶,李秀成隨後而至。兩軍在三河、金牛洞全殲湘軍李續賓主力,收復桐城等地。

    1858年11月,陳玉成進取二郎河,先勝後敗,形勢危急,幸得李秀成接應,全身退還太湖。

    1859年11月,天京第三次被困,李秀成獨力難支,陳玉成自廬州(合肥)引軍來援,兩軍合力,共解浦口、六合之圍。

    1860午5月,兩軍合力,又打擊了清軍江南大營,並直下蘇常。

    ……

    正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合作,讓這兩位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老鄉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兩人也因此得到了時人和後人的交口稱讚。

    然而,李秀成和陳玉成都是貧苦人家的子弟,文化程度不高,雖然在用兵和謀略上有天賦異稟,但到頭來,仍擺不脫小農意識的侷限,走進了歷史上常見的“或以共患難、不可同富貴”的怪圈,最終從貌合神離走向決裂——甚至於從某個程度上說,李秀成竟然成為了迫死陳玉成的兇手之一。

    為什麼這樣說呢?

    首先,李秀成和陳玉成都是從普通小兵做起,經過自己的努力打拼,最終成為了獨擋一面的大將。

    太平天國“五王時代”已經過去,兩人逐漸形成了雙星爭耀的局面。

    太平天國是一個特別奇怪的政體,天王基本不理事,擔任的是精神領袖的教父角色,屬下諸部權力分化,形成軍閥割據領地的分裂局面。每一個軍閥軍事統帥都有自己獨立管轄的地盤、有自己完整的官吏體系,田糧徵賦,自養自給,容不得別人染指。因此,政體內部就出現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吞併現象。

    相較而言,陳玉成崛起比李秀成快,究其原因,還是機緣巧合。1858年初,陳玉成得代石達開駐節安慶,一下子就吞併了淮南、皖西各部太平軍,成為了太平天國後期擁有軍隊員多的部隊。陳玉成除了將安慶及其附近淮南、皖西之地作為自己管轄範圍外,還一度將勢力範圍擴充到鄂東黃隨州、州等地。一時間,清軍上下都認為“其能為夷者,無過石達開、陳玉成兩逆”。

    這個時候,李秀成的地盤僅侷限於桐城周圍一帶,在陳玉成的跟前,只是個陪襯的角色。

    李秀成自己也說:“那時英王名顯,我名未成,日日勤勞,幫為遠算,凡事不離”。

    而到了1859年,李秀成已經擁有了江北一角(天浦省)地盤,在軍事上僅次於陳玉成,隱有與陳玉成分庭抗禮之掃,兩人間的關係就悄悄地發生了變化。李秀成開始想方設法地對陳玉成進行分化、打壓,以成就自己一家獨大。

    1859年5月,陳玉成被封為英王,原為陳玉成上司的韋俊屈不肯居於陳玉成之後,從盱眙憤然南下,駐紮池州。對於這種分裂行為,陳玉成無法容忍,派軍前往攔阻,兩軍遂在和州附近展開火拼。駐紮在和州的是李秀成的隊伍,李秀成本人不在和州,卻指令和州守軍助韋俊力攻陳玉成。

    另外,清軍降將李昭壽在陳玉成進軍河南時,不但沒有發兵配合,反而指使部下在葉集一帶從事擄掠,影響了陳玉成軍的餉源。陳玉成大怒,要以犯律將之處死,可李秀成卻對李昭壽多方維護。甚至在李昭壽重新降清、並出兵襲擊陳玉成部後,李秀成還鼓動天王洪秀全寫信招回李昭壽。

    陳玉成恨得直咬牙,說:“秀成恃要結得民,此天下大定事也。今天下紛紛日攻戰,且欲事煦購仁孑義為哉!”

    也就從這時起,兩人關係鬧掰。

    1860年,天京政府大聚集兵馬攻打清軍江南大營。

    陳玉成一心為國,只留下葉芸來、陳得才等幾支部隊駐守安慶、廬州,其餘兵馬傾巢出動,五路並進,攻破建設在天京西南的江南大營長牆,一路追逐,連取常州、蘇州、無錫、蕪湖、江陰、常熟、青浦等地。

    李秀成雖然在攻江南大營中也出了氣力,但每戰都有所保留,跟在陳玉成後面招收敗兵潰勇,賺了個缽滿盆滿。到達了蘇州以後,李秀成才開始發力逐殺,分頭進取上海和嘉興,蓋其目的就是想鞏固蘇常,建立自己的江浙基地。

    蘇南地區民豐物阜,陳玉成也有意將這一地區劃歸為自己的勢力範圍,分別在常州、蘇州建造英王府,派兵駐守各州府城鎮。

    然而,當陳玉成為了進殲浙江清軍,率部南下由浙江長興攻佔安吉、於潛、臨安、餘杭等地時,李秀成覬覦上了他的蘇常地盤。

    這一年8月下旬,陳玉成要求李秀成按照天王御前會議,一同合兵攻打上海守敵,然後回救安慶,李秀成拒絕不聽。

    兩人的矛盾徹底公開化。

    《錫金團練始末紀》稱:“蘇省為忠逆獨佔,陳逆不嫌,每擇繁華市鎮,多設一卡,歸英逆管。”蘇南一地,出現了兩個勢不兩立的政權。

    客觀地說,在軍事上,李秀成遠遜於陳玉成;但就政治而論,李秀成則遠勝陳玉成一籌。

    李秀成除了搜刮美女和珠寶解送天京討好天王外,也注意“賑流亡,薄賦斂”、“慈愛軍民,約束手下各頭目,勿許殺害良民,無故焚掠;迭出偽諭,遠近張貼,招來四民,開設店鋪,俾各復興”,以贏取民眾的支援。為了成功擠走陳玉成,關鍵時候,李秀成還不惜兵刀相見。

    《劫餘灰錄》就稱:“假如偽忠王統下遇偽英王之兵卒,皆指為野長毛,是以各擁重兵為衛。苟不如是,人財兩失,而居縣上者亦不敢問。”

    陳李兩軍,形如水火。

    1860年10月,李秀成趁陳玉成北上解救安慶之機,驅逐駐守在蘇南的陳玉成軍最後一支部隊退出常熟。

    可憐的陳玉成在安慶連日作戰,無暇顧及,終使蘇南全部地區都落到了李秀成手裡。

    從此,李秀成全力經營蘇州和後來的杭州防地,再也不顧陳玉成死活,任憑陳玉成在天京上游孤軍苦戰,苦苦掙扎。

    1860年秋,陳玉成戰事吃緊,實在不得已,數次向李秀成招書援救。

    李秀成指使部將陳坤書作答,雲:蘇省地方費了多少年苦,現在百姓未伏,萬不能來救。

    陳玉成只好入天京,由天京方面召開御前會議,欽點李秀成配合陳玉成共解安慶之圍。

    李秀成表面上答應了,卻遲遲不動身。

    該年12月,陳玉成自廬江發書向李秀成求援,李秀成兵馬已經到了江西,卻置若罔聞,只管埋頭招兵買馬,絕口不提赴北岸之事。

    曾國藩因此鼓掌大笑,說:“若北岸辦得好,能得安慶之賊屠戮殆盡,則四眼狗(指陳玉成)必深恨李秀成不救北岸,將來必有自相仇殺之日”。

    1861年9月安慶失守,陳玉成由鄂東退扎廬州。

    改年,廬州已成孤城,陳玉成到了英雄末路。

    陳玉成已對李秀成徹底死心,其四面修書告急,求援於張樂行、陳得才等人,就是不再向李秀成呼救。

    而李秀成也樂得不聞不問,一任陳玉成自生自滅。

    陳玉成發向張樂行、陳得才等人的告急書全部被清軍繳獲。廬州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這種形勢下,陳玉成鋌而走險,決定賭一把,寧願遠走苗沛霖的危地,不再指望李秀成的相救。

    最終,陳玉成終於中了苗沛霖的奸計,被清軍碎屍萬段、凌遲處死。

    從這一角度上來說,說李秀成是迫死陳玉成的兇手之一可一點也不過分。

    可悲的是,陳玉成的覆滅,李秀成並未有所醒悟,反而沾沾自喜——他所渴望的太平天國國內一家獨大的局面已經形成。可是,他所沒有想到的是,陳玉成一死,天國的樑柱已去,不久,天京淪喪,天國滅亡,他自己也成了清軍的俘虜。

    小農意識、山頭主義,到頭來,不但害人又害己,還連累偌大的一場事業傾刻間化為烏有。

    這個教訓是夠沉痛的了。

  • 4 # 今世醉蝦

    陳玉成和李秀成兩人在參加太平軍以前就熟識,兩家距離也不遠,起義以後,老鄉加戰友關係更加密切了。只不過李秀成比陳玉成大了十多歲,可能在三觀上略有些代溝。陳玉成少年老成,成名更早,早在1854年6月太平軍西征二克武昌時,陳玉成就因冒死首先登上武昌城樓而揚名。而李秀成則是到了1859年組織實施二破江南大營,其出色的軍事才能得以展現。

    他們兩人都受過石達開的大力提攜,但當石達開率軍離京出走單幹時,兩人卻都沒有跟隨其出走,對太平天國可謂忠心耿耿。1858年,太平天國恢復五軍主將制,陳玉成為前軍主將,李秀成為後軍主將。從此他們兩人開始了數年的黃金合作:先是在9月底二破江北大營,11月又在三河全殲湘軍李續賓部,取得三河大捷。1859年,陳被封英王,合作收復因李秀成部將降清而丟失的浦口,稍後李秀成被封為忠王。1860年,李秀成、陳玉成和洪仁等鼎力合作,二破江南大營,穩定了天京的形勢。

    仔細看一下這些成功的合作,可以發現這些合作多是陳玉成佔據主導,而李秀成羽翼未豐,合作也多是李秀成藉助陳玉成或者在陳玉成的配合下完成的。隨著二破江南大營後李秀成地位的上升,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那麼融洽了,出現了二虎相爭的跡象,兩人的矛盾日漸擴大。太平天國後期,由於中樞系統的軟弱無力,太平軍各主要將領需要自行擴充軍隊和尋求糧餉補給,客觀上存在擴充地盤和財源的需求。陳玉成先是據有安徽的大量地盤,而李秀成只偏居一隅,後在太平軍東征蘇浙以後。攻克蘇州之後,李秀成有了自己的地盤。陳玉成不想放過江南這塊肥肉,於是專程由天京趕到蘇州和李秀成商談瓜分江南地盤。陳玉成說自己在江南無立足之地,意欲提兵赴浙江上游一帶。浙江上游一帶包括嘉興為李秀成所控制,李秀成自然不同意。按照《蘇臺糜鹿記》記載,陳李鬧得不可開交,迫使在天京的幹王洪仁開親自跑到蘇州來調停,最終以陳玉成在蘇南獲得丹陽而告終,這是陳玉成在江南瓜分到的唯一地盤,由他的叔父然王陳時永駐守。陳李聯軍攻克杭州之後,迫使江南大營分兵去救杭州,1860年5月,陳李聯軍20萬以絕對優勢對江南大營發起總攻。

    5月5日江南大營被擊潰,隨後陳玉成和李秀成的弟弟侍王李世賢兵入江浙,一舉攻克蘇、松、太、常、杭、嘉、湖江南的“六府一州”,大部分地區都囊入了李秀成、李世賢兄弟的腰包。李秀成因攻克蘇州兵臨上海而有了“國際聲望”,因為他要直接和外華人接觸。但是好景不長,天王又派下一個新的軍事任務,要李秀成去掃北。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爭時英法聯軍攻克了北京,洪秀全、洪仁開產生了試圖趁機消滅清廷的計劃。當然這個計劃也不是完全不切合實際的,只不過李秀成沒有執行掃北的計劃,按照李秀成自己的說法,他當時接到了江西、湖北很多地方武裝起義的呈文,希望他前去收編。

    剛剛拿下蘇南和浙江,急需兵源補充的李秀成對此很感興趣,於是他踏上去江西、湖北的征途。1861年6月,李秀成到達湖北的武昌大冶和留守在德安的陳玉成部下賴文光隔江相望。之後,安慶危急,陳玉成率先返回安慶解圍,李秀成無心戀戰,幾天之後率軍東進,和他的堂弟李世賢去經略浙江了。不幸的是,1861年9月5日安慶失陷,太平天國因此失掉半壁江山,陳玉成1862年5月15日在河南延津被處死,李秀成成為陳玉成之後太平天國最大的地方實力派,擁有蘇南和浙江大片地盤,因為勢力膨脹引發洪秀全猜忌。

    洪秀全用眾建諸侯而少其力的手段,把李秀成的部下大肆封王,首先是把第一梯隊的重要將領陳坤書封為護王、童容海封為保王,並將第二三梯隊的將領甚至第四梯隊的郡縣守將封王。到了後期,太平天國的根據地裡的一個縣甚至一個鄉、一個鎮的首領都可能擁有王爵、義爵、主將這樣的高階爵位。透過眾建諸侯而少其力的手段,使這些將領貪戀分地,不再一心一意地聽從李秀成的調遣。李秀成對此反應很激烈,曾經採用各種方法來對抗。

    李秀成、陳玉成這兩位藤縣老鄉,起初可以同心協力對抗敵人,撐起了太平天國江山,堪稱是頂樑柱級別之功臣。後來,因為彼此之間存在利益爭奪,陳玉成不善於處理內部矛盾,李秀成又私心太重,他倆便從親密戰友到形同陌路,最後李秀成見死不見,坐視陳玉成敗亡。

    嗚呼!哀哉!

  • 5 # 喝下這口歷史的雞湯

    回顧李秀成和陳玉成關係的變化,不免感嘆:好環境讓人變好,壞環境讓人變壞。

    早年同鄉好友

    二人來自同一鄉同一村。李秀成說他與陳玉成早年就是至交,到太平天國後,更是“格宜深友”。

    如果不是出自《李秀成自述》,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陳玉成參加起義時15歲,李秀成參加起義時28歲,一個是初中生,一個是職場老油條,這兩位成為好友,想來都十分奇特。

    老友,常常在一起打江山時成為彼此的依靠。

    如果李秀成沒有亂說的話,那合理的推測是,兩位好友間,李秀成應該是“長兄”。

    分別升起的兩顆將星

    參加太平軍後,兩位都由底層混起。

    不管是屢建戰功的陳玉成,還是在建設中任勞任怨的李秀成,都得到了太平軍高層的認可,是當時提升速度最快的青年將領。

    早期太平軍軍令嚴整、賞罰分明,極利於能人脫穎而出。

    到天京事變前,兩位都在“五丞相”之列。

    在他們擊破江北大營後,曾聯名反映:部隊疲勞不堪,希望先休整再打江南大營。結果,被楊秀清一頓呵斥,嚴令之下,堅決作戰,打破江南大營。

    可見,在天京事變前,他們在楊秀清的威嚴下大氣不敢出。執行層的他們,彼此是純粹的“戰友”關係,要說爭權奪利,還沒夠資格。

    珠聯璧合的雙子星

    天京事變,王殺王,諸王手拉手去找天父天兄了,陳玉成、李秀成頂了上來。

    石達開出走後,為了應付新局面,陳玉成被任命為正掌率,李秀成被任命為副掌率,一起支撐殘局。

    大戰三河鎮,陳玉成與李續賓焦灼之際遇,聞訊而來的李秀成殺入後路,雙子星攜手完成了太平軍歷史上少有的殲滅戰。

    破江北大營,二將又密切配合,一舉取勝。

    不過,珠聯璧合的背後,是“他(陳玉成)名已顯,我(李秀成)名未成”。

    一方面,由於石達開精銳多交給了陳玉成,使陳玉成兵馬、地盤都有絕對的優勢。

    另一方面,李秀成很長時間沒有得到洪秀全的信任。在石達開出走後,李秀成上書洪秀全,要求召回石達開,廢安、福二王,惹惱了洪秀全。而他和李昭壽眉來眼去,也讓洪秀全生疑,又是要李秀成交人質,又是斷絕李秀成迴天京退路,李秀成幾乎彈盡糧絕,勉強支撐,至於爭權奪利的奢望,是不敢生的。

    在石達開出走後,陳玉成連是否跟隨石達開出走都和李秀成商量,可見,這個階段,兩人之間的相互信任關係,確實是好友!裂痕

    三河鎮大捷後,洪秀全重建“五軍主將制”,以蒙得恩為中軍主將,節制各軍。

    這個調整,是事實上剝奪石達開“通軍主將”的權力。但同時,也使得各軍的利益開始分化。

    因為,無論是蒙得恩,還是後來的楊輔清,他們都不是當年的楊秀清,中軍主將表面上有節制各軍之權,卻都不具備統領各軍的威望。

    因此,由於中央系統的癱瘓,各軍作戰主要依賴自身地盤的糧秣賦稅,彼此利益分化,爭地盤的行為層出不窮。

    留學生之父的容閎曾經提出若干改革建議,但天王要等諸將返回時一起商議,容閎看出門道,失望而走!

    陳玉成和李秀成之間第一次明顯的不合,就來自這種地盤爭奪。

    當時,楊輔清與韋俊相攻,韋俊被迫移軍,但遭到了陳玉成的攔截,雙方在和州幹了起來。和州,正是李秀成的地盤,李秀成的部隊也二話不說,一起幹了起來:幫助韋俊打陳玉成!

    對於這次內鬥,人們一直在爭論李秀成軍的參戰是否來自李秀成的命令。

    此事,反映的是太平軍各部的割據化。

    既然陳玉成和李秀成都割據化了,其最終的分裂也是必然的了。

    五軍主將制設立後的主將會議通常由李秀成發起。李秀成事實上的影響力開始超過陳玉成。競爭

    利益衝突的發生,多始於新地盤的爭奪。

    在太平軍攻破江北、江南大營後,太平軍作出決策:攻略蘇浙。

    大家都知道,李秀成經營蘇浙,可是,事實上,陳玉成為了搶奪蘇浙,也是卯足了勁的。

    1860年6月20日,湘軍攻克樅陽,開始圍困安慶。8月8日,陳玉成軍還在攻杭州府!9月26日,陳玉成才會合捻軍,開始解圍安慶!

    安慶,是陳玉成的主要基地,陳玉成居然在安慶遭遇圍困3個月後才開始回援,可見,陳玉成對“經略蘇浙”的積極性一點不比李秀成低!

    因為,李秀成一直想方設法把陳玉成擠出去。

    他們多次釋出告示,告訴大家要小心英王所部,他們軍級敗壞,提醒大家注意財產安全。使得很多英王即將通知區域的富商、百姓紛紛進入李秀成地盤。

    在蘇南期間,兩部之間的內訌、械鬥不斷。

    更有甚者,陳玉成回救安慶後,李秀成乾脆把陳玉成部趕出了常熟等地,徹底“獨佔”蘇浙。

    滑頭仗

    安慶被圍後,陳玉成感獨力難支,希望李秀成前往援助。但李秀成卻讓陳坤書回信,說蘇南剛平定,形勢危急,兄弟走不開呀!

    這裡有兩點要注意:1、陳李之間的溝通已經要透過中間人陳坤書了!到後來陳玉成被困廬州期間,也始終與陳坤書等人書信往來求救,沒有直接找過李秀成,可見兩人私交!

    2、專業的合作關係,已經被各懷利益的私心所取代,安慶是你陳玉成的,不關我事!

    可是,李秀成的這次圍魏救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滑頭仗!他一路招兵買馬,軍力擴充,就是沒有怎麼和清軍交戰,也沒有全力趕赴武昌。

    更離奇的是:李秀成居然託漢口的巴夏禮給陳玉成帶信!難道當時李秀成和陳玉成之間已經徹底失聯了嗎?

    對於安慶解圍戰,很多朋友說李秀成盡了力,損失慘重云云。

    “當初陳玉成大戰安慶,為什麼你們都不去救,只有楊輔清去救了?”趙烈文都很詫異!

    “因為我們離得遠,楊輔清近,就去救了。”被俘後一向回答中肯的李秀成開始耍滑頭了。

    “可是你曾經已經很近了呀,為什麼遇到鮑超就退了呢?”頂級幕僚可不好忽悠。

    “因為我沒兵。”心虛的李秀成開始瞎掰了。

    “到處都是你的兵,你怎麼會沒兵呢?”趙顯然受不了這種愚弄!

    “當時蘇州已經攻佔,杭州還沒佔領,如同鳥兒少了個翅膀。”李秀成一語道破動機!

    安慶、天京的門戶,這場保衛戰對太平天國的生死存亡具有決定性意義,常年奮戰在一線的李秀成是不會不瞭解的。

    既然是生死之戰,無論李秀成、陳玉成都應該決死一戰,而不僅僅是委派部分部隊來救援。

    如果說最先回去打杭州,還險些起到圍魏救趙的作用的話(清朝曾嚴令曾國藩撤安慶之圍救援杭州,被曾國藩拒絕),那在攻破杭州,調動湘軍未果,而陳玉成明顯不支的情況下,依然大舉東進,不顧大局!

    走投無路的陳玉成

    陳玉成最後是被苗沛霖出賣的,可是,苗沛霖早已經投降了清朝,陳玉成與捻軍兄弟長期聯合作戰,即使不確實訊息,也是絕對知道苗靠不住的。

    最終前去找苗,也實在是因為陳、李不合!

    陳玉成在困守廬州時,並非沒有退路!過了巢湖,就是李秀成的地盤了!而當時圍攻廬州的清軍兵力並不強,李秀成是絕對能救的。即便不能擊敗清軍,但堅守巢湖,接應陳玉成還是有極大把握的!

    而陳玉成自始至終沒找過李秀成,依然找陳坤書,甚至不惜在信中連叫陳坤書叔叔!遺憾的是,此時的陳坤書已經起不到溝通橋樑的作用了,他自己已經和李秀成鬧翻了,因此,陳坤書只得自己來救,最終兵少無果。

    陳玉成就義後,李秀成哀嘆“我無助矣!”他深知此時他已獨力難支了!可是,他原本有能力救援陳玉成。

    總的來說,陳、李二人的分裂,有二人本身的問題,但根本的,在洪秀全的機制。

    陳玉成少年得志,人際關係處理上是有一些問題,他與李秀成、李世賢、洪仁玕等人關係都不好。可是,一個二十來歲的人,處理不好複雜的利益關係很正常!這樣的人,就需要搭檔幫他處理關係,一起配合!曾經的李秀成,曾經起到了這樣的作用!

    李秀成善於安撫人心、建設政治。可是,他長期被小自已一輪的“小弟”壓了一頭,無論名利地位,還是地盤實力都長期不如陳玉成,逮住機會想要好好經營,不願再無端被陳玉成調動,這也是人之常情。

    遺憾的是,洪秀全作為最高管理層,不但沒有幫助這些兄弟揚長避短,加強配合,還人為製造混亂!

    “五軍主將制”重建,並委託無權威者擔任中軍主將,無非是制止重新出現功高震主的軍事領導人。塑造了各將領之間的平衡關係,卻打破了曾經團結奮戰的集體。使各主將形同藩鎮,由戰友而為對手!

    自己本事不濟,不能親自帶領團隊進步,卻又好玩弄平衡權術,洪天王親手把一個個親密戰友集體撕裂成了一盤散沙,最終兵敗!

    好制度使壞人變好,壞制度讓好人變壞!

    陳李悲劇,到今天依然在不斷上演!

  • 6 # 立志成蟲

    一個最致命的原因是洪秀全的權術制衡,“天京事變”後洪秀全為了防止再出現集大權於一身的楊秀清式的人物出現,對權力進行了分散和制衡掣肘。有幾件事非常明顯:先說“三河鎮大捷”,陳玉成被封了“英王”,可是三河鎮大捷是李秀成謀劃並開始實施的,陳玉成帶著部隊是後到的。誰主誰次?陳玉成封了英王,過了一段時間李秀成才被封“忠王”,被封忠王之後不久李秀成部下有幾個主要將領也被封了王,其中有沐王譚紹光。都是王,平級了,誰聽誰的哈?洪秀全的權術惡果在“安慶會戰”時暴露無遺,九江失守後,安慶成了天京以西最後一個門戶屏障。湘軍主力圍困安慶,十幾萬太平軍來解圍,陳玉成的部隊是主力,英王府就在安慶城裡,可是洪秀全沒有任命誰來統一指揮各部與安慶城裡的太平軍裡應外合,按說陳玉成這位太平天國後期的軍事領袖是最合適的人選。缺乏統一指揮的太平軍實際上是各自為戰,陳玉成“渾身是膽”也沒能突破湘軍的防線進安慶城。曾國藩坐鎮祁門,身邊部隊不過千餘人,太平軍部隊不止一次經過祁門附近,曾國藩幾次寫遺書全是瞎緊張,是不是太平軍懶得搭理他?李秀成此時率12萬大軍正在圍攻上海,沒有洪秀全的命令他能還是敢去增援安慶?洪秀全乾的最奇葩的一件事兒一件大事兒是封王超過了2000!權力分散互相制衡是沒人有資格挑戰威脅洪天王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地位,可是太平天國內部一盤散沙離心離德,李秀成和陳玉成縱然再優秀再厲害,也挽救不了太平天國必然失敗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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