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農村長大的孩子，童年時的每一寸光陰，都深深地烙在腦海裡，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時時回想起，做夢時夢見，童年真是無比快樂的時光。

說到放牛，當然是記憶最深、也是我經常跟我的孩子談起的往事。

曾經跟女兒在講睡前故事時，就講過一個系列的“爸爸小時候的故事”，其中，放牛的故事就講了很多。

小時候我先後養過兩隻牛，第一隻是小公牛，第二隻是小母牛，都是媽媽從別人家買回來的很小的小牛犢。

第一隻小公牛長得很壯實，一身肌肉，很有活力，每天都蹦蹦跳跳，脾氣也不太好，容易暴躁，尤其是看到母牛時，它喜歡用頭頂幾下地，然後就開始奔跑了，那時的我，根本拉不住它。經常和小夥伴們一起放牛時，它會跑進樹林裡，跑的無影無蹤，有一次跑到很遠的別的村子裡了，害得我找它找到黑夜。

雖然這樣，但隨著我跟它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們也有了感情，有時候我會跟它對話，告訴它不能隨便到處亂跑了，它似乎能聽懂，後來脾氣就溫和了很多。

小公牛長大後，就要成為農田裡的苦力，這是所有公牛的宿命，我家的小公牛也不例外。

南方的農田需要依靠牛的力氣來拉動犁、耙，把農田的土翻開、耙勻，這樣才能種水稻，一年兩季，意味著牛一年要經歷四次勞累。

小公牛第一次被套上重重的木頭圈，然後拉動鐵犁時，明顯很不適應，雖然有滿身力氣，但這種活對它來說是第一次幹，我感覺它乾的很累，眼睛裡都溼潤了。

不過後來，小牛適應了這種農活，每次都讓我家的田地犁的又快又好，父母都很開心，覺得沒有白養它。

後來，因為有別人開了高價，媽媽就把小公牛賣給了別人，後來聽說，因為它力氣大，是被買去當種牛了，不過我不確定。

當小牛被牽走時，小牛依依不捨，不願意走，我也哭了，從此以後，我再沒見到過它，但幾十年過去了，我依然能回想起第一次牽它去放牛時的場景。

樹猶有情，何況是牛，而牛尤如此，人何以堪。

可能是因為擔心我難過太久，媽媽很快又給我買了另一頭小牛。

這是一隻小母牛，剛買來時很小很小，感覺像是剛出生沒多久，很瘦，也沒有什麼力氣，無論走路還是跑起來都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憐愛。

不過它長了一條很美的尾巴，跑起來時，尾巴飄起來，就像一隻在水裡游來游去的金魚，我很喜歡。

我記得，它是在我們小夥伴放的所有牛中最小的一隻，所以每次出去放牛，有些母牛會保護它，但有些公牛會欺負它，不過它性格很溫和，從不跟別人打架，都是自己乖乖地吃草，安靜地做一隻小母牛。

因為它的瘦弱，我就想把它養的強壯些。

每天天還沒亮，我就牽著它出門了，目的就是能讓它吃到帶著早晨露水的草，聽大人說，這樣的草最適合小牛吃。

所以經常我都是村裡早晨第一個放牛的孩子，等到別的孩子出來時，我們已經把最好的草都吃了一遍了，偶爾，我還會讓小牛偷吃幾口別人家的水稻，尤其是長出了稻穗的水稻，是小牛最愛吃的，嘿嘿。

秋天時，草和水稻都少了，我就會給它吃番薯葉，還會把番薯挖出來餵給它吃；也會帶著它去吃松樹葉子，也就是松針。

到了冬天，各種植物都枯萎了，只有甘蔗長得鬱鬱蔥蔥，我就拿刀削甘蔗頁給小牛吃，有時候，會去水庫旁邊的草地上吃草根。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小牛養的很好，越來越壯實，再也不是剛開始那隻弱不禁風的小牛了。

後來，它不但跑的很快，還能駝起我了，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它一起跑，然後嘴上喊著“架、架、架”的口號。我記得有一次，快過年了，我們和小夥伴們一起，沿著村裡的大路，從村裡跑到了其他村，然後又跑到了鎮上，一路上，我的小牛都跑的很快。

我初中畢業，考上了縣城的高中，要去上高中了，我不得不跟小牛分離，放牛的任務就移交給了我妹妹。

不過，我每週都會回家一次，每週末都會牽著它，再去村裡那些熟悉的地方放牛，這樣的時光，一直持續到我考上大學，離開家鄉。

記得，這種記憶在什麼都不會忘記，每當想起的時候就猶如剛剛發生的一樣。

記得小的時候每家每戶都養的有牛，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耕地，它們幹活起來很吃力，有時候看著牛身上的傷也挺心疼的。我小的時候放牛主要是在夏天放假的時候，暑假漫長父母每天都有半天的時間叫我們放牛，還有半天是自己的時間，我家養的是一頭黃牛，一直感覺它很瘦小，可能是鄰居家水牛養多了緣故吧。

記得那時候家裡還有一條小黃狗，估計很多農村過來都有過這樣經歷，家裡養的狗愛跟著人，主人走一步它跟一步。就這樣每天放牛它就在後面跟這，有時候看到鄉親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沒有看清楚就會問，你家的牛生了，看著小牛犢很小啊，我就會解釋說這是我家的狗，夏天天熱水牛要下水避暑，但是黃牛就不用了。很多跟我的小夥伴在放牛的時候就把牛放到水塘裡面，自己在旁邊玩了。

記得那時候水塘裡面的小龍蝦特別的多，我們經常在一起牛的不管了，把它栓在水塘的旁邊，水牛在塘裡面舒服的洗澡，黃牛在岸上避暑。我們在塘裡釣小龍蝦。但是玩是玩還是要放牛的，等到一定的時候，比如感覺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就把牛牽著放一會，不然回家的時候父母可以看出來牛有沒有吃飽。牛吃不飽我們肯定要捱罵了。

記得那時候養水牛的多些，很多的小夥伴都是騎著水牛放牛，有一點“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的感覺。由於我家是黃牛，黃牛的脾氣不是太好，不讓人騎，那個時候下不服氣，就非要騎，結果被牛踢了一腳不說，還從牛身上掉了下來。當時摔得那個慘啊。

結語：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都是美好的回憶。如今沒有牛了，但是回憶是越來越清晰了。

這張畫最初吸引我的是讓我彷彿看到自己童年的身影。同樣的大眼睛大臉盤梳著兩個小揪揪。四、五十年前，女孩子大概就三種髮型，長髮編辮子，不長不短扎揪揪，不想梳頭的留短髮。

這女孩的圍巾也令我覺得似曾相識，應該不少人都帶過這樣的款式。最熟悉的是她背上的揹帶和小弟弟身上的棉簍，這些都是當年家家戶戶必備的單品。由於我跟我妹妹相差不到兩歲，所以沒有印象我如此背過她。但是經常看到我同學這樣背過，她每次放學回家先要背上弟弟，才能出來跟我們玩。

在我的記憶中，唯一跟牛打交道的是一次學校要積肥，我和同學挑著撮箕去撿牛糞。記得當時有幾頭牛迎面向我們走來，碰巧擦身而過的時候，有人喊了一聲“牛要拉粑了”。我們趕緊轉身跑過去，拿著撮箕等在牛屁股下面接住牛拉出來的熱呼呼的粑粑。童年啊！這都能讓我們興奮很久。

上個月，當我用這張圖片作為相簿封面時，端詳小女孩良久，一股溫情湧上心頭。如果李自健是照著他印象裡的畫面畫的，這小女孩應該大不了我幾歲。真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小女孩氣質不俗，在那個年代這麼漂亮有氣質的並不多見。我的小玩伴裡最漂亮的後來嫁給了縣長的兒子。她會不會亦被哪個長看中了呢？

不過，她的耳廓外凸，可能她比較獨立叛逆、倔強固執。做事較急，生活較為奔波勞碌。有不服輸的勁頭，加上她的眼神堅定，嘴角上揚樂觀，鼻頭鼻翼還算豐厚。小女孩應該會有所作為。

不管怎樣，我對這小女孩有一點是堅信不移的：她一定是個善良的女人。多麼希望她能一切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