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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野談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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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周時期的戰車,與之前的商朝、西周相比,在耐久性、靈活性、穩定性、牽引功效、甲士活動空間、防護性、殺傷力等方面有了更大的進步。
1、耐久性方面的進步東周時期的戰車上的木件,普遍以塗漆的方法加以保護並裝飾。從現有的發掘出土的戰車遺蹟上,常常發現東周的戰車留有漆皮痕跡,這個在商朝、西周戰車遺蹟不曾發現。比方說湖北荊門包山戰國楚墓出土的一件儲存較好的梓木車衡,通體塗黑漆。還有在淮陽馬鞍冢二號車馬坑的戰車上,還發現戰車輪牙的外側近輻處有帶狀朱繪痕跡。
2、靈活性更好東周時期,古人開始在戰車的軸、轂之間裝置金屬軸瓦,以減小摩擦力,提高輪的靈活性。古籍《釋名・釋車》記載:“鐧,間也,間釭、軸之間使不相摩也。”考古發現洛陽中州路發現的戰國戰車上伴隨出土了4件半筒形瓦狀的鐵器,兩件一對,四角施鐵釘固定於當轂處的軸木上。由此可見東周時期的戰車靈活性更高些。
3、穩定性、牽引功效方面更好古籍《考工記・車人》上說:“短轂則利,長轂則安。”也就是說戰車的長轂能夠提高車的穩定性。從古籍介紹和考古出土顯示西周馬車的轂,總體上要比商代馬車的長;而遺蹟所見戰國戰車車轂,更長於西周馬車。而且根據現代力學知識分析,在曲度相同的條件下,車轅越長,牽引力的利用率越高,也就是說戰車的速度越快了;戰場上誰家的戰車速度越快,衝陣時對敵方造成的心理壓力相對更大些。
4、甲士活動空間更大上面我們分析了東周的戰車比商朝、西周的車轂更長些,車轂增長意味著車廂進深的擴大,也意味著戰車上計程車兵活動空間更大。這就兩個好處,一是車上士兵可以有空間躲敵方步兵矛或戟的攻擊;二是可以增加進攻士兵的人數,相當於戰車的攻擊力加強了。
5、防護性更進步首先是對木轂的防護,木轂是戰車最易受碰撞的部位,為加強木轂防護,東周時期常採用外纏皮條或麻繩並塗漆的方式。比方說湖北江陵九店發現的一輛戰國馬車,據考古學家觀察,其轂的加固方法是先在轂上塗一層漆液,在漆液未乾時用皮條或麻線作平布纏繞,如此迴圈纏繞二三層後再在表面刷漆。
6、殺傷力更強東周時期在戰車的車軸兩端安裝帶尖刃的銅軸頭—軎,以增強對步兵的殺傷力。這種帶有矛狀銅車軎的戰車,在軍隊對戰過程中,通常用來衝擊敵方的陣型和步兵,有時候甚至用來衝撞敵方戰車,這個在現代關於春秋戰國時期影視劇中十分常見。這種戰車在在陝西戶縣宋村春秋秦墓和湖北隨縣戰國初期的曾侯乙墓中都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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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周時期中原地區的戰車,繼承了商代和西周時期中原獨轅馬車的形制結構特點而有所改進。以河南洛陽中州路和淮陽馬鞍冢發現的戰國戰車為代表,與商代晚期和西周時期的獨猿馬車相比較,變化主要體現於六點:
(一)輪輻增多西周馬車的輻條普遍為20多根,東周馬車則以30輻最為常見,如《老子》說:“三十幅,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考工記・輈人》說:“輪輻三十,以象日月也。”遺蹟所見東周戰車的輪輻有的還超過30根。
(二)車轂增長《考工記・車人》說:“短轂則利,長轂則安。”長轂能夠提高車的穩定性。西周馬車的轂,總體上要比商代馬車的長,而遺蹟所見戰國戰車之轂,更長於西周馬車。東周時人往往將戰車稱為“長轂”,如《司馬法》說“長轂一乘”,《轂梁傳・文公十四年》說“長轂五百乘”。可見車較長是其時戰車的突出特點。
(三)西周晚期,人們開始透過縮小車軸的長度和輪軌的寬度來提高戰車的靈活性。車轂的增長與這種改進趨勢是矛盾的。東周時人似乎最終採取了折中的辦法,因此,遺蹟所見戰國戰車的軸長(274-294釐米)和軌寬(195~208釐米),總體上要小於商末周初的馬車(軸長多大於300釐米,軌距多大於215釐米),而大於兩週之際的馬車(軸長多小於250釐米,軌距多小於185釐米)。
李約瑟博士曾總結:“戰車的軌距,商代為7.07英尺(約215釐米),西周平均約為6.55英尺(約200釐米),春秋為5.71英尺(約174釐米),戰國為5.41英尺(約165釐米)乃至4.59英尺(約140釐米)。”楊鴻也曾說,殷周時代車子的發展趨勢是“軌寬逐漸減小”。新的資料表明,先秦戰車軌距的變化並非一條遞減的直線,戰國戰車的軌距,基本穩定在200釐米左右。
(四)商代和西周的馬車,輿的進深一般小於100釐米。而淮陽馬鞍冢二號戰國車馬坑中的4號戰車,輿深110釐米:洛陽中州路發現的戰國戰車,輿深150釐米。輿深增大,擴大了戰車甲士的活動空間。
(五)商代和西周的馬車,轅的長度通常不超過300釐米,春秋初期仍然如此。而淮陽馬鞍冢二號戰國車馬坑中的4號戰車,轅長340釐米;7號戰車,轅長310釐米;洛陽中州路發現的戰國戰車,轅長甚至大於340釐米。據今人運用現代力學知識所作的分析,在曲度相同的條件下,車轅越長,牽引力的利用率越高,但轉向的靈活性降低。
如果具體分析,車轅的加長實際存在兩種情況。
一是隨車廂進深的擴大而增長,增長的主要是位於輿下的部分。這種情況在洛陽中州路發現的戰國戰車上表現得尤其明顯,主要應歸因於擴大車廂的進深,即擴大戰車甲土的活動空間。
二是位於輿前的部分增長,如淮陽馬鞍冢二號戰國車馬坑中的4號和7號戰車。這種情況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馬的改良。牽引戰車須用強壯健碩之馬,馬體較大,轅的輿前部分理應較長。山東膠縣西庵車馬坑的西周戰車,轅長284釐米,輿深97釐米,轅的輿前長度(約等於轅長減輿深)不足190釐米;淮陽馬鞍冢二號車馬坑的兩輛戰車,轅的輿前長度分別約為230釐米和210釐米。後者自然能容更大之馬。
綜合來看,東周時期對戰車的改進,綜合考慮了多種因素,如穩定性、靈活性、甲士活動空間、牽引功效等,而不是單純追求某一種效能,如靈活性,或穩定性。
(六)戰國時期,人們開始在戰車的軸、轂之間裝置金屬軸瓦,以減小摩擦力,提高輪的靈活性。古人將車子的軸瓦稱為鐧和釭。《說文》:“鐧,車軸鐵也。”“釭,車轂中鐵也。"《釋名・釋車》:“鐧,間也,間釭、軸之間使不相摩也。”
可見鐧裝於軸上,釭裝於轂內,正相配合。洛陽中州路發現的戰國戰車上伴隨出土了4件半筒形瓦狀的鐵器,兩件一對,四角施鐵釘固定於當轂處的軸木上。這應當就是文獻中所說的“鐧”。在河北易縣燕下都遺址中,則發現了不少戰國時期的鐵釭。大概起初只是單設鐧或釭,後來才發展為釭、鐧相配。《吳子・治兵》說:“膏鐧有餘,則車輕人。“意思是經常用油脂塗抹潤滑軸鐧,就能使戰車載人輕便。
東周時期的馬車資料,還傳達出了其他一些值得注意的資訊(一) 車輛的木件,普遍以塗漆的方法加以保護並裝飾。
各地發現的馬車遺蹟上,常留有漆皮痕。《考工記・輈人》曾講到車轅髹漆。湖北荊門包山戰國楚墓出土的一件儲存較好的梓木車衡,通體塗黑漆。在準陽馬鞍冢二號車馬坑的7號戰車上,還發現輪牙的外側近輻處有帶狀朱繪。
(二)其時對最易受碰撞的車的車轂的保護,主要有三種方式。
一是在木質轂體上套裝環形銅件。淮陽馬鞍冢二號車馬坑之4號戰車,轂上套6個環形銅件,每個都較窄細,狀如6道銅箍。西周時期那種把木轂整個包覆起來的銅轂飾已不流行。
二是在木轂外纏約皮條並塗漆。湖北江陵九店發現的一輛戰國馬車,據觀察,其轂的加固方法是先在轂上塗一層漆液,未乾時用皮條或麻線作螺旋式纏繞,繞一層後塗一層漆,如此迴圈纏繞二三層後再在表面髹漆。
三是施膠被筋。《考工記・輪人》說:制轂“施膠必厚,施筋必數”。孫詒讓注:"穀外周幣施以膠筋,使之黏合纏繞,則任力不至坼裂。”其法類於塗纏革。“數”當指反覆纏繞。
(三)東周時期,往往在戰車的車軸兩端安裝帶尖刃的銅軸頭——軎,以增強對步兵的殺傷力。這種矛狀銅車軎,在陝西戶縣宋村春秋秦墓和湖北隨縣戰國初期的曾侯乙墓中都有發現。《淮南子・氾論訓》說:“銷車以鬥。”高誘注:銷車“以刃著左右”。當即指此。
(四)淮陽馬鞍冢二號車馬坑之4號戰車,其車廂的後半部裝設80塊銅甲板,甲板每塊長13.6釐米,寬約12釐米,厚0.2釐米。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車與對甲士下半身的防護能力。
參考文獻:《左傳・成公元年》孔穎達疏引《司馬法》
《周禮・小司使》鄭玄注
《孫子兵法・作戰篇》
《詩・秦風·小戎》
《十三經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