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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電影鏡頭讀名著

    1984》是奧威爾生命最後付出努力最多的作品,也是他寫作生涯中最成功的作品之一。他為了寫作這部作品構思了多年。在倫敦轟炸期間,在戰後德國之行中,在隨筆和書評中,還有在跟庫斯勒的交談中一—後者曾親歷政治鎮壓。在《上來透口氣》中,他就警告過英國處於於威脅之下,他在194年也提到英華人幾乎想象不到“那種真正極權主義的氛圍,在此氛圍下,國家竭力控制人們的話語及思想”。他最後一部也是反烏托邦的小說著意揭示了極權主義思想的危險。《一1984》是部有感而作的反對極權主義的作品,總結了他一生對政治的思考,也很具有個人化特點,富於想象力,具有創造性,寫得淒涼而且悲慘。

    故事發生在有可能出現的最糟糕情況下的英國,關於溫斯頓·史密斯這一歐洲最後一個在思考的人。英國遭到了原子彈的破壞,仍處於戰爭之下,此時的名稱為第一空城,是個汙穢、衰敗的大洋國前哨基地,而大洋國是個疆土遼闊的極權主義國家,包括北美和原英國殖民地。世界被分成三個權力區—大洋國、歐亞國和東亞國由獨裁寡頭統治。三國都擁有核武器,在跟別國進行持久的常規戰爭。溫斯頓是個受過教育的官僚,屬於選拔出來的外黨。奧布蘭是審訊他的人,屬於更具精英特點的內黨,他代表蛻化的知識分子,他們接受獨裁,以換取非凡權力及特權。溫斯頓與茱莉婭的戀情顯示了訓練有素的黨員與低人一等、奴隸般的群眾之大多數的區別。在他道德覺悟達到最高點時,卻被逮捕、關押、折磨和洗腦。

    《1984》打破了虛構作品的常規,融虛構、諷刺、現實主義及仿作(包括偽造檔案)於一爐。在威爾斯的科幻故事中,主人公以某種幻想的方式帶到一個遙遠的時間或地方,遇到一個強者向他解釋了那個社會的情況,最後他要麼回到原來的世界,要麼與新世界的狀況做鬥爭。奧威爾的小說情節諷刺性地顛覆了威爾斯式套路。溫斯頓和榮莉婭存在於未來,他們努力逃入過去的氛圍中,卻被無情地抓回未來。邪惡的奧布蘭一一奧威爾以其名字影射了天主教會的專制權力—既讓溫斯頓開了竅,又讓他終究難免一死。他獲得的知識具有毀滅性,逃無可逃。

    奧威爾把納粹德國和極權俄羅斯的政治恐怖與20世紀40年代的倫敦相結合。儘管此城市放眼只剩一片瓦礫,其空中輪啊線卻被四箱巨型大廈所主宰,即真理部、仁愛部、和平部和富足部。奧威爾對生活狀況的描寫接近戰時及戰後新當選的工黨政府治理下的英國。比起他完成小說時的1948年,戰時在英國還有更多吃的。麵包在1946年6月首次實行配給,當時,本來要運往英國的小麥被改運到德國讓戰敗的德華人吃。

    跟溫斯頓一樣,奧威爾也難以找到“某些非常稀缺的東西”如梳子或者一罐鞋油,他在1948年10月總結道:“從物質上說,一般英華人跟三年前比起來大概過得更糟糕了。住房條件極差,食物雖然不是真的不夠,但單調得難以忍受。香菸、啤酒和像蔬菜那樣不實行配給的食物價格高得離譜,衣料配給越來越緊張。”小說中的溫斯頓哀嘆道:“房子搖搖欲垮,麵包黑乎乎的,茶葉成了稀缺之物,咖啡嚐起來像是髒東西,香菸供應不足……缺乏舒適感,到處是灰塵,物資不足,冗長的冬季,黏糊糊的襪子,從來不開的電梯,冰涼的水粗製肥皂,散落開來的香菸,出奇難吃的食物,人們會對此心生厭惡之感。”

    奧威爾混合了時事,以創造出一種紀錄片式的現實感,這部小說的力量則來自現實主義地利用一些熟悉的材料,並非來自對未來的臆測。戰時,奧威爾驚駭於“德國潛艇艇長不聽警告用魚雷擊沉客船而且用機槍掃射倖存者”的做法。在小說開始始,溫斯頓觀看了關於擊沉一艘難民船的新聞紀錄片。啟發他描寫小說中的新新聞片的具體事件發生於1940年9月27日,當時“貝拿勒斯市號”被德國魚雷擊中並沉沒在離岸600英里的大西洋中,船上載著前往加拿大的90名兒童及90名陪同人員。將近300名乘客和船員喪生,只有7名兒童倖存。小說中,新聞紀錄片播放的是那艘船在地中海被直升機轟炸,而不是在大西洋上被魚雷擊中,但兩次事件中,客船都毫無自衛能力童是主要的受害者。

  • 2 # 清粥己過萬重山

    真想說明對這本書的究極看法,必須翻箱底,必須拎出掄圓霜刃未試的弗蘭茨·卡夫卡金句:一本好書,得是一把能劈開我們冰封的心靈的斧子。

    別人別作配不上、搞不定百媚千嬌、千嬌百媚、如此風騷千古絕唱的金菊,對我而言,肯定沒有第二本外國小說競值擺這麼大陣式,如此興師動眾,但這本書必須如此,天生就這待遇,否則捧不出良心,撐不住天地。

    《1984》就是這樣一把足以輕鬆劈開《通往奴役之路》,通透扎透《歷史決定論的貧困》,黯然銷魂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

    對成年華人來說,和《水滸傳》《金瓶梅》一樣,絕對必讀,當然不讀也沒什麼大不了地,肯定不影響你繼續美滋滋做一個安靜的傻老帽。

    ●二十世紀英語小說最最最犀利,無以上之。

    ●極富《伊利亞特》氤氳,是極度罕見的典範性政治史詩。

    ●完全可以和笑傲江湖的《堂吉訶德》打平手。

    ●其矢志不渝的批判性,和《大疫年紀事》《雙城記》《黑暗中心》一脈相承,淵遠流長。

    ●其百步穿楊的精確度,足以比肩《紅與黑》《包法利夫人》《九三年》《基督山伯爵》。

    ●其毫釐不爽的時代感,足以媲美《白鯨》《了不起的蓋茨比》《喧囂與騷動》。

    ●其抽絲剝蠶快刀斬亂麻的洞察力,足以與《罪與罰》《群魔》《卡拉馬佐夫兄弟》爭鋒

    ●其舉一反三的概括性,不讓《審判》《城堡》分毫釐。

    ●《鼠疫》兩年後蓋棺論定,讓阿道夫希特勒從小說角度變成老鼠粑粑,《1984》則先知般地提前五年,讓約瑟夫斯大林變成臭狗屎。

    ●母儀《旋風》《一九八六》。

    ●單挑二十世紀最冠冕堂皇的鬼胎一一蘇聯,僅憑《動物莊園》和升級版《1984》,以一己之力,橫掃千軍,一絲不苟,片甲不留,一絲不掛,剝去蘇聯貌似天下為公,實則只奉一人的驚竦畫皮。

    ●亞力山大·索爾仁尼琴所有小說均糸其事無鉅細的忠誠註腳繁冗註釋。

    ●就宏觀視角本質把握而言,近乎讓其身後的十七年文學全軍覆滅一文不值。

    ●《組織部來了個年輕人》是敲門磚,可究竟而言,王蒙一輩子都未能跨過《1984》這道臻於化境的門檻。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習慣死亡》是其東亞血統斑駁的私生子。

    ●《百年孤獨》須讓三分,《總統先生》和《族長的沒落》是其另一個維度的拉丁美洲補丁。

    ●因無法無縫對接《1984》,導致《塵埃落定》寫不過解放,《白鹿原》後半部支離破碎不成樣子。

    ●就因為這本先知之書,1984年以後出版的大量茅盾文學獎小說,當然包括《平凡的世界》,絕大多數形銷骨立,失魂落魄,有眼無珠,盲人摸象,無異廢紙。

    ●對餘華先生來說,矗在《活著》《許三觀賣血記》兩部高尚作品背後的,無非力透脊背因因相襲的《1984》,同樣,也是因為沒有完成跟《1984》的天作之合,導致其以陀氏為標高的漚心鉅製《兄弟》灑滿狗血。

    ●套話即新話。

    ●2000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因為沒有抵達《1984》的客觀中立,所以其兩部代表小說,不倫不類數典忘祖,欺公媚俗眾叛親離,流於顛狂罵世。

    ●對美華人來說,是寓言,是諷刺,是隱喻,是別人臉上的青春痘,是暴黃的血腥紅字,是霍桑,是《1999不戰而勝》;對北京人來說,是生活,是現實,是往事,是電鋸驚魂,是斷魂槍,是老舍,是《顧準日記》。

  • 3 # 京川6

    1984》是奧威爾生命最後付出努力最多的作品,也是他寫作生涯中最成功的作品之一。他為了寫作這部作品構思了多年。在倫敦轟炸期間,在戰後德國之行中,在隨筆和書評中,還有在跟庫斯勒的交談中一一後者曾親歷政治鎮壓。《1984》是部有感而作的反對極權主義的作品,總結了他一生對政治的思考,也很具有個人化特點,富於想象力,具有創造性,寫得淒涼而且悲慘。

  • 4 # 闢玉合子

    這本書我正好讀過,與《動物農場》《美妙的新世界》一起讀的。

    對於這本書內容最深刻的解讀,大概很難這樣得到。至於原因,大家都懂的。其實這書的內涵藏並不深。

    就說下一些感受。

    《動物農場》其實是一個過去式的總結,他的意義在於將某些過程以另類的形式重演一遍。人如果身在此山中,許多事會因此看不清楚,但透過映象對映,如果能聯想到自身的環境,那麼就有可能跳到山頂上,縱觀全域性。也就更能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角色裡。

    是 豬?是馬?是 驢,還是 雞?

    可笑的規則後面又有更可笑的解釋。

    《1984》有某種程度上的預測,他看到了某個社會未來的發展情況,相信讀過的人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再回到上本書提到的那個話題,有些情況你看著別人身上發生的,覺得很可怕,如果情況掉個個兒呢?

    如果說《1984》預測的是二十年後的未來,那麼《美妙的新世界》預測的就是五十年甚至更遠的未來。

    取消了人的繁殖需要,生物培育即可,人分成五個等級,每個等級只做每個等級的事,最低等的人從一開始就收到“自然音樂等於痛苦”的反覆刺激,沒有思想也不需要自由。

    寫作背景我沒專門去了解過,抱歉沒什麼可說的。

  • 5 # 有書知道

    《1984》是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在1949年出版的一本政治諷刺小說,被列為反烏托邦的代表作。

    有書君先來解釋一下反烏托邦的意思,反烏托邦指的是反面的理想社會,表面上一派和平,內裡卻充滿各種弊病。

    在文學中這類小說通常反映的都是在高科技下,人類精神沒有獲得自由反而走向僵化、毀滅。

    《1984》這本小說創作於1945-1948年,而在1936年的7月,西班牙爆發內戰,奧威爾積極投身於西班牙保衛共和政府的戰鬥中,這場正義之戰,最終卻失敗了。

    奧威爾沒有死在戰場上,卻差一點在黨派之爭中喪身。這段經歷對奧威爾的思響影響巨大,他後來寫下的《1984》正是基於早年的這段經歷。

    在《1984》中,奧威爾刻畫了一個極權主義代表:大洋國,在這個世界,人們的思想受到嚴厲的鉗制,人們的行為和言行時刻都在“電幕”的監控內。

    人們就彷彿提線木偶一樣,一舉一動都受到鉗制,不僅如此,他們還必須對掌權者表現出瘋狂的膜拜和順從,違背者將會被人間蒸發。

    在這種制度下,人們人性盡失,就連孩子都成為統治者們兇殘的幫兇,以揭發思想犯為榮。

    主人公溫斯頓,是一名在真理部負責篡改歷史的外圍黨員。他對這個世界最高領袖的統治方式極度厭惡,卻又不得不在人前偽裝自己。

    直到他遇上了一個跟他一樣的思想犯裘莉亞,他們偷偷相愛了,兩人約好決不背叛彼此。然而,在思想警察的變態摧殘下,他們最終還是背叛了愛情。

    最終,主人公溫斯頓的思想被同化,他變成了黨的忠心追隨者,從想打倒領袖老大哥變成了瘋狂熱愛老大哥。

    有書君覺得這本書所表達的思想真是細思極恐,專制的極權主義者試圖透過控制人們的思想來控制世界,這無異是得不償失。

    思想本是人類的生命之源,也是發展之源,失去了自由的思想,世界也離毀滅不遠了。

    願我們都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他人,相互尊重,讓思想自由生長,碰撞出智性的光華。

  • 6 # Kinsella

    兩張思維導圖解讀《1984》

    一、《1984》創作動因

    喬治·奧威爾(1903-1950)出身英國中產階級的“邊緣”,在學童時代因家庭經濟能力所限而受到校長歧視,並與同校的貴族子弟格格不入,畢業後又因讀不起大學而不得不遠走緬甸。“我經受了貧困生活和失敗的感覺,這增加了我天生對權威的憎恨”,在緬甸見到的帝國主義殖民統治促使他在更大範圍內投身於同情受壓迫者之列,萌生了對民主社會主義的信念,也開啟了背叛自己階級的努力。

    喬治·奧威爾

    奧威爾參加西班牙內戰,與其他變種的社會主義者接觸,並遭到猜疑和排斥,後來回到英國想說一些關於他所見所聞的真話卻遭到封殺。他遭到了一道沉默和誹謗的雙重厚牆的包圍,其他倖存者和目擊者也都同樣被封上了口,以致搖旗吶喊的應聲蟲們能夠放手改寫歷史而無人置疑。這樣,他第一次面對面地接觸到極權主義如何製造謊言和改寫歷史,這被入木三分地反映在溫斯頓·史密斯在“真理部”的工作上。

    二、故事梗概

    小說描寫了一個在極權統治下的未來社會的恐怖景象,以及一個人的悲劇性反抗。

    主人公溫斯頓在大洋國的真理部上班,從事編造謊言、修改歷史的工作。他追懷過去,私藏日記。隨後,他開始與反性青年團的一個成員裘莉亞開始秘密約會。這起初是一種性心理的需要,後來隨著相互間的感情和理解逐步加深,他們悄然建立起一個反抗性的秘密世界。在工作中,溫斯頓發現真理部的一個上司奧勃良也懷有反抗的思想,於是他和裘莉亞找到奧勃良,要求加入反抗組織兄弟會。奧勃良承認他是兄弟會成員,準備顛覆當前政府。

    不久,溫斯頓和裘莉亞就在臥室中被思想警察逮捕。兩人被隔離,並被關進友愛部的監獄裡。在那裡,溫斯頓又見奧勃良,他才醒悟這是一場陰謀,奧勃良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狂熱的核心黨成員!經過多番的殘酷折磨和精神洗腦,溫斯頓終於放棄自我,徹底屈服。

    三、走進《1984》

    大洋國的統治者(核心黨)所追求的目的是永久維持至高無上的權力,實現對獨立人格的壓制和對社會的全面掌控,這就要求大洋國內部社會等級絕對固化,對外避免被征服,如此才能保證社會的穩定。

    圖一:大洋國的極權邏輯

    對內政策

    這種壓制對內首先體現在對普通民眾物質資料和財產的剝奪上。民眾生活的一個顯著特點是貧困,貧困的表現一是日用消費品的極度僵乏,二是消費品種單一且質量低下。而集體化的財產分配方式也使黨透過對供給的控制,實際上把財富壟斷於黨,核心黨成員享有的物質資源是遠遠優於外圍黨的。

    實行日用品配給,取消自由市場,由國家完全壟斷經濟,並故意地使得廣大民眾生活在貧困的邊緣,這些都是極權統治者有目的的控制民眾的手段。私有財產的嚴重缺乏阻止了人們成為獨立的個體,由於貧困而疲於生計,由於無暇思考學習而愚昧無知。等級社會只有在貧困和無知的基礎上才能存在。因此大洋國富裕部的工作不是增加生產,而是製造飢餓,明目張膽的限制生產會引起民眾的反對,而透過戰爭把過量的勞動產品消耗掉是一個很巧妙的辦法,不但實現了目的,又能轉移矛盾。

    保持社會的穩定也需要操控民眾的思想,確保每一個國民都相信“老大哥全能,黨一貫正確”。黨編造謊言、篡改歷史,以便讓國民看到黨是萬能的,黨的預言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正確的。在一些常識性問題上統治者甚至與自然規律、人類生活的傳承經驗公然叫板:“飛機是黨發明的”,“相信地球圍繞著太陽轉是發瘋的症狀”。教科書成為極權統治者宣傳其主張,維護其統治,實施愚民改策、壓制人性的重要工具。人類有認知能力,這種能力需要透過教育與學習來開發,而認知也有正確,錯誤之分,導向錯誤,則認識的結果也必然錯誤,認知錯誤也就無法對現實作出判斷,對現實沒有了判斷能力便沒有了承認或者否定現實的能力,在民眾判斷力普遍被麻痺後,統治者的謊言又可以進一步鞏固其統治。

    在大洋國,普通的外層黨員與廣大民眾從小就開始接受一種強迫克服自己記憶的訓練,這種訓練用新話來表達叫做“雙重思想”。“雙重思想”是黨非常重要的現實控制技術,用來讓國民相信極權統治者互相矛盾的謊言,互相牴觸的政令。在這種歪曲概念的教育下,國民喪失了一個理性個體應有的判斷力,接受了經過重新定義後的概念所代表的事物或行為,接受了極權統治者所強加給他們的相應概念與思維模式。比如戰爭中對手無寸鐵的婦女,兒童的屠殺,用在已方就是英勇愛國,用在敵方就是卑劣,侵略。小說中從普通民眾到黨員都喪失了基本的人性,對待戰爭所體現的毀滅與殘酷都已經沒有清醒的判斷能力。

    統治集團還利用強大的監控系統以及直接或間接管理的各種組織來對民眾進行全方位的人身操控。長期生活在電幕和監聽器監控下的人們已經習慣於將被監控視為一種常態,將時刻被觀察和監督預設為一種必然,生活在其中的人們無法確切地得知監督者的所在位置,一舉一動在別人眼中一覽無遺,只能生活在假設中。久而久之,人們便會自覺地規範自己的行為,以期符合監督者的要求。這種監控還是人人參與的相互監督,世事未諳的未成年人參與到這個系統當中,成為統治社會成員的重要力量,大洋國的報紙上時常表揚那些揭露自己父母親的“小英雄”。即使是處於最底層的罪犯,也能夠互相檢舉揭發,小說中帕裡森被帶到101室時曾歇斯底里地揭發別的政治犯,而溫斯頓最終逃離折磨也是因為他對裘利亞的背叛。

    互相的監督和揭發離間裡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割斷了子女與父母,人與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聯絡,沒有人再敢於信任兒女,妻子,朋友,而且在將來,不再有妻子和朋友,性的本能要消除掉,生殖的事情要弄得像發配給證一樣成為一年一度的手續形式,我們要消滅性的快感”。在個體最終被壓制和改造後,人性會被非人性所代替,真、善、美最終變為背叛、出賣和仇恨。

    對外政策

    統治集團的對外政策是永遠在戰爭,且永遠不贏得戰爭。前面提到,統治者需要透過戰爭把過量的勞動產品和勞動力消耗掉,這樣既能避免生產富餘後的閒暇讓民眾學會思考,又沒有強制銷燬消費品而引起矛盾。因此,大洋國需要一直藉助戰爭達到維持國內穩定的目的,且《1984》中三個大國有巨大的文化差異,而差異是威脅穩定的一大因素,就算大洋國征服了另外兩個國家也無法統一文化並對其進行統治,因此大洋國並沒有贏得戰爭的動機,再者三個大國是勢均力敵的,沒有誰有絕對的優勢戰勝另外的國家,大洋國也就沒有贏得戰爭的條件,如此,世界上的三個大國將心照不宣的將戰爭永久持續下去。

    《1984》中的世界地圖示意

    四、“最後一個人”(溫斯頓)的反抗之路

    圖二:溫斯頓的反抗之路

    大洋國的恐怖統治政策是透過主人公溫斯頓的生活呈現的。

    書的開頭,溫斯頓在大洋國的極權統治下是痛苦且持抵制態度的,他偷偷在日記上寫下反動言論,偷偷做黨禁止的事情,甚至追求愛情,企圖革命。但生活的貧困逼迫著溫斯頓自私起來,他的朋友賽麥曾像他討借刮臉用的刀片,溫斯頓連忙心虛回答沒有,而實際上他已經偷偷地攢下了兩片沒用過的刀片。在回憶童年家庭生活時,溫斯頓也曾因為飢餓,不顧母親和妹妹的死活搶走了妹妹的巧克力。

    溫斯頓過的是獨居生活,可是電幕的存在使他喪失了所有的行動隱私。溫斯頓以為他的行動隱秘且不為人知,其實一切盡在黨的掌控之中。毫不意外的,溫斯頓被捕入獄,受到了肉體的摧殘,各種藥物和儀器的刺激,目的是改造他的思想,讓他學習“雙重思想”,理解黨的目的,一心一意服從黨的統治。對溫斯頓來說,肉體的折磨只是讓他畏懼並服從,真正讓他屈服的是對裘利亞的背叛,即感情的崩塌,這讓他徹底否定了自己的記憶,發自內心的認同黨的統治,熱愛老大哥。隨著溫斯頓戰勝自己,“脫胎換骨”,也意味著世界上“最後一個人”的消失,從此,雙腿直立行走的不再是人,而是《動物莊園》裡的“豬”。

    “除了對黨忠誠以外,沒有其他的忠誠,除了愛老大哥以外,沒有其他的愛,除了因打敗敵人而笑以外,沒有其他的笑”。

    參考書目:喬治·奧威爾. 1984 [M]. 董樂山, 譯. 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3.

  • 7 # 詩書藏心

    談一下我讀完《1984》的感受吧,如有不當懇請斧正。

    《1984》描繪了這樣一幅未來的圖景:1984年的世界被僅有的三個政權瓜為大洋國、歐亞國和東亞國,三個國家之間的戰爭不斷,永遠是兩個國家聯盟與另一個國家進行戰爭,但這或許只是利用戰爭達到一種統治的平衡,三個大國均實行高度集權統治,不斷篡改歷史、異化語言、打破家庭等極端手段壓制人們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監視功能的“電幕”控制人們的行為,以對領袖的個人崇拜和對國內外敵人的仇恨維持社會的運轉。

    主人公所在的國家大洋國只有一個政黨——英格蘭社會主義,簡稱英社,其口號便為:“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 。社會也根據與黨的關係被分為核心黨員、外圍黨員和無產者三個階層。主人公溫斯頓作為一個從事篡改歷史的外圍黨員,懷疑英社的統治,並與同事產生為政黨所禁的感情,淪為思想犯,並在一切抗爭失敗後,完全放棄了自我,“他熱愛老大哥”。

    奧威爾用先知般冷峻的筆調塑造了一個令西方世界也惶惶的精神末日,極權之下只有集體服從,沒有個體獨立。當無論黨說什麼都是真理時,也就不存在真理了,當無論黨做什麼都為正義時,也就不存在正義了,沒有自由的思想,何以稱之為思想?有思想,就是大洋國裡最深的罪孽,因為思想罪是一切罪行的根源。可是思想無形,政黨如何進行鉗制呢?極權社會以何種手段愚弄大眾呢?小說中有一段著名的話:“誰能控制話語就能控制思想,誰能控制思想就能控制一切。”這裡的“話語”,應有兩個含義:

    其一,正如文中所講,“如果說思想可以腐蝕語言的話,語言也可以腐蝕思想。”為了滿足英社控制人們思想的意識形態需要,他們創立了“新話”,奧威爾在附錄中寫道:“新話的目的,不僅是要為英社的支持者提供一種適合於他們的世界觀和智力習慣的表達手段,而且是要消除所有其他的思考模式。這樣在新話被採用、老話被遺忘之後,異端思想、也就是有違於英社原則的思想,就根本是不可想的了,至少只要思想還依賴文字,那就會這樣。”他們刪減詞彙,創造具有特定政治含義的新詞,重整語法結構,最後改變了思想的載體,語言上實行了極端壓制。

    其二,他們完全掌控了話語權,全國只流通一份報紙,而且掌握了公共領域的媒體——書籍,廣播,電幕,所有這些宣傳機器源源不斷地製造出符合統治階層需要的虛假資訊,思想無法傳播、交流,自然便逐漸沒了異端思想,扼殺了“思想罪”的根源。人們只能在僵死的規則下,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而思想的管轄在中國古已有之,老子便有“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的說法,而孔子也曾說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儘管歷來都有人致力於為他們兩位漂白,然而無論如何,這些言論在中國延續了幾千年,為歷代統治者的愚民政策奠定了理論基礎。從秦始皇“焚書坑儒”以壓制思想、封鎖資訊,到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統一思想、同化輿論,再到清朝愈演愈烈的文字獄,但凡是統治階級或是管理階層,無一不採取一定程度的手段方法,對人民進行“規訓”或是教化,歷史上思想得到蓬勃發展的時期,必定是王綱解紐的時期,此時政治較少禁錮思想,文化得以多元並存,例如魏晉、民國時期,然而這些都是以國家動盪不居為代價的。

    但是,極權統治下的思想控制尤為可怖,當統治階層從初期的暴力壓迫轉移到思想囚禁時,人民的權利與自由便真正成了痴人說夢。極權主義一旦構架完整,幾乎是不可動搖的。唯一的漏洞僅在於那些“無產者”。然而,“他們不到覺悟的時候,就永遠不會造反;他們不造反,就不會覺悟。”如何奴役這些,本來感覺到了生活艱辛,然而蘊含著變革力量的人們,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是統治者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性格教育、歷史教育、愛國主義、蠱惑手段、“集體唯我論”、還有那些被稱為“寡頭政治的唯一可靠基礎——集體主義”,這些都是必須的,也是被尊崇的。

    為達到統治目的,統治階層可以運用的手段頗多,例如書中也多次提到“雙重思想”,即既對那些違背常識或自身理解的東西持懷疑態度,同時又懷疑自己的這種懷疑本身,並將後面這種懷疑精神,看做是一種妄想,而懷疑的懷疑卻又是“組織”的精神。讓整個社會,整個集體同時陷入一種既承認某事又否認某事的狀態,陷入一種對於一切“組織”提出的荒謬理論深信不疑和發自內心的感激與嚮往的情感之中。

    唯我也即唯心,意識決定了一切,只要這些意識足夠統一,沒有人關心真實的物質存在,也沒有必要關心那些,一切的自然規律,一切的歷史事實,都可以為了某種目的憑空捏造,也可以為了其他目的,彷彿從來不存在一樣,他們只信任黨,只熱愛老大哥,他們實行了“自我監視”。“除了對黨的忠誠,沒有其它忠誠,除了對老大哥的愛,沒有其他愛。除了消滅敵人時的笑,不再有其它的笑。不再有藝術,不再有文學,不再有科學。我們達到萬能以外便不需要科學。”

    這種狀態下,個體的存在也變得豪無保障,被思想警察捕捉到犯“思想罪”人們一個個毫無徵兆地消失,不知去向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而文中一段奧勃朗與溫斯頓的對話也深入人心,溫斯頓大聲抗議“老大哥”並不存在,奧勃朗卻說:“你不存在。”溫斯頓甚至無法證明自己的存在性,如果他死了,他的一切檔案就此銷燬,沒有人可以證明他是否存在,既然世界是“唯心”的,那麼老大哥宣判你不曾存在過,你就不曾存在過。無真理,無正義,個體性幾乎完全喪失。

    最後,人生在世,匆匆不過百年,然而正是因為一代又一代人對自由的嚮往、對真理的熱愛、對美好生活的追尋、對一切不合理的否定,才得以實現人類文明的進步與延續。而這一切都基於我們越來越認識到自我的重要性上,幾千年前中國的諸子之一楊朱便宣稱過了“一毛不拔”的理論,這種對自我價值的認同、對個人權利的捍衛、對個體生存空間的堅守,著實需要我們重新思考。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女子被隔離,堅持要喝礦泉水,該不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