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流浪皇1

    我來回答這個問題。

    人的一生會遇到許多人,許多事。而許多人或事成了過眼雲煙。唯獨劉俊德和他的同學們,幫助32名農民兄弟在北京解決住宿的故事,雖然過去了40多年,我雖然無數次給我的親朋好友講述這個故事。但每次談起此事都令大夥感動。都說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多善良、重感情的大學生。

    事情是這樣的:1977年10月,那時我在洞庭湖畔一個公社任辦公室秘書。有一次公社組織一個“農業學大寨”參觀團外去學習參觀,由公社一位鄧副書記帶隊,各生產大隊支部書記和公社供銷社、糧站等部門負責人組團。我和供銷社李主任負責安排吃、住、行。

    我們參觀完大寨後,有人提議去北京看天安門,費用由自己負責。我打電話回公社請示書記,餘書記滿口答應,只強調去北京費用必須個人自負。

    記得那天一大早,大夥興致勃勃,興高采烈出了北京西站,來到了北京。我讓大夥在車站廣場等候,我和李主任往西單為大夥找住宿。

    找了一家又一家國營賓館、旅社、招待所。明明都有空床位,到每一家,當我們遞上縣革命委員會的介紹信時,每回都得到同一個回答:“不接待!”

    我和李主任面面相覷,一下子傻眼了。幾乎所有的住宿處牆壁上都貼上了白紙紅字的北京市的印刷的紅標頭檔案。凡是赴京人員必須持有省一級的介紹信才允許住宿。

    我回到火車站廣場,把這訊息一講,大夥一下子炸鍋了。有的說來都來了,在火車站蹲兩宿也行。也有的說,那就乾脆馬上買票回家,蹲火車站小心做盲流被抓起來,那就不好看了。帶隊的鄧副書記說,看能不能化整為零,各自投親靠友,再約定一個時間集合一起回家。

    我想,這也是個辦法。於是叫大夥去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結果失敗了,沒有幾個人找到親友安排住宿。萬般無奈,我在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北京航空學院(現為航天大學)劉俊德同學的電話,他是我們公社推薦上大學的工農兵學員,我們在公社時打過交道,有一面之交。知道他讀的專業,撥電話撥到他系裡辦公室,他在上自習課,立馬跑來接電話,我們過去只是見過幾次面,沒有過多交往,權且找他試一試吧!

    我把我們的困境給他講了,問他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想到,他聽完我的講述,沉思了一會兒回答說:“叫大夥在火車站還多待一會兒,我立馬就去想辦法,而後來火車站接大家,估計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我聽了這喜訊告訴大家,大夥高興得不得了。特別是劉俊德家的那個大隊周支書,更是高興得不得了,說:“我們送出來的大學生了不起吧!沒忘本吧!”

    等了近兩個小時,劉俊德滿頭大汗地趕到火車站了。因為許多都是鄉里鄉親的熟人,大家一見面,噓寒問暖,親熱得不得了。

    我們一行來到了有解放軍站崗,戒備森嚴的北京航空學院。走進了他們的學生宿舍,同學們特地為我們騰空了五間學生宿舍。

    劉俊德請了幾天假,帶領大夥遊了北京天安門、長城。該遊覽的地方,他都帶我們遊覽了。為我們騰空床位的同學他們是誰?我們睡了他們的床位,他們又睡那兒呢?

    有一天,我睡覺床位的主人小丁回宿舍拿衣服,我和他聊起這事,他說:“聽說你們這群農民兄弟來北京遇到困難了,劉主席(劉俊德是學生會主席)給同學們一說,大夥都想辦法啦!北京市的同學回家睡,外省的找同學中老鄉擠著睡,就是這麼解決了。”

    我聽了熱淚盈眶,感動不已。素不相識,從未謀面的大學生,為什麼呀?就因為我們是農民?就因為我們曾經和你們這些工農兵大學生在田間地頭摸爬滾打過?

    臨行,我們為每位床位贈送一點小禮物,一包水果糖,一段凡尼丁布(可以做一條褲子的料子)。離開北航,連他們長成什麼樣的小夥子都不知道。

    劉俊德後來怎麼樣?畢業後留校工作,退休時已經是正處級幹部了。曾擔任兩屆北京市某區兩屆人大代表。

    此事終身難忘。

    圖片為作者本人。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我真的很想他,我該怎麼辦,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