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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春天的小小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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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雨哥港歷史
我八十年代末生人,家中姊妹三個,有個哥哥,有個妹妹。妹妹剛好踏上九零後的火車,不過今年也三十歲了。
小時候家裡,有過一段時間讓筆者吹噓一生的事。便是在八十年代末,父親買了一臺熊貓牌彩色電視機,簡直就是轟動一時。那個新鮮啊,但凡附近的鄉親都來我家看電視,人人自帶凳子,來我家看電視,堂屋擠滿了人,父親便把電視搬到曬穀平裡,讓更多人看。就算看新聞聯播也足夠點燃大家的激情,就跟小時候學校放電影一樣熱鬧。
不過好景不長,父親木材生意失敗,連電視也賣了,又把家裡的糧食賣掉。從此“萬元戶”這個詞從我父親的頭上摘掉了,和父親走在路上再也聽不到有人喊我父親“萬元戶”了。
雖然別人不在叫我父親“萬元戶”了,依然不影響我幼時的童年,我奶奶會跟我講故事,她小時候讀過些私墊,會很多故事,還知道很多迷語,總是講出來讓我猜,比如:“一個黃口袋,僅裝僅裝只能裝一粒米,”猜一物?
不過我更喜歡聽我爺爺講,家裡過去的故事,因為我家在民國時候被逼為土匪,開始跟民國政府搞對抗,縣長抓不到他,便做了一塊匾寫著:“何族此人”掛在家祠上,意思是你們家族怎麼出了這樣的人。這段歷史依然在縣誌上寫著。因為故事人物豐富,跌巖起伏,就是我幾個太爺爺的事,跟聽評書一樣,所以我非常喜歡聽,這也是我童年的熱趣之一。如今我爺爺已經過世,再也無法講訴那段故事了。
當然我跟其他小夥伴一樣需要放牛,痛苦伴隨著快樂,如今讓我記憶深刻的一件事,便是牛丟了,我跟哥哥到處在大山裡找牛,突然發現一顆野生柿子樹,結了多了小柿子,紅彤彤的一片,但是樹長的太好了,我們爬不上去,只好作罷。
第二天,我哥又帶著我來到柿子樹下,他準備非常充分,有鋸子、有柴刀、一頓大汗淋漓的操作,柿子樹被我們砍倒了,我們摘了好多柿子,現在還能回味那香甜的味道。不過讓我再選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再去把柿子樹砍倒,這種殺雞取卵的做法實在是不好,再說也是大山裡饋贈,別人路過這裡也能解解饞。
一次傍晚放牛,妹妹她跟著我一起去,不知道她碰了什麼東西,全身都長了小包,癢的不行,還好離家近,匆匆趕牛回去。父母做活還沒回來,我讓妹妹把衣服褲子全部脫了,急忙給他擦鹽,讓他躺在破舊的沙發上,我去燒水,農村裡那時可沒有液化氣。我那天不知道碰到什麼鬼,燒火一直燒不燃,那個氣啊。(我那時時候十歲左右吧)最後水熱了,提水給妹妹洗澡,我往桶裡放了好多鹽,叫她洗澡時,她已經睡著了。 -
3 # 煮酒論千秋
我是92年生人,我姐姐89年,我的家鄉在豫北平原上,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小村莊。
在我上育紅班和小學的時候,幾乎各個村子都有自己的小學。同學們多是姐弟兩個,也有兩姐一弟的,三姐一弟和兩兄弟的都比較少。印象裡只有一個男同學是獨生子,我聽我媽媽說他原應有個妹妹的,他媽媽懷妹妹七八個月的時候,讓計劃生育的人給抓住了,直接做了引產。
農村小學
聽說我媽懷我的時候,我姐暫住在同村的大姨家裡,總是吵吵著要回家,我大姨哄不過來,煩了的時候就兇她,現在我姐還記得可清了……
兒時記憶我一歲多的時候,外公去世了,當時我太小,不想讓我過去,就把我丟在奶奶那,到了晚上我哭鬧不止,非要媽媽,三叔就帶著我去我外婆家。漆黑的夜裡,記憶就定格在大堤旁邊的那座石板橋上,我時常會覺得詫異,稚齡的自己,為何會對那一個畫面記得如此深刻,恍若才才發生不久一般。
就是這種橋,要更寬些
電視機的故事兩三歲的時候,已經懂得看電視了。那時候新白娘子傳奇正風靡全國,有電視機的家庭,在我們村卻是極少的。
西鄰居家裡剛好有一臺,一到晚上,鄰居伯伯就把他家電視機搬到院子裡,周圍的幾戶鄰居都坐在那看,看白娘子的溫婉體貼,看小青的活潑可愛,看許仙的質樸痴憨,看法海恨得牙癢癢……
那時候沒有液晶的,都是這種大疙瘩電視
在我小小的腦袋裡想著,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芝姐的白素貞就成了最初的,永恆的白月光。
後來爸爸覺得整天跑人家家裡看也不太合適,剛好大姨家剛賣了一窩豬娃,兩千塊錢,全給我爸爸借來買電視了,北京牡丹牌,記得可清楚了(畢竟那可是我爸好幾年的工資)。那電視陪伴我家了二十年,我上大二的時候家裡蓋房子,實在沒地方放,就給扔了。
我的神仙姐姐
發洪水98年的夏天,風雨肆虐,黃河漲水,外婆家裡的房子都被淹了。當時媽媽帶著我和姐姐去看外婆,路上一片狼藉,水桶粗的楊樹都給掛倒了不少。外婆村子裡的人都轉移到了大堤上,住在帳篷裡,還有電視臺的去採訪。當時舅舅給我買了一袋鍋巴,那是他唯一一次給我買零食。
是比這種堤好大不少的土堤
兒時玩樂上小學後,整日和同伴玩的,回想起來,大概有這麼幾樣:
打卡機,有的地方也叫麵包,用紙疊的方方正正的一塊。玩法和現在孩子玩的圓卡差不多。跳皮筋,不過這個女孩子玩的多跳馬,當馬的那個人腰越挺越直,越來越高。直到有一個倒黴的跳不過,就換他來當馬。揹人打架。這是我小時候的拿手好戲,我和黑晨是固定搭檔,他揹著我,常常能笑到最後。大炮打洋人。就是下圖這樣,找點石子,在地上一畫就能玩了。大炮打洋人
農田也是歡樂地在九十年代的下崗潮中,我媽所在的供銷社也倒閉了,還欠我媽兩萬多塊錢,要了五六年才要回來完。因為都是城鎮戶口,當時家裡也沒有地,每到麥子成熟的時候,媽媽就會帶著我和姐姐去人家收割過的地裡撿麥子,雖然烈日高懸,卻也並不覺得苦,反倒是因為自己能為這個家庭做出小小貢獻而暗自欣喜。
秋天的時候,會跟鄰里的嬸嬸大娘們,去周邊的村子裡拾花生。左手籃子,右手釘耙,一出去就是一天。晚上回到家裡,剛撿來的花生,超級水靈的,甭提有多好吃了。
拾花生,也是兒時的一件樂事
對不起知了夏天來臨的時候,伴隨的是一陣陣的蟬鳴。一到傍晚,和我年齡相仿的孩子們,便帶一個水瓶,拿著手電筒,挨家挨戶去捉知了。知了能賣錢,村裡有人收,一斤十幾塊呢!運氣好了一晚上能逮幾十只,攢個兩三天賣了,能賣不少錢呢,除了我和姐姐買雪糕,還能補貼家用。
我最喜歡的是下雨天撐把傘出去,一下雨洞裡都是水,知了都爬了出來,一捉一個準。還特別多。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和姐姐一起出去捉,在一家院子裡,往樹上照時,姐姐突然語氣十分嚴肅,帶著一點顫抖,低聲催促我,快走。也許是鬼片看多了,我以為樹上是那東西,嚇得慘叫起來,狂奔不止。回到家裡姐姐告訴我樹上有一條蛇,我才鬆了一口氣,感覺又活了過來。
捉知了
在知了出沒的那一兩個月裡,最好的獎賞,莫過於媽媽做的油炸知了,只消撒上點鹽,便是無上的美味。
這樣的美味我自己好多年不曾吃了,村裡都起了新房子,院子裡鋪上水泥,樹是越來越少了,知了也越來越少。前些年還有收知了的,這兩年越發少了——直至最後一個人也沒有,大概他是知道捉不來知了了。
這讓我想起來,時時會有一種愧疚感,覺得知了消失,大抵是和當年捉了那麼多,吃了那麼多脫不開干係。
繞不開的小霸王後來不知怎麼競迷上了小霸王遊戲機,那個暑假裡一吃過飯,我便忙不迭的跑出去,到本家的一個叔叔家裡——他家有遊戲機,和我的堂弟,堂侄女一起沉浸在魂鬥羅,超級瑪麗,忍者神龜的世界裡,終日樂此不疲。
小霸王遊戲機
直到有一日,正玩的興起時——隱約記得自己當時還爆了粗口,而我原是出了名的乖孩子,不罵人的,突然發覺氣氛有點不對。扭頭一看,媽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後面了,黑著個臉,我乖乖地放下手柄隨她回去了,到家裡少不得一陣耳提面命,且要我做出不再玩的承諾。那天過後,倒是真的沒再摸過遊戲機。
在黑白裡尋找色彩,在彩色裡膜拜黑白。小的時候常常盼著自己趕緊長大,長大了又眷戀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童年不再來,但那段記憶,會陪伴我一輩子。
回覆列表
八十年代出生的我,有兄弟兩個,現在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想想那時候的歲月真的是很單純,很美好,很值得回味。印象最深的一件事還是初二那年夏天,我們家鄉就在黃河岸邊,所以放了學以後都喜歡去河裡游泳(那時候黃河經常斷流),有一次放了學,我們又來到了河邊,我那天沒有下水的意思,就站在河邊上觀望,突然一塊石頭滑落(為了黃河防汛需要,河邊都堆砌了很多石頭),我一下子掉進了水中,本來水性很差的我,再加上毫無防備,很快淹沒在了水中,已經嗆了好幾口水,這時候我的一個發小遊過來,邊遊邊把我拖到了岸邊,我好長時間沒有緩過神來,直到現在我和那位救我的發小還保持著密切聯絡,他不僅是我的發小,更是我的救命恩人![祈禱][祈禱][祈禱][祈禱][祈禱][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