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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月眠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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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存希齋書法
關於這個問題,我談談個人的一些看法,歡迎大家提出不同的意見。
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由郭沫若發起了一次書法界的大論辯,這就是“蘭亭論辯”,這可謂是書法界的一件大事,然而說是論辯。其實還是郭沫若的“一言堂”。連啟功先生當時也被迫站在了郭沫若一邊。那麼,郭沫若的意見是什麼呢?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郭沫若認為《蘭亭序》是假的,是後人的委託,並不是王羲之寫的,甚至就連這篇序文也不是王羲之寫的,但是,郭沫若僅僅認為《蘭亭序》是假的,他並不否認《蘭亭序》的書法水平,也並不否認王羲之的歷史地位。那麼,郭沫若的意見是什麼呢?我們就來梳理一下。
第一,《蘭亭序》書體不符王羲之的時代,王羲之是東晉人,在這一時期,整體書風都是偏隸意的,並且在王羲之的其他法貼中就體現了這一點,例如他的《十七帖》,就明顯地帶有隸書筆意,而我們看《蘭亭序》則是唐以後才有的行書或者行楷,沒有一點隸書的味道,所以,王羲之時代是不可能有這麼完善的行書的。
還有一個就是梁武帝評價王羲之的書法是“龍跳天門,虎臥鳳闕”,雖然這句話不知道具體形容的是什麼但是它用來形容王羲之的書法,則表現出王羲之的書法是雄強,富有張力的,但是我們看《蘭亭序》,卻是十分溫潤和中和的。所以,郭沫若的判斷無不道理。第二那就是郭沫若認為《蘭亭序》全篇不符合王羲之的思想,因為文中首先提到了“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表現了王羲之愉悅的心情,而且此次聚會是“群賢畢至,少長鹹集”,然而,在文章的最後,卻寫到了“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云,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又說:“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由今之視昔,悲夫!”等句,這與王羲之當時的心情不符。
而且,據記載,王羲之生性耿直,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君子,他曾經說過“我卒當以樂死”,並且寫《蘭亭序》永和九年,王羲之才四十歲,正當壯年,為人樂觀,王羲之是不可能發出這樣的悲嘆的!所以,根據這兩點,郭沫若認為不僅《蘭亭序》不是王羲之寫的,而且連這篇序文也是委託。
那麼,郭沫若認為《蘭亭序》是誰寫的呢?這個人也與王羲之有關,就是王羲之的第七代孫智永,也是一位有名的大書法家,他寫得《千字文》與《蘭亭序》的字跡很是相像,有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的,這不禁讓人懷疑了,並且智永後來是出家了,這與序文後面一段頗具禪意的話是一致的。這些證據似乎都說明了《蘭亭序》是假的了!但是這場辯論最終沒有結果,辯論雙方都各執一詞,而且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駁倒對方,所以,這場“蘭亭論辯”還要持續,也許只有等到真正的《蘭亭序》出土的時候,真相才能大白,但是,真正的《蘭亭序》還存在嗎?這也是一個問題!
不過,郭沫若這種嚴謹治學的態度值得我們學習,因為他提出這個看法,找到很多的資料支撐觀點,所以說,他的刻苦鑽研學術問題的精神值得我們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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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紫府筆傳
這個還是的支援郭沫若,我甚至認為蘭亭序的氣息更像是明朝的,寫過一首打油詩:
馮摹蘭亭說紛紛,都是明賢哄愚人。
唐朝和尚詐皇帝,宋代墨跡入昭陵。
如今專家強鑑定,從前豐坊刻神龍。
媚骨偏入俗人眼,氣死作者王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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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翰墨今香
其實郭沫若關於《蘭亭序》的真偽論辯不過是舊瓶裝新酒罷了,因為新出土了幾塊與王羲之同時代的石碑,上面的字與《蘭亭序》的字型相差挺大,所以郭沫若就又重新提出了《蘭亭序》的真偽問題,並引起與高二適等人的一場論辯。之後因為文革的問題,也不了了之了,再後來有人關於《蘭亭序》的真偽問題,又陸續發表了一些討論,但都沒有新的證據出來了。
這裡幫助大家梳理一下關於《蘭亭序》真偽論辯的一些論據:
以郭沫若為代表的《蘭亭序》是偽作的論據:清末的時候李文田曾經鑑定過一本《定武蘭亭》,看完之後題跋說:連《蘭亭序》文章都不可信,更別說字是王羲之所書了,如果王羲之字真的存在的話,那麼他的風格應該與《爨寶子碑》和《爨龍顏碑》相似才對。八大山人臨摹的《臨河序》
李文田並不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人,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八大山人曾經在自己臨摹的《臨河序》後面有一段自己的題跋曰:“此為王逸少《臨河集序》,近世所傳定武本凡三百二十五字,《臨河序》止得百字。更碑室一本,較山人所臨字大,子昂北道那得此耶!八大山人記。(《大風堂名跡》第三集)。”
1965年出土的王興之與謝鯤的墓誌,1972年在新疆出土的晉人《三國志》殘紙,都與王羲之的字型相差較多,都是含有隸意的書體,而王羲之的字是完全楷化的字型。郭沫若就是根據這兩個新出土的證據,又提出的《蘭亭序》偽作。謝鯤墓誌
南朝梁以前的文獻,都未見今天我們看到的《蘭亭序》的文章,梁昭明太子蕭統的《文選》也未收錄此篇文章。唐朝張彥遠編撰《法書要錄》中記載有梁武帝與陶弘景往來論書的話,其中《黃庭》《樂毅》《洛神》《畫贊》《勸進》等王羲之各帖都有提及,唯有《蘭亭序》未見提及。
只有《世說新語》中收錄的《臨河序》,其他文獻中沒有人收集《蘭亭序》的內容,而此《臨河序》比《蘭亭序》少了一百六十七個字。《蘭亭序》是羲之模仿石崇的《金谷序》作的文章,當初聽說有人將他的《蘭亭序》與石崇的《金谷序》相提並論的時候還非常開心。因此《蘭亭序》應該與《金谷序》字數相差不多,這樣的話就是《臨河序》的內容。
郭沫若認為,《蘭亭序》所增添的‘夫人之相與’以下一百六十七字,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本來大家興高采烈地喝酒,結果王羲之開始為了“修短隨化,終期於盡”,而“悲夫”、“痛哉”起來’,這種情緒的轉變有點說不通。
正方論據關於文章的收錄問題,王羲之的《蘭亭序》是以書法聞名的,並不是以文章著稱的,因此未有文獻收錄或者刪減也很正常,古而有之。高崧墓誌
書法風格的問題,後期又出土的《高崧墓誌》、《走馬樓吳簡》等,都說明了在王羲之的那個時候,書體楷化已經開始,只是尚未大面積的普及而已。走馬樓吳簡
大地出版社1999年版的侯燦、楊代欣《樓蘭漢文簡紙文書整合》中,“樓蘭簡紙”這時的書跡與前代的簡牘書比較,那種帶有波折的隸書,幾乎完全滅絕,而行揩、行草、草書為多。樓蘭殘紙與王羲之《十七帖》比較樓蘭殘紙與王羲之《孔侍中帖》比較
從其遺蹟中可以充分證明現代傳世不多的魏晉法帖或墨跡,如鍾繇《宣示表》、陸機《平復帖》,以及王羲之諸帖,都是可以互相印證。關於郭沫若晉代書法必須有隸意也是很有力地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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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名師巨典
對於《蘭亭序》真偽之辯,古已有之。自清代的李文田開始,到1960年代郭沫若針對《蘭亭序》真偽之辯,個人認為,不論是李文田還是郭沫若,他們提出證偽觀點,並沒有解決《蘭亭序》是否偽作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郭沫若從出土的兩塊東晉的墓碑,論證到《蘭亭序》最有可能的是依託智永之手的臨摹作品,就這一點來看,其實是郭沫若文章前後矛盾問題最大的地方。
清代的李文田被稱為質疑《蘭亭序》的第一人,可惜的是他根本上就沒有任何證據拿得出來,不過是憑藉出土的東晉碑文《寶子碑》為隸書,來推測《蘭亭序》為偽作,其理由是與王羲之的書風差異太大。
到了1965年,郭沫若證偽的主要依據也源自兩塊東晉時期的墓碑,理由與李文田如出一轍。
根據當時出土的《王興之夫婦墓誌》與《謝鯤墓誌》,郭沫若認為這兩塊墓碑基本與王羲之處於同一時代,而墓碑的碑文為隸書,與王羲之《蘭亭序》的書風差別太大。
郭沫若還引用了對考古頗有研究的康生的觀點:“王羲之的字跡,具體地說來:應當是沒有脫離隸書的筆意。這和傳世《蘭亭序》和羲之的某些字帖,是大有徑庭的。”
除了書風的觀點,郭沫若還提出,《蘭亭序》這篇文章思路跳躍,也不是王羲之的作品,應該是後人增添、修改過的。
因此,綜合以上兩個主要依據,得出《蘭亭序》系偽作,為後人依託之作。
郭沫若的文章,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這個依託之作。
郭沫若認為,《蘭亭序》最大的可能性是王羲之去世一百多年後,其七世孫智永的臨摹作品,且不止臨摹了一份。郭沫若的理由是,智永的《千字文》寫了幾百本,所以《蘭亭序》也寫了很多份。
好了,我們沿著郭沫若的思路一直推理下去,就會發現郭沫若的文章有個天大的漏洞,那就是智永的書法水平和臨帖水平,應該最大程度上接近王羲之原作的書法風格!
只要是個真正的書法愛好者,都應該清楚智永的《千字文》及其書法風格。
按照郭沫若的說法,既然智永的書法源自王羲之,被唐朝帝王奉為至寶的《蘭亭序》也出自智永之手,那麼就基本肯定了王羲之的行草書風就是我們今天所見的馮承素等人所臨摹的智永的版本。
那麼,結論就是,以智永和馮承素們的水準,基本可以保持原作的風貌是確信無疑的。
既然如此,郭沫若憑藉東晉的兩塊隸書碑文,就推論出《蘭亭序》不是東晉筆風,並進而否定《蘭亭序》不是王羲之在那個時代該有的筆法就顯得滑稽可笑了。
回覆列表
郭辯我未詳讀,說一下幾點想法:
一,郭有點過於求異求奇。蘭亭序若假,李世民不會愛不釋手,況且,造假的能達到王羲之的高度嗎?
二,古人的事,考證真偽的,是精神病,瘋子,或者是有意為之賺焦點。
三,藝術的巔峰之作,往往偶得之,肯定會與一貫的風格有變化,但仍能看出還是王羲之的風格。
四,郭是聰明人,聰明人的話,我們一般人踹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