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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逆戰西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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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逍遙書畫
首推唐伯虎的大作
桃花庵歌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不願鞠躬車馬前,但願老死花酒間。
車塵馬足權貴趣,酒盞花枝痴人緣。
若將富貴比痴頑,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尤其最後感覺太灑脫太飄然。看透人間紅塵,坐看庭前花開花落,笑看天邊雲捲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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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帝國的臉譜
蘇東坡這首好詩,若是我寫,此生無憾!
蘇東坡有很多出名的詩,像《題西林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均是人們耳熟能詳膾炙人口的詩,既有韻味,又有哲理,似乎是蘇詩之冠。
然而,在蘇東坡詩集中,有一首詩歌既非五律,又非七律,前後句間甚至字數不一,像詩像賦又有點像散文。不過,筆者以為,這首詩是蘇東坡最好的詩之一,它就是《於潛僧綠筠軒》,詩錄於下:
《於潛僧綠筠軒》
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
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俗士不可醫。
旁人笑此言,似高還似痴。
若對此君仍大嚼,世間那有揚州鶴?
北宋熙寧六年(1073),36歲的蘇東坡出任杭州通判。有一天,蘇東坡去杭州下轄於潛縣視察調研,政務之餘,順路去造訪該縣豐國鄉寂照寺,拜會寺內高僧惠覺。惠覺陪同蘇東坡遊覽該寺綠筠軒,綠筠軒內,綠竹林立,清靜幽雅,給人超然之感。蘇東坡興之所至,寫下此詩。
詩意無須多言,知音自解。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揚州鶴”的典故。梁朝殷芸著《殷芸小說》載:“有客相從,各言所志,或願為揚州刺史,或願多貲財,或願騎鶴上升。其一人曰:‘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欲兼三者。”
大家談論各自的志向,有人希望當個楊州刺史,做高官;有人希望經商發財,當富翁;有人希望騎鶴飛昇,做神仙。獨有一人,他的志向是“腰纏十萬貫,騎鶴上揚州”,高官、富翁、神仙都想一齊做,便宜盡佔,好處包攬,魚和熊掌皆入囊中,可謂人心不足。
面對著修竹大口吃肉,既想要雅士之名,又要得口味之快,世上哪有這等一箭三雕的好事啊。既然要雅,你就要能捨俗味,既要倚門賣笑,那個貞節牌坊就不要奢望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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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比奇堡壞痞子
《滕王閣序》我不僅覺得我寫下來此生無憾,同樣王勃雖寫下此篇之後,溺水痙攣而死,同樣也無憾,文章我很難說出那一句是千古名句,但有似乎句句都是精雕細琢,同時王勃再次中的感情一波三折,最後以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的豁達來表達來自己對人生的態度,最為難得的是此篇乃王勃即興而作,也是其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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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Mercury102
古文推崇滕王閣序,以及阿房宮賦,宋詞最愛雨霖鈴,柳永那首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序,唐詩自然是千古第一春江花月夜。近代毛澤東之沁園春雪。秦漢之司馬相如鳳求凰,更有上古時代的詩經,離騷等。古人智慧無窮,文化積澱更是浩瀚如滄海,今人寫的詩詞歌賦,如某些文協領導恕我直言大部分簡直就是瞎逼寫,可笑的是更有一群捧臭腳的人恬不知恥以此為榮,嗚呼,悲哉,痛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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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帝王都已朽化了,只有李煜,仍活在自己的華彩辭章中。
他的金子般的憂鬱、絲綢般的惆悵,他的憂愁與悵惘之所以具有金子和絲綢的質地,不是因為他是皇帝的金口抑或玉牙,而恰恰因為在詞中他是皇位與龍袍的失落者。
逃。
他有時逃得如行雲流水般瀟灑的,是他的書法;他有時逃得如歌聲四起般空靈的,是他的音樂;他有時逃得如朝來春雨晚來風般匆匆的,是他的詞中花;他有時逃得如晚妝明肌雪般雅麗的,是他的水中月。
有時候我想,李煜能把生命逃亡得如此多姿多彩的本身,就是一種人生價值的實現,也許作為逃亡者來說是痛苦的,迫不得已的;但他逃出的一種人生風景,既是 他自身人格與生命的傳真,也是他對世界的奉獻。只有一個徹頭徹尾的政客、權棍,才會把失落的亡命逃成一匹中創的狼。一位詩人、一個藝術家卻可能把自己的逃 亡之路變為藝術之旅。在這一點上,李煜已經向世界證實了自己生命的意義。臺灣詩人羅門有一首現代詩,題為《逃》。詩曰:“其實,逃就是一種飛/就是鳥說的 那種空闊/即使云為了遠飄/將山的階梯推倒地上/那也只是起伏與浮蕩/從不經過傷口/不經過傷口的逃/便用不著去想。”
李後主的逃恰 恰是以傷口為出路的逃亡。只是這傷口殷紅如血時,在詞中往往呈以桃花的形狀,他一動筆,就逃得“花滿渚,酒滿甌”“一江春水向東流”。多少年過去了,我翻 讀李煜的詞能從中看見他逃亡的身影,那影子在我眼中只是一襲白雲,不是黃袍。白色在風中,比空白更空,脫下龍袍的李煜,要用自己的藝術人格來充實這白衣中 的空闊,用詞來填寫。李煜,正是在其政治人格逐漸萎縮的時候,他的藝術人格日益醒目地凸現在歷史的風景中,與我們裸裎相見。
惟其如此,在今天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多少帝王都已朽化了,只有李煜,仍活在自己的華彩辭章中。“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能寫出如此具有感發力詞作的人,人生遭際的鉅變與滄桑只能轉化為他進一步發揮生命磁場的能量,帝位的淪落,使他回到了詞人的位置和詩人的本身。
海外華人學者葉嘉瑩女士說:李後主的詞帶有一種強大的感發的生命,讓我們所有的人都認識到無生跟無常的這一面。在我看來,這位不務正業的皇帝、由業餘而 轉向專業的詩詞作者,實在比那些正經八百的皇帝要真實、可愛得多。我們透過一首詞,就可以接近他,進入他的內心,他的金子般的憂鬱、絲綢般的惆悵,他的憂 愁與悵惘之所以具有金子和絲綢的質地,不是因為他是皇帝的金口抑或玉牙,而恰恰因為在詞中他是皇位與龍袍的失落者。古都何在?金陵王氣黯然收,宮廷的儀仗 與嬪妃呢?還有玉璽、權力和意志,皆不復存矣?
他摸摸胸口,心還在,且每次跳的頻率與敏感度比過去更真切,國破家亡之痛,江山故園不 再,巨大的失落造成巨大的心理空缺,形成同樣巨大的苦痛,這苦痛隨著內心的一次次顫動、一次次痙攣而壓縮、凝結、成核。他所具有的就是這麼一顆心,這顆心 原本便是極為敏感的,此時更與冷雨、秋月、春水、空庭、落紅成了知己,在寂寞苦痛中,他與自然界的物象溝通、交流,達到共感、共振。這在一位詩人身上,必 定會醞釀而爆發出一場大才華的壯麗決堤,這場決堤給燦爛的文學史必會帶來一道銀河的光輝。王國維在《人間詞話》裡說:尼采謂:“一切文學,餘愛以血書 者。”後主之詞,真所謂以血書者也。
幾年前,聚集在南唐故都金陵的一批才子型詩人給我來信,說他們擬編出一部當代青年詩人優秀作品集,約我去稿,且此集之名為:獨上高樓———“強烈、青澀的氣息,灼痛青瓦的夜晚居室。”
詩集的名字使我內心一動,後主的句子“無言獨上高樓,月如鉤”,那種寂寞與孤絕的情境是他人生的一種逃路,他帶著苦痛的身心逃向高樓與殘月,高樓可容他 的身子稍作停留,憑欄眺望故國以遠的江山,而如鉤的月亮能收容他的心嗎?在寂寞清秋時節,冷月也如刀呀!這種感覺與想象把我推向一種極端,使我感到冷,趕 緊回到眼前。再看這個詩集之名,便明顯領會到詩友的編書意圖,是將“獨上高樓”的那種苦心孤詣轉換成一種藝術品位與高標,使我覺得清新。事實上李後主的詞 在藝術上已達到了獨上高樓的境地,我不知道金陵詩友能否認同我的這種理解,那種獨上高樓的孤絕情懷確實深深打動了我。
在歷史和辭章的 華彩中,我看見後主的影子,他的孤獨久久地停在欄杆上,成一幅散發著絕望氣息的圖畫,貼在古典的牆上,與我構成對視。高樓以上的夜空,冷月如鉤,似夢裡雪 白的幻鳥展翅不翔,俯視世間的孤絕和滄桑,它堅硬的嘴尖對故都樓頭瓦楞上的衰草與飄忽的衣衫乃至最後一星的燈盞,意欲一啄。而我已暈眩,我的頭如一團火焰 或浮起的江山,我聽到體內的李煜在哭或呼喊。古代的王,把後宮的淚珠移到前襟,一座水晶的空庭,月華流動,比水更冷。
李煜自從國破家 亡之後,被軟囚於北宋京城汴京,宋太祖趙匡胤封他為光祿大夫、檢校太傅、右千牛衛上將軍、違命侯,這一串官職加封無不充滿著對一個曾經君王的侮辱。就是在 這種屈辱求生、以淚洗面的日子裡,李煜賴以寄託並求其獲得或找尋的乃是一種文人的尊嚴,他嗜好的詞與歌,未曾間斷,並利用尚有的待遇和條件,寫完一首詞後 即可讓歌女唱出。宋太宗趙炅即位後,李煜的境況彷彿有了些改善,那個討厭的“違命侯”封號被取消了,改封為隴西郡公。太平興國四年(977),李煜向宋太 宗提交了一份報告“自言其貧,命增給月奉,仍予錢三百萬”。宋太宗在崇文院觀覽書籍時,還召請喜好讀書的李煜一同觀覽,甚至頗平易地與他交談,扯起一些與 崇文院藏書相關的事,他說:“聞卿在江南好讀書,此簡策多卿舊物,歸朝來頗讀書否?”
這看似關切的話語,其實觸及李煜的隱痛。江南舊 物,那意味著“小樓昨夜”與“不堪回首”。此時身為階下囚的李煜,只有佯帶笑意,沒事般恭敬而又順從地應答人家的問話。而把一腔嘆息留到人後,在獨自對月 或負手漫步,乃至憑欄悵望時———你的嘆息使一江春水落滿花朵,穿過美貌的妃子,向沿岸訴說徹骨憂傷的美麗。
長期以來,我在歷史的岸邊徘徊,激揚文字,留戀那些浪淘沙中的金子。而李煜總在林蔭雨後、落日樓頭出現,他扶過的欄杆已成為歷史的真跡,似乎尚有昨夜的觸手之溫。他的傾訴細緻地留在風中,風起時就會傳至我的耳邊,他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