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 1 # 君奕影視

    謝邀!有人說克蘇魯的存在顛覆了神的形象,黑暗、混沌、出售、粘液,關於克魯蘇神話中神和怪物的形象無法與地球上的任何已知生物相匹配參照,只能用最相近的參照物進行間接形容,使其具有了非比尋常的吸引力。同時它也顛覆了恐怖的型別,你對前方一無所知,無法對其做出評估預測,你會被棄營造的絕望氛圍籠罩,因為未知,所以可怕。

    克魯蘇神話是以美國作家H·P·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世界為基礎,由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思整理完善、諸多作者共同創造的架空傳說體系。該體系的核心部分,就是舊日支配者(Great Old Ones)。它們是恐怖的、擁有偉大力量的古老存在,在上古時代曾經統治地球,但結果卻在如死亡般的睡夢中安眠。他們之中最有名的就是克蘇魯(Cthulhu),它沉睡在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萊耶(R"lyeh)。

    其實大多數人都接觸過克蘇魯元素的遊戲,比如《魔獸世界》、《爐石傳說》、《克蘇魯的呼喚》、《貪婪洞窟》等等一些列,可以說你不認識克蘇魯神話,你就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資深的遊戲玩家,有時候瞭解這一整個體系並不是看書,而是在遊戲裡找到一些你想要的答案;當然,這也不是說要沉迷遊戲,有時候遊戲只是讓你去放鬆,去了解的一個過程,克蘇魯神話包涵的方方面面,書籍、電影、遊戲。這些都能去很好的理解一些東西的存在。

  • 2 # 粒粒可口

    洛夫克拉夫寫的克蘇魯神話,它的本質是一種對於宇宙,對於人,對於神的哲學思考。該看的是書這部分所反映問題的本質,是一種對於傳統神話,傳統宗教的顛覆。

  • 3 # 凌鮮生

    推薦一部比較有年代感的“外國影片叢書”給你!

    小說書名叫做【豺狼的日子】

    [英] 弗雷德裡克-福賽斯著

    中國電影出版社 出版

    如果沒有就@我 ... 找我借;哈哈!要先說好啦!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 4 # 吳佟

    變態殺人狂和作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一個極其糟糕的童年,作者洛夫克拉夫特的童年極其壓抑,事實上這種壓抑一直延續到他的大半生。在現實世界的影響下,洛夫克拉夫躲進了自己的想象世界,並且發表了篇著名的短篇小說《克蘇魯的召喚》,但在當時這篇壓抑又絕望的小說並沒有獲得什麼反響,跟大多數不被當代人承認的天才一樣,一直到洛夫克拉夫去世之後,後人才意識到克魯蘇的魅力,並且對這個體系進行集中整理和不斷改寫。

  • 5 # 一個羊倌

    H·P·洛夫克拉夫特的看完了可以考慮看看奧古斯特·德雷斯的小說,畢竟他是克總洛夫克拉夫特的朋友,也算是他的門徒吧,而且也是他成立的出版社“Arkham House”為洛夫克拉夫特出版了很多作品,也為克蘇魯神話體系的構築做出過貢獻。他自己則創作過梭克·普萊利傳奇系列(Sac Prairie Saga)等不少作品。

  • 6 # 可樂真好喝

    人類生活在被黑暗之海包圍的、名叫“無知”的孤島上……——H·P·洛夫克拉夫特《邪神的呼喚》

    1890年8月20日,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H·P·Lovecraft),一個體弱多病的男孩,出生於美國羅德島普羅維登斯鎮。他是一個英格蘭貴族家庭的末代後裔,其家族歷史可以上溯到公元十三世紀亨利三世統治時期。這段往事,日後曾頻頻見諸他所創作的小說中,霍華德毫不掩飾自己對遙遠的英格蘭,和神秘蠻荒的中古世紀的強烈偏愛,在給友人寫信時,有時甚至會把日期提前兩個世紀。但他從未踏足大洋彼岸的那個所謂“故鄉”,而他所醉心的歲月亦早已煙消雲散。

    在他八歲時,當推銷員的父親死於精神病院中。他在兒子三歲那年發病,此後就一直住院,直到去世,年幼的霍華德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他自己主要是由母親、兩個姨媽和外祖父撫養長大的。

    年輕的霍華德

    然而他的人生就像受了詛咒般,不幸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1904年霍華德十四歲時,外祖父病逝。失去了主要的經濟支柱,這個只有女人和孩子的家庭很快陷入財務危機,不得不放棄故居,搬到一間很小的公寓裡。這件事對少年霍華德打擊極大,潛藏在他身上、洛夫克拉夫特家族遺傳性的精神疾病第一次強烈發作。和母親一樣,他得了抑鬱症,甚至一度試圖自殺。受此影響,他的學業也停滯了,最終沒能高中畢業,更休提考上大學,當天文學家的夢想徹底破滅。這件事,終其一生,霍華德都無法釋懷,以至後來一直對外堅稱自己獲得了高中文憑,只是因為經濟原因才不能上大學。

    由於從小就有的腎炎和頻頻發作的抑鬱症,他無法出去工作,也幾乎沒有了社會交往。在病得最厲害的時期,他曾出現“夜驚”(一種睡眠障礙病,患者會出現類似噩夢的幻覺,通常都非常可怖),這種絕不愉快的經歷卻成了創作的靈感源泉。結合對宇宙和星空深刻的敬畏與崇拜,從小就喜歡寫作的他構思了一些格調黑暗的短篇小說,其主要內容都圍繞著一群太古時代來自群星的生命體。他們強大無比,曾經一度統治宇宙,在不知名的異界大陸上建立起輝煌的文明。

    除去對愛倫·坡(Edgar Allan Poe)和阿爾傑農·布萊克伍德(Algernon Blackwood)驚悚風格的模仿,霍華德對英式英語和古典語法、詞彙的偏好,在他早年的這些牛刀小試之作中也已表露無疑。他喜歡用詰屈聱牙的生僻詞彙,用假借和比喻結合的詩歌體,製造出一種飄忽、扭曲、超自然的夢境氛圍。

    在敘述古神建造的異界都市時,他的筆下描繪出一種絕不可能存在於日常生活中的維度和結構,一切歐幾里得幾何學和牛頓力學定律在那裡會完全失效,空間被撕裂,時間不再是單向流動,讓習慣於被常理束縛的普通人類瀕臨崩潰。這種日後只能在超現實主義繪畫中見到的景象,竟然能夠透過語言表達,本身就是一種了不起的創舉,和那個時代人類想象力能夠到達的極限。

    但是他的母親,一位和自己的兒子一樣,一生都飽受抑鬱症折磨的女性,卻非常不喜歡這些小說。她覺得這都是因為霍華德的外祖父老給孩子講一些歌特風格的恐怖故事,才導致他滿腦子不合常理的幻想。於是,有母在日,霍華德很少將寫下的東西送去發表。1919年,她的病情惡化,住進了已故前夫曾經待過的巴特勒醫院。和丈夫一樣,她再也沒有出院,2年後在那裡病逝。

    大約在1922年,為了改換環境,也為了找工作,很少離家的霍華德去了波士頓,後來又在紐約居住了幾年。在這期間,他結識了女帽商索尼婭·格林,並在1924年和她結婚。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女性建立親密關係,但婚姻本身其實還算美滿。在作家不幸而短暫的一生中,這段日子過得相對平靜舒適,他的健康狀況也得到了改善,還找到了工作,在報社當兼職記者。

    不過好景不長,由於妻子的帽店倒閉,他自己薪水微薄,這對夫婦開始入不敷出。雪上加霜的是,霍華德又病倒了,自然也丟了工作。為了生活,索尼婭不得不只身到克利夫蘭求職,留下病中的丈夫孤獨地住在紐約布魯克林。隨著移民大潮的到來,面對很多年輕力壯的競爭者,霍華德再也沒能找到工作。1926年,他決定返回故鄉普羅維登斯,繼續和兩個終身未嫁的姨媽住在一起,這段婚姻也就此走到了盡頭。

    儘管生活坎坷拮据,他卻一直堅持寫作。在離開故鄉的四五年時間裡,他腦海中那個由外星古神建立起來的壯麗、奇詭的異世界日臻完善成形,他寫了一系列關於這個主題的短篇小說,如《白船》、《化外之神》、《銀鑰匙》和續集《穿越銀鑰匙之門》,日後被歸類為“幻夢神話”系列,以區別於更接近科幻恐怖風格的“克蘇魯神話”系列。

    這些近似散文的“幻夢神話”中的一部分發表在像《奇詭怪譚》(《Weird Tales》)這樣的通俗科幻雜誌上,但大部分只是寫著自娛——霍華德還沒有打算成為職業作家,他那種近乎狂人自語的寫作風格也很難受到普通大眾的歡迎。在生命的最後十年,也就是從紐約返回故鄉、和姨媽生活在一起的那十年間,由於身體每況愈下,記者的工作已經不可能再做,為了貼補家用,同時也出於強烈的表達慾望,他開始創作故事性更強、世界觀更黑暗,以驚悚和恐怖著稱的“克蘇魯神話”。

    和“幻夢神話”一樣,克蘇魯神話中也存在著所謂的“舊日支配者”(the Great Old Ones),這些古神不僅存在於異界,還曾經在史前時代統治過地球,但後來卻因不知名的緣故,或者重歸宇宙深空,或者在地球上最隱秘的深海崇山之中潛伏起來,等待重新崛起的那一天(《邪神的呼喚》)。而他們復甦之時,便是人類文明毀滅之日,因為古神們的容貌和力量會激發人類最原始、最強烈的恐懼,從而集體精神崩潰、步入癲狂(《瘋人山》、《牆中之鼠》)。

    儘管他們目前尚在沉睡之中,但世界各處都有舊日支配者堅定的信徒。其中,有的是信奉古代宗教的人類,有的是遠在人類控制地球之前,便建立過文明的半人半獸的生物(《因茨茅斯上空的陰影》)。他們都潛伏在看似平靜的人類社會中,從晦暗偏僻的角落裡窺探著,等待著時機,不時還要舉行祭奠古神的邪惡儀式,以確保他們的神祇的影響力不會消失。霍華德筆下創造的舊日支配者中,又以統治深海古城拉萊耶、形似章魚的克蘇魯(Cthulhu)最為有名(拜著名的《邪神的呼喚》所賜)。所以,儘管不是最強大的也不是最古老的邪神,這些故事仍然得以用克蘇魯的名字命名,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今天.

    克蘇魯

    寫作克蘇魯神話的十年,是作家最高產、風格最成熟的時期,他用自己獨特的語言,將存在於現實之外的那個詭異、古老、不可言說的邪惡世界,和無刻不在的威脅感展現在讀者面前。他筆下的人類主角,或者是不顧一切的瘋子,妄想探究邪神的秘密,或者是不幸被捲入其中的普通人,但下場都是同樣的悲慘。這種遺世獨立的孤寂,和對未知的強烈敬畏和恐懼,來源於作者本人的不安全感與無歸屬感。

    對於一個幼年失怙、羞澀內向、常年被精神病引發的噩夢和幻覺糾纏的人來說,這其實並不奇怪。洛夫克拉夫特是個超凡絕倫的夢想家,但他的夢在自己的時代卻鮮少有人能夠理解。像很多偉大的藝術家一樣,他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個局外人(outsider),一個精神上的漂泊者。所以,在克蘇魯神話裡,普通人類都成了類似的角色,在廣袤的異界中迷失了自我,只能在更強大的存在面前充當一個卑微的解說者,絕望而徒勞地試圖迴歸自己熟悉的世界中。

    克蘇魯神話中的大部分都得以發表,儘管仍然不受歡迎,擁護者始終限於很小的一個圈子,有點類似我們今天所談的“邪典藝術”(Cult Classic),而厭惡和批評之聲卻不斷響起。1936年7月,洛夫克拉夫特去世前一年,有讀者寫信給刊登了他的小說《瘋人山》的雜誌《奇詭怪譚》,信中滔滔不絕地抱怨這篇小說如何乏味、情節如何莫名其妙,而主旨又是如何地扭曲和令人憎惡,信末更是威脅“如果繼續刊登這種東西,就再也不看這本雜誌了”。

    而對洛氏批評最多、最猛烈的文學評論家埃德蒙·威爾森更是抓住他是個抑鬱症患者這一點,宣稱作家的心理陰暗,克蘇魯神話正是病態的產物。這種惡毒的評價很能代表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不少人對洛夫克拉夫特本人和他的故事的觀感。當時的讀者心中的“科幻”小說,不過是把德克薩斯換成某外星球,把牛仔換成太空英雄,邪惡的強盜和偷馬賊搖身一變成了外星壞蛋,大家一起來演英雄救美——其中美人是綠面板的火星公主——之類的西部冒險故事翻版。而克蘇魯故事中既沒有曲折跌宕的愛情,也沒有熱鬧刺激的打鬥,看著作者不厭其煩、長篇大論地描寫某個探險家孤身一人、在史前的廢墟中被不知名的太古生物嚇得精神失常時,大部分讀者既無法理解,也無法想象,更不能欣賞。

    然而,克蘇魯故事和那個年代所流行的科幻小說之間的差異還不止於此,不僅僅是情節和氣氛之間的不同。那個年代的科幻小說作家,如E·E·史密斯、拉爾夫·法利等人,都出生於十九世紀,一個和今天截然不同的年代。儘管在二十世紀初,愛因斯坦就已提出了相對論,量子力學的誕生亦在醞釀之中,但普羅大眾的思維仍然根深蒂固地被古典物理學的現實主義統治著。牛頓經典力學成功地解釋了世間萬物的執行,預言了彗星的迴歸,發現了天王星和海王星。而當天文學家將分光鏡對準遙遠的星體時,光譜分析發現它們的成分和太陽完全一樣。

    《加勒比海盜》中的戴維·瓊斯,看看神似度

    包括牛頓本人在內的絕大多數科學家都認為,宇宙只不過是上帝上好了發條的一隻鐘錶,永遠遵循著某種既定的規律,四平八穩地執行下去。在地球上行得通的定律,在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將是一樣的。甚至有科學家狂妄地宣佈,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真理都已經被發現了,再沒有神秘可言,人類已經征服(至少是在理論上征服)了宇宙萬物。正是基於這種今天看來愚蠢可笑的自信,才會出現那麼多以地球和人類生活為基準的太空冒險故事——為什麼不行呢?宇宙不過是一個超巨大的太陽系翻版,當中漂浮著無數個和地球一樣的世界,等待著人類去探索。在這種自戀過頭的思潮的影響下,毫不奇怪,洛氏神秘主義會受到強烈的質疑與排擠。

    然而,變革已經在發生。繼相對論開創第二次科學革命之後,亞原子粒子、中子星、黑洞、第四維度、統一場論、測不準原理,新鮮事物不斷湧入人們的視野,彷彿不懷好意的幽靈,潛伏在原本已大白天下的舞臺幕後。宇宙一下從“熟悉的老朋友”變成了面目可憎的陌生人。幾個世紀前,哥白尼和伽利略讓我們認識到,地球不是世界的中心,人類也不是上帝的寵兒。而現在,我們非但當不成宇宙中心,還變成了一群無可救藥的白痴,被超乎常理、只有數學語言能夠描述的事物環繞著,而它們的深度和廣度,都是普通人可憐的大腦永遠無法理解的。正如物理學家劉易斯·托馬斯所言:

    “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科學成就,就是發現了人類有多麼愚昧無知。”

    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所有那些曾在雜誌上發表過科幻小說的作家中間,只有洛夫克拉夫特和他的克蘇魯,超前性地揭示出了在接下來的一百年中最敏感的哲學話題——宇宙的不可知性。這可是連愛因斯坦本人都無法接受的觀點,他在面對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時,曾經有過一句名言:“上帝不擲骰子。”意思是不承認物理學中的偶發性。但現代實驗證明偶發性的確存在,量子的湮滅和躍遷都是無法透過既定規律預測的。上帝不但沒有把世界打造成兢兢業業的鐘表,反而搞出了一套又一套隨心所欲的惡作劇,目的好像就是為了阻止人類看清這個宇宙。

    在1927年給朋友的一封信中,洛夫克拉夫特寫道:“我所有的故事,都是基於一個基本原則:平凡人類的法則、利益和情感,在浩瀚的宇宙中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這是一個預言,不僅概括了當時和之後發生的科學革命,甚至否定了宗教對人心靈的慰藉。

    在克蘇魯的世界中,至高無上之神亞撒託斯(Azathoth)沒有智慧、沒有感情,只是混沌空間中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渦。洛氏用這種主神來象徵自己心中宇宙不可知的本質。這樣的“上帝”不會在乎人類是否信仰自己,更不可能對普通的動物式情感有任何興趣。在舊日支配者面前,人類渺如螻蟻,賤如草芥,短暫的生命轉瞬即逝,根本不足掛齒。

    1937年3月15日,在腎炎和腸癌的雙重侵襲下,洛夫克拉夫特去世,結束了命運多舛的一生,終年46歲。他被葬在母親的家族墓地中。1977年,他逝世40週年紀念時,一個讀者團體出資,為他重修了一座墳塋,墓碑上刻著語帶雙關的簡短墓誌銘:I AM PROVIDENCE(可以譯為“我是普羅維登斯人”,也可以理解成“吾乃天佑之士”)。

    而他那些絕妙的故事,雖然在生前既沒給他帶來財富,也沒有帶來廣泛的名聲,但仍為他贏得了一小撮堅定的擁躉。其人數之少,團結之緊密,竟有點類似某種秘密結社。這些人後來被稱為“洛氏作者圈”(Lovecraftian),因為他們都曾嘗試、甚至在霍華德生前與他合作撰寫過克蘇魯風格的小說。當然,現在這個詞的覆蓋面早已不止那些和他同時代的作者與藝術家。

    這些人之中,就包括一位聰明勤奮的出版商兼作家奧古斯特·德雷斯(August Derleth)。在他還是大學生時,就對克蘇魯神話非常著迷,和洛夫克拉夫特開展了長期的書信交往,後來更是成為一名積極活躍的“洛氏作者”。1937年接到洛夫克拉夫特的死訊之後,他寫下這樣一首輓歌:

    哪怕有一天,

    再也沒有你的下一封信,

    ……

    克蘇魯依然闊步在門戶的彼方,

    阿拉伯人依然在誦讀《死靈之書》,

    而不死的舊日支配者,

    也會繼續綻放光芒!

    這是屬於德雷斯的宣言——他發誓不會讓被主流文學界輕視和鄙視的洛夫克拉夫特消失在故紙堆中。在無法說服其他出版社將洛氏的作品結集出版之後,他和合夥人唐納德·旺得萊(Donald Wandrei)於1939年創辦了著名的“阿卡漢姆出版社”,整理併發行了世界上第一本克蘇魯神話集《化外之神與其他生物》(《The Outsider and Others》),結果市場反應非常冷淡——雖然售價只要5美元,卻只賣出了一百五十本。第一版印刷的其他一千多本,足足用了四年時間才全部售罄。出版社創立之初的10年間,一直入不敷出,全靠德雷斯自掏腰包支撐。

    The Outsider And Others

    同時,德雷斯決心整理和完善洛氏筆下那個混亂無序的世界,認為這樣會更方便被人接受和進行再創作,卻不料後備受詬病之處也正在這裡。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蘇魯神話,並不是傳統意義上,有固定的世界觀和角色的奇幻體系,更像是一種開放式的藝術構想。它是活生生的,在不斷改變和超越自身。洛夫克拉夫特在寫作舊日支配者時,並沒有明確的從屬和階級關係,只是讓他們充當一種表達觀點的媒介。

    而德雷斯作為一個天主教徒,卻把宗教的二元善惡論引入其中,甚至還仿效通俗奇幻小說,給舊日支配者們安上風火水土這樣的屬性,讓他們互相爭鬥打擂臺。對於真正理解克蘇魯世界觀的人來說,這種做法簡直荒唐無稽,扼殺了洛氏最精華的思想,將充滿了奔放的想象力和無限可能的世界,變成了庸俗廉價的地攤文學。德雷斯本人對此並非毫無知覺,他雖然一生寫出了150本書,僅次於日後的阿西莫夫,但卻說自己的很多故事“若不是為了回憶,我一眼都不想去看”。

    甚至於,我們不應該使用“克蘇魯神話”這種說法,洛夫克拉夫特生前從未如此稱呼過自己的小說,因為它們彼此之間並不成為一個緊密結合的整體,也沒有統一的設定。這是一個完全由德雷斯創造、並且也經他之手發揚光大的名詞。所以,雖然這個人的所作所為譭譽參半,但他在對洛氏作品的發掘和傳承方面的貢獻,卻居功至偉。如果沒有德雷斯不懈的努力,霍華德和他的小說或許早已被人遺忘,更不會有今天這樣廣泛的影響力。

    說到這裡,讀者必須知道,雖然克蘇魯神話在國內還是隻有小眾關注的“邪典文藝”,但在西方和日本卻早已滲透到文學、電影、遊戲、繪畫等各種領域。開啟“洛氏作者圈”的名單,我們從中不僅能發現曾經寫出《驚魂記》(希區柯克同名電影的原著)的羅伯特·布洛克,家喻戶曉的斯蒂芬·金和尼爾·蓋曼,甚至還有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博爾赫斯。

    除此之外,漫畫家伊藤潤二(《富江》、《漩渦》)和艾倫·摩爾(《天降奇兵》)、電影導演約翰·卡朋特(《月光光心慌慌》)和吉爾莫·德爾·託羅(《潘神的迷宮》、《環太平洋》),設計師克里夫·巴克,遊戲《影之心》、《屍人》、《寂靜嶺》、《鬼屋魔影》、《沙耶之歌》、《Alan Wake》、《死亡空間》、《女神異聞錄》等等許多的人和作品,都受到克蘇魯神話的直接影響,甚至就是克蘇魯世界觀的衍生物。至於其他打擦邊球的東西,譬如《女神異聞錄》中出現的奈亞拉索忒普,蝙蝠俠裡的“阿卡漢姆瘋人院”,電影《環太平洋》中從大洋深處的次元裂縫中襲來的巨大怪獸(克蘇魯),,更是數不勝數。而另一本克蘇魯世界中的邪教經典《死靈之書》已經在B級恐怖片裡被用濫了。就在幾年前,洛氏本人還出現在了熱門劇集《邪惡力量》(Supernatural)第六季的結尾處。

    電影《環太平洋》海報

    誠然,如同和他同時代的人所言,克蘇魯神話是一個生理和心理都不太健全的人的病態幻想,還摻雜了一些帶有時代色彩的種族歧視情緒,但從洛氏的妻子、親族和一起共事的朋友的言論來看,此人性情溫和、作風保守、煙酒不沾,沒有暴力行為和不良嗜好,更沒有某些批評者所言的反人類傾向。何況,假如要全盤否定藝術中的病態美,一切天馬行空和個人情感都不能被接受的話,我們書架和電腦硬碟將會空空如也,而所有詩人更是都必須殺無赦。

    而克蘇魯神話,更是遠不止於那些虛構的遠古邪神、塵封已久的禁忌書籍或無可名狀的怪物。它的魅力在於它的世界觀,一種當人類在面對未知和神秘時,在強烈感受到自身的脆弱與渺小時,所共有的情感。一味追求刺激的快餐式讀者不會喜歡這種故事,缺乏想象力和思維固化的人更是會刻意地無視這種本能。

    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感便是恐懼;最古老而強烈的恐懼,則源自未知……真正的恐怖故事不應該只是關於謀殺、屍骨、鬼魂……一種無法解釋、源自人類常識之外的未知恐懼必須存在……違背並打破一切自然規則,皆因這些“日常鐵律”是人類與深不可測星空中的未知邪惡之間,唯一僅存的防線。

    而與這段話遙相呼應的,正是克蘇魯神話的代表作《邪神的呼喚》的篇首,亦不妨放在這裡,用作全文的結束語:

    ……世上最仁慈的事情,莫過於人類無法將自己掌握的全部知識融會貫通。我們生活在被黑暗之海所包圍的、名叫無知的孤島上,但這絕不意味著我們應當揚帆遠航,探索未知的領域……假如有朝一日人類能夠了解宇宙的真相,以及我們在其中的渺小地位,一定會令所有人陷入永劫不復的瘋狂之中……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向喜歡的妹子表白約電影被拒絕,但還是願意和我聊天,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