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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記錄歷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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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常棣tandy
西王母大機率不是神仙!不過周穆王好出遊則是有史實依據的。
下面我根據史學考證的結果講一下週穆王時期的故事:
一、周穆王伐東國
穆王以喜歡出遊著稱。《左傳》昭公十二年:“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將皆必有車轍馬跡焉。”為此,中國第一部小說《穆天子傳》傳述了穆王駕八駿見西王母的故事,事屬不經,茲不具論。
穆王之世,南方仍不很平靜。《後漢書》“東夷傳”記載了徐偃王的傳說:“徐夷僭號,乃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河上,穆王畏其方熾,乃分東方諸侯,命徐偃王主之。偃王處潢池東,地方五百里,行仁義,陸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國。”
據傳說,周穆王在得到善馬後,令造父御以告楚,一日而至,於是楚人大舉兵而滅徐。這裡有出土的班簋及銘文為印證。
此器原著錄於《西清古鑑》卷十三,一九七二年北京文物局又從廢銅中發現一殘破同銘之器。器之作者毛班,是文王之子毛叔鄭的五世孫,原為伯爵,因穆王命令他繼承虢城公的職務,夾輔王位,作為四方的中心,職掌著繁、蜀、巢三地的號令,賞給了鈴和鋚勒,因而升為公爵。所以銘文先稱“王令毛伯”,後來就稱“王令毛公”。接著穆王就命令毛公統率邦國君長、步兵和車兵征伐東國。並且命令吳(虞)伯和呂伯從左右協助毛公,率領族人和軍隊隨從出征。經過三年終於平定東國。
這個稱為“毛公”的毛班,見於《穆天子傳》。《穆天子傳》卷四記述穆王西行迴歸時,“命毛班、逢固先至於周,以待天子之命”。卷五又記述穆王“見許男(許國之君是男爵)於洧上”,“毛公舉幣玉”。
穆王命令毛班繼任執政大臣,特別指出“秉繁、蜀、巢令”,當是因為這三地是討伐準夷時新近取得的。曾伯簋銘文說:“克狄淮夷,印燮繁湯。”繁湯即繁陽,亦即繁。繁陽見於《左傳·襄公四年》,在今河南新蔡北。巢原為準夷中小國,《書序》稱:“巢伯來朝,藥伯作《旅巢命》,”巢在今安徽桐城南。蜀的所在不詳,可能在安徽合肥西蜀山。這時穆王命令討伐的東國,可能是淮夷或徐戎的一支。
二、征伐淮夷考證
在周昭王時期,周昭王在南征時淹死於漢江上。昭王雖在南征中犧牲了,周人在南方的勢力則此而穩定。淮夷成為經常向成周納貢的屬邦。周代的東夷南夷包括淮漢兩河域的大小夷族,其中也有若干《春秋》經傳的淮上漢上的列國。春秋時代的楚,在西周時還未擴充至此,是以楚人可以把昭徵不復的事推諉不知,“君其問之水濱”。
西周建國之初,徵東夷的目標,包括山東沿海,以至淮上一帶。東邦寧靜了,康昭世的問題在南淮夷,亦即淮上的夷人。金文東夷南夷互見,其故即在淮夷地當成周的東南方。自昭王以後,淮夷大致賓服。西周再度有東南之思,當已在夷王孝王之世了。
三、周穆王伐揚越至九江
《北堂書鈔》卷四《武功部》引《竹書紀年》說:“周穆王伐大越,起九師,東至九江,駕黿以為梁也。《初學記》卷七《地部下》引《竹書紀年》說:“周穆王三十七年東至於九江,比黿鼉以為梁。”
案《藝文類聚》卷九引《竹書紀年》此條誤作“伐楚”,《白氏六帖事類集》卷三引此條誤作“伐荊”,《北堂書鈔》此條作“伐大越”甚是。“大越"即是“揚越”。當時九江之地為揚越所在。
《史記楚世家》說:“當週夷王之時,王室微,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漢間民和,乃興兵伐庸、楊粵,至於鄂。熊渠曰:我蠻夷也,不與中國之號諡。乃立其長子康為句亶王,中子紅為鄂王,少子執疵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蠻之地”。鄂在今湖北鄂城,九江即在其東南。
三、西征犬戎
《國語·周語上》記“穆王將伐犬戎,祭公謀父諫曰:…今自大畢、伯氏之終也,犬戎氏以其職來王,天子日:子必以不享徵之,且觀之兵,其無乃廢先王之訓而王幾頓乎!吾聞夫犬戎惇,帥舊德而守終純固,其有以御我矣!王不聽,遂徵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歸,自是荒服者不至。”
《後漢書·西羌傳》說:“至穆王時,戎狄不貢,王乃西征犬戎,獲其五王又得四白鹿、四白狼。王遂遷戎於太原。”
案《穆天子傳》卷一雲:“乙酉天子北升於囗,天子北征於犬戎,犬戎胡觴天子於當水之陽。”卷四又云:“天子南還,升於長松之。孟冬壬戌,天子至於雷首,犬戎胡觴天子於雷首之阿,乃獻良馬四匹,天子使孔牙受之。”可知犬戎乃一遊牧部落,雷首山為其遊牧所及之地。郭璞注:“雷首山名,今在河東蒲坂縣南。”在今山西永濟西。穆王西征,又迫使犬戎遷於太原。太原在今甘肅平涼以東涇川縣西北。
四、西王母考證
從伏羲到黃帝的時代,是中國古代原始社會由母系社會向父系社會過渡的時代。然而,在西部地區,母系社會影響更加長久。在中華母親河——黃河的上游山地,同時住著大量的古羌戎民族。在夏、商、週三代時,中原已慢慢朝鼎盛時期發展,他們仍然停留在母系社會。例如商末周初的著名人物姜子牙,民間傳說他來自崑崙山,實際上姜姓就是來自古羌人,崑崙山就是古代羌人的生活範圍,民間傳說同樣有歷史的依據。
有很多史料表明,西王母實際為一個部落國家。《爾雅》雲:“西荒有西王母國”。《山海經》雲:“王母之國在西荒。凡得道授書皆朝王母於崑崙之闕。”《瑞應圖》雲:“黃帝時,西王母獻白玉環。”《賈子修政篇》雲:“堯身涉流沙地,封獨山,西見王母。”《易林明夷之萃》雲:“稷為堯使,西見王國”。《尚書大傳》雲:“舜以天德祠堯,西王母來獻白環五塊。”《竹書紀年·郭注》雲:“穆王西征至崑崙丘,西見王母。”
還有漢書、晉書、宋書等在談到上古這一段歷史時均有“西王母來獻其白玉塊”的記載。這說明,早期西王母國時常向中原帝王朝貢。《爾雅》還記述:黃帝在位時,(西王母)曾命使者助帝克蚩尤之暴,舜帝在位時命使者獻白玉環,夏獻白玉塊,授地圖明疆分野相和處,后帝德薄,漸不交往,斷和平,以武力脅之。意思是在夏代,西王母國還敢於同夏朝以武力相對抗。
夏代,周朝的先祖公劉在隴東建立的古豳國就同西王母國相連。到了西周初期,由於周人已南下,西北五戎便越過隴山,向東發展。這五戎包括義渠戎、鬱郅戎、烏氏戎、朐衍戎、彭盧戎,他們也是屬西王母國的其他部族。到了周穆王時代,為了安定西北,周王就率大軍征討,虜五戎王,後將其安置於太原地(即今隴東黃土高原)。
《史記·周本紀》:“穆王十七年,西巡狩,見西王母”。東晉學者郭註釋:“西王母者,西方一國君也”。《史記·趙世家》中的記載:“造父取驥之乘匹,與桃林盜驪、驊騮、綠耳,獻之繆王。繆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見西王母,樂之忘歸。”實際,這些記載已經簡要說明周穆王西征和會見西王母的真實歷史,周穆王的西征是周朝擴張西北過程中與西王母國瓦解前進行的最後一次會盟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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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蒼穹風微微
有點上中神話傳說的意趣,巫山雲濃,陽臺雨密,自又演化出一段虛無縹緲,令人豔羨的愛情,也開了神話傳說的一個濫觴。但從史學角度看也不一定為子虛之談,周天子出國訪問,周遊天下也未可知,但其間詭麗情節,或為後世文人及道家雜家所附會臆造使然居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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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的歷史對於我們今天而言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之所以有著這樣的認識,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西周時期的歷史人物和故事在歷史書寫的發展過程中,大量的史料流失或被篡改,隨著歷史的層累過程,很多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被賦予了更多神秘的色彩,此外,隨著近現代考古學的不斷髮展,越來越多的考古學材料也為西周時期的歷史解釋提供了新的看法和觀點。我們今天應該瞭解一個西周時期的歷史故事——周穆王巡狩西方。周穆王巡狩西方的故事被世人稱為開通中西方交流的第一人。那麼我們今天就一起了解一下這個問題。
周穆王巡狩西方這個歷史事件在先秦史的研究上爭議很大,我們現在可以找到的記載這個問題的明確史料是《國語》。在《國語》中,明確記載了周穆王巡狩西方,與犬戎的領袖進行會晤,但因為雙方產生衝突而引發戰爭,最後西周王朝擊敗了犬戎,繳獲了四隻白色的狼和四匹白色的鹿。也就是說,周穆王在位時期十分熱衷於長途“旅行”,他乘坐著車馬,渴望將自己的足跡遍佈整個天下。學術界一般認為,周穆王巡狩西方帶有視察周王朝邊疆的性質。在西周的若干青銅器等考古材料中,確實可以看到類似的證據。也就是說最晚在商周時期中國與西方就已經保持了密切的聯絡(在殷墟發掘的婦好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玉石器,經過專家鑑定,這些玉石器的來源竟然是今天的新疆和田,這也就是說在商代時期,就已經有著一條溝通東西方的玉石之路)。
周穆王巡狩西方這個傳說到了春秋戰國時期又發生了新的變化。春秋戰國時期的人將周穆王的故事秒睡的越來越完整,在他們的描述中,為周穆王駕車的司機是造父,這個人也就是因為追隨周穆王四處巡行,被封到趙城,成為了趙姓的始祖。為周穆王作導遊的是河宗伯夭。這個時期的故事連周穆王巡行天下的路線也被清晰描繪出來了。在春秋戰國時期的故事中,周穆王乘坐著造父駕駛的車駕,從成周洛邑(今天的洛陽附近)出發,沿著漳河行走,一路來到崑崙山。崑崙山是中國傳統文化中著名的聖地,周穆王在這裡見到了西王母,並與她宴飲交談。
有的學者認為,春秋戰國時期這個記載周穆王巡狩天下的故事的《穆天子傳》的作者是戰國時期的趙華人,他的寫作背景並不是西周時期的一些歷史真相,而是依託於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後經略西北的功績。
此外,學者們對於《穆天子傳》展現的周穆王巡行天下的故事有著更多的認識。首先,他們認為這個故事的記載在一定程度上是取材於從西周流傳到戰國時期的家族傳說,也就是作為周穆王嚮導的河宗氏家族的家族傳說。其次,《穆天子傳》描述的穆天子巡行天下的路線實際上不是西周時期的歷史真相,而是反映了戰國時期秦國阻斷東方與西域交流的歷史現實。第三,《穆天子傳》也和《國語》一樣描寫了周穆王與犬戎的君主杯酒聯歡的行為,但是不同的是雙方的記載是和平與戰爭的不同而已。最後,《穆天子傳》的描寫是美化後的周穆王巡狩西方的過程。但是同樣不同的在於它第一次提到了“西王母”、“崑崙山”等中國傳統神話的構成部分,我們其實可以認定的是,在戰國時期已經明確出現了西方的文化傳統滲入到華夏內地的色彩。
事實上,學術界普遍認為《穆天子傳》和《國語》中描述的穆天子巡狩的故事,實際上是層累地不斷增加故事情節的一個過程。到了秦漢時期,這個故事進一步發展,西王母的人物形象也越來越飽滿,甚至到《山海經》的記載中,“西王母”已經成為了半人半神的人物。從歷史學角度來說,著名歷史學家司馬遷對這個故事的認識與其他不同,他認為周穆王向西巡狩這個故事是十分非重要的事件,但是他選擇性地對西王母的人物形象採取了保守的態度。
從周穆王巡狩西方這個故事,我們可以看到的是中國古代歷史,尤其是中國古代社會的西周時期的歷史故事和人物的內容和形象常常是在後人的層累中不斷增添新的內容而成的。因此我們在閱讀和了解西周文化時,應該更加註意這個方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