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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佐一一的文字

    祥林嫂不是魯鎮人。

    1.

    祥林嫂第一次出現在魯鎮,是有一年的冬初,因為四叔家裡缺女工,衛老婆子介紹她來。當時的她,約二十六七的年齡。因為死了丈夫,所以出來做工。

    祥林嫂非常能幹,簡直抵得了一個男子,所以很順利地留了下來。

    她做工從不惜力,年底時掃塵、洗地、殺雞、宰鵝,還有整晚的煮福禮,她一個人就能擔當。即便如此忙碌,她依然很滿足。

    2.

    新年剛過,祥林嫂被婆家找到,原來她是逃出來的。

    祥林嫂被婆家人綁了回去,然後嫁給了山裡的賀老六,得了一大筆財禮。這樣,婆家不僅僅有錢給二兒子娶親,還有餘錢。

    祥林嫂也反抗過,可是深山老林裡,誰又會管她呢?日子就那麼過著吧。

    3.

    這年年底,祥林嫂生了兒子阿毛。上頭沒有婆婆,男人有力氣做活。祥林嫂的好日子彷彿來了。轉眼間兒子兩歲了,母親也胖,兒子也胖,生活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4.

    有一年秋天,祥林嫂又來到四叔家,此時的她已經沒什麼精神了。

    5.

    四叔告誡四嬸,她這種人雖然可憐,但是敗壞風俗,用她幫忙可以,但不能沾祭祀的東西。於是,每年最忙的時候,反而是祥林嫂最閒時。

    又要過新年了,善女人柳媽建議祥林嫂去廟裡捐條門檻,當作是替身,讓千人踩,萬人跨。也免得到陰司後被鋸成兩半。

    祥林嫂拿出自己積存下來的工錢,去捐了門檻。到了祭祖時,她欣然幫忙,卻不料依然被四嬸拒絕了。

    6.

    這次被拒後,祥林嫂受到的打擊更大,捐門檻也洗脫不了她身上的“罪孽”。她彷彿成了木偶人,不到半年,頭髮花白,記性變壞,做事一點都不利索了。四嬸開始後悔留下她。

    7.

    祭祖後,最終祥林嫂被打發走了。“我”再見到她時,她一手提著竹籃,裡面放著個空碗;一手柱著竹竿,下端已開裂,她已經是乞丐了。

    她那無神的眼睛忽然發出光來,她問“我”:一個人死了,究竟有沒有魂靈的?

    她自己恐怕也一直內心糾結著,這世上有魂靈嗎?她死後,會被鋸開嗎?一個人,想生卻生不了,想死,卻不敢死。

    8.

    終於,祥林嫂死在了祝福夜。沒有誰去憐憫,唯一對她的死發表意見的四叔,是這樣說的:“不早不遲,偏偏要在這時候,——這就可見是一個謬種!”

    這就是祥林嫂短暫而悲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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