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彥姊情感觀
-
2 # 不著調調的淺唱
《紅樓夢》中,曹雪芹用了許多花來對應人物及暗示命運,如用牡丹來對應薛寶釵,用芙蓉來對應林黛玉,用杏花來對應賈探春,用海棠來對應史湘雲,用梅花來對應李紈等,用仙客來來對應秦可卿……在此舉兩個展開:
“牡丹”薛寶釵:
寶玉生辰的那晚,怡紅院裡“群芳開夜宴”行抽花名籤子酒令,寶釵抽到的是一枝牡丹,題曰:“豔冠群芳”,繫有一句“任是無情也動人”。牡丹素有“國色天香”之譽,盛開的時候雍容華貴,又稱“花王”,花開時美得耀眼,或許也會因此而招致滅頂之災。李白《清平樂》中把楊貴妃喻為牡丹和楊貴妃。而寶釵出身“珍珠如土金如鐵”的薛家,個性上又是外冷內熱的沉穩型,體態豐滿,肌膚白暫,她沉醉於功名利祿,渴望平步青雲。《紅樓夢》中經常以“楊妃”代指寶釵,可寶釵又是十分抗拒人們把她和楊貴妃相提並論的,並引以為恥,原因無他:楊妃雖美,卻是以美色禍亂朝綱的紅顏禍水。一向自尊心很強的寶釵自是不願與之並舉。
曹雪芹以牡丹(楊妃)比寶釵,更是暗示她的結局,嫁給寶玉後不久,寶玉便離她而去,皈依佛門,而她只得年紀輕輕便獨守空房,註定孤獨終老。
“梅花”李紈:
寶玉生辰那晚,李紈抽到的是梅花籤,上著“霜曉寒姿”,繫有一句“竹籬茅舍自甘心”。李紈是金陵名宦之女,自幼讀書識字,受嚴格的封建禮教規範,性格幽嫻、處事明達,然而嫁到賈府不久便喪偶,從此“居家處膏粱錦繡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無見無聞,唯知侍親養子,外則陪侍小姑等針鑿誦讀而已”。李紈愛梅,寒冬臘月,梅花衝寒放苞,一枝獨秀,一句“竟有些意思”,表達出李紈對梅花的認同,無疑李紈是具有梅花品格的人,而“不受塵埃半點侵,竹籬茅舍自甘心”正是對她心態脾性的最自然的寫照。人都說賈府是一個藏汙納垢、勾心鬥角的是非之地,可在其中的李紈卻始終如梅花般淡泊清雅、潔身自好。李紈住的稻香村,按書中描寫“數楹茅屋”、“編就兩溜青籬”、“籬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轆轤之屬。下面分畦列畝,佳蔬菜花,漫然無際”,儼然一派“竹籬茅舍”的農家風光,這也非常符合李紈清心寡慾、自甘寂寞的情趣。李紈是賢妻良母的代表,曹雪芹似乎是讚美她的德行和操守的,卻又對她的淒涼遭遇和不幸的命運寄予深深的同情。可李紈的結局如何,曹雪芹始終沒有明文表達,大概在賈府一敗塗地之時,李紈也是不改初衷,經得住歲月的煎熬吧。
-
3 # 夜舞風花雪夜
賴嬤嬤將晴雯送給了賈母,晴雯被攆到多渾蟲處,如同一盆才抽出嫩箭的蘭花,送到豬窩裡一般。睛雯死後,作了芙蓉之神。只要想到蘭花和芙蓉,自不而然又想起水仙。原文:(寶玉)說著,便坐在黛玉常坐的搭著灰鼠椅搭的一張椅上。只因暖閣中有一玉石條盆,裡面攢三聚五栽著一盆單瓣水仙,點著宣石,便極口贊:“好花!這屋子越發暖,這花香得越清香。昨日未見。” 看到玉石條盆,自然就想到,怎麼不用其他形狀和材料的花盆?越想就越會發現,玉石條盆就象裝斂林妹妹的小棺材。若再將水仙和芙蓉對想,將林妹妹與晴雯一對比,即可斷定,這個玉石條盆很不吉利。昨天還沒見,如今突然出現,這個花盆暗示著林妹妹的日子不長了。原文:黛玉因說道:“這是你家大總管賴大嬸子送薛二姑娘的,兩盒臘梅,兩盆水仙。他送了我一盆水仙,他送了蕉丫頭一盆臘梅。我原不要的,又恐辜負了他的心。你若要,我轉送你如何?” 寶玉、黛玉、湘雲都是賈母的寶貝,個個均是惜花愛花之人。賴大嬸又何曾送過給他們一盆花草?如今倒好,賴大嬸突然弄了幾盆。奇怪的是,唯獨只送給老太太的義孫女薛寶琴,就連黛玉、探春兩人,還得由薛寶琴轉送方得。 賴大嬸送花的事,顯得太偏心眼,既不合情,也不合理,這樣會得罪眾人,傻子才幹這樣的事。可以斷定,賴嬸子送出的水仙和臘梅,暗示著黛玉、探春、寶琴的命運。 賴嬤嬤送給賈母的晴雯,早死變成了芙蓉神。賴嬸子送給寶琴,寶琴又轉送給黛玉的水仙花,由此看來將不久於人世。怪不得,寶玉、黛玉二人的說話,還一本正經沒出現“笑道”。黛玉想要轉送水仙,想要脫手,已不能了,命運定矣。 賴大嬸送給寶琴的兩盒臘梅,寶琴不轉送寶玉、岫煙、迎春等人,偏只轉送給探春一人。這兩盆臘梅,暗示寶琴和探春相同的命運(這個觀點,之前已發過貼,從幾個方面吹過)。而且,作者這次讓黛玉叫探春為“蕉丫頭”,以此作出特別提示,以引讀者注意。
創建於12小時前保山市 騰衝市
-
4 # 阿無推文掃文札記
黛玉:芙蓉
風露清愁,莫怨東風當自嗟。
芙蓉,喻黛玉嬌美。“風露清愁”,與《葬花吟》中的“風刀霜劍嚴相逼”意近。“莫怨東風當自嗟”,意謂:不要怨恨環境的冷酷,還是承認自己命運不好吧。這是無可如何的一種悲惋、嘆惜。黛玉抽籤之前默默想:“不知還有什麼好的被我掣著才好”,可掣出的偏偏是這種頹喪的句子。
寶釵:牡丹豔冠群芳,任是無情也動人。
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玩了一種新酒令,即用骰子擲點定人,由那個人從簡裡抽籤,簽上畫著一種花,又題著評價這種花的一句成語,最後是吟詠這種花的一句舊詩。這些花、成語和詩句,或者象徵得籤者的特點,或者隱示其未來的遭遇。
這個花名籤是說寶釵容貌之美壓倒大觀園群芳,即便在她靜默時,也有一種動人的魅力。寶玉就常被其美貌所吸引,所以當寶釵掣出此籤後,寶玉只管拿著那籤,口內顛來倒去唸:“任是無情也動人”。
然而偶然的愛慕並不就是愛情,當他們後來被捏合成夫妻時,寶玉“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終於棄家出走。寶釵容貌無論如何“動人”,都沒能使她免去悲劇性命運
探春:杏花瑤池仙品,日邊紅杏倚雲栽。
“瑤池仙品”,隱喻探春聰明靈秀,品性高潔。“日邊紅杏倚雲栽”,表面是說她命運好,所以簽上又有一條注說:“得此籤者必得貴婿。”大家取笑探春:“我們家已有了個王妃,難道你也是王妃不成?”從這些話看,探春未來的丈夫也許身分高貴,但這也絲毫不能彌補她“分骨肉”的悲哀。“清明涕泣江邊望,千里東風一夢遙”,早已把她的遭際預示明白了。
李紈:老梅霜曉寒資,竹籬茅舍自甘心。
“霜曉寒資”,恰與《紅樓夢曲》中的“晚韶華”是同意語,都是預言李紈晚年將母以子貴。“竹籬茅舍”句,照應她在稻香村裡的寂寞寡居生活。槁木死灰般地度過一生,到老臨死時才掙得一頂“珠冠”,一件“鳳襖”,也夠可憐了。
湘雲:海棠香夢沉酣,只恐夜深花睡去。
“香夢沉酣”,首先使讀者想到湘雲在寶玉生日吃醉酒後,睡倒在山石後青板石凳上,芍藥花飛滿一身的憨態。“只恐夜深花睡去”,也影射此事。所以黛玉打趣說“‘夜深’兩個字改‘石涼’兩個字!”再進一步品味,還有更深的意味:湘雲開朗活潑,陶醉於青春的歡樂之中,對未來的厄運毫無思想準備,因此“香夢沉酣”又是對她的惋嘆。
麝月:荼蔗韶華勝極,開到荼蔗花事了。
荼蔗開花,意味著春天過去了。簽上還有一條小注:“在席各飲三杯送春。”寶玉覺出其中不祥的意味,怕影響大家歡樂的情緒,連忙把籤藏起來,說了聲“咱們且喝酒”,遮掩了過去。這當然帶有明顯的宿命論味道,並不科學。作者是要用這種象徵手法暗示:大觀園“勝極”之日就要結束了。讓麝月抽到這根籤,可能是麝月要陪伴寶玉到最後,是榮府衰亡的最後見證人。
香菱:並蒂花聯春繞瑞,連理枝頭花正開。
並蒂蓮開,暗含香菱原來名字的“蓮”字,同香菱判詞“根並荷花一莖香”意思相類,寓有今日的香菱即當年的英蓮之意。“聯春繞瑞”只是對青春美麗的香菱的讚美,並不是說她有好命運。“連理枝頭花正開”一句是作歇後語用的,原詩的下一句就是“妒花風雨更相摧”,這才是作者要說的意思。指的是夏金桂因嫉妒香菱,而要將她活活折磨死。
襲人:桃花武陵別景,桃紅又是一年春。
襲人將來要嫁給蔣玉菡為妻,過上一種小康生活。花名籤用秦末戰亂生靈塗炭來喻賈家敗亡,襲人將像桃花源中人一樣,躲開這場災難,投進蔣玉菡的懷抱。
襲人是寶玉的侍妾,對寶玉百般體貼、愛護,曾發誓:“便拿八人轎也抬不出我去”(第十九回),可後來還是被蔣玉菡抬去了。“桃紅又是一年春”,諷刺之意十分明顯。
【整理自國學經典誦讀網】
-
5 # 吾才是傻瓜
紅樓夢是如何用花來暗示人物性格及命運的?.....來時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事一同;何須更問浮生事,只此浮生在夢中。朝看花開滿樹紅,暮看花落樹還空;若將花比人間事,花與人間事一同。( 好花難種不長開,少年易老不重來。人生不向花前醉,花笑人生也呆呆。)
回覆列表
林黛玉——芙蓉花
指木芙蓉,在《紅樓夢》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中,寫大家抽花名籤行酒令,黛玉抽到的是一枝芙蓉,題著“風露清愁”,與她多愁善感的性格很吻合。
薛寶釵——牡丹花
在《紅樓夢》中第二十七回的篇目便用的是“滴翠亭楊妃戲彩蝶,埋香家飛燕泣殘紅”,在第三十回中,寶玉不慎透露說大家將寶釵比作楊貴妃,結果惹得寶釵大怒等,寶釵體態豐滿,頗有楊貴妃之姿。
賈元春——曇花
賈元春的命運就像曇花一現,如同榮寧二府的榮華富貴,盛極一時,敗落也快。
賈迎春——迎春花
賈迎春的命運是憤怒撞牆自盡,迎春的平庸,正如詩人眼中的迎春花一般,只是徒有虛名。
賈探春——杏花
探春最終遠走高飛
賈惜春——曼陀羅
此花與佛門頗為有緣,賈惜春結局落髮為尼,以佛門之花曼陀羅來比擬惜春正合適。
李紈——梅花
在“壽怡紅群芳開夜宴”那回,李紈抽到梅花,並附有詩“竹籬茅舍自甘心”。
史湘雲——海棠花
在第六十三回中,湘雲抽到的又是一根海棠籤,題著“春夢沉酣”,詩云“只恐夜深花睡去”。
妙玉——梨花
妙玉性格孤僻,生活在大觀園中的她,卻追求一塵不染的清淨地,最終還是陷於淖泥之中。元好問的一首《梨花》詩,可以說是最形象地描繪出了梨花的品格,也可看作是妙玉一生的寫真:“梨花如靜女,寂寞出春暮。春色惜天真,玉頰洗風露。素月談相映,肅然見風度。恨無塵外人,為續雪香句。孤芳忌太潔,莫遣凡卉(女石)。
王熙鳳——罌粟花
畫面玲瓏、富貴豔麗、內心複雜的她,就如同毒品與良藥的混合物,用罌粟花再恰當不過。
秦可卿——仙客來
秦可卿身份可疑,不像是凡塵俗人,像來自仙境之客,如花名仙客來。
賈巧姐——牽牛花
巧兒如同牽牛花來自於民間,普通且生命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