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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andr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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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此箋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不管對於古代人還是現代人,都是一種理想的生活方式,但並不是大部分人的首選方式。即使寫下這句話的蘇軾,他心裡更喜歡的也是深處廟堂,為國效力。寄情山水,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文人懷才不遇之時的無奈之舉。
真正甘於平淡的文人,還是少數。並不是他們貪圖榮華富貴,而是他們大都抱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抱負。蘇軾也是因為烏臺詩案的影響,屢遭貶謫,心中自然不快。即使他高呼“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心裡也懷有廟堂之憂。
對於現代人來說,要想過上“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的生活,要麼有強大的精神支撐,要麼有堅實的物質支撐。更或者,兩者缺一不可。養家餬口的普通人,沒有時間也沒有金錢過這樣的生活。資金雄厚的有錢人,也不一定有這樣甘於淡泊的心境。
現代生活難免浮躁,把物質看淡,把享樂看淡,甚至把人情也看淡,非常人能做到。即使你不慕名利,也要生存。即使你甘於平淡,但你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親人、愛人、友人的羈絆,不可能完全拋棄去過那種閒雲野鶴的生活。
其實,詩意的生活未必就在遠方,未必只存在山水之間,很多時候人活著其實活得是一種心境。那些整天遊山玩水的人,未必就比你更懂生活的意義,未必就比你更有詩意。詩意更應該根植於內心,普通人的生活也能在活出煙火氣的同時,具有自己的文藝腔。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生活會有,需要甘於平淡,耐住寂寞,承受自己應該承受的代價。它不是有錢人飛來飛去的旅遊,它是一種甘於放棄都市繁華的勇氣與淡泊。這就像桃花源,對於精神獨立的人來說,它就在此處,就在心間。反之,永遠在別處,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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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歸去來76564325
不但提問有問題,連“江”字都寫錯成“滄”,可見題主對蘇軾的這闕詞根本沒有理解,所以才覺得“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是一種理想的生活,其實恰恰相反,這不但不是一種理想生活,而是理想無法實現時的一種逃避,一種無奈和感慨。
這兩句話出自蘇軾詞《臨江仙·夜飲東坡醒復醉》: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鳴。
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
夜闌風靜縠紋平。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此詞是蘇軾遭到人生最大打擊“烏臺詩案”後,死裡逃生被貶謫黃州後所作。
分析一下此詞描繪的境況就可以看出蘇軾當時的無奈。蘇軾此詞上闋描寫自己由於與朋友飲酒晚歸,家童睡熟聽不見敲門聲而被關門外,只好被迫在門外等待,聽濤以打發時間。下闋由此聯想到自己的遭遇,“治國,平天下”的人生目標無法實現,被貶黃州,雖然遠離喧鬧的權力中心但卻無法忘記,現實與自己的理想漸行漸遠。身不由己,由此萌生退意,發出“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人生感嘆。
發出此類感嘆的何嘗只有蘇軾,蘇軾的這種想法不是憑空自生,也是追隨聖人孔子的思想。《論語·公冶長》孔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可以譯為“主張行不通了,坐木筏到海上漂流去”。
是不是覺得蘇軾的這句話與聖人孔子的這句話如出一轍?再看看孔子說這句話的前提是“道不行”就可以明白了,這種選擇是人生理想無法實現時的無奈之舉,是一種被迫的選擇,而不是什麼追求理想生活,他們的目標是“治國,平天下”,而不是“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乘坐小舟獨自海上漂流,遠離社會,有何理想可言?在江海之上,也許眼前風平浪靜,但小船隨時都有被大風大浪吞噬的危險,生命安全時時受到威脅,這與自殺何異?與其說是追求理想生活,不如說是理想實現無望時的自我放棄,這更符合當事人的處境和心理的真實。
那麼他們的理想是什麼呢?《禮記》給出了回答:“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古代士人在理想未能實現時,常常選擇歸隱。或為漁樵,或為仙道,遠市井,沒林泉。老子的“騎青牛西去”和陶靖節的“歸去來兮”不就是這種方式的選擇嗎?現代人也有多種選擇,只是一般人很少有能夠抵擋住聲色犬馬的誘惑而已。無奈逃避還是勇敢面對,不論古人還是今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古代不也有“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的說法嗎?今人也有“愛拼才會贏”的知難而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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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讀書燈下
這首詞也是我很喜歡的一首蘇詞,“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也是我常感嘆的一句話。當然,我現在所經歷的遠不如東坡所遭遇的,所以他的達觀是學不來的。但其實,詩詞中有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就在於不論你經歷了什麼,總能從中找到共情共鳴。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歷經挫折,受盡冤屈,滿腹才華,卻難以施展報復…所以感嘆,想乘上小船從此消逝,在江海中度過餘生。身在仕途總不順,何時能忘卻營營?
這其實是古代文人們時常思索與掙扎的一個命題:仕與隱。讀書讓他們擁有了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和抱負,但現實又讓其屢屢受挫,無法伸展。於是,是繼續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是一個問題。
古時候的社會環境決定了當時的“從業”以及生存環境要比現在更為不自由,而現代能自由選擇的面更大。
當然,無論如何,都是自我選擇而已。拋開一切束縛,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固然好,可畢竟還負有責任。所以許多人雖然在不平之餘嚮往這樣的生活,也只是憧憬而已。紅塵俗事多,可畢竟有放不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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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歷史有妖氣
題中這一句,是蘇軾遭遇“烏臺詩案”被貶黃州時所寫的曠達名句,“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確為古人超脫心境的寫照,不過,這般情懷稱之為“生活理想”或許尚欠貼切。
“詩聖”杜甫在《天末懷李白》中感嘆:“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可見,“國家不幸詩家幸”許是一場千年難解的劫數,時運與文才恰成反比。這一點在蘇軾身上應得幾乎淋漓盡致,升職回朝,則詩文暫擱,被貶下野,則詩文大盛。歷史的黃州給了北宋朝廷一個潦倒的官員,文學的黃州給了百姓一位奇絕的才子。
蘇軾寫這首《臨江仙•夜歸臨皋》時,政治迫害的劫後餘生讓他生出“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之問,長期身在仕途,這副皮囊已經不屬於我,什麼時候才能拋開追名逐利的浮雲禁錮呢?如此想著,深夜醉歸,家中竟無人應門,獨留詞人孑然在江邊任思緒飛揚。
至此,可以說,“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並非詞人希冀的人生理想,而是礙於現世的被迫的一種自我解脫與放逐。所以,首先這樣的心境是“不幸”的。其次,詞人不是別人,是天縱高才的蘇東坡,“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的蘇東坡,“不幸”如何、迫害又如何?於他何懼?大不了,駕一隻小船,天高浪遠處,了此終生便了!功名利祿終為塵土,吾有江海,即得自然。
現代人當然也可以效仿先賢胸襟。畢竟,利祿自古縛人心,自然從來最難得。現代社會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哪一樣都是逼著人攀爬人生的桎梏。我們必須上進,我們必須奮鬥,但我們不能只看利祿,不能忘卻心中的江海。“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現代人可以效仿、現代人亟需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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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窗外的白楊
要想了解這句詞,必須要從作者的創作背景和整首詞的內容來理解,這真是微言大義。
首先來看這首詞的創作背景:元豐三年(1080年),蘇軾因“烏臺詩案”受誣陷被貶黃州任團練副使。可以說,這起案件對蘇軾是沉重的打擊,蘇軾坐牢103天,幾次瀕臨被砍頭的境地。幸虧北宋時期在太祖趙匡胤年間既定下不殺士大夫的國策,加上新黨等改革派包括王安石等人營救,蘇軾才算躲過一劫。
此時,他雖然沒有到了萬念俱灰的地步,但對於官場已經看得很透徹了,況且他本來就有道家風範,所以人生還是比較曠達的。他的名“軾”,就是車把的意思,本想要匡扶濟世,但碰到這檔事,讓他的一腔熱血變冷了。
再看這首《臨江仙·夜歸臨皋》,就是他被貶黃州後寫下的,全詞為: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上片寫實,說自己參加朋友聚會暢飲,甚至連喝到幾點都搞不清楚了,這難道是詩人平時生活就這麼放縱嗎?
下片寫意,這才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說自己身不由己,從來不會為自己經營算計。夜裡風停了,江面上又恢復了平靜。其實,這既是外界的平靜,更是內心的平靜,在經歷過官場上的風雨後,一切看淡了後內心的放曠!但願餘生就像只小舟,雖漂泊在亂世上,卻過著遠離官場上紛爭,閒適自達的生活。“東坡”這個別號也是在黃州帶領全家人,開荒自耕後給自己的起的,這就是他曠達不羈生活態度體現。
小舟是蘇軾常用的生命意象,舟雖小,隨時都會傾覆的危險,但是它不會隨大流,始終能夠堅持自己前行的方向。元好問評蘇詞雲:“情性之外,不知有文字”。這首詞從敘事到抒情,從纏綿苦悶到驀然頓悟,無一不是至性至情的流露。經歷過宦海浮沉後,蘇軾已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這只是他人生第一次重大轉折,但經歷過這一次,後面就不算事了,因為他內心已經通達了,不會拘泥於一人、一物、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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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童瓣實戰養花
我認為蘇軾寫這首《臨江仙•夜歸臨皋》時,政治迫害的劫後餘生讓他生出“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之問,長期身在仕途,這副皮囊已經不屬於我,什麼時候才能拋開追名逐利的浮雲禁錮呢?如此想著,深夜醉歸,家中竟無人應門,獨留詞人孑然在江邊任思緒飛揚。
首先,現代人當然也可以效仿先賢胸襟。畢竟,利祿自古縛人心,自然從來最難得。現代社會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哪一樣都是逼著人攀爬人生的桎梏。我們必須上進,我們必須奮鬥,但我們不能只看利祿,不能忘卻心中的江海。“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其次,“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不管對於古代人還是現代人,都是一種理想的生活方式,但並不是大部分人的首選方式。即使寫下這句話的蘇軾,他心裡更喜歡的也是深處廟堂,為國效力。寄情山水,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文人懷才不遇之時的無奈之舉。
最後,真正甘於平淡的文人,還是少數。並不是他們貪圖榮華富貴,而是他們大都抱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抱負。蘇軾也是因為烏臺詩案的影響,屢遭貶謫,心中自然不快。即使他高呼“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心裡也懷有廟堂之憂。
在以上的分享關於這個問題的解答都是個人的意見與建議,我希望我分享的這個問題的解答能夠幫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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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好玩的國學
華人的心裡,總是具有兩面性。一面是積極進取的儒家精神,另外一面是遺世獨立的道家精神,當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的時候,華人又為自己找到了第三條道路,那就是佛家的四大皆空,在空幻與虛無中尋找解脫。
蘇東坡是個儒道佛三家思想兼修的大師,在這三家思想的加持下,蘇東坡從一個滿懷雄心壯志的青年,成為看透世事的中年,從一個愣頭青的蘇軾,變成了達觀豁達的蘇東坡。
蘇東坡的轉變,是從被貶到黃州開始的。在黃州,蘇軾變成了蘇東坡,最為重要的是,蘇東坡完成了他人生思想的巨大轉折,正是這個轉折,成就了一個偉大的文學家。
蘇東坡在被貶到黃州的第三年,一場酒醉在之後,寫下了這首詞,也深刻地反映了他的心路歷程,而這首此詞中所體現的道家和佛家的精神,體現的用則行,舍則藏的精神,其實也是我們現代每個人的精神追求,它是我們每個人內心深處的精神圖示。
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
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夜裡在東坡飲酒,這是一場大醉。蘇東坡醉而復醒,吐了又喝,喝了又吐,醒了又飲。這完全是預謀已久的大醉。大凡買醉者,肯定是有內心的塊壘需要澆築的。蘇東坡的塊壘,其實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塊壘。我們都會經歷生活上仕途上情感上的不如意。那該如何呢,最多快好省的解決辦法,就是在醉中獲得解脫。被貶黃州三年,蘇東坡已然看透很多,但是沒有人能完全看透,所謂豁達,那只是你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多而已。
但是一個真正的豁達者,不會永遠沉浸在悲傷之中。在生命的某一個時刻的悲涼,不會化成他人生的主色調。蘇東坡就是如此。
在半醉半醒的時候,蘇東坡回到自己的家,但是家僮早已經鼾聲如雷。蘇東坡是叫醒他嗎?蘇東坡乾脆趁著酒意,或者還有月色,也許還有江邊的蟲鳴和漁火,去聽那滾滾的江聲好了。
蘇東坡的這種態度,不僅僅是寬容,而是一種道家順其自然的態度。人固然要與生活做鬥爭,但你會發現,把什麼事情都弄成全擰的狀態,一點都不好玩。而蘇東坡恰恰是個好玩的人。在生活中的我們,為什麼要和生活和自己的心情過不去呢。在黃州,有承天寺的月色,有濤濤的江聲,恰恰在等著那個半醉半醒的人,這樣豈不是妙哉?
蘇東坡的這首詞的精華,全在下半部分,因為,它充滿了哲理性的思考。
人如何才能在這個社會中獲得快樂?按照莊子的觀點,人生來是痛苦的,是不自由的,因為我們有自己的身體。有身體,就有慾望,有慾望就不自由,不自由就是枷鎖,有枷鎖就無法實現逍遙的境界。所以,人的痛苦在於身體,更在於無法駕馭自己的身體。
所以蘇東坡開頭就說,長恨身在宦途,這身子已不是我自己所有。這完全是莊子的道家思想的影響。既然人生而不自由,我們還能做什麼?無非是想方設法實現靈魂的自由罷了。
在莊子看來,在蘇東坡看來,實現靈魂自由的辦法,只有一條,那就是遠離塵囂,走向隱逸之地。歷史上,好多人都是這樣做的,雖然好多人是假裝隱居,好多人是人在江湖,心存魏闕。其實蘇東坡何嘗不是如此?所以,所謂的退隱江湖,只是人們無奈的選擇而已。現代人也是如此,在這個焦慮的時代,不是有好多人隱居終南山嗎?但是那些隱士,又有多少美好的成色呢?無非是尋求心靈的暫時安寧罷了。
蘇東坡的理想是,什麼時候能忘卻為功名利祿而奔競鑽營!趁著這夜深、風靜、江波坦平,駕起小船從此消逝,泛遊江河湖海寄託餘生。 但最終,蘇東坡還是在黃州快樂又焦慮地生活了四年。他並沒有駕著小舟逃離,隱居,只是他無可奈何的選擇而已。他終究是個儒家人物。
而我們,也是如此。
東坡謫居黃州時,寫下《臨江仙·夜歸臨皋》一詞,其中有“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句。這表達出蘇東坡瀟灑如仙的曠達情懷,是他不滿世俗、嚮往自由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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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充滿形形色色的誘惑,其實,人類社會何時不是如此呢?可不可能像蘇軾那樣?我想永遠不是取決於周遭環境的牽絆,根本的是心靈的牽絆,是自己對追求的渴望有沒有那麼強烈;對追求的道路有沒有明確;對道路的選擇有沒有決心,當追求自由變成你唯一的心理雞湯,當外在的物慾一件件的在你面前失去誘惑,我想“小舟從此逝,滄海寄餘生”的狀態自然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