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泥腿子的陽春白雪
-
2 # 月夜luck
說起二程,我們往往想到的是“程門立雪”,是楊時虛心求教程顥不願打攪老師午睡的故事。二程,這等充滿傳奇色彩的歷史人物,當然還有很多傳奇故事。兩位大家的弟子,其中四名有名的“程門四先生”中,其中之一謝良佐,是心學的奠基人。關於謝良佐,傳奇不少,讚歎也不少,不愧是二程的高足。
謝良佐謝良佐,曾經為了拜程顥為師,踐行了“吃得苦中苦”之道。謝良佐學問不錯,對於歷史最為感興趣,並且對於當時的二程十分仰慕,一心想要拜程顥為師。只是,想要拜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畢竟二程精力有限。當小有名氣意氣風發的謝良佐初次見到程顥時,程顥以客人之禮招待他,謝良佐覺得不對味,於是說明來意是拜師求學問的,程顥就收回了對他的所有優待。程顥把謝良佐安排到一個簡陋的小房間裡,說簡陋都是“謬讚”,那房子屋頂殘破、四壁透風,就是一個已經廢棄不用的小屋子。那時,北風怒號,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節,白天那小屋不能夠很好的抵禦嚴寒,晚上烏漆嘛黑都沒有蠟燭照明,一般人肯定會覺程顥是故意為難根本沒有想要教授學問的意思。謝良佐不是普通人,他知道這是程顥把自己放到心上去了,正是表白自己的時候。在小破屋裡居住了一個月,謝良佐沒有丟棄學習,一直在勤思苦學,是個能坐冷板凳搞學問的好苗子。
謝良佐博聞強識,讀書十分厲害,往往把書中內容記憶得十分清楚。謝良佐對於自身的這個本領也十分自得,但是,程顥可不是這麼看的,他的評論是“玩物喪志”, 在朱熹的《近思錄》卷二中有載說“ 明道先生以記誦博識為玩物喪志”。是不是令人百思不得解,明明是好事不是嗎?怎麼會是“玩物喪志”呢?
原來是程顥認為,讀書不是為了明白其中所蘊含的深刻道理,而一個記憶力很強的人以能夠背誦、認識很多東西為資本來炫耀自己,那就是玩物喪志,並不是真正的讀書。大段大段的背誦只是雕蟲小技,精力放在這等事情上自鳴得意,實在愚蠢。謝良佐十分慚愧,他對於做學問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更加能夠靜下心來做學問,而不是為了誇耀自身。
程顥謝良佐是個好苗子,“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在程顥這等名師的指導下,謝良佐逐漸成長為一代具有創造思維、又注重實踐的擁有大智慧的大哲學家。他苦心孤詣,終於創立了上蔡學派,是心學的奠基人,令人實在佩服。
謝良佐的優秀,令身在相位韓師樸都十分汗顏。在送人筆記《曲有舊聞》中提到,“韓師樸在相位,聞其賢欲招之而不敢”。一代相國,想要招納賢才謝良佐都十分慚愧不敢有所行動。是因為韓師樸本就敬畏賢才,其本人就是謙虛之人,並且謝良佐作為一個讀書人,一個大哲學家,對於世事自有幾分通透。韓師樸怕自己貿貿然會令其不喜,派自己的兒子先去拜見,還有更莊重的“大狀”徵召,十分謹慎,謝良佐的優秀以及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謝氏家訓中謝良佐有言 “脫去凡近,以遊高明”,是啊,人想要進步,就要結交優秀的人。平庸的人各有各自平庸的理由,但是優秀的人能告訴你怎樣不平庸,想要成為優秀的人,據不要混在平庸的人群中間去貪圖安逸。不僅如此,他還說 “不求人知但求天知,不求同俗而求同理”。自己做了一件事,非要人知道是讓人對於自己有所認可,但是不求人知正是因為不求回報,只是順應本心而為,實則是因為內心強大不需要這些外來的讚美等等。前者無可厚非,但後者更令人心生嚮往和欽佩。
身處於如此喧囂的社會之中,像謝良佐這類做學問的人身上的寧靜、堅定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不為功利,只是為了自己內心的充實,不願自己鄙陋見識淺薄而多讀一些書,明理、篤行,實在是良好的品性,若是我們能做到這一點兩點,便足以獲益終生,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
3 # 顏小二述哲文
“上蔡先生”謝良佐區分天理和人慾的標準在於人的行為是否符合“道德法則”。人符合“道德法則”之表裡如一的行為,則是天理的結果;而人出於慾望做出的一些即便看起來符合道德規範,實則表裡不一的行為,則是人慾的結果。
要理解謝良佐的“天理”和“人慾”的區分,首先就必須明確謝良佐是如何看待“天理”的。值得注意的是,謝良佐所謂的天理,並非指的是物理意義上的客觀存在,他的天理,是針對人類社會之“道德法則”而言的,與人之自私利己的慾望,是處於對立面的關係。
1、人物背景:程顥眼中“玩物喪志”的上蔡先生謝良佐在瞭解“上蔡先生”謝良佐心中的“天理”和“人慾”之前,我們先簡單瞭解下謝良佐的背景,以求結合其背景,對其學說有一個相對客觀的把握。
謝良佐是北宋時期二程也就是程頤和程顥的得意弟子,因為是蔡州上蔡人,便被稱為“上蔡先生”。二程弟子眾多,但是“上蔡先生”謝良佐卻是二程弟子中公認的最具創造性的門人,後世清代史學家曾經說“洛學之魁,皆推上蔡”,這也足見謝良佐在其學說上表現出的創造性。
對謝良佐思想啟發比較深遠的,是重“誠”與“敬”、為人幽默大方的程顥。話說當年謝良佐在見到程顥的時候已經是進士了,和程顥對話,謝良佐就各種引證史書來顯耀自己,而且背水背得一字不漏。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此舉不僅沒有得到程顥的誇獎,反而被程顥訓斥得面紅耳赤,程顥說他“玩物喪志”,旨在批評他讀書是為了顯耀,而不注意心性的修養。自此,謝良佐便十分注重心性修養,關於這一點,在其對“天理”和“人慾”的相關看法上表現得尤其突出。
2、“上蔡先生”謝良佐心中的“天理”和“人慾”“天理”和“人慾”一直是宋明以來各大思想家議論的兩個核心概念,但是,不同的思想家,對其會有不同的解說,謝良佐心中的“天理”和“人慾”也有其創造性的一面。
一般來說,不少思想家將“天理”直接看成是宇宙的普遍法則,從事物的物理性質來理解“天理”,但是謝良佐心中的“天理”雖然也可以算成是宇宙普遍法則中的一種,但是卻是人類倫理社會的道德法則。天理是“道德法則”的體現,而所謂的人慾,則是站在社會道德法則對立面的存在,姑且可以理解為人的私慾。
關於天理和人慾,在《宋元學案》中有這樣一段議論:
所謂天理者,自然底道理,無毫髮杜撰,今人乍間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 方乍見時,其心怵惕,即所謂天理也。要譽於鄉黨朋友,內交於孺子父母兄弟,惡其聲而然,即人慾耳。在這裡,謝良佐打了一個十分生動的比方說明了“天理”和“人慾”的內涵。他認為,天理是來不得半點虛假的,是自然而然的。如果看見一個小孩子掉入井中,人會生髮出同情心與義務感,於是便會自發去救,這種行為,是符合天理的。但是,如果人去救小孩的初衷是結交孩子的父母,或者說為了獲得他人的誇讚,這便是所謂的人慾望了。由此可見,我們不難得出,謝良佐所謂的天理,實則指的是人倫社會中的道德法則,而道德法則的對立面,就是人的私慾了。畢竟,道德法則所限制的,就是人的私慾,所以人慾實則更多代表的是人自私利己的私慾。
基於此,謝良佐便對“天理”和“人慾”的關係又做了一個總結,他說:
天理與人慾相對,有一分人慾即滅卻一分天理,有一分天理,即滅卻一分人慾。從這句話,我們大抵可以看出,謝良佐心中的“天理”和“人慾”不僅處於對立的位置,而且還此消彼長。如果人的慾望過剩,那麼人身上代表至善的天理將會被壓制;如果人在思想和行為上表現出“表裡如一”,而且都符合社會的道德法則,這個時候,天理就會壓過人慾。
毫無疑問,謝良佐這是在告訴我們,人之為學的目的,就是修身養性,而修身養性,實則就是“窮理”的過程,所謂的“窮理”,就是剋制自己的“私慾”,讓自己不僅僅在行為上符合“道德法則”,在思想上也符合“道德法則”的要求。可見,謝良佐的考慮,也是十分深刻的了。
3、總結:區分“天理”和“人慾”的標準,在於人是否是身心合一踐行“道德法則”透過上面的分析,我們不難看出,謝良佐所謂的“天理”,是人倫社會中的“道德法則”,而一個保有天理的人,往往在“道德法則”的踐行上表現出表裡如一的特徵,沒有一絲虛偽的成分。而所謂的人慾,實則更多指的是人的私慾,即便人的行為表現得符合“道德法則”,但是人的目的則是出於“利己”,這在謝良佐看來,都是“人慾”的表現,繼而他提出人應該在求學的過程中剋制“人慾”。而“窮天理”,也就是謝良佐期待人透過學習,剋制自己的私慾,繼而達到身心合一之順應“道德法則”的狀態。
回覆列表
謝良佐(1050–1103),字顯道,人稱上蔡先生,北宋官員、學者。師從程顥、程頤。他以“生意”解釋仁,認為活者為仁,死者為不仁,仁體現萬物的生意。故仁者,為天之理,非為杜撰。天理為當然而已,當然而為之,即是天的所為。也就是說,天理是自然的道理,無絲毫杜撰,人人皆有,是自然而然的。而人慾則與之完全對立,滅一分人慾就存一分天理。最後,舉個通俗易懂的例子:人感到飢餓,找東西吃,這就是天理,說想吃肉、吃好的這就是人慾;感到寒冷,找衣服穿,這也是天理,想穿好的就是人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