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雖然叫做霸王別姬，又何嘗不是姬別霸王。段小樓那句“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又何嘗不是全片文眼。真虞姬確切無疑，總有假的虞姬去搶假的霸王，真的霸王，也和假的霸王爭風吃醋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每個人的人生何嘗不是一齣戲，演著演著自己就都著了迷，真真假假亂花迷人眼，虛虛實實淺草入馬蹄，醒來的那天，又何嘗不是斷絃之音的惆悵，你看劇中嗟噓慨嘆，劇外人看你，亦是嗚呼哀哉！

八功德水飲一勺，當下令君熱惱消。城裡紅塵莫回首，小屏風嶺好逍遙。

陰陽命理神機術，何須訪道路迢迢。際遇相識幸緣起，鯉對叨陪為君聊。

我認為他們有這些愛恨糾葛。作為一個被世界認為不模仿他的寫作風格的作家，李碧華。她的小說《霸王別姬》尤其具有代表性。同名電影由陳凱歌拍攝，張國榮等人參加。尊重原著講述了現實生活中“霸王別姬”的故事。 這本書的內容和電影的內容相似。故事講述了小豆子在母親的帶領下參觀劇院，卻因為多了一根手指而被老師拒絕，但母親割掉了他的手指，離開了他。因此，他和他的弟弟小石頭在劇院學習藝術。抗日戰爭、文化大革命、解放和其他不同時期，兩個人從一個地方漂泊到另一個地方的故事，他們對自己的看法的變化。並親自上演了真實版的《霸王別姬》。

長大後，別名段小樓(小石頭)和程蝶衣(小豆子)在文革期間從最初的相互關心變成了“相互批評”。這種變化必須說類似於華人所說的“河以東30年，河以西30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們兩人經歷了許多滄桑。誰能真正實現古人的魅力？ 另一方面，程蝶衣堅持要成為一個“遊戲魔鬼”。

在他的概念中，只有戲劇中的世界是有情有義的，最真實的！“沒有瘋狂，就沒有生存。”正是最深切的關懷讓一個人無視一切。 在李碧華的小說中，蕭樓和蝴蝶最終被安排在香港見面，兩人再次赤身裸體。“過去都是關於別人的！”兄弟就是兄弟，不管他們中間有沒有菊仙。就像蝴蝶衣嘆息。蕭樓在莒賢結婚後照顧她。讓蝴蝶服裝，也就是劇院小樓的“妻子”，吃醋吧。

"男人為女人的錯誤而愚蠢，女人為男人而愚蠢。"正如李碧華在他的小說《綠蛇》中所說，每個男人都希望他的生活中有兩個女人:白蛇和綠蛇。與此同時，交替著，點綴著他荒涼的命運。——只是，當他得到那條白蛇的時候，她在朱門旁邊漸漸變成了一片蒼白的灰色；然而，青蛇是一種嫩綠的葉子，樹頂上有脆而辣的葉子。當他得到那條青蛇時，她原來是百子內閣中的青山藥草。白蛇抬起頭，看見天空覆蓋著白雪和柔情。

“這是李碧華對男女本質的看法。現在再看一遍《霸王別姬》。人們必須思考愛是什麼樣的。蝴蝶服裝和蕭樓之間的愛恨衝突是什麼？ 在西方神話中，亞當和夏娃嚐了禁果，被驅逐出境。此後，人類開始誕生。因此，關於愛情、女人美和男人美有各種各樣的神話，文學作品中的大量描寫使人們看起來更先進。"所以我覺得他們有這些愛恨糾葛。

小豆子幼年就被生母硬生生送到戲班，強行剁掉六指，拋棄。生母走的時候只給他一件披風。戲班的小夥伴欺負初來乍到的他。小石頭大哥大為他撐場子。可總算有個人為他這條賤命出頭。

打爛了手，扇紅了臉可就是忘不了男兒身，唱不出女嬌娥。戲園外面放風箏的小孩，熱鬧街市的冰糖葫蘆和她們無關。小賴子覺得能吃到冰糖葫蘆就是人生圓滿的真正霸王。前呼後擁的角，讓小豆子淚流滿面，甘願回到戲園愛打也要成角。而小賴子，看到小豆子被師傅往死裡打都不告饒，慌亂吃完了糖葫蘆，上吊自殺你。他說過，要想成角得挨多少板子啊。

人得自個成全自個。

煙鍋搗爛小豆子的嘴。他終於變成了她。忘記了男兒身才成了女嬌娥。終於展露頭角了。卻難逃更大的劫難。不管多大的災難，小石頭在，小豆子就能扛過去。那怕年少時他隨手拔開的一把劍。她都記在心間，巧笑嫣然的陪著四爺，抱回那把劍。

她肯定是愛他的。她是小石頭的師弟。她是虞姬。她是霸王的一部分 而小石頭是她的家人，是她的童年，是她的霸王，更是她的全部。

只是那把劍，沒有了霸王也就沒有了意義。

那是因為人戲不分的緣故，他把自己和虞姬、段小樓和霸王混淆了。即然虞姬愛霸王，那程蝶衣就得愛段山樓。固為在現實世界他找不到依靠，他的身世是悲慘的，所以他把所有的情感放在戲文上，導致了他人戲不分。

《霸王別姬》裡當小豆子還是小豆子時，他和師兄段小樓的感情是兄弟情、朋友情，而之所以兩人感情好，是因為段小樓這個師兄對小豆子這個師弟很照顧，處處維護，哪個師兄弟笑話小豆子，他就為小豆子出頭。

而當小豆子成為程蝶衣、段小樓成為霸王后，兩人的關係就發生了悄然的變化，而這變化是單方面的。在段小樓那裡，他還是小樓，小豆子依然是小豆子；而在程蝶衣那裡則不同，他已不是小豆子，小樓也不再是小樓。換句簡單的話說就是小樓依然把程蝶衣當兄弟、朋友，可程蝶衣卻不再是把小樓當兄弟，而是他的霸王。

程蝶衣初入梨園，他對京劇談不上愛不愛的，是為了生存，在師傅的嚴厲教導（抽打）下學的京劇。其師傅因其有副好皮囊有意把他捧成旦角，對他相對重視些。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漸漸地程蝶衣愛上了京劇，尤其是當京劇讓他成為名角，帶來讚賞和尊重後，他更是成了戲痴，把自己當成了虞姬，一朝入夢，終生不醒。

不管是歷史上還是京劇裡的虞姬，其命運和霸王是密不可分的，沒有了霸王就沒有了虞姬。所以把虞姬演得極為傳神，從心都神到形都儼然一活脫脫的虞姬的程蝶衣對演霸王的段小樓充滿愛意，他是虞姬，他是霸王，虞姬是因霸王而自刎，可見愛有多深，所以“虞姬”希望跟“霸王”演一輩子的《霸王別姬》，一輩子不分開。

然而現實很殘酷，“霸王”是假霸王，段小樓是個活在現實裡的人，臺上他可以是霸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霸王，臺下他是段小樓，一個會喝酒嫖妓也想結婚生子的俗人。而“虞姬”程蝶衣呢，他是真虞姬，不管臺上還是臺下他都是，身為男人的他從來不想過結婚生子這等世俗之人的事情。

這一現實決定著兩人是會決裂的。當戲霸袁四爺指出段小樓戲有瑕疵時，對四爺有排斥的小樓並不買賬，他也不是戲痴，對於臺上多走一部少走一步無所謂，而戲痴程蝶衣對四爺對戲的高深理解卻頗覺欣慰，願和他親近，但也只是因為他懂戲愛戲的相知相惜，並非愛。

程蝶衣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給了小樓，所謂愛之深恨之切，當小樓決意娶菊仙為妻時，程蝶衣有多愛小樓，就有多恨菊仙，並宣佈自己再也不演《霸王別姬》，從此與“霸王”段小樓決裂。“霸王”都已情變，戲還怎麼唱，雖然袁四爺表示願意做他的霸王，可蝶衣認了從一而終的理，豈會讓四爺做他的霸王。

縱使後來程蝶衣經歷了被誣陷為漢奸被抓，段小樓夫婦和袁四爺積極搭救，後又吸食鴉片壞了嗓音，在小樓夫婦幫助下振作了起來，可他還是沒從戲裡走出來，也正因為沒走出來加上時代環境因素使得他走向死亡。

蝶衣當初好心收養的孩子小四也想成角，演虞姬，可師傅蝶衣不讓，然而那時候充分利用局勢的小四卻更有話語權，利慾薰心的小四最終還是演了虞姬。而“霸王”小樓早已看透小四這白眼狼，多少有點霸王的傲氣的他自然拒絕。可現實的菊仙卻勸小樓演，因為他們鬥不過可以利用當時學生的狂熱盲目的小四。段小樓到底是假霸王，最後還是和小四演了《霸王別姬》。這在真虞姬蝶衣那裡是赤裸裸的背叛，霸王怎麼可以背叛虞姬呢！於是原本關係已破冰的師兄弟再次反目。

而後，沒能像蝶衣那樣成為角同時也對蝶衣嚴厲的教育方式不滿的小四徹底反擊，趁著wen ge，拉起一夥人把程蝶衣、段小樓、菊仙拉起來pi鬥，逼小樓辱罵誣陷程蝶衣，還是跟之前一樣現實的小樓再次選擇“背叛”，昧著良心誣陷蝶衣。只是這時的菊仙不再現實，她同情蝶衣，為蝶衣說好話，而這更讓蝶衣痛恨，他不需要她的同情和幫助，他覺得小樓的屈服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背叛他、侮辱他，於是他瘋狂地揭菊仙的短。此刻為了自保的小樓也加入揭露中來。pi斗大會過後娼妓出身的菊仙於絕望中自殺。

二十多年後，政局穩定，段程二人也恢復了正常生活，可京劇的地位卻仍然不復當年。經歷了這麼多後的蝶衣還是放不下《霸王別姬》，他依然把自己當虞姬，與小樓重逢後，“霸王”顯然唱不動了，可沒關係“虞姬”還是虞姬，他要做一輩子的虞姬，所以選擇用那把小樓最愛的名貴寶劍在演自刎的戲段時真的自刎，結束了一生，就算死也要起在霸王懷裡，絕不能是別的死法。

是的，小豆子長成程蝶衣後他確實是愛上了段小樓，且是忠貞不渝、從一而終的愛，只是這是夢幻之愛，畸形之愛，他把自己當成虞姬愛上了“霸王”，一朝入夢，終生不醒。

作為世人認為不可模仿其寫作風格的作者李碧華。她的這部小說《霸王別姬》尤其是其中代表之作。同名影片由陳凱歌拍攝，由張國榮等參與拍攝。尊重原著的講述了這段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霸王別姬”的故事。書的內容與影片類似，講述小豆子由母親帶領去戲院拜師，因多了一個小指頭而受到師傅嫌棄，但是母親親手剁了他的多指，離開了他。因此他就在戲院與師哥小石頭一同學藝。並由此發生的兩人的顛沛流離的故事，在抗日戰爭時期，文革時期，解放後等不同時期兩人對於戲劇對於自我的認知的變化。並親自上演了現實版的“霸王別姬”。

長大後化名段小樓的(小石頭)與程蝶衣的(小豆子)在歲月的打磨下由最初的互相關照成為後來的文革時期的“互相批鬥”。這樣的變化，不得不說與華人常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類似。“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們兩人歷經滄桑，誰又是真正的可以做到古人的風姿呢!而程蝶衣卻非要做“戲魔”在他的觀念裡，只有戲裡的世界是有情有義的，最是真實!“不瘋魔，不成活。”恰恰是最深沉的在乎，才讓一個人為之不顧一切。在李碧華的小說裡，最後安排了小樓與蝶衣在香港相見，而兩人再度赤裸相對。“前塵往事，盡是別人的事了!”兄弟就是兄弟，無論在他們中間是否有了菊仙這個阻礙。就像蝶衣自己嘆息的。小樓在娶了菊仙后，對她百般呵護。讓蝶衣這個在戲院裡做小樓“妻子”的蝶衣，也妒忌不已。

“男人因為女人犯錯，女人為了男人痴傻。”正如李碧華在小說《青蛇》“每個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兩個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間的，點綴他荒蕪的命運。——只是，當他得到白蛇，她漸漸成了朱門旁慘白的餘灰;那青蛇，卻是樹頂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葉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櫃中悶綠的山草藥;而白蛇，抬盡了頭方見天際皚皚飄飛柔情萬縷新雪花。”這是李碧華對於男人本性與女子的見解。如今再看《霸王別姬》。不得不讓人思考，愛是怎樣的?蝶衣與小樓之間是怎樣的愛恨糾葛?當西方神話中，亞當和夏娃偷嚐禁果，被驅逐後，人類開始誕生。於是，關於愛情，關於女子的美，男子的帥，便有了各種神話，文學作品浩如煙海的描述，人也就顯得高階起來。”

在《霸王別姬》這個故事中，霸王最終只剩下虞姬一個女人，一匹馬相隨。這樣的霸王，在面對虞姬的勸解與自刎後的果決後，我們的霸王別姬的故事也就結束了。可那也不過只是存在於戲劇中的人物，我們有時過於將歷史美化。我們期盼霸王能夠真的“力拔山兮氣蓋世。”“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這樣的詩句也僅僅來自於我們後人的期望。當時的歷史早已成為過去，我們也只能銘記著這段歷史，佳話般繼承下去。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國慶時去南京大屠殺紀念館時的心情了。那是個沉重的時代，人的性命渺小卑賤，妻離子散，血流成河，已是常事。而我，踏足此地，心頭一直揮之不去的，便是一種沉重感與無力感。我的到來，不能給南京帶去什麼，但我的心與眼睛與靈魂都在與受難同胞同悲。

在小說裡，小樓蝶衣再次相逢時，“霸王別姬”的時代過去了，代之於“卡拉ok”，他們也早就成為了陳年舊事。在日子裡，籍籍無名，沉默不語，接受著命運的安排。“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在戲臺上蝶衣在踐行著師傅對他的指導，“人縱有萬般能耐，可終也敵不過天命啊!，那霸王風雲一世，臨到頭…就剩下了一匹馬和一個女人還跟著他!，霸王讓烏騅馬逃命，烏騅馬不去!，讓虞姬走人，虞姬不肯，那虞姬最後一次為霸王斟酒，最後一回為霸王舞劍，爾後拔劍自刎，從一而終啊!，人，得自個兒成全自個兒!”也是從這裡開始。蝶衣，開始愛上了戲劇，並被戲劇感動。

在小樓娶了菊仙后，他們的關係一度緊張，然而，他們在歲月摧殘變遷中，終於成了兄弟。而有情有義的戲子，有情有義的妓女，終於成了最真實的人。“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這是程蝶衣在菊仙出現後對段小樓吼出的一句話。單單從這句話裡，我們也可以透過話語的冷情與蝶衣吼出的神情瞭解到蝶衣對霸王，虞姬的“入戲之深”。戲劇是老文化了，對於它，我們後人只能繼承發揚。過往的歷史浩瀚裡，淹沒的不只是楚霸王與虞姬，還有你我不曾懂得的“才子佳人，帝王將相!”戲劇閉幕了，新的劇本已經在排練了，主角是新時代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