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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祝震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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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wangyizuog
即便是這樣的小說,也能夠去會友,卻能夠很好的完成,在現實的戰爭中,中國許多的戰將也是從槍林彈雨中往好走出來的。但是這只是我們看到的表面現象,真正衝出槍林彈雨的那一刻,這些偉大的英雄。他們心裡時刻流著血淚。殘酷的環境摧殘了他們的精神和心靈,她們看到了無數親愛的戰友和親人,在戰爭中死去,在槍林彈雨中漸漸倒下。在人類社會的發展過程中,所有的成功者都經過艱辛的奮鬥。即便在外人看來,他們身體完好,但是精神和內心總會受到一些創傷,否則他們不會成為人所敬仰的成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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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信君創意
我想用餘華的著名小說《活著》中的主人公福貴來闡釋這種現象。
福貴的人生是貌似簡單,其實是非常有內涵。
用九九八十一亂來概括福貴的人生也是比較恰當的。
不過福貴的生活軌跡好像看不出題主所說的熱血奮鬥的壯舉。
但我覺得,如果換一個角度,福貴對生命的理解和不屈 其精神核心就是一種頑強抗爭的表現。
作為一個文學作品的人物,特別是主人公,其人格和思維不應該是單薄與粗線條的。
只有在自然的法則下,讓人物儘可能的豐滿和多側面的展現在讀者面前,才是寫作者要追求的藝術高度。
在具體的故事情節中,人物的表現和對環境的影響,會隨環境和自身感知的變化與升遷而出現遊移與逆襲。這個的人物會更能被讀者認可。
基於此,《活著》這部小說才成為當今中國小說不可或缺的一面旗幟。
一、屋漏偏逢連陰雨
“你以為我窮,不漂亮,就沒有愛情嗎?你錯了,我也有的。如果上天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一定要讓你難於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於離開你一樣。我們的精神是同等的,你和我最終都要經過墓園,毫無遮攔地站在上天面前。”
相信大家都知道上面這段話,那是簡愛說的。其實我們都是希望如此的吧:不管你是長得漂亮還是長得難看;不管你是什麼膚色-黃色、白色、棕色、甚至黑色;不管你是貧窮還是富貴;不管你是來自城市還是鄉村;不管你是上過大學還是沒有上過大學;不管你是華人還是外華人;不管你是信仰什麼;不管你是隨什麼習俗;我們生來都是同等的!我們的愛是同等的!我們的精神更是同等的!
離西湖不太遙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湖,叫做芳草湖。藍藍的芳草湖,她周邊的景色也很迷人。湖水裡的魚蝦及湖面的野鴨和鸕鷀;湖邊的各種野花、野草和蘆葦、楊柳;加上各自忙碌著的打漁船;各各儀態萬千,異彩紛呈。他們本來各自分別都在那兒,相互間雖首尾相連而又互不相關。各自靜靜的綻放著各自的風采,沒有爭奇,沒有鬥豔。然而,隨著時間的流淌,善男信女們陸續來到她的身邊,每個人都在那兒演繹著她們自己的故事。不同的畫面景象,有的成了故事的載體,有的成了故事的背景。本來互不相關的各種場景和他們的故事連在一起呈現在人們的眼前。芳草湖的故事因此而變得更加生動、精彩、深沉。
時間的腳步不緊不慢,不覺已是一九八二年的夏天了。這是個雷雨天的下午,一個女孩在她房裡的窗下,臉朝湖面這麼站著。其實,這些天來,這個叫柳薏萱的女孩老是站在窗後,向著芳草湖的深處這麼望著。她的名字是村上一個小學校長給取的,薏即薏米可吃,那就自行帶著糧食呢,萱意謂純靜高潔,滿是母愛,見之忘憂,的確是個帶著父母的良好祝願而又富有詩意的名字。而眼下,柳薏萱和她的同學周毅的心情一樣,實在是悽慘而又焦慮極了,因為今年高考的發榜日又要到了。自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以來,他們倆帶著對未來的憧憬,第二次參加了高考。這一次的高考對他們倆來說幾乎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因為他們倆的家境本來都很一般,而且不巧的是,又都遇上了天大的不幸。周毅的父親為了救兩個溺水的小學生,在潛入芳草湖深水區時,因突然腿抽筋而沉入湖底。兩個小學生倒是得救了,可是周毅卻永遠失去了爸爸。而柳薏萱的爸爸,則不幸遭遇了車禍,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失去了雙腿。兩個本來充滿希望的家庭,突然間只剩下悲哀,幾乎絕望。尤其柳薏萱,對未來更是覺得那麼惶恐而無助。她那充滿憂愁而又靈動的眼睛常常望著窗外的藍藍的湖水發呆。
柳薏萱的家,就在芳草湖邊。村裡幾百戶人家,她和周毅兩家是最後一批遷來的外來人口,村子三面環山,東面是芳草湖,村名就叫作芳草湖村。
芳草湖雖然不大,可也不算小。藍藍的湖水下面孕育著豐富的水產。村民們靠著這片湖水和岸邊的肥沃良田,過著不緊不慢的日子,他們大多純樸,勤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說不上多麼富貴,但也算是衣食無憂了。可是,突然失去主勞力,做不了工,打理不了自留地,這家裡以後的日子可就難嘍。更何況,她弟弟妹妹,一個讀初一,一個讀小學五年級。而她自己又已經讀了一年的高考複習班了。再加上她爸爸的腿剛剛截肢,還需要治療。如果考上了,一切好說,大學雖然也要學費,但大概只有二十幾塊,那可是有生活費發的,再加上美好的未來,因此考上大學是所有年輕人都要夢寐以求的事!但今年如果考不上,家裡怎麼還可能有錢,再供她再次讀一年高復班呢?可要是考不上大學,又怎麼能夠實現她自己的夢想呢?她的心裡就像現在這雷雨天一樣烏雲翻滾。
柳薏萱實在是個有心氣的女孩。她長的不高不矮,面板白裡透紅,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卻是一雙靈動的眼睛。雖然素面朝天,但從小到大,一直被湖邊的各種芳草薰陶著,即便是夏天,身體裡散發出的依然是淡淡的芳香。一定算得上小家碧玉,既有山裡人的純樸,又有湖邊女兒的水靈。她絕對不甘心一輩子呆在這芳草湖邊,就這麼被芳草湖上的湖風一吹到老。心裡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媽媽在和誰說話:“鄭老師來了,快坐,柳薏萱在呢,又在窗邊發呆呢,我去叫她。”鄭老師連忙道:“好好,謝謝啊。她爸爸的傷好些了吧?”媽媽一邊朝著柳薏萱的房裡喊:“柳薏萱啊,快出來,你班主任鄭老師來了。”一邊對著鄭老師接著應道:“啊,她爸爸在裡屋,剛剛睡著了,傷口已經結痂,好多了。謝謝啊!”接著又嘆口氣說到:“哎,可惜就這麼殘了!”臉上掛滿了憂愁。這時,柳薏萱走了出來,趕忙道:“鄭老師,您好,您怎麼來了?”
其實,鄭老師這是剛從周毅家過來的。他是芳草湖中學的數學老師,也是柳薏萱和周毅的班主任。昨天高考就放榜了。所謂發榜,只是把那些上了分數線的同學名字用黑墨水抄寫到一張大紅紙上,貼在縣招生辦公室外面的牆上而已。然後,老師必須要想方設法再通知到上榜的學生,讓他們按規定時間去縣人民醫院進行體檢。那時,需要先參加學校裡的預考,預考合格後才有資格來報名參加高考,高考考試完,上線的考生再參加體檢,體檢合格才能報志願和被錄取,體檢被淘汰的也是常常發生的事。那是在一九八二年,通訊還很落後,一個村上只有一部手搖的老式電話機。大城市裡還有叫電話一說,可在農村大都數時候,老師要騎腳踏車一家一家的通知。他今天是騎腳踏車到隔壁鎮上,剛通知了那個他班裡唯一的那個上線同學去體檢的。那個時候,錄取率很低,一個縣裡,一千多參考的學生,總共也就考上了不到五十個人。由於他希望來年,他的學生能有更多的人考上,於是他就打算儘快找那些成績不錯,相差分數不多,年齡不大,經過復讀極有可能考上的同學談談。做做家長思想工作,讓孩子們再復讀一年,爭取來年能夠考上大學。那時,老師的心是長在學生身上的,一切為了學生考慮。所以,剛剛去了周毅家,又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柳薏萱家。他帶來的當然不算是好訊息,他看著柳薏萱說道:“周毅只差一分,而柳薏萱你也只差了七分,希望不要灰心,再接再厲,再拼一年,一定大有希望!”鄭老師滿懷期望地說。聽到鄭老師的話,柳薏萱的臉即刻煞白,只覺得一盆冰水兜頭澆下。雖是夏天,她依然覺得從頭冷到腳。兩手交叉著,緊緊地相互握著,一言不發。不爭氣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混著汗水,一路淌到嘴邊。汗水的鹹,眼淚的苦,心裡的酸楚以及巨大的燒心失望,箇中滋味怎麼能夠用語言來表達呢?實在,柳薏萱不知道如何答覆鄭老師的話。接著,老師的各種勸慰,各種激勵,各種期望,柳薏萱都沒有辦法聽得進去了。她腦子一片蒼白,木然地坐著,機械的點著頭。最後,老師也只好悻悻然地離開了。
整個下午,柳薏萱低著頭悶悶不樂,爸爸媽媽和她說話,她也是有一問沒一答的。幫媽媽服侍爸爸也是丟三落四的,心不在焉。怎麼辦啊?從此,只能一輩子呆在芳草湖了麼?她實在不情願終身打魚摸蝦,侍弄田地啊!她感覺像掉進了個無底洞,一直往下掉落著……
晚飯後,她獨自徘徊在湖邊的羊腸小道上,低著頭,想著心事。她知道,要不是周毅的爸爸離世還沒滿月,周毅一定早來看她了。當地風俗,這段時間,周毅是不能隨便去鄰居家串門的。這個時候雷雨已經停了。湖面涼風習習,但是,怎麼也吹不散她心中的愁雲慘霧。恰在此時,她抬頭見到了遠處正向她這邊走來的戴著眼鏡的周毅。周毅和她一直是同班同學,也同住一個村子,隔著幾塊稻田的距離。周毅和她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不過從來周毅都更像一個大哥哥,無論一起割豬草,或者是上山打柴,或者柳薏萱被當地其他孩子欺負了,一直都是周毅照著她,護著她。她不高興了,也總是周毅哄著她,直到開心為止。小時候,兩個人無所顧忌,到了高中,雖然學習競爭緊張,但周毅的心中真是有柳薏萱的。而現在,在柳薏萱的心裡,能夠想到的可以吐吐苦水的,也還真的只有周毅。不過兩個人至今為止,都沒有挑明過。雖然如此,兩個人心裡是互相知道的。甚至兩家大人之間也時不時的透露著這麼個意思,又都是外來戶,在當地又都舉目無親,所以兩家人一直也都走得近。尤其,柳薏萱家的現狀,實在指望周毅能夠早點起到半個兒子的作用,給他們家搭把手,幫著度過難關。其實,周毅比她也只大半歲,比她高半個頭,長的不算魁梧,也不寒磣,面板也不是常年勞作在田頭地裡的農民的樣子,眼睛比較細小,看起來總像在笑。原本週毅也期望著兩人共同考上大學,實現夢想,過更美好的生活。然而,這段時間,隨著父親的離世,家裡的重擔毫無意外地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看起來沉穩多了,他也不得不來面對現實。他也有弟弟妹妹,弟弟周剛念初二,比柳薏萱的弟弟柳敬高一級。妹妹周倩念小學,和柳薏萱的妹妹柳熙同班。說實話,周毅和她在班裡,都很認真,很努力,成績也都不算差,要是再加把勁,還真的都有希望考上大學。然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艱難的抉擇!
見到周毅走近身邊,這時的柳薏萱很想靠著周毅的肩膀哭上一場。徹底宣洩一下這壓抑了一整個下午的煩悶情緒。但是,她不敢的,那時雖然沒有那麼封閉,可男女之間還是不像現在那麼放得開。萬一讓人看見,那就更加糟糕了。他們倆雖然各自有意,但發乎情的拉手也是從來都不敢有的。那是要讓村裡人戳脊梁骨的事。然而,兩個年輕的失敗者,心意是相通的。也是能互相理解的。“很遺憾,我差了一分。”周毅先說道。“你比我好,我差了七分。”柳薏萱淒涼地小聲說道。接著,兩個人相互對望著對方那充滿哀愁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毅哥,我還是不死心,我好想再拼一拼!可是……”柳薏萱再次小聲喃喃道。周毅深深地看著柳薏萱的臉,短暫頓了頓。但還是毅然決然地說道:“你放心,一切有我!”臉上痛苦,遺憾,失望而無奈的表情瞬間換上了鋼毅,果斷而充滿自信。周毅又接著說道:“你先回去吧,給我一天時間,明天還在這裡碰面,給你高復班補習費,後天去找鄭老師報名”。柳薏萱迎著周毅那毅然決然的目光,從那裡看到了希望,受到了鼓舞,一下子感到一陣輕鬆。似乎,她終於可以從無底洞裡爬上來了。這沒有路燈的湖邊夜色似乎也不是那麼黑暗了。於是回家的腳步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然而,周毅在目送柳薏萱離開後,心情是異常沉重的。實際上,這一段時間,他也一直在想著,考上了還好,考不上怎麼辦?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邊的悲哀還沒有結束,又等來了都沒有考上的壞訊息。真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回想起一年前,他要去復讀時,村南的殺豬屠胡一刀,路過家裡時和父親說的話:“老周啊!你這是糊塗啊!這麼大的兒子,放在家裡不幹農活。你讓他以後怎麼辦,可別連媳婦都娶不上啊!難道你錢多,燒得慌?你也不看看,我們這芳草湖,村裡這麼多人家,這麼多年來,又有誰考上大學過?他們沒讀書?他們沒用功?這是天荒!知道不,天荒!再復讀也白費力氣。你看看,我兒子,早就不費那個神啦。每天跟著我,一刀下去,三塊五塊的那是跑不了的,還外加一副豬下水,每天晚上這小酒喝著,要多痛快有多痛快!”恨得周毅朝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心裡話:“又沒花你的錢!要你管!”可現在,不幸被他烏鴉臭嘴說中了。不過,村裡人的嘲笑和白眼,這會兒,周毅是顧不上了,當務之急,是該怎麼辦呢?家裡積蓄都給自己復讀了,本來就是外來戶,借錢也是不可能的。他回到家,媽媽還在忙家務,弟弟妹妹在一旁幫著。他一時也插不上手,又轉到院子裡,仰望著這深邃的夏夜星空。他心裡不停地問自己:“出路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