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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德賽青年

    在存在主義衰落後的歲月裡,或許是因為20世紀五六十年代各種偉大的解放運動,人類在民權、殖民地獨立、婦女平等和同性戀權益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美麗新世界的大門似乎敞開了那麼一些。

    而在結構主義者、解構主義者和後現代主義者的時代,人們漸漸把哲學當作了一個遊戲,玩弄著符號、象徵、意義和話術,從彼此的文本里抽出怪異的字眼,來使整個體系崩塌。儘管他們彼此間互有分歧,但都不約而同地認為,他們與存在主義有著天壤之別。“自由的暈眩”與“存在的痛苦”?基於個人體驗的“女店員的形而上學”?老兄,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是啊,存在主義確實被認為是過時的古董了。誰又願意在歌舞昇平的盛世裡進行無用的思考呢?

    但如果讓一切回到聚光燈下,我們發現,“老大哥在看著你”的程度已經非比尋常,我們的私人資料被拿去謀利,我們被提供著各類消費產品,但不被允許表達自己的想法或是做任何太具破壞性的事情;經濟的快速發展異化了家庭與社會中人與人的關聯,使人在社會的汪洋大海中變得無家可歸;科技的進步儘管為我們的生活提供便利的設施與工具,但工具理性的濫用卻使得人生的意義問題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網路時代的熱點層出不窮,喜劇和悲劇交替上演,黨同伐異的輿論場永無寧日,可無論多麼驚心動魄的事件,忘卻的救主總會如期降臨。各種各樣的事件也在不斷提醒著我們,種族、性別、宗教和意識形態衝突其實根本沒有結束。或許,我們尚可和“房間裡的大象”相安無事,但“天下太平”的幻覺終歸會被踩碎。儘管心靈雞湯和成功學的著作不斷地勸慰著大家,然而更多隻是像安慰劑一般,暫時緩解荒謬和焦慮的來臨。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人們閱讀薩特論自由,克爾凱郭爾論焦慮,加繆論荒謬,雅斯貝爾斯論極限處境,海德格爾論向死而生時,會有種好像是在讀最近的新聞的錯覺。不僅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優秀的文學家,事實上他們的哲學仍很有價值,不是因為它們是對的或者錯的,而是因為它們關注的是人生,因為它們挑戰的是人類最重要的兩個問題:我們是誰?和我們該怎麼做?

    如果讓我們重訪那些大膽和活躍的存在主義者,一定能在某種程度上更新我們的視角。他們可沒有坐著玩弄他們那些“能指”,而是不斷追問著在還有很多其他人同樣在努力生活的世界裡,過一種真誠、完滿的人類生活意味著什麼。他們討論核戰爭,討論環境問題,討論暴力,討論在危險年代處理國際關係的困難之處;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渴望改變世界,想知道為了這個目標,我們需要或不需要做出什麼犧牲;他們都寫下了被選擇壓得喘不過氣來時的焦慮與經歷——在21世紀的世界裡這種感覺正變得愈發強烈;他們擔心受苦、不平等和被剝削,並想知道有沒有辦法來對抗這些惡。而作為所有這些問題的一部分,他們還追問了個人能做什麼,以及他們自己能提供什麼。

    不要把世界讓給你所鄙視的人。

    沒有任何劃定的道路來引導人去救贖自己;他必須不斷創造自己的道路。但是,創造道路,他便擁有了自由與責任,失去了推脫的藉口,而所有希望都存在於他本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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