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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大獅

    “義”,仁義之義,義氣之義,由此說明李金鰲是個極注重義氣的人。在如今仍留存的有關李金鰲的作品中,李金鰲儘管是個混混,但卻是正義的化身,俠義的楷模,是條真正意義上的男子漢大丈夫。李金鰲二次斷腿的故事更是流傳津門,至今聽起來仍覺過癮。

    反觀袁文會,儘管一生的故事遠比李金鰲精彩許多,但只因是個鐵桿大漢奸,做了不少壞事,因此被盯在恥辱柱上,跟李金鰲呈鮮明對比。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進我專欄,其中有個專欄名叫《津門教父袁文會》,從中可以瞭解一些袁文會的發跡史以及他發跡後的故事。

    如今儘管半部作品在我手中,但我始終沒有將其銜接起來。倒不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只是我實在沒有時間去拼湊漏掉的故事。縱使拼湊起來,也不見得有人愛看,何必費勁呢。

    馮驥才先生曾在自己的《俗世奇人》中,寫過一個有關李金鰲的小段,名叫“小楊月樓義結李金鰲”,其中寫出李金鰲的仁義與義氣。但這個段子屬於杜撰,因為兩人的年代有出入,他倆不應該認識。認識不認識放在一邊,馮先生寫得好,把“無”寫成“有”,看罷之後讓人嘖嘖稱奇,這就是能耐。要不為嘛人家是大師呢?

    傳統評書中的李金鰲,大致是從天津關上西頭永豐屯寫起,而後是驢市口斷腿,接著是成名,而後與王金波津門顯威風,後面是大鬧上海灘,大致就是這麼個路數吧。在天津衛發生的故事與在上海灘發生的故事差不多一半對一半。

    而我聽到的段子全部發生在天津衛,主角儘管也是李金鰲,配角也是他的莫逆之交王金波,然故事卻完全與津門評書大師於先生、金先生的完全不同。我從岳父的手稿中擷取一點兒出來,給各位上眼。

    北大關蔡家鍋伙的寨主爺蔡五耍花活抓了王二禿(筆者注:王金波的外號),此事傳到李二爺(筆者注:李金鰲人稱李二爺)耳朵之中,只惱得李二爺氣炸連肝肺,搓啐口中牙。他萬沒想到蔡五會使陰招害自己兄弟,沒的說,蔡五這是自己找不順心,怪不得二爺發威。

    李二爺讓哥幾個看好“地牛子”,拎起一條鵝卵粗的大鐵棍直奔蔡家鍋伙。到了之後,見門前站著十幾個小子橫眉立目,手裡各自拿著單刀花槍,專等李二爺前來送死。

    一見李二爺果真送上門,其中一個小子哇哇怪叫衝到跟前,不由分說手舉單刀分心便刺。李二爺閃身躲開,順勢舉大棍婁頭往下砸。大棍掛風“噗”一聲悶響不偏不倚正砸在那小子腦瓜頂上,一兩灌一斤這一棍子足有千斤力,愣是把那小子腦瓜子拍腔子裡面了。那小子伸手一摸腦瓜皮跟肩膀一邊兒齊了,心說這多難看啊,還是死了算了吧。得,往地上一栽,死了。

    那十幾個先是一愣,而後如狼似虎一般衝過來,朝著李二爺連砍帶刺。李二爺並不懼怕,一條大棍呼呼掛風,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這條大棍不一般,有詩為贊:頭八棍,舉火燒天;二八棍,水漫金山;三八棍,山崩石裂;四八棍,雷擊電閃;五八棍,席捲東方;六八棍,火燒戰船;七八棍,地裂山崩;八八棍,老君坐禪。

    打完之後,李二爺手拄大棍氣衝斗牛,身上掛滿顏色兒,紅的是血,白的腦漿,黑的腎囊,黃的是屎,綠的是膽,濺一身五顏六色,李二爺身上開了雜貨鋪了。那些小子死的死傷的傷,起來再打啊?起不來了,胳膊腿兒都斷了,人肚子愣是打出牛黃狗Bora了。

    再看李二爺,深吸一口氣,拎大棍大步流星進了院。一瞧老兄弟讓人掛柱子上呢,慘啊,沒人模樣了。

    蔡五一瞧李二爺進了院,從圈椅上站起身,哈哈一笑抱拳拱手往前幾步,不親假親,不近假近,陰笑道:“咦,我說為嘛一大早左眼皮子直跳呢,原來是李二爺大駕光臨。”

    李二爺手舉大棍點指蔡五:“蔡五,你小子忒不仁義,耍陰招害好人。人生在世,義氣為先,打我兄弟,便是打我,我焉能饒你!”

    (略過六百字),李二爺拿大手掐著蔡五脖子,把他按倒八仙桌上。蔡五怕李金鰲掐死他,顧不得身份苦苦哀求,求李二爺放他一馬,他讓人立馬把王金波放下來。

    李二爺冷笑一聲:“蔡五,把我兄弟放下來就算完了麼?咱天津衛混混兩大忌諱,第一忌諱被人扒了鞋子;第二忌諱被人往身上潑尿。如今這兩樣你都對我兄弟使了,我若饒你,我兄弟還怎麼見人。蔡五,對不住,二爺我送你一程!”言還未盡,李二爺使出拉地牛子的勁兒,大手一用力,嘎叭一聲響,蔡五吭都沒吭一聲,直接變歪脖大燒雞了!

    以上便是其中一個小節段落,無非是為襯托李二爺俠義無雙,而且頗具膽量,為義氣敢孤身冒險。但實質上不論任何朝代,打死人命官府都會追究,不可能放過李金鰲。但看小說不能較真,非要較真書看著就沒意思了。

    據傳真正的李金鰲四十多歲就歿了,至於是否如此,我自是不知。據老一輩說,民國那會子舉凡有藝人說書的地方,管保有李金鰲的故事,儘管其中有些神乎其神,甚至有些怪力亂神,但卻實實在在吸引人,無論老幼都喜歡聽。

    有人或許要說“他一個混混有嘛好講的,說難聽點不就是個臭地痞麼?”

    一個地域有一個地域的民風,一個地域有一個地域的故事,不要以現在的眼光看待老年間的人或事,老一輩對待義氣和規矩比現代人講究,如今人心不古,早就沒了當年的義氣,更少有人遵從規矩。如李二爺這種講義氣的人少之又少,因此不要認為他是混混就不是好人,混混只是個稱呼而已,與人品無關。李金鰲是好是壞,是奸是忠,都已成為過去式,此人事蹟權且當做傳奇故事來聽就是了,不必計較!

  • 2 # 純鈞LHGR

    歷史上的李金鰲,藝術作品把他洗白了而已,其實就是個稍有名氣的混混,大約40幾歲就死了。

    李金鰲的故事,一部分是市井流傳,現在的人,更多則是聽郭德綱的單口相聲得知的。而郭德綱的相聲,也是一部分來自民間俗傳,另一部分出自作家馮驥才先生的小說《俗世奇人·小楊月樓義結李金鰲》。

    據說李金鰲生於清末,關於其“二次折腿”云云,多是以訛傳訛,並不可信。

    真實的李金鰲也曾有過“義舉”,但另一關鍵人物並非小楊月樓,而是天津地面上另一位京劇名伶,外號“孫一囉”的孫寶臣。馮驥才先生曾說過,這是《小楊月樓義結李金鰲》的原型。

    故事也很簡單,孫寶臣在大戶人家賣唱,臺下有人起鬨架秧子,言“孫菊仙半路出家”云云,意指水平不行。大戶人家覺得丟了臉面,將孫寶臣趕出府院,扣了一應傢伙,非要孫寶臣拿50大洋來,道歉賠臉面,然後才肯給東西。孫寶臣萬般無奈,求告於李。當時李金鰲在天津衛地面小有名氣,那所謂“大戶人家”雖殷實卻沒什麼後臺,李金鰲派人每日向其院中扔死貓一隻,其人家吃李金鰲一嚇,乖乖將唱戲的家當退還孫寶臣。孫寶臣感李金鰲之情,將李金鰲“義舉”串成戲文於市井唱頌。

    圖上是孫寶臣。

    至於李金鰲之死,是因為得罪了另一位天津衛的大行家,書法家、教育家嚴範孫先生。

    天津衛有一製作風箏的能人,名叫魏元泰,人稱“風箏魏”。一次,其製作的風箏,上有嚴範孫親筆題字,在試飛時掉落,不知因何落入李金鰲手中。李金鰲因其珍貴,獅子大開口,訛詐風箏魏。風箏魏無錢贖回,只得以“風箏是嚴屚生老爺家定做,得罪不得”為由,告知李金鰲。據傳李金鰲一時狂悖,不僅損毀了風箏,還對嚴範孫出言不遜。

    嚴範孫先生早年入翰林,後出任貴州學政、學部左侍郎等職,戊戌變法失敗後返回天津創立南開大學。嚴範孫先生雖正直厚道,但其門人有不忿者,決計為天津衛除了這一害,於是密告黑白兩道,對李金鰲下了格殺令。未幾,李金鰲死訊傳出。

    圖為南開校父嚴範孫先生。

    除去那些傳說,這兩件事是真實歷史上發生的。依此看來,李金鰲只是一個普通的稍有名氣的混混,非俠義豪傑,也非大奸大惡。鮮有義舉,更多是民間毒瘤。

    人們總是喜歡那些浪漫英雄主義的故事,但現實就是現實。《征服》裡,孫紅雷把劉華強演得像個英雄,也不過只值一死的犯罪分子罷了。

  • 3 # 山南審計

    您要是聽過郭德綱的單口相聲,那就肯定對李金鰲這個名字不會陌生。而且津沽傳統評書《沽上英雄譜》《混混論》等評書,老先生們那是人人會說,而且說得一個賽過一個神奇,把一個天津“大耍”混混頭兒說得比近代英雄傳中的霍元甲、大刀王五那樣的人物還牛。

    李金鰲江湖人稱“李二爺”就是一個天津衛混混,若是有興趣,買本《混混論》看看就全都啥都有,一個比一個神奇。

    最後引一下郭德綱話,“狹義每從屠狗輩,負心都是念書人”。

  • 4 # 航空世界

    評價李金鰲,應當先讀讀《津門英雄譜》這本書(也就是著名的“混會論”)。裡面的開篇部分“李金鰲開逛”,其實就是理解李金鰲,進而理解天津的“混會兒”文化,很重要的一把鑰匙。

    不評不是無話可評,而是有話不能說,不敢說,說不得。李金鰲開逛(實際上就是正式當“混會兒”)的起因,是憤於有人在他的“家門口”——永豐屯——調戲婦女,憑著一股“好漢護三村”的勇氣,攔轎子捱打,正式“開逛”,之後才是“錦衣衛橋二次折腿”,名鎮天津衛。然而,我們先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呢?是天津衛大名鼎鼎的童府——家裡抬轎子的。

    評書藝人在表現“抬轎子”的段落時非常細膩、不厭其煩地的描述每個轎伕的位置,功能,以及抬轎子的技術細節:如何扶轎杆子,如果甩袖子,如何讓轎杆顫起來,讓轎子裡面的人坐得舒服,打人時如何撤轎杆子……這種細膩的描述不是評書藝人要開抬轎子培訓班,而是暗含著向聽眾指出了一個簡單的事實:這群欺負人的傢伙,不過是一群伺候人的,抬轎子的轎伕!

    說起來,馬路上對婦女言語調戲幾句,就算在那個年月,也不能說是死罪過。人家罵一頓,低頭走人,也就是了。然而不,堂堂童府抬轎子的,有人敢攔轎,他就敢大言不慚“兄弟,趕緊走,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光天化日調戲婦女,人家攔轎子,就威脅要打折人家的腿,好凶,好橫,好厲害!這還是抬轎子的“下人”,尚且如此,上面的“主人",又將如何?在這裡,評書藝人故意不置一詞,但所有讀者和評書的聽眾,都不難想象。

    果然,當李金鰲躺下準備“賣味”(也就是捱打)時,轎子裡童府的少爺驚動了。然而,這位童家少爺的反應是什麼呢——“往死裡打他,打死他我盯著!”就是他一聲令下,“八個轎伕撤下轎杆子就打,八個人一人一下,那腿就折了”。簡短的文字甚至沒有一個形容詞,但這背後的黑暗和壓抑卻逼人而來。

    打人算“捧”,這畢竟只是“混會兒”的“論”。打人,在任何時候,總是犯法的吧?打折人家的腿,總得有人管吧?然而,這位童府少爺的轎伕們,調戲婦女、打折了李金鰲的兩條腿之後還不算。為了不讓李金鰲闖出“人物字號”,還出錢去買通了接骨大夫,讓他給李金鰲少接了一塊骨頭,使得他“一邁臺階就得跪下”,”這就叫栽面“。李金鰲就是為了不肯跪,不肯“栽面”,才二次砸斷了自己的腿,重新接骨,就是有名的“錦衣衛橋折腿”的故事。

    李金鰲二次折腿,威震天津衛,闖下了”人物字號“,從此成為著名的大混會兒——看上去很光明的happy ending,是不是?但是,童府少爺呢?沒事!調戲婦女、打斷李金鰲兩條腿的轎伕呢?沒事!買通大夫意圖致人殘疾的中間人呢,也沒事!這些事情,統統沒人管!

    窮人還是不是人?老百姓還是不是人?對李金鰲一個人如此,對其他軟弱的升斗小民,又當如何?

    老舍說過,人肉不是為鞭子預備的,沒人高興捱打。難道天津衛的混會兒個個都是漫威裡的超級英雄,天生基因變異,喜歡捱打?當然不是。道理也不難明白,是先有了童府這樣橫行霸道、欺壓百姓的達官顯貴,才有了以捱打為“人物字號”的混會兒。是官府、權貴們草菅人命,任意欺壓百姓的兇暴,才逼出了李金鰲們的以捱打為模式的抗爭。對於這評書最重要的背景,評書藝人卻有意保持了沉默。

    李金鰲開逛所反映出的童府的權勢還只是冰山一角。在後文“楊翟絕交”的故事中,楊啟鳳僅因為穿了一件新的漂亮皮衣,就被天津縣抓了起來流放新疆十年。穿皮衣犯法嗎?清末的筆記記載,榮祿一個人有三百多件貂皮大衣,也沒見天津知縣去破門抓人。童府的轎伕可以隨便打斷老百姓的腿,救火的”水會“的會頭楊啟鳳卻不許穿一件漂亮的衣服。

    “混會兒”不是黑社會,也不是江湖高手,武林大俠。他們要”住家有門牌,開逛有地點“,從事的是另類的合法營生。混會們面對欺壓時可選擇的抗爭模式,也無非是捱打、領刑。時代的荒誕造就了混會們的荒誕,而混會們荒誕的背後,卻是一種對壓迫和不公的反抗。但是,作為評書藝人,對這種黑暗和不公是不可能真正去”評“的。在這個最重要的環節上,吃開口飯的藝人便只能選擇沉默。

    正因為最重要的東西說不得,評書藝人在表演中,才會反覆地不吝讚美地稱讚這些“混會兒”們的行為“好一個人物字號的楊大爺!”“李二爺,人物字號!”藝人當然知道這些人其實都是平頭百姓——童府少爺穿皮衣肯定不會被抓,也沒有哪個達官顯貴的公子少爺是靠捱打闖人物字號——這種讚美,是對抗爭的委婉支援。

    “混會兒”們不是教徒,他們或許無法成為老百姓中的鹽,卻個個都是糧食中的“沙子”。他們的存在,讓童府、天津知縣這樣的惡霸贓官,在欺負老百姓時多了一分小心:對窮人別撕咬得太狠,偶爾,也會硌了你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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