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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久住青山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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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流光幾何
應是借鑑了阮籍“窮途之哭”的典故。歷代文學家皆有引述。唐代王勃《滕王閣序》中寫道:“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典故出自《魏氏春秋》,阮籍是魏晉名士“竹林七賢”之一,為人不拘禮俗,行不由徑。後人稱為“魏晉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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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荊棘叢中的小野花
老王每月亂走,借鑑的是晉代竹林七賢之一的阮籍“窮途之哭”的典故。
《晉書·阮籍列傳》中記載:籍嫂嘗歸寧,籍相見與別。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設邪!”鄰家少婦有美色,當壚沽酒。籍嘗詣飲,醉,便臥其側。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識其父兄,徑往哭之,盡哀而還。其外坦蕩而內淳至,皆此類也。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嘗登廣武,觀楚、漢戰處,嘆曰:“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嘆,於是賦《豪傑詩》。景元四年冬卒,時年五十四。
意思是:阮籍的大嫂有一次回孃家探親,阮籍和她見面送別。有人譏笑他。阮籍說:“禮法難道是為我設的嗎?”鄰居少婦長得漂亮。在店鋪賣酒。阮籍常常到少婦那喝酒。醉了就躺在少婦身邊。阮籍不覺得有什麼要避嫌的。少婦的丈夫看見了也不懷疑什麼。有戶軍人的女兒有才華也漂亮,沒出嫁就去世了。阮籍不認識她父親、兄長,卻徑直前去弔唁。哭夠了才回家。他外表坦蕩,品性真誠,所作所為都是這個樣子。有時自己駕車,想去哪就去哪,不走正路,車沒法走了,便痛苦返回。曾經登上廣武,望楚漢爭戰的地方,嘆息說:“當時沒有英雄,讓小子成名了。”登武牢山,望著京城嘆息。於是作《豪傑詩》。景元四年冬天阮籍去世,時年五十四歲。
阮籍的這些反常之舉其實是被時代所逼。司馬昭攜曹氏天子以令諸侯,對這些文人多使用迫害手段,不依附於自己的就常常是殺害,在這種情況下,阮籍不想依附於司馬氏於是只能裝瘋賣傻。阮籍的父親曾經是跟隨曹操的,被稱為建安七子的阮瑀,本來他們家是忠於曹家的,司馬家後來奪了權,他們沒辦法於是只能軟弱的抗爭。再加上他的好友嵇康後來也被司馬昭殺掉了,他內心痛苦卻又無法真正的超脫生死,於是只能藉助於窮途之哭這種瘋傻之道去排遣不被人理解無法言說的苦悶與痛苦。
《塾師老汪》中的老汪其實在那個時代裡也是不被時人所理解的,他內心苦悶,只能效仿阮籍的窮途之哭來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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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左小炏
劉震雲《塾師老汪》中老汪每月亂走是借鑑了竹林七賢之一阮籍的“窮途之哭”的典故。
一、先說“窮途之哭”的由來魏晉時期是歷史動盪的時代,士不能安於學,農不能安於家,商更不能於市,連身家性命都難以自保,阮籍生於亂世之中,滿腹才華又生性闊達,卻不滿於司馬氏的統治借酒消愁避亂世。
《世說新語•任誕》:“阮籍胸中塊壘,故須燒酒澆之。”
阮籍時常獨自駕著一輛破舊的木車,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就這麼漫無目的走,走著走著,前面突然沒了路。他走下車,看到前面是懸崖,還要轉回,便傷心的哭了起來。當時沒有人理解阮籍的哭,也沒有能懂得阮籍的心,直到幾百年後一個叫王勃的才子懂的阮籍的內心世界及命運的哀傷,在一篇《滕王閣序》文章中,在把阮籍的哭比作窮途末路之哭。《晉書·阮籍列傳》中記載: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王勃《滕王閣序》中寫道:“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二、再說劉震雲《塾師老汪》中老汪每月亂走老汪毎月兩次的“亂走”令人備感困惑和費解,直到端午節老汪酒後吐真言說出“總想一個人”。其實這個人指的是老汪自己,或者說是老汪自己內心的獨白。
①老王是一個心底醇厚善良的漢子。老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是全村唯一上過學的人,但是人又結巴迂腐,肚子裡的墨水又不多,但是他心腸不壞,流蕩了七八年,終於在鎮裡開了一間私塾,親題了一塊匾“種桃書屋”,還允許別家的孩子免費聽,體現了老汪對學問的固執、執著、投入和對孩子們樸質醇厚善良的品格,以及不求回報無私奉獻的精神品質。
②老汪是一個不善言談不被理解的人。如講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生們認為遠道而來是朋友,孔子高興,而老汪說高興個啥呀,恰恰是聖人傷了心。學生們又都說孔子不是東西,老汪一個人傷心地流下了眼淚。這裡說出了老汪的世界沒有人懂也不被人理解,他的內心自只有自己知道。
總結:魏晉時期的阮籍有嵇康、向秀等“竹林七賢”,而老汪卻是一人的獨白,無人能懂,倘若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際遇,我想老汪也不會是劉震雲心中的老汪,更體現不出文章的獨特意蘊和淡淡的傷感,讓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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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耕讀小棧
15年高考語文全國卷二選了劉震雲的一篇文章——《塾師老汪》,這篇文章並不是特別好動,純文學,文化意味濃厚,離學生的世界較遠。如果平時經典文學作品讀的不是很多,還真不一定能讀懂這篇文章。
老汪是個讀書人,是個讀舊書、習傳統文化的人,讀書的最高境界是“入乎其內,出乎其外,悠遊其間”,讀得進去,也走得出來,蘇軾“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兒”是也。很可惜,老汪不是。
所以老汪常常碰壁,和媳婦毫無共同語言,只好聽之任之;教私塾又肚子有貨而倒不出,學生鬧他,因此也屢屢失業,四處流落。他懷揣聖人之學,也想努力傳道授業,改變境遇,最終卻發現被改造的只有自己——失落、煩惱、不安、狹仄。
文中有一段老汪“亂走”,寫的很精彩:
老汪教學之餘,有個癖好,每月兩次,陰曆十五和三十,中午時分,愛一個人四處亂走。拽開大步,一路走去,見人也不打招呼。有時順著大路,有時在野地裡。夏天走出一頭汗,冬天也走出一頭汗。大家一開始覺得他是亂走,但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也就不是亂走了。十五或三十,偶爾颳大風下大雨不能走了,老汪會被憋得滿頭青筋。
初讀可能會覺得情節離奇,莫名其妙,再讀又覺得似有所識,好像見過。是的,阮籍“窮途而哭”——
籍嫂嘗歸寧,籍相見與別。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設邪!"鄰家少婦有美色,當壚沽酒。籍嘗詣飲,醉,便臥其側。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也。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識其父兄,徑往哭之,盡哀而還。其外坦蕩而內淳至,皆此類也。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嘗登廣武,觀楚、漢戰處,嘆曰:"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嘆,於是賦《豪傑詩》。景元四年冬卒,時年五十四。
很明顯,劉震雲筆下老汪的“亂走”是從阮籍處借鑑而來。亂走,走的不是路,走的是寂寞,走的是失落,走的是心中鬱結而無處排遣的酸楚。
很有意思,“路”和人生一樣具有長度感、方向感、曲折感,異質而同構,於是,“路”在藝術家的筆下順理成章地就有了人生的隱喻,經過反覆的詠歎和沉澱,已成為我們民族的集體無意識。
於是,“行路難”“擬行路難”等早已就是樂府舊題,無數的詩人寫過。當然,他們歌詠的並非單純意義上的“行路難”,而是“人生之難”,且以鮑照《擬行路難》(其六,鮑照一口氣寫了十八首)為例:
對案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
丈夫生世會幾時,安能蹀躞垂羽翼?
棄置罷官去,還家自休息。
朝出與親辭,暮還在親側。
弄兒床前戲,看婦機中織。
自古聖賢盡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
再看,李白的《行路難》(其二):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慄。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
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無嫌猜。
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
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臺?
行路難,歸去來!
李白的《行路難》明顯受鮑照的影響,文化就是如此,一脈相承。回到《塾師老汪》,我想老汪如果能讀到鮑李的詩歌,也一定會有同感。
讀書要讀得進,也要走得出,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也許到那時,你可以笑傲一句:
大道如青天,誰獨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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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駕著馬車四處遊蕩時,不論道路有多崎嶇,阮籍一直駕車前行,直到行至路的盡頭,他突然淚流滿面,哭嚎出聲,之後調轉車頭,換了一條路走,但是又走到了盡頭,再次嚎啕大哭。他對當時政治的黑暗不滿與絕望,對自己的才能無法施展、抱負無法實現而感到悲傷,“此路不通”的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