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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有料的高歌老師

    1.本詩是一組五言律詩。對於古代詩歌的分類,按體裁及時代,可以分為古體詩(歌、吟、行、賦等)和今體詩(亦即近體詩、格律詩)-包括律詩和絕句。

    2.其一

    風雨飄搖日,餘懷範愛農。

    華顛萎寥落,白眼看雞蟲。

    世味秋荼苦,人間直道窮。

    奈何三月別,竟爾失畸躬。

    其二

    海草國門碧,多年老異鄉。

    狐狸方去穴,桃偶已登場。

    故里寒雲惡,炎天凜夜長。

    獨沉清泠水,能否滌愁腸?

    其三

    把酒論當世,先生小酒人。

    大圜猶茗艼,微醉自沉淪。

    此別成終古,從茲絕緒言。

    故人云散盡,我亦等輕塵!

    我於愛農之死,為之不怡累日,至今未能釋然。昨忽成詩三章,隨手寫之,而忽將雞蟲做入,真是奇絕妙絕,闢歷一聲,群小之大狼狽。今錄上,希大鑒定家鑑定,如不惡,乃可登諸《民興》也。天下雖未必仰望已久,然我亦豈能已於言乎。二十三日,樹又言。

    3.詩作分析-最初發表於1912年8月21日紹興 《民興日報》,署名黃棘。魯迅日記1912年7月22日載: “夜作均(韻) 言三章,哀範君也。”

    第一首在以速寫式的 “畫眼睛” 之法繪出範愛農的肖象後,魯迅用頸聯“世味秋荼苦,人間直道窮”道出範君這類正直、革命的知識分子在那個病態的社會里的辛酸苦辣、困窘失意。由於不肯對權貴們卑躬曲膝,不願與敗壞的世風同流合汙,範愛農“受到侮辱,排斥,迫害,幾乎無地自容”。

    第二首寫出範君早年留學日本、追隨革命的生涯,國內及故鄉在辛亥革命後、民國之初的政局形勢,末二句點出他的艱難絕望和自沉之舉。全詩由範君早年的經歷寫到社會現狀,再寫到範君之死上面,這種思路本身就揭示了範愛農之死是對辛亥革命後的黑暗社會現實的絕望。比之上一首初聞噩耗的震悼,更多一些追憶與沉思,表現了痛定思痛、其痛尤烈的情感運動的過程。

    第三首前半突出寫了範愛農與酒的關係。本詩後四句極為沉重。悠悠生死永隔絕,範君的高論再也聽不見了。這組詩從初聞噩耗,再到對亡友的種種回憶,最後是對這種死的委婉否定,到對範君短暫生命的觀想。內容樸素充實,語言蒼勁有力,雙關、典故恰當準確地運用增加了內容的厚度,也使感情色彩分外鮮明。從情感基調方面來說,悲憤的抒發後面繼之以冷靜的思索,令人讀後沉重但不壓抑。從認識意義上說,本詩有“一石三鳥”的作用,讀者透過這一組詩,不是對那個特定歷史時代的社會狀況、範愛農其人和魯迅自身,有了一些感性的瞭解了嗎?

    4.不知可解疑惑?

  • 2 # 亦有所思

    均者,韻也。

    均言者,韻言也。

    但這只是個人觀點,不知道對不對。

    均,古代同“韻”,所以均言應當等同於韻言韻語。光緒年間王樹之曾經寫過《說文部首均言》。

    均言就是用韻律格式寫的詩文。

    因此,均言並不指律詩,確切地說不精準。因為按這個解釋,均言相當於“以古代韻文為表達方式”,那麼這個韻言就可以理解為詩、詞、賦、或者是曲。

    韻,有兩種解釋,一是韻律,即節奏感。二是押韻,而押韻是進階的節奏感,總之,古文是不可以的。從文體上來看,詩經,楚辭,樂府,唐詩,宋詞,元曲都是韻文。

    由此可見,律詩是均言的一種,反過來卻不成立。正如1是整數,但整數並不是1。

    題主所說這個“夜作均言三章”好像還有別的版本。小可查到的是“昨忽成詩三章”做為詩序,而您的引用也確實是存於日記之中。那麼這一句應當可以互為參照。

    詩序是“昨忽成詩三章”,日記是“夜作均言三章”,顯然說得是一個意思,顯然“詩”等同於“均言”,或者“詩”是“均言”的一部分。不論如何都是古韻體裁。

    魯迅先生的舊體詩寫得很漂亮,個人覺得比他的散文強(我是深受課文其害,後來才發現是教材選錯了,魯迅先生的散文極好)。而且典故用得也極精當,重要的是有氣韻在,清朝以來,詩人寫得小資,寫得淡雅,寫得雋永很容易,但寫出鋒芒,寫出氣勢很難!

    因為難,所以稀少。

    因為稀少,所以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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