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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創造出這種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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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虛受讀書

    村上春樹的小說,真沒讀過幾本。最近關注的是挪威的森林。不為別的,就因為電視劇獵場中反覆出現了他。

    我倒是很清楚,村上春樹有一個習慣,堅持了十幾年,那就是長跑。

    長跑可以一個人跑,也可以一群人跑。但不管有多少個人跑,總是自己在跑。

    所以我感覺村上的這種孤獨感,與他自己沉浸在長跑中不無關係。

    精英階層,因為難以尋找到同伴,所以孤獨!尤其是精神層面的孤獨。

  • 2 # 未知盒子

    村上春樹的小說的確瀰漫著濃濃的孤獨感,幾乎所有村上的作品都這樣。是的,另類,獨處,不合群,煢煢孑立,踽踽獨行,成了村上小說主人公的標誌性行為。

    林少華說,孤獨和無奈在村上這裡得到了安置。就是說,這種在一般世人眼裡無價值,負面的,因而需要擯除的東西,在村上筆下成了有價值的,正面的,因而不妨賞玩的物件。這實質上也是一種自我認同或同一性的確認,一種自我保全,自我經營,自我完善,一種孤獨自受,自娛自樂自得的情懷。

    這當然是由村上春樹獨特的審美趣味決定的。在村上春樹看來,一個人,尤其是男人,活的太熱鬧太喧囂是不可靠的。

    他自己就身體力行。身為作家,卻很少與日本文學界往來,彷彿自我放逐一般,常常一個人跑到國外,跑步、經營酒吧,聽爵士樂。

    他作品裡的男主幾乎人人都有一個孤獨的靈魂。《且聽風吟》裡的鼠,《海邊的卡夫卡》裡永遠長不大的少年,《1Q84》裡的天吾(甚至女主青豆),《挪威的森林》裡的渡邊,《巡禮之年》裡的多崎作等等。他們一般都沒什麼朋友,有也是極稀少的命運共同體,最終以悲劇收場。

    村上的我喜歡獨處、喜歡聽老掉牙的音樂,喜歡看死去的作家寫的書,喜歡在酒吧裡一個人喝酒,喜歡背上行囊漫無目的地獨自去遠足。

    他們是不怕獨處的一群人。青豆、深裡子都可以為躲避追殺而獨自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呆上很久。直子和玲子可以在深山裡的療養院中與世隔絕而毫不寂寞。

    在這種孤獨的空間裡,村上營造出了一個獨特的審美氣氛:特立獨行,落寞、寂寥、與世無爭、沒有攻擊性。然而又很柔弱,無法擺脫和對抗世俗社會的侵擾。

    所以,他們不是像林少華說的那樣在“賞玩孤獨”,而是對孤獨不抗拒、不懼怕,無可奈何,索性率性而為。

    世界上沒有人喜歡孤獨。孤獨的確是一種負面的東西,它是陰暗的,潮溼的,是我們人生低谷中的負累。任何一個人,只要他是正常的,都需要被關懷、被撫摸。都需要周圍人眼神裡的欣賞和愛意,都需要與最親愛的人肢體的觸碰和交流,都需要與知己互相的傾訴和傾聽。人要在與他人的互動關係裡得到溫度和認同,才能有活下去的動力和勇氣。

    但往往事與願違,當萬事不如意,當人生之路不太順暢的時候,人就必須獨自面對和承擔一些東西,這個時候,承受孤獨的能力,並且能夠享受它,就是我們的心靈保障。

    在村上那裡,我對社會是疏離的、充滿戒備的。曾經一次又一次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任那些冒充NHK收費員的歹徒肆意辱罵也不開門。

    甚至,孤獨的極致死亡也被賦予了新的含義:死並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一種新的開始。死不是生的對立面,而是生的延續,是生命的終極之美。

    這也延續了自三島由紀夫開創的日本死亡美學的傳統,死亡是另一種生生不息,輪迴其實是涅槃重生。

    但我又不是一味的封閉自己,對於主動而來的交流是不抗拒的,我對於外界實際上充滿了善意和期待。尤其是那些容易建立起信任關係的異性,我透過愛和性關係維繫著生命的維度,雖不強烈進取,但絕不拒之門外。而且,在與我相處的過程中,會感覺到由善良和獨立而煥發出的溫度,暖和而柔軟。

    唯其如此,這樣的孤獨才有了美感。

  • 3 # 魚樂圈雜談

    在東亞5個城市的問卷調查當中,問“你喜歡村上春樹的哪些部分?”時,在上海,回答者126人當中有40人(第六名)稱“感到某種治癒,安慰或救贖”,在北京96人當中有30人(第三名,另外有兩個人數相同的回答),在臺北102人當中有47人(第四名),在香港65人當中有6人(第八名),在新加坡45人當中有4人(第八名)。雖然每個城市都有出入,但人數基本上跟回答“故事情節好”“思想有深度”“氣氛很酷(cool)”“對話、舉措很瀟灑”的差不多。其實在自由記述欄裡的回答和採訪裡的發言,提到“救贖”和“治癒”的人並不少。下面舉其中一些例子:

    “在其特有氛圍之中,你能感到也許這小說只是為你而寫,直達你的心,卻又無法告訴你該如何。所以,結局變成了‘就這樣吧’。”

    “有關心靈的文字。構建一個時空,讓人能夠看到、讀到自己,抑或知道有所陪伴的東西或事情。”

    “作品講述的情節也許並不複雜,但通篇給人純粹、窒息般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地融入到主人公的心境裡,也有著相同的體驗,所以每次合上書頁回到現實中的時候都會有種浮出水面的鮮活感,進而像具有某種治癒系功效,深感快慰。”

    “村上春樹的書安慰了我的心。書中男主角那帶著困惑,卻不害怕,淡泊無為中卻自有一番堅決的態度,使我感到,事情還是有希望的。”

    “看完他小說我心裡會很平靜。所以我很喜歡這樣子。”

    “令人心安。”

    村上春樹一邊描述帶有孤獨和閉塞感的人物,一邊發出訊號:“這樣也可以”“你被允許”。比如,在《國境以南太陽以西》裡有如下描寫:

    在她(主人公的女朋友島本同學——引用者)面前,我往往不知道自己做什麼好說什麼好,無從判斷。我想冷靜,想開動腦筋,但都做不成。感覺上自己總對她說錯話做錯事,而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浮現出彷彿將所有感情吞噬一盡的迷人微笑看著我,就好像在說“沒關係,這樣可以的”。

    主人公“我”覺得自己不順利,但從女朋友的微笑感受到“沒關係,這樣可以的”。村上的愛好者大概對這樣的部分感到“治癒”或“救贖”。這樣的描述從他初期的作品以來一直存在著。比方說,處女作《且聽風吟》裡的句子,如下:

    但我還是這樣想:如若進展順利,或許在幾年或十幾年之後可以發現解脫了的自己。

    譯文上的“解脫”,原文就是“救贖”。村上的這種“治癒”或“救贖”有兩個特點。一個是,他不是鼓勵說拼命努力,而是肯定現在的狀況,說“你不用拼命,有時候應該等待著”。另一個是,他說:“最後說不定成功,其實輸了也沒問題,這樣也可以。”下面《奇鳥行狀錄》裡的描述確是談到這個問題:

    ……那就在那裡,我想,那就在那裡,在那裡等待我伸出手。需花多長時間我不知道,需花多大力氣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須停住腳步,必須設法向那個世界伸出手。那是我該做的。必須等待的時候,就只能等待。本田先生說。

    ……我或許敗北,或許迷失自己,或許哪裡也抵達不了,或許我已化作灰燼,唯我一人矇在鼓裡,或許這裡沒有任何人把賭注下在我身上:“無所謂。”我以輕微然而果斷的聲音對那裡的某個人說道:“有一點是明確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尋求的東西。”

    另外,學者小森陽一也在分析《海邊的卡夫卡》的時候承認,讀者對村上春樹的作品感到“治癒”或“救贖”。他這樣說:

    小說家角田光代對小說《海邊的卡夫卡》感到“暴力的無意志的意志”。而這部非常暢銷的小說的大多數讀者,不知為什麼感到“治癒”與“救贖”。

    當然不能簡單地概括開篇讀者回答的含義。只是我覺得,如上讀者回答至少可以說是對“孤獨感”或“虛無感”的共鳴。這可能因為村上的作品不是提示絕望,而是描述今天的社會、說明不能簡單地找到出路的緣故。在找不到出路的彷徨裡,村上春樹肯定主人公說“這樣也可以”“輸了也沒問題,也可以的”。這樣的描述雖然不能給讀者指示“出路”或“希望”,但可能成為某種“治癒”或“救贖”。

    “在踏入社會以後,難免會感受到理想和現實激烈碰撞以後所產生的虛無感,村上的小說教誨人們與這種虛無感、孤獨感和平相處。教誨人在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裡有尊嚴地活下去,而不是走向徹底的頹廢和沉淪。”

    “心很靜,更加明白每個人都是孤獨的,讀後自己會有很奇怪的滿足感。裡面的對白很有啟示性:人生虛空。”

    “實話說,我並不是能對村上春樹的小說讀得很懂,但是在字裡行間,可以體會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主人公有過的迷茫和悵惘,我們彷彿也有過,也曾迷茫過,經歷過。”

    包括日本在內,不少東亞城市的讀者確實對他作品裡的“孤獨”和“虛無”共鳴,並對類似“這樣也可以”向你伸出手的描述感到“療愈”或“救贖”。他們喜歡村上的理由好像在這裡。我在上面說過,現代以來純文學的讀者一直期待著透過作品接觸到人或社會的真實。那麼,村上春樹愛好者閱讀文字的方式跟以前文學作品的讀者多麼不一樣。

    進一步說,村上愛好者不只是欣賞作品,還互相聯絡一起做活動。比方說,在日本,每年接近諾貝爾文學獎公佈的時候,愛好者會聚在一起交流,並嚐嚐村上作品裡出現的菜。在中國把村上的愛好者稱為“村民”,在網路上互相交流聊天。這些活動跟青少年的同人活動非常相似。(請想一下,除了故事情節以外,他們也著重跟同好們的交流。如果自己發表的意見好,及時得到巨大的反應,他們便從中獲得找到自己的位置的感覺。)至少可以說,莫言和大江健三郎的愛好者不會做這樣的活動。

    從如上村上愛好者來看,文學作品的讀者群也好像已經開始變化。村上春樹可能是能適應讀者群的變化的極少數作家之一。也許,這是他在全世界受歡迎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那麼,亞文化和文學上的變化到底給現代文學文化帶來何等影響?下一期我們將從動員方式的角度來分析現代文化的變遷,並探討今天共通的文化現象的意義。

  • 4 # 張先生在1992

    “不錯,人人都是孤獨的“

    但不能因為孤獨而切斷同眾人的聯絡,徹底把自己孤立起來。而應該深深挖洞。只要一個勁兒地往下深挖,就會在某處同別人連在一起。一味沉浸於孤獨之中用牆把自己圍起來是不行的。”

    村上的小說情節未必安排得有理有據,“隱喻”也沒有必然的解釋,許多作品行文甚至有些囉嗦,但讀者能從其似乎不經意構建的框架中讀取更深層的資訊。當那些看似隨意散漫的情節聯絡在一起,你能窺見其本質,了悟作品想要表達的東西,但看不出這樣的情節是作者有意架構而成,還是隨著行文的流勢自然而成,縱使意見偏向前者,你也好像總希望事實是後者。

    村上也自述寫作不限框架,完全憑藉一股“流勢”寫下去。與其說刻意借不可思議的情節引人注目,不如說是以獨特的情節表達情感。這卻造成一個弊端,使許多批評家認為,村上白白流失了許多本可以大做文章的機會,“……看來村上並未看出他在小說的前十六章中已然創造出了多麼意味深長的文字,而且錯失了使這部小說成為對人類處境的偉大評判的良機。”

    但筆者竊以為,村上不是為此而寫作的。儘管他的作品中存在很多值得深究之處而並未挑明(很大可能上是前期有所顧及而後來無暇深入),小說總體上不是以情節為核心的,也即是說,如果認真考慮,或許有使作品更加豐富精妙的可能,但這和作者的“自由”心性相悖――村上追求的不是完美的情節和主題,而是音樂那般的“流勢”、連帶的孤獨感、保持距離的靈魂。太在意感覺、隱喻,甚至寧願放棄看起來更為直觀的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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