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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塞外Carrie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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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春天裡的冬天
比較支援這種說法。
蕭紅其實手裡是有一把好牌的,但卻被她出牌出的稀八爛。蕭紅的思想放在她生活的年代,還是很前衛的,就是很出格,很作。
婚姻生活中出現的幾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很隨性,很作賤自已。蕭紅完全可以有自已獨立的人生,自立,自強,自大,自信,但她短暫的人生歷程中,卻總是活在男人的世界裡,總是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事實證明,她的男人們都靠不住,讓她很失望,她卻在男人身上一直有希望,至死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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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亦木代玲
有人認為蕭紅是作女,我覺得是平常人的眼光,世俗的標準來衡量的,對蕭紅這個才女很不公平。
蕭紅所處的年代是動盪的年代,是新思想,和舊禮教碰撞的年代,那時候有很多青年男女在五,四精神的鼓舞下,想轟轟烈烈的自己安排自己的命運。那時離家出走的不在少數,只是蕭紅留下了她的小說,施展了她的文彩,所以才有人出來挖掘她的不足。
就像現在有人詬病文化大革命時的紅衛兵小將,但是我要說那是一個潮流,在那個背景和形勢下,大家都在其中,沒有哪個人置身事外。
就像現在的孩子,處了朋友要不了幾天就同居了,不高興了就分手,你能說現在的孩子都作嗎?以前不是太往前,就是七,八十年代誰若婚前懷孕了是很不光彩的事,現在叫奉子完婚。這你又怎麼評說呢?
我覺得蕭紅很有才,也很有成就,我們不能用平常人的尺子去衡量潮流中的青年。用現代人的眼光去評判百年前的女孩子,因為你不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中,你體會不了當時的男女青年的想法和追求。不知我的看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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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清秋淺鎖
說到蕭紅,我只能用一聲悲嘆來作答。悲的是她家境優渥卻終生潦倒,嘆的是她才華滿溢卻英年早逝。說到她“作”,我倒不是全然贊同。
在這裡,我不禁想要給大家安利一部電影《黃金時代》,這部電影確實是良心之作,考究了蕭紅一生的大量資料,還請動了娛樂圈的許多演繹大咖,在商業片充斥的時代,這部電影的確是驚豔到我了。蕭紅(1911-1942),中國近現代女作家,“民國四大才女”之一,被譽為“20世紀30年代的文學洛神”。乳名榮華,學名張秀環,後由外祖父改名為張廼瑩。筆名蕭紅、悄吟、玲玲、田娣等。
1911年,出生於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呼蘭區一個地主家庭,幼年喪母。1932年,結識蕭軍。1933年,以悄吟為筆名發表第一篇小說《棄兒》。1935年,在魯迅的支援下,發表成名作《生死場》。1936年,東渡日本,創作散文《孤獨的生活》、長篇組詩《砂粒》等。1940年,與端木蕻良同抵香港,之後發表中篇小說《馬伯樂》、長篇小說《呼蘭河傳》等。1942年1月22日,因肺結核和惡性氣管擴張病逝於香港,年僅31歲。
對於蕭紅的身世,說幸運也不算幸運。他的確有一個地主老爸,但她父親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在她的童年裡,只有她的祖父還能讓她感受到人性的溫暖和親情的關懷。在她的作品《呼蘭河傳》中都還能夠影射出她童年與祖父一起的美好生活。“花開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鳥飛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蟲子叫了,就像蟲子在說話似的。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後來,懷著孩子的他,在逃出呼蘭之後,就在一次狼狽的境遇中,於一旅館中結識了同時期作家蕭軍,蕭軍也對蕭紅因才生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第一個孩子出生後蕭紅也將孩子送了人。這大概就是人們對她的詬病之一吧。後來兩人也有過分分合合,蕭紅前赴日本,也大概就是在這一時期。我不知道是因為文人的情節,還是蕭軍本就是渣男體質,蕭軍與蕭紅相處數年,都未曾給過她名分,在後來,因為現實和種種分歧,兩人的感情不了了之,背道而馳。
剛與蕭軍分手,蕭紅便懷著蕭軍的孩子,與她和蕭軍的朋友端木蕻良在一起了。這一時期的蕭紅應該算得上是幸福的,因為端木蕻良有暖男體質,很會照顧人,特別是在蕭紅患上肺結核將要逝世的時候,端木蕻良也是人不離床地照看著蕭紅。至於蕭紅是不是真的愛端木蕻良,就不為所知了。再後來她和蕭軍和孩子也一出生就夭折了,這也算是當時的一大謎點,眾說紛紜,後人也並不得知。在蕭紅生命的盡頭,除了端木蕻良的悉心照顧,另外也有駱賓基的細心陪護,這兩人也算是給蕭紅慘淡的人生增添了一點暖色調吧。就這樣,一代才女在當時戰火紛飛的香港就離我們而去了。
其實,要說蕭紅“作”,我是不完全贊同的,就算她放著優渥的家境離家出走,就算她丟棄自己的孩子甚至移情別戀,我也只能贊同這是文人僅有的一點情懷了。她父親所在的家庭本就冷漠,她深愛的蕭軍本就有幾分嫉妒她的才華,在那個自顧不暇的年代帶著孩子反倒害了孩子,所以這種種一切我皆認為情有可原。用她自己的一句話說就是她不該生為一個女人。的確如此啊,抽菸喝酒、談天說地、寫寫畫畫,她幾乎是超越了那個時代很多一般女性。男人的氣度、男人的膽識,她都有,然而卻被圍困在了女人世界的情情愛愛裡。試想一下,要是她能不那麼英年早逝,那她該成就多少優秀的文學作品啊!
蕭紅不作,奈何生不逢時、人不入世!
以上僅是個人看法,如有不當請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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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徐鵬遠
說她是“作女”,主要是因為她複雜的感情經歷,有傳聞說她還拋棄了自己的孩子,在2018年的今天,如果一個女人先是離家出走、後來大著肚子還跟別人談戀愛,再後來徘徊於兩個男人之間,也會引來流言蜚語,何況是蕭紅生活的那個年代呢?
蕭紅的一生,都在回答“娜拉出走”後該怎麼辦的問題,大家說她“作”,因為她始終沒有選擇安定的生活,安定的人,做安定的事情,但問題是,很多人可能沒有留心過,蕭紅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段穩定甜蜜的感情裡越軌過。現在有人說張雨綺遇人不淑,看男人的眼光不好,那麼民國的蕭紅也算得上是遇人不淑的那類。
(湯唯演的蕭紅,湯唯接受採訪的時候曾說她在許鞍華的眼神裡讀到了失望,大意是她沒有把蕭紅演好,個人感覺是湯唯少了蕭紅的決絕,只有美,沒有烈和苦澀)
沒有按照家庭的安排,跟門當戶對的人結婚,是因為蕭紅嚮往自由戀愛,愛上了一個表哥,為了表哥逃婚,不料這個表哥並沒有跟蕭紅一樣的決心,臨陣脫逃了。蕭紅沒有辦法,去投靠了之前的未婚夫,為未婚夫懷了孕,又被未婚夫拋棄了,只得住在一家破旅館的壁櫥裡,後來給報社投稿,認識了蕭軍。跟蕭軍算是珠聯璧合了,總該幸福了吧,結果蕭軍家暴。後來蕭紅在出路上跟蕭軍不和,沒有去延安,跟端木蕻良一起南下了。
如果說蕭紅有什麼錯,有兩步沒有走好,第一步,是脫離她的地主家庭,但這是一個自由的靈魂所渴求的,蕭紅一度窮困潦倒,但她唯一沒有考慮的就是“回家”,這種決絕的性格跟她的文學天賦是不可能分得開的,如果蕭紅軟弱溫順,恐怕就沒有《生死場》和《呼蘭河傳》,另外一步“錯”,錯在她一直把希望寄託在男人身上,但在那個時代,留給女人的生路並沒有很多,再加上她熱愛文學,寫作是對她來說是最為重要的事,我們所熟悉的那句“這就是我的黃金時代”,寫於她在日本的時候,那是她為數不多的,安心寫作的時刻。就像弗吉尼亞·伍爾芙說過的,一個女人如果想要寫作,她首先需要一間安靜的不被打擾的房間,對於蕭紅來說是一樣的,她需要穩定的生活,她不想過多地跟政治相關聯,也是因為她渴望更單純的文學創作。她始終依靠男人,這是她在那個年代的性別所決定的,即使是蕭軍和端木蕻良,對蕭紅的文學成就也一直是低估的,在那個時候,一直對蕭紅的文學成就給予公正看法和鼓勵態度的人,是魯迅。於是也有關於魯迅和蕭紅關係的傳聞,這就不可考了。
我們很難想象蕭紅所忍受的身體上的痛苦,她兩次懷孕,都是在非常困苦的情況下,溫飽尚不飽,更不用說調養。後來在香港,她病重,死的時候被隔開了喉管,那個時候她才31歲,死之前她不甘心,因為沒法再寫作了,她在紙上寫下:“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簡單說下蕭紅的文學成就,即使就現在看來,蕭紅的作品也像是一個“孤本”的存在,對呼蘭河的描繪,對那片土地的書寫,再也沒有比蕭紅更好的了,況且,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這麼一個蕭紅,之前李娟橫空出世,有人說李娟之於阿勒泰就像蕭紅之於呼蘭河,沒錯,她們文字都是渾然天成的,甚至很難找到雕琢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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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小宇宙223581410
喜歡蕭紅,帶著一份敬意,她敢做世人不敢做的事,她的自由,是對世間不平等的咆哮,她才是一個自由,平等的戰士,我們只需要去看看,這個戰士留下的東西就足夠,不需要評論,也不需要去指點一二。面對現實我真的沒有她灑脫,她的情商不是太低而是太高。高的我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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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於春夏秋冬
沒有細讀過蕭紅的作品,對其生平略作了解,因生平事件而對作品沒有興趣。
但究其人生幾個轉折點,足見其人的人格缺陷。這女子一切經歷不值得耗費精力探究,放在任何女子身,上中華上下五千年的任何時間節點,都可以說是蠢、作。
她以不成熟的心智和視角去評判父親,足見經略歷史地理人文的積澱不夠。
我在考慮她追求的是什麼?古往今來,講禮、講法,要一定的群體遵循和推崇。而帝王將相逐鹿中原富可敵國的人是不屑於這些的。那麼是他們蠢,還是喝足了雞湯的人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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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端木賜香
這丫確實作。
不作不死的典型樣本。
蕭紅(1911-1942)短暫的一生,其實就是一個作的過程。
所謂的作,主要是和男人的關係吧。簡直了,蕭紅和六個男人的故事。
第一,未婚夫是你同意的,卻跟李潔吾不清不白。1928年,蕭紅父親先是做呼蘭縣教育局局長,後是做黑龍江省教育廳秘書,家庭條件優渥,給虛歲18的女兒訂婚。未婚夫是哈爾濱市顧鄉屯的汪恩甲,相貌堂堂,門當戶對。兩人開始戀愛。1930年春天,插進來一個李潔吾,未婚夫家要求與蕭紅退婚。蕭紅父親認為有損門風。強迫蕭紅退學回家待婚。
第二,蕭紅假裝答應結婚,從家裡騙了一筆錢,做了一件皮大衣,跑到北京投奔已婚姑表兄、在哈爾濱法政大學讀書的陸哲舜,兩人在北京同居。呼蘭縣城轟動,黑龍江省教育廳以教女無方為由解除蕭紅父親張廷舉教育廳秘書一職;陸家叫停陸哲舜生活費,一對胡混的男女迅速陷入絕境。各回各家。
第三,蕭紅跟未婚夫汪恩甲在哈爾濱道外的東興順旅館同居,這個時候蕭紅又想嫁汪恩甲,汪家不同意。汪恩甲回家取錢被家人扣下。蕭紅直奔汪家找人,被汪家母親和妹子一頓臭罵,汪家哥哥汪大澄告誡蕭紅:我弟要跟你解除婚約。蕭紅上法院狀告汪大澄代弟休妻。可汪恩甲在法庭上自陳是自己要求解除婚約的。蕭紅官司敗得很慘。沒臉呆了。跑到北平投奔李潔吾。李潔吾沒錢養她,汪恩甲追了過來,蕭紅本想讓汪恩甲與自己長居北平,但汪恩甲發現蕭紅與李潔吾關係密切,吃醋,想帶蕭紅回東北,蕭紅不肯。汪恩甲威脅說,他要向房東公開與蕭紅的關係,並且去李潔吾所在學校告發李潔吾與蕭紅私通。兩人鬧翻,各回各家。
第四,蕭紅被家人帶到老家囚禁,再次逃出。在街上流浪,浪不下去了,去找未婚夫,兩人互相不計前嫌,以賒賬的方式再次在東興順旅館同居。蕭紅懷孕,汪恩甲回家要錢,失蹤。老闆把蕭紅扣了下來。蕭紅給報社寫信求救,引來了蕭軍。兩個人迅速地那啥,蕭紅把娃生下看都不看,送人。
第五,蕭軍把蕭紅救出來並引向文壇,但是,蕭軍接觸的都是左冀文青地下黨,兩個人在哈爾濱呆不下去,就跑到青島,青島的友人依然是左冀文青地下黨,也呆不下去,於是跑上海投奔魯迅。在魯迅及其小夥伴們的託舉下,二蕭在上海文壇冉冉升起,可惜二蕭關係惡化,蕭紅不得不遠走日本,魯迅逝去。日本也呆不住,蕭紅1937年1月回到上海,二蕭關係更惡化。蕭紅跑北京找李潔吾,引得李潔吾老婆一陣陣吃醋。北京沒法呆,蕭紅又回到上海,先是“七七”,後是“八一三”。胡風出面主辦《七月》,蕭紅由此認識了端木蕻良。
上海不好呆,胡風、二蕭去武漢,準備恢復《七月》。蕭軍寫信催促端木蕻良也來武漢。三人同睡一床。蕭紅有意勾搭端木。
第六,1937年11月,山西我黨幫閻錫山在臨汾組建民族革命大學(簡稱民大),希望招一批自己人前往執教。蕭軍、蕭紅、端木蕻良等人都去了。臨汾也呆不住,且蕭紅、端木、蕭軍,形成狗血三角狀。不過蕭紅已意在端木,二人決定,不能跟蕭軍在一地,他去延安,我們就去武漢;他去武漢,我們就去延安。
第七,1938年,蕭紅與端木回武漢,結婚。肚裡的娃是蕭軍的,朋友圈也是蕭軍的,端木本人又沒啥朋友圈,二人過得有些灰溜。武漢保衛戰開始,端木跑重慶,把大肚子的蕭紅留在了武漢。蕭紅排除萬難到了重慶,臨產期又到,娃生出來了,白白胖胖的蕭軍的兒子,但卻突然死了,死得不明不白。好多人想往某個方向猜,但還沒出口,就自己先打哆嗦了。
第八,1939兩人決定前往香港——除了日本鬼子,主要還是逃離吧。1940年1月,他們坐上了前往香港的飛機!1940年和1941年對於蕭紅,應該是創作高峰年。但是,她照樣沒有幸福感。且香港溼熱的氣候並不利於她的肺病。
第九,1941年7月,她身體嚴重不行。失眠、咳嗽、痔瘡。進瑪麗醫院治療痔瘡。檢查卻是肺結核。醫生主張住院,她住不慣,跟醫生護士也搞不好關係,硬性出院。先是日本偷襲珍珠港,後是日本對英美兩國宣戰,太平洋戰爭爆發,香港也捱上了日本的轟炸。端木邀請小夥伴駱賓基幫忙照看蕭紅。於是蕭紅又喜歡上駱賓基,說自己病好後,就嫁駱賓基。
第十,12月香港陷落。蕭紅由於重病無法撤離,1942年1月惡化,醫院診斷蕭紅是氣管結瘤,須立即動手術。端木不同意,結核病人刀口不易封,且香港時局混亂缺醫少藥。蕭紅自己簽字,硬性手術。術後當晚,蕭紅意識到不妙。氣管沒瘤,術白開了,跟端木與駱賓基表示,死了不甘,兩個男人排除萬難幫把蕭紅轉院。結果正如端木所預言,刀口不封。蕭紅被換上呼吸管。19日,蕭紅示意駱賓基給自己拿筆,在紙簿子上寫下:“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得那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 “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醫院被日軍接管,轉沒接管的,卻沒有消炎藥,只能用鹽水消毒。刀口不長引發高燒,蕭紅陷入昏迷。醫院也被軍管,蕭紅被轉移到聖士提反女校的臨時救護站。這裡醫療條件更差。
1942年1月22日上午10點,蕭紅卒。享年31歲。
蕭紅一生固是悲劇,很多人把矛頭指向那幾個男人。問題是,那幾個男人全是她自己的個人選擇!甚至最後的手術,也是她自己籤的字。
最後,想更多瞭解蕭紅,請參見本人剛剛出版的《悲咒如斯:蕭紅和她的時代》一書。京東噹噹亞馬遜都已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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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小蝦米9956
從她的文字裡面能看出這是一個如稚童般單純乾淨的眼睛的姑娘,身體已經成熟心智還沒發育好。
這樣的性格能寫出乾淨純粹的文字,同樣這樣的性格也註定不能對自己人生負責。
蕭紅的性格, 說好聽點是真性情 沒長大。但說實在話,養出這樣的女孩必將會是父母一輩子的恥辱!
身為女子,不求有才有貌,但求孝順父母公婆 持家有道 庇佑子女。這些是我們生來的職責,在這基礎上有些許才情是好事,如果這些品德沒培養好,再多的才情學問也白搭。
說白了,蕭紅就是放現在也會是個品德敗壞的女人。作天作地,父母因她身敗名裂 和未婚夫家對簿公堂 一次次懷孕卻跟其他男人跑了(前後經歷了6個男人) 一個孩子生下來就扔了一個孩子生下來健健康康隔一晚上就莫名死了(思之極恐!)最後還把自己作死了結束了短短31年的壽命!
這樣的姑娘真是拿了一手好牌卻輸的極慘!可以說是從反面印證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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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正能量魔女蓋菲霞
其實早在1936年夏天,端木就見過蕭紅了,那時的蕭紅已經憑藉著《生死場》在上海文壇聲名鵲起,他早就聽說過她的名字,也讀過她的作品,對她印象頗佳。
由於當天晚上找不到住處,端木只好與蕭軍夫婦暫時擠在一張床上,現在看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在那個非常時期裡並不以為怪,他們都是君子,天真爛漫,坦坦蕩蕩,並無私情。
端木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到來竟會像一顆石子般在蕭軍和蕭紅的生活中驚起一圈漣漪,他明顯地感覺到蕭紅對蕭軍日益疏遠,與自己卻越走越近。他為了避嫌便躲著她,但又想要靠近她。其實那時蕭紅與蕭軍的感情早已破裂,只是還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和諧而已,端木不久就發現蕭軍不僅對蕭紅出言不遜,而且還拳打腳踢。他十分憤慨,愈加同情和關心蕭紅,他不忍心讓這樣有才情的女子受到傷害。
端木身材瘦高,穿著洋氣,說話和聲細氣,性格內向,文質彬彬,與蕭軍的粗獷、好強、豪放、野氣形成鮮明對比。我覺得端木比蕭軍更懂蕭紅,他與蕭紅之間的相似之處更多一點。林賢治先生也認為:
“從寫作風格上說,端木更靠近蕭紅細膩的風格,他的文字中有對土地的熱愛,從當時顯現出來的文學才華來說也大於蕭軍。”
端木生於滿洲貴族之家,曹家原本是居住在關內的漢人,清朝建立後入關在旗兩百餘年,在當地聲名顯赫。端木家境富裕,又是家中老小,父母溺愛於他,所以嬌生慣養的他難免孤傲冷漠,甚至有些自私,他的高貴儒雅與文質彬彬與出身貧寒的東北作家群中的大部分作家顯得格格不入,必然受到他們的排擠。
1932年,端木考入清華大學歷史系。畢業於名校,受教於名師,他是接受過系統的新式教育的高材生,是難得的青年才俊。他有非常好的文藝修養,不光是文學,他對書法、藝術和繪畫也有著非常大的興趣,他非常有才華,在當時也是很有名的作家,1936年甚至被上海文壇稱之為“端木蕻良年”,假使沒有遇到蕭紅,他依然能夠青史留名。
端木到底有沒有遺棄過蕭紅?這又成了另一個“羅生門”。
1980年6月25日,端木在位於北京的家中接受了美國學者葛洪文的訪問,當葛洪文問起他這個問題時,他先是哽咽,然後竟無法控制地嚎啕大哭起來。葛洪文感到十分驚訝,他覺得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只是端木始終不肯說明,他也只好作罷。
直到2009年11月,章海寧訪問端木的遺孀鍾耀群時再次問及這一事情,鍾耀群猶豫了很久,最終哭著把實情說了出來。
鍾耀群說端木對自己說過,他把蕭紅安置進思豪大酒店後,確實離開過,那是因為他回酒店後發現了蕭紅與駱賓基的私情,一怒之下他立即離開。但是他一想到蕭紅正在病中,實在不忍心丟下她不管,於是一週後他便又返回了。
這就是“端木丟下蕭紅獨自突圍”的真相,此時蕭紅已經長眠67年了,駱賓基已離世15年了,端木也已走了13年了,這個秘密,他守了54年。
蕭紅死後,端木為她整理好儀容,請來一位攝影師為她拍了遺容,又剪了一縷她的頭髮,小心地珍藏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守在蕭紅的遺體旁,等待屍體入殮。馬超棟先生親自為蕭紅殮屍,他也讀過蕭紅的作品,對她的不幸身亡十分痛惜。
當時的香港只有兩個火化場,一個是給普通市民用的混合集體火化爐,一個是位於東區跑馬地背後,給日本人專用的單獨火化爐,馬超棟先生打通關係將蕭紅送到了跑馬地火化場。端木特意給了負責火化的印度工人一筆小費,拜託他精心火化。
駱賓基於1946年出版了《蕭紅小傳》,這是第一本關於蕭紅的傳記,當時默默無聞的他藉著蕭紅的名氣一舉成名,坦白講,如果不是蕭紅,誰會知道他的名字呀?
蕭軍於1978年出版了《魯迅給蕭軍蕭紅書簡註釋》和《蕭紅書簡輯存註釋錄》,靠著這兩本書作為他重返文壇的資本,在晚年還火了一把。兩部書的寫作基礎主要是依靠蕭紅的信件。與蕭紅分手時,他索要回了自己寫給蕭紅的情書,卻拒絕歸還蕭紅寫給他的情書,精心儲存了半個世紀,終於派上了用場。蕭紅生前一向對自己的身世諱莫如深,而他卻將她的隱私公佈於世,其行之卑劣,可見一斑。
端木蕻良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版過一本與蕭紅有關的作品,也沒有說過一句對蕭紅不利的話,一直保持著久久的沉默,直到晚年才被打破。
蕭紅去世後,端木每逢她的忌日變回焚香祭奠,作詩悼念。他經常去她的墓前獻花和掃墓,如果他有事去不了,他總會拜託在香港的朋友代他前去。
1955年,胡風等人被打成了“反黨集團”,全國立即掀起了聲討“胡風反黨集團”的運動。端木被叫去談話,領導認為蕭紅也是胡風反革命集團分子,他聽後激烈反對,怒氣沖天地衝領導吼道:“鞭屍是封建帝王的做法!我自己無論是坐牢、槍斃,由你處置。但我決不許汙衊蕭紅!”
端木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遠遠地望著。他發現蕭紅的眼睛很大,“她身個不很高,可是穿上旗袍和高跟鞋,就顯得很修長,體態氣質頗有蘇州女子的韻致。”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他還在原地痴痴站著,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情感在心間升起,又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在郭玉斌的文章裡,說到很多端木“懷念”蕭紅的事例,其中有不少,讀來讓人唏噓不已。之一,端木獨居十八年,直到1960年,才在熱心朋友的關照下,組建新的家庭。之二,1946年1月22日,蕭紅祭日,端木去香港蕭紅墓地,含淚躺在墓地上,終日未食。之三,1957年7月,端木獲知蕭紅墓地被毀在即,以丈夫名義委託廣州作協,把墓地遷回廣州。之四,1985年,端木到武漢,尋找當年他和蕭紅舉行婚禮的大同酒家,“柱著柺杖”,“迫不及待地爬上二樓樓梯口,巡視樓上情景”,“百感交集”。之五,1987年,端木七十五歲高齡,去廣州祭掃蕭紅墓,“跌跌撞撞走到蕭紅墓地,不顧一切地撲向碑前,用手指揩拭蕭紅相片臉上的塵土”……
1960年,在蕭紅去世18年後,端木蕻良才與鍾耀群結婚,並相伴終生。
駱賓基的《蕭紅小傳》,端木從來不看,他的親朋好友都勸他站出來澄清與辯白,但都被他拒絕。他畢生頂著巨大的壓力,守口如瓶。
直到晚年,他的沉默終被打破,他說:
“我對蕭紅的感情,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
1987年11月4日,端木與鍾耀群一起到廣州銀河公園蕭紅墓前祭掃並獻詞一首,題為《風入松·為蕭紅掃墓》:
生死相隔不相忘,落月滿屋樑,梅邊柳畔,呼蘭河也是蕭湘,洗去千年舊點,墨鏤斑竹新篁。
惜燭不與魅爭光,篋劍自生芒,風霜歷盡情無限,山和水同一弦章。天涯海角非遠,銀河夜夜相望。
1996年10月5日,端木在北京病逝,終年84歲。
他臨終前留下遺囑,將自己的骨灰分四處安放。一處放在東北故鄉,一處放在北京寓所繼續陪伴家人,一處放在北京西山櫻桃溝,傳說那裡是曹雪芹待過的地方。最後一處放在聖士提反女校校園舊址,因為那裡是蕭紅骨灰的安葬之處,他要去陪伴她,從此與她在地下長眠,與她永不分離。
究竟誰才是最愛蕭紅的那個男人?我想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他沒有遺棄過蕭紅,生前沒有,死後也沒有
1988年,蕭軍去世。
1994年,駱賓基去世。
1996年,端木蕻良去世。
這三個男人生前都聲稱自己才是最愛蕭紅的人,於是他們不僅表現在嘴上,而且也體現在行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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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蘭臺
這就是價值觀判斷啊,有人認為蕭紅是“作女”,那隻能說明這麼認為的人本身就是一個保守主義者。
歷史事實本身是客觀的,而歷史評價則是主管的,代表著評價者本身的價值觀和立場。
我看端木賜香女士認為蕭紅在男女問題上比較隨便,是“作”的表現。但端木女士這種看法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價值觀,坦白說,在民國,端木女士代表的這種保守主義價值觀正是革命者所反對的。
革命者是什麼價值觀呢?在男女問題上,當時左翼和革命者推崇俄國貴族女革命家兼作家柯倫泰所謂的“杯水主義”,柯倫泰理想的“新女性”應該是是這樣一種型別,對於她們,和男人的關係只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階段:“當她身上燃起激情時,她決不拒絕生活向她發出的燦爛的微笑,她決不虛偽地用女性美德的破爛外衣將自己包裹起來。不,她將緊抱她的所愛,雙雙外出幾個星期,在愛的杯盞中痛飲,無論它有多深,直到自己滿足。當愛的杯盞倒空後,她將毫無痛苦和遺憾地將它扔掉,回到自己的工作中。”
柯倫泰
而柯倫泰這種兩性關係的“杯水主義”,毫無疑問是受到恩格斯與倍倍爾的影響。恩格斯與倍倍爾認為婦女問題是資本主義社會關係的產物,在這個社會里女人被當作男人的財產。她們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婚姻,二是賣x。前者充滿虛偽,後者則是毫無遮掩的買賣關係。二者不過是同一種奴役的不同表現罷了。只有摧毀資本主義社會,婦女才能獲得平等。
倍倍爾
等到更東方的革命者接受到這種全新的價值觀體系後,他們比恩格斯,比柯倫泰在自我解放上走的更遠。他們不僅批判封建社會才子佳人的戀愛觀,甚至就連小布爾喬亞的戀愛理想主義或至上主義也屬於批判物件。
他們認為對於革命者而言,“革命家沒有結婚,也沒有戀愛,只有xx。因為革命家的生活是流動性的,因而不能結婚;同時革命家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搞那種小布爾喬亞戀愛的玩意,所以沒有戀愛。走到那裡,工作在那裡,有性的需要時,就在那裡解決,同喝一杯水和抽一枝香菸一樣。”
綜上所述,也許蕭紅所作所為在保守主義者看來是離經叛道,是聲名狼藉,是“作”,但是在革命者看來,蕭紅在革命的道路上像一個小腳女人,在感情問題上完全沒有革命者應該有的決絕和灑脫,反而沉迷於小布爾喬亞的戀愛理想主義之中,是不夠進步的表現。
最後說一句,我只是為大家介紹一下當時與保守主義爭鋒相對的另一種價值觀體系,並不代表我本人就認同這種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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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賴寶的朋友
泰勒斯威夫特睡了一個男人就能寫一首歌,蕭紅這種才女可能也需要男人才有靈感吧,可惜人家斯威夫特是甩了一個男人再找下一個,蕭紅更猛,同時玩。反正我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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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東風這個吹
蕭紅的一生對自己沒有擔當,對家庭和戀人亦然。所以她輕易投懷送抱,輕易的從一個坑跳到另一個坑,一句話,她沒有安身立命的基本智慧。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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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作,是從小缺愛,又盲目追愛,卻完全不懂愛,首先需要自尊自愛愛自己。
她很像現在的一些單親少女,被幾塊糖就能哄走,遇見個男的就以為是真愛、掏心掏肺。但她因為又是知識女性,又有對獨立的追求,所以她發現感情味兒不對還有勇氣離開,只是每次離開都不那麼“乾淨”,帶著這個男人的孩子投入到下一個男人的懷抱,週而復始。使得她在人格獨立和對男人情感依賴中糾結、沉淪、掙扎。
最終,把這些都寫在了自己的經歷裡和文字裡。每次看到她的文字都是心疼她的,那樣一個敏感的人兒,比普通人對於感情的疼痛更加敏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