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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翁子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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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克爾凱郭爾,丹麥宗教哲學心理學家、詩人,現代存在主義哲學的創始人,後現代主義的先驅,也是現代人本心理學的先驅。曾就讀於哥本哈根大學。後繼承鉅額遺產,終身隱居哥本哈根,以事著述,多以自費出版。他的思想成為存在主義的理論根據之一,一般被視為存在主義之父。
克爾凱郭爾所提倡的存在主義,強調哲學家應探討現實中人生問題。他反對德國觀念專門講理想的東西,而以為人生最主要的是要很具體地把握住個人的存在,克爾凱郭爾個人對自己“孤獨”與“例外”的感受,所以創造出對自己關心的哲學 - 存在主義。克爾凱郭爾的哲學,可以說是利用最簡單的、感性的、我們日常生活裡的方法,希望利用普通的、實際的、具體的方法來實現自己的存在,解消自己內心中的苦悶與荒謬。存在指此時、此地、此人的存在,是有血有肉的個人存在。個人存在中有喜怒哀樂,經由喜怒哀樂才能體驗倒真正人生。語言、理性和邏輯無法揭示每一個人獨特的個性,無法揭示人的真正存在。對於後者,只能依靠每一個人本身內在的獨特的主觀體驗。他的個人是一種為恐懼、顫慄、悲觀、絕望等消極情緒所支配的個人。這種悲觀消極的情緒是個人對自己的生存的最本真的體驗。正是這種情緒驅使人採取行動,進行非此即彼的選擇。
克爾凱郭爾又有單有理智思考不足以引發行動的觀點,這種選擇被形容為一種跨躍(leap)。必須有結束這一思考歷程的決心,而且這決心必須由激情來產生。形成一個人的自我的這種激情,被他指為個體的內求性(inwardness)或主體性(subjectivity)。最重要的激情如愛情和信仰,並不只是偶然發生的,它們是必須被培育和養成的。克爾凱郭爾明確地把自己的哲學與傳統哲學對立起來,特別是把對以黑格爾為代表的理性主義的批判當做自己哲學的根本方向。他認為黑格爾哲學的根本錯誤在於把邏輯必然性當做實在的統一性的最高原則以及理性和實在的統一性的保證,並由此而陷入了“客觀主義”。世界無非是客觀精神的必然顯露,一切具體的、特殊的存在是這個普遍存在的例項,是這個整體中的某一階段中某一成分。這樣,人實際上失去了自己的自主性和獨立性,失去了作出決定和進行選擇的可能性,失去了自己的個性和自由,從而也將使自己忘卻了對發生的事件責任,取消了個人從倫理上對待自己和世界的可能性。黑格爾哲學是一種用思想整體來犧牲個人、使人非人化的哲學,是對人的地位和尊嚴的一種蔑視。
克爾凱郭爾的存在主義有兩大要義:其一是存在先於本質的理念,其意義是指人的生存是被動的、命定的(人之出生是男是女都不能由自己決定),可是人可以利用自己命定的這種存在,去創造自己的本質。所以人之所貴,並非由於他有一個命定的存在,並非由於他的歷史背景、家世,亦非由於他出身的地位,而是在於人有選擇改造自己的本質的自由,他如何選擇做自己想要做的人,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這就是人的本質。其二是克爾凱郭爾將存在分為三級:
感性存在:感性的存在通常是追求自己的快樂,追求輕薄的人生,追求自己自私的一面,是從維持生命到享樂方面的存在;
理性存在:是一種比較嚴肅的、盡責的人生,以理性的方法、哲學的方法,解決自己的問題,使自己對別人盡到倫理責任,合於社會道德的存在;
宗教性存在:是一種祈禱和愛的生活,是對神的自覺和崇敬,從而使精神有所寄託的存在。
在克爾凱郭爾一生的最後 12 年裡著述甚多,同時出版了宗教、哲學、心理學,甚至關於幽默的書籍。在 S.弗洛伊德之前,他還寫過一本完全針對焦慮的著作《恐懼的概念》,他在心理學方面的創新思想受到弗洛伊德的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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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世紀以前,在斯堪的納維亞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克爾凱郭爾的名字,因為他主要用丹麥語著述。然而,克爾凱郭爾的思想對 20 世紀歐洲和北美的基督教、非基督教和美學存在主義者有過重要的影響,成為現代存在主義思潮的淵源。克爾凱郭爾被認為是使歐洲哲學發展發生方向性轉折的重要人物之一。他所實現的轉折的主要內容就是以孤獨的、非理性的個人存在取代客觀物質和理性意識的存在來當做全部哲學的出發點,以個人的非理性的情感、特別是厭煩、憂鬱、絕望等悲觀情緒代替對外部世界和人的理智認識的研究,特別是代替黑格爾主義對純思維、理性和邏輯的研究來作為其哲學的主要內容。
“尋找一個對我而言是真理的真理,尋找一個我願意為它而活、為它而死的理念。”
作為一個存在主義思想家,他試圖將一切與個體自身的情況相聯絡,而不是從中提取本質,藉此來理解生活。他的第一本著作《非此即彼》集中論述了自由與奴役之間的選擇,這一論題幾乎可以在他的所有著述中找到。他堅持認為責任和宿命論在人類中互相纏繞,由此預示了深蘊於心理學中的去個性化和意志危機等課題。在他看來,當自我包括許多非意志的或自我創造的因素時,自我仍然不是一架機器。他反對懷疑論,反對宿命論的超然旁觀,把道德和倫理責任作為普遍目標,把由此促進的世俗判斷和絕望戲劇化。他認識到“精神失助”這一奇特的現代病,指出自我疏忽或自我隔離,真正的自我一直未能實現也無法實現。要糾正這種現象必須在信任上獲得飛躍,樹立“新生活”或真正的自我是個體擺脫與一個人的社會文化環境徹底同化的個體化和分化過程。克爾凱郭爾認為,實現這種自我的標準在基督教的核心人物耶穌身上得到體現和表明。在一個人實現自我的過程中,另一個人可以是“助產士”,但是“分娩”最終還是個人自己的事。 克爾凱郭爾所提倡的存在主義,強調哲學家應探討現實中人生問題。他反對德國觀念專門講理想的東西,而以為人生最主要的是要很具體地把握住個人的存在,克爾凱郭爾個人對自己“孤獨”與“例外”的感受,所以創造出對自己關心的哲學 - 存在主義。克爾凱郭爾的哲學,可以說是利用最簡單的、感性的、我們日常生活裡的方法,希望利用普通的、實際的、具體的方法來實現自己的存在,解消自己內心中的苦悶與荒謬。存在指此時、此地、此人的存在,是有血有肉的個人存在。個人存在中有喜怒哀樂,經由喜怒哀樂才能體驗倒真正人生。語言、理性和邏輯無法揭示每一個人獨特的個性,無法揭示人的真正存在。對於後者,只能依靠每一個人本身內在的獨特的主觀體驗。他的個人是一種為恐懼、顫慄、悲觀、絕望等消極情緒所支配的個人。這種悲觀消極的情緒是個人對自己的生存的最本真的體驗。正是這種情緒驅使人採取行動,進行非此即彼的選擇。克爾凱郭爾又有單有理智思考不足以引發行動的觀點,這種選擇被形容為一種跨躍(leap)。必須有結束這一思考歷程的決心,而且這決心必須由激情來產生。形成一個人的自我的這種激情,被他指為個體的內求性(inwardness)或主體性(subjectivity)。最重要的激情如愛情和信仰,並不只是偶然發生的,它們是必須被培育和養成的。克爾凱郭爾明確地把自己的哲學與傳統哲學對立起來,特別是把對以黑格爾為代表的理性主義的批判當做自己哲學的根本方向。他認為黑格爾哲學的根本錯誤在於把邏輯必然性當做實在的統一性的最高原則以及理性和實在的統一性的保證,並由此而陷入了“客觀主義”。世界無非是客觀精神的必然顯露,一切具體的、特殊的存在是這個普遍存在的例項,是這個整體中的某一階段中某一成分。這樣,人實際上失去了自己的自主性和獨立性,失去了作出決定和進行選擇的可能性,失去了自己的個性和自由,從而也將使自己忘卻了對發生的事件責任,取消了個人從倫理上對待自己和世界的可能性。黑格爾哲學是一種用思想整體來犧牲個人、使人非人化的哲學,是對人的地位和尊嚴的一種蔑視。
克爾凱郭爾的存在主義有兩大要義:其一是存在先於本質的理念,其意義是指人的生存是被動的、命定的(人之出生是男是女都不能由自己決定),可是人可以利用自己命定的這種存在,去創造自己的本質。所以人之所貴,並非由於他有一個命定的存在,並非由於他的歷史背景、家世,亦非由於他出身的地位,而是在於人有選擇改造自己的本質的自由,他如何選擇做自己想要做的人,選擇自己想要做的事,這就是人的本質。其二是克爾凱郭爾將存在分為三級:
感性存在:感性的存在通常是追求自己的快樂,追求輕薄的人生,追求自己自私的一面,是從維持生命到享樂方面的存在;
理性存在:是一種比較嚴肅的、盡責的人生,以理性的方法、哲學的方法,解決自己的問題,使自己對別人盡到倫理責任,合於社會道德的存在;
宗教性存在:是一種祈禱和愛的生活,是對神的自覺和崇敬,從而使精神有所寄託的存在。
在克爾凱郭爾一生的最後 12 年裡著述甚多,同時出版了宗教、哲學、心理學,甚至關於幽默的書籍。在 S.弗洛伊德之前,他還寫過一本完全針對焦慮的著作《恐懼的概念》,他在心理學方面的創新思想受到弗洛伊德的讚許。 克爾愷郭爾自認是反文化基督教的先知,他極其厭惡黑格爾的思想,認為黑格爾把聖經和先知的正宗基督教扭曲為文化性的基督教。這種文化基督教在他來看根本不是正宗的基督教。在他晚期的著作《討伐基督教國度》中論到,這種每個人都是“基督徒”的社會,真正的基督教顯然已經消失了。
黑格爾對德國和北歐國家的基督教有兩方面的影響。首先,黑格爾把宗教與哲學合為一體,把基督教信仰理性化、神學思辨化。其次,黑格爾的國家主義理論適應了國家教會的社會潮流。祁克果對神學思辨化的思想潮流和教會國家化的社會潮流都持強烈的反對態度。所以,他不僅是公認的存在主義哲學先驅,而且被新保守主義尊為先驅。
克爾愷郭爾的信心跳躍是談到當人面臨抉擇的時候會引發焦慮,而這種決定是一種跳躍的動作,它無法用邏輯方法來推演。祈克果認為人的墮落也是一種非理性的跳躍。然而另有一種跳躍,就是信仰的跳躍,同樣不能從處境中推演出來。當人面臨致死的疾病或是無法克服的焦慮,信仰卻能幫助人克服。
在克爾愷郭爾的理論中,信仰跳躍有三個階段,但是這些階段不是時間上的那種階段,而是包含美學的、倫理的和宗教的,這三階段彼此間相互聯絡,無法清楚分開,例如在最後的宗教階段裡,仍不免存在倫理思想和美感。尤其是他認為倫理宗教是具有主觀性的,是源於他獨特的審美觀,而美感卻不能用邏輯來推理。而上帝是所有行為與思想的終極前提,因此更無法用推理與邏輯證明上帝的存在。
有關美學階段是他很值得一提的事。美學階段的特徵是與人的生存扭在一起,他在這裡所談到的美學不是指美學這門課程本身或藝術,而是一種衡量的標準。標準是按照每個人和每件事是否能夠滿足自己的美學,也就是聖經中描述猶太人對於好的事情或正確的事情,就稱這事為善、為美的“美”,這就是屬於美學的階段。因此他曾批評羅馬教宗曾醉心於異教風俗與道德敗壞的希臘羅馬藝術。
在倫理階段,克爾愷郭爾提出“魔性的”(demonic)這一個概念,是“自我隔離”(self- seclusion) 的意思,也就是沒有走出自己。跟這種自我隔離的情況相反的是愛,愛可以引導人走出自我隔離的處境,也就克服了“魔性的”。這種愛的特徵可以引導到愛的關係。也就是說在倫理階段中,愛克服了孤立進而產生責任心,而透過責任心就可以達到倫理的階段。宗教階段超越了美學的和倫理的階段,可以分為兩種型別“宗教A”和“宗教B”,其代表性人物分別為“蘇格拉底”和“耶穌”,兩個者的共同之處在於對神的看法上都是存在主義者。
宗教A或蘇格拉底的宗教認為真理可以在人的存在中找到,也就是說基本真理存在於人自身之中。蘇格拉底想要用辯證法和存在主義把真理從人中召喚出來,他使用兩種方式,一種是反諷,這意味透過徹底的追問來探尋真理。另一種方式是產婆術(midwifery)。教師不是單單地直接教導真理,要幫助人們發現存在他們之中的真理,而使本來存在人之中的知識誕生出來。
有論者提出,蘇格拉底可被視為人道主義的創立者,這可以被視為準宗教之一,但是蘇格拉底並沒有轉變別人之存在的總體狀態,因為這種轉變只能在宗教B中才能做到。宗教B認為真理無法在人之中找到,因此,上帝必須從人的外面進入,並對人進行教導,於是上帝以基督的形式進入到人之中。這是另一次的跳躍,上帝藉著基督道成肉身產生跨越時間的跳躍。
因為神與人之間有“素質上的無限差異”(infinite qualitative difference),而人類不僅有限,更是有罪的;所以追根究底,人必須藉著決心,也就是“信心的跳躍”,以內心的熱情擁抱真理。沒有信心的跳躍就會變成只有理性的宗教,但是這絕對不是正宗的基督教。 道成肉身的絕對弔詭性與非理性
克爾愷郭爾主張“主觀的真理”,為新正統神學奠定了哲學根基,重新尋找神話語的神學,將信心置於崇高的地位,只把理性當作是理解神話語的工具而已。就是因為神話語中的基本真理具有弔詭性,使得邏輯學的非矛盾律(A≠-A)在基督教神學也不管用,因為神的意念(思想)高過人的意念(思想),神的道路(方法)超過人的道路(方法)。
克爾凱郭爾在這一點上開啟了新正統神學的先聲,所以辯證神學家以他為盟友。克爾凱郭爾對於真理的定義,特別是關乎神與人類存在的真理,是指“一個客觀不明物,人透過內心最深的熱情去攫取,並且將它緊抱不放。”。但是,“當主觀、內在是真理,客觀定義的真理就成為弔詭。”道成肉身就是一個“絕對的弔詭”,所以只能憑著信心披露與理解。
黑格爾企圖將弔詭當做邏輯觀念,置於普遍、和諧、理性的真理系統,有違弔詭的真義,並且把它變成抽象哲學觀念的象徵代表。對克爾凱郭爾來說,耶穌確實就是神,也確實是人,但集中於一身的真理,是邏輯上的矛盾,因此他駁斥黑格爾,認為這是啟示的全新真理,要我們決定是要接受或棄絕耶穌基督為主。一個人要與上帝建立關係,必須是個人的決定,而不是抽象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