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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顛沛的獨角獸

    我個人的觀點是司馬光寫資治通鑑的重點在於事

    目的是講述歷代治亂興衰

    而歷代之亂興衰,如果用紀傳體,那麼必然就變得分散了

    所以這種情況使用編年體更合適

    而且正因為紀傳體是主流,所以已經有官方認證的17史(當時的17史不包括舊唐書和舊五代史)

    司馬光的資治通鑑,也主要是考證歷代史書之後編寫的(司馬光不侷限於17史)

    如果用紀傳體就顯得重複了

    再者,資治通鑑裡面每一次出現重要人物的時候,還是圍繞著人物來寫的

    在我讀過的部分,從開頭到戰國中期,其實司馬光的很多內容也主要是

    直接用了《史記》的文字,用紀傳體的敘事方式把一個人的事講完

    比如講到某年到某年,出現了吳起,就以吳起為主角來講這些年發生的事(並不是一口氣把吳起講完的事)

    然後如果同期還有其他大事,吳起沒有參與,那麼在平行講述其他大事(要麼直接敘事,要麼以其他人為主角。)

    實際上,就是把《史記孫子吳起列傳》裡面吳起部分按年代分攤了。

  • 2 # 亂世中的歷史

    現代人不習慣閱讀紀傳體的史書,古人也一樣存在這個問題。司馬光不是第一個把紀傳體改為編年體的人,他寫《資治通鑑》也不是以轉述歷史史實為第一目的,具體說明如下:

    一、紀傳體史書的體例決定了它不容易被閱讀

    紀傳體史書是以某一個人的生平為基礎,按照他經歷事件的時間順序完成記載。這樣寫的優點是對此人的介紹比較詳盡,可不便之處也很明顯。

    第一,同一時間點如果發生比較大的事件,而這件事又跟本傳人物關係不大,就無法看到這件事的相關記載。

    第二,某一事件的參與人都不止一個,史官為了不重複記載,會有側重的把該事件記載到更重要的那個人的傳記裡。

    第三,美化人物形象。史官服務於統治階層,對於該朝一些明顯的“劣跡”或是“敗仗”會有相應的刪減和加工。

    (《資治通鑑》照片)

    我們大家都熟知的赤壁之戰,如果僅看《三國志·武帝紀》,那就是一段十幾、二十多字的記載,絲毫看不出來“三分天下”的重要性。只有看過《魯肅傳》、《周瑜傳》、《先主傳》、《孫權傳》、《黃蓋傳》等等相應的部分,才能勾勒出一幅完整的赤壁大戰全景(《諸葛亮傳》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在《魯肅傳》中都有記載)。

    陳壽為什麼會這樣寫?他寫《三國志》時是西晉的官員,西晉奉魏國為正朔,當然不能大肆宣揚曹操的敗績。另外,《魯肅傳》裡記載的已經很詳細了,也就不用再給魏國的奠基人添堵了。

    (陳壽劇照)

    二、文言文對於古人來說也是個難題

    我們現代人總以為古人讀文言文一定駕輕技熟,實際則不然。普通百姓的平均水平一股沒有現代人高(讀書的人少,成本還高)。如果是帝王或者貴族,情況可能會好一些,但是也分人。

    漢獻帝劉協曾想了解西漢的歷史,可覺得班固的《漢書》太難讀懂了。於是他就讓荀悅把《漢書》改成了編年體,當然在摘錄史實時需要更通俗易懂些,這才有了後來的《漢紀》。

    漢獻帝遇到的恰恰也是我們現代人遇到的問題。大家如果讀前四史就會發現《史記》、《後漢書》、《三國志》很容易“上手”(僅指個人傳記部分,很多“表”、“書”等內容就是翻譯成白話文也不一定能看懂),而《漢書》則是四部書裡相對較難讀的一部。

    (《史記》《漢書》照片)

    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好讀就意味著作者加入了大量的“臆想”成分,比如對話,比如心裡描寫,當然這屬於合理想象範疇。所以我們看《史記·項羽本紀》就像是讀小說,看《後漢書·耿弇傳》就能感受到這位統領漁陽、上谷二郡幽州鐵騎力助劉秀平定天下的少年英雄氣魄。

    班固則不同,他出身文學世家,和父親班彪、妹妹班昭共同修訂了《漢書》。對文字的把控更嚴格、更書面化,除非有明確的史料來源,否則也不會輕易加入類似於《史記》那樣的對話。所以我們在《漢書》裡看到的多數帝王傳記更像是記“流水賬”,這是最標準的人物生平記載方法,可讀性也就差了點。

    (班固圖片)

    三、《資治通鑑》是一部帝王教科書,不是以轉述歷史史實為第一目的

    如果有人讓司馬光做一下自我定位,他肯定不會先說自己是歷史學家,而會說是政治家。他主編《資治通鑑》也不是單純地想把紀傳體改為編年體,而是要讓宋神宗從這本書中學到一些做人、治國的道理。當然,還要對付他的“死敵”王安石。更為重要的是他在摘錄史實時“別有用心”,為了達到教育帝王的目的,有些時候甚至會“斷章取義”。

    對於這一現象,清代學者王夫之的觀點最具有代表性,他認為《資治通鑑》裡的很多史實跟傳統紀傳體史書的記載不同。到底是王夫之讀“錯”了,還是司馬光寫“錯”了?其實兩個人都沒錯,只是出發點不同。

    (司馬光劇照)

    司馬光是刻意而為之。《資治通鑑》在記載東漢梁冀家族時就出現了“不符合史實”的事情。梁冀是臭名昭著的“跋扈將軍”,毒死了漢質帝,是東漢滅亡的“元兇”之一。他的父親叫梁商,如果僅僅看《資治通鑑》的記載,梁商就是個對兒子百般遷就、優柔寡斷的失敗父親。但是如果看《後漢書·梁商傳》,你會發現他是一個難得的好官(梁家的先祖是劉秀的開國功臣梁銃)。每有大災大疫,他還會把自已家的糧食拿出來免費賑濟災民,在朝中的口碑也非常好。

    《資治通鑑》為什麼會把梁商好的一面全都不摘錄進《資治通鑑》裡呢?因為司馬光認為梁商縱容兒子,為東漢王朝滅亡埋下了禍根,這是天大的罪過。宋神宗不需要知道梁商是個多好的官,只要求他知道大宋朝廷絕對不能有這樣縱容兒子的父親就夠了。

    (宋神宗劇照)

    總結

    綜上所述:司馬光將《資治通鑑》以編年體的體例來寫,方便宋神宗閱讀是一方面,更重要的還是想透過他的“精心篩選”讓宋神宗瞭解歷代帝王為政期間的得失,以古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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