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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論史

    李定國和鄭成功是明末清初時期致力於抗清的兩位傑出將領,他們領導的武裝力量在西南戰場和東南戰場上給了清廷巨大的殺傷。南明諸多將領中,清廷最為忌憚的就是他們兩個。在抗清過程中,鄭成功主動在南明永曆六年(1652年)聯絡永曆政權合作抗清,“藩遣效用官李景往廣西約會師期”,此後雙方便通訊頻繁,但是在具體合作上卻雷聲大雨點小,所謂的“鄭李同盟”終鄭成功、李定國一生都沒有實現會師抗清的目標。

    鄭成功和李定國不能實現合作抗清,論者多歸咎於鄭成功並非真心抗清,並且在與李定國聯絡期間還和清廷展開談判,給人一種兩邊跳梁的印象,似乎“擁明”的表象下,有行私下割據之想法。在這方面我是持反對意見的,就我認為鄭成功所謂的“和談”,只是以談判的名義,先擴大自己的實力,更好的反抗清廷。細看談判過程,就會發現鄭成功的要求不斷加碼,從索要三府做為屯兵之地再到三省地盤以養兵發展成要像高麗、北韓一樣做藩屬國,實際上只是鄭成功為了防止和談成功而採取的步驟。

    而鄭成功對待和議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將計就計,權措糧餉,以裕兵食也”,因為在談判前,清廷攻破中左衛(今廈門),掠走了大量鄭氏集團的財富,“運我黃金八十萬,銀百萬云云”,在和清廷虛與委蛇的談判中,鄭成功利用這個機會不斷徵集兵食和餉銀,史書記載比比皆是,緩兵取餉的目的非常明確。

    《從徵實錄》:以和議故,分遣各勳鎮就漳、泉派徵樂助兵餉,遣督餉都督黃愷追晉南地方餉二十萬。《從徵實錄》:遣中權鎮黃興、前衝鎮萬禮統領轄鎮進入龍巖地方,徵餉二十萬。《從徵實錄》:遣前鋒鎮赫文興、北鎮陳六御、右衝楊朝棟等率轄鎮往惠安、仙遊等地方,徵餉三十萬。

    鄭成功打著談判的旗號,公然在漳州、泉州等處徵餉,而清廷的福建官員害怕自己被扣上破壞和談的大鍋,面對鄭成功肆無忌憚的徵取財富,只能乾瞪眼,所謂“藩(鄭成功)分遣各提督、總鎮就漳、泉、福、興等地方派兵助餉。以和議未定,虜兵無敢阻抗,追遣益力”,等到後來連清廷都知道受了鄭成功的矇騙,反對與鄭成功和談的聲音越來越大,清廷最後只能決定以武力征服鄭成功。

    《清世祖實錄·卷八十三》:福建提督總兵官楊名高奏言:“鄭成功雖經就撫,而奉詔不恭,衣冠如舊,且縱兵焚掠,侵擾延建等處,情甚叵測。”

    所以,綜合史料來看鄭成功的反清立場並沒有問題的,但是他對配合李定國確實也很不熱心,就比如在永曆八年(1654)的九月初,李定國去信要求鄭成功發兵南下,與其一起攻打廣東新會,使義軍形勢連成一片,在信上希望在十月十五日之前會師,但是鄭成功偏偏在十月十九日才讓輔明侯林察、閩安侯周瑞發水師增援,次年五月才到達指定位置,但當時新會戰役已經結束,李定國已被清軍擊退,這樣的配合實在失之於敷衍。

    在新會戰役會師失敗後,鄭成功緻信向晉王李定國致歉,講到自己不能如期會師,“某實有罪焉”,但是細看這封信卻有坑害李定國嫌疑,以下展示重點段落。

    《閩海紀要·卷一》:今援粵之精銳已悉來閩,且檄援全粵水陸與某對衡,則粵東勢必空虛,乘機襲取,正其時也。

    歌詞大意用一句話來總結就是清軍的精銳已經被我吸引到福建去了,老兄在廣東好好發展。這就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嫌疑了,從《清世祖實錄》來看,此時清軍在兩廣、湖南地區為了鎮壓永曆政權可是駐有重兵的,“今湖南、兩廣俱有重兵”,事實上為了阻止李定國攻佔新會,清廷在本次戰役中調動了朱喇嘛江寧駐防八旗軍和耿繼茂、尚可喜的全部漢軍,據史料顯示甚至還有黑龍江的索倫軍參加了對李定國的攻勢,“定國悉其精銳據山谷,列象炮拒戰,我索倫勁騎突陣,潰之”。所以,對於李定國來說,鄭成功這個盟友真是比較坑的,就比如說新會戰役,鄭成功的表現就是“事前不積極,事後大忽悠”。

    我認為鄭成功之所以不願配合李定國的原因有以下幾點:

    一、鄭成功熱衷於北上戰略,而李定國先佔廣東計劃與其戰略有一定衝突。

    其實細看鄭成功集團的整體戰略,其實就是分四步走,以閩粵為根基、奪取金陵、劃江而治、奪取京畿,而在實際行動上,也反映出鄭成功對北上戰略的熱衷,具體行動有1654年鄭成功支援張名振三入長江、1655年派忠振伯洪旭、及陳六御等遠征舟山、1658年的戊戌北征(途遇風暴,未果)以及1659年的大入長江(此次北征對清廷震動最大)。估計在鄭成功眼裡看來,廣東地處中國南方,即便是配合李定國佔據廣東成功,北上之旅也是困難重重,如果能一舉攻下曾經做為明朝南都的南京城,奪取清廷賴以補充餉源的東南地區,形成割據之勢,趁機北上直搗南直隸,豈不是可以畢其功於一役,很顯然北上攻取南京對鄭成功更有誘惑力,當然不願意將兵力配合李定國從廣東展開攻勢。

    而鄭成功的割據長江戰略和永曆政權部分高層也是一拍即合,並取得聯絡。比如說當時的秦王孫可望當時有“慨然經略中原之志”,讓劉文秀率兵出師東伐,“詔以劉文秀為大招討,都督諸軍,出師東伐”。而據史書表明,張名振北入長江就是要和孫可望一起執行攻佔長江流域的計劃,張名振軍在進入長江流域後,抵達金山題詩,上有“予以接濟秦藩,師泊金山”之語,很顯然這個秦藩便是指孫可望。由此可知,孫可望很可能和鄭成功達成了北入長江的協議,對於李定國的直下廣東不上心,也在情理之中。

    二、永曆政權內訌愈演愈烈,讓鄭成功缺乏與永曆政權合作的信心,但利用永曆政權牽制清軍,達成其戰略目的的意味非常明顯。

    就在1655年(注意這個時間點,新會戰役正在展開),鄭成功接待永曆政權的來使後,得知了永曆政權內部嚴重分裂的事實,這就加深了鄭成功對永曆集團的負面印象,從其言語中就可以看出來。

    《臺灣外紀·卷八》:當此之際,內無賢相匡其君,而運籌帷幄乏其人;外有驕將,兵無紀律;又不積儲糧餉以足兵食,謀扼險阻以圖恢復,而乃恃功互黨,致使英雄失望,人心瓦解,何以望中興哉?

    從這些話語可以看到鄭成功對永曆政權態度非常消極,既然他認為自己的盟友不靠譜,當然不會全身心的與李定國合作。但是,為了自己的北上戰略,要利用永曆政權來牽制清軍,所以要在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前提下與永曆政權聯絡。事實上鄭成功之所以於順治十六年選擇大入長江,就是打探到清軍主力忙於消滅永曆政權,想趁東南空虛,一舉佔領南京,“時江寧重兵移徵雲、貴,大半西上,城大守備空虛”,要不是鄭成功大意兵敗,戰略幾可達成。所以,鄭成功在永曆九年(1655)之後,鄭成功一心只想利用永曆政權,更不可能與李定國真心合作了。

    《聖武記·國初東南靖海記》:成功聞王師三路攻永曆於雲、貴,乃大舉內犯江南,以圖牽制。

    綜上所述,鄭成功和李定國之所以不能真正實現聯合抗清,不但因為戰略方向不同,而且鄭成功也不信任永曆政權。隨著戰局對永曆政權越來越不利,永曆政權逐漸被壓縮至雲南,雙方聯絡更為不便所謂的聯合就只能成為畫餅了。

    引用文獻:《清世祖實錄》、《聖武記》、《永曆紀年》、《從徵實錄》、《明季南略》、《閩海紀要》、《臺灣外記》、《小腆紀年附考》、《北遊錄》

  • 2 # 北洋海軍炮手

    老鐵居然不喊我(手動邪眼)

    其實不管是鄭大木還是李定國本質上都屬於軍閥,只要軍閥個人利益必然放在第一位。比如孫可望、李定國的大西集團就是玩架空朱由榔的套路,而鄭大木對於朱由榔更是聽宣不聽調,也就是我鄭大木認永曆當主子,但是永曆休想調遣鄭大木。

    可以總結一下,不管是鄭大木還是李定國都是把獨立的經濟、行政、軍事權力放在第一位,這也決定了二人和清朝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因為清朝當時已經有了四個軍閥,所以清朝的底線就是你們只當大財主,這恰恰和他們的個人利益是衝突。雖然鄭大木曾經表示只要清朝承認鄭氏的獨立性並給與鄭氏藩封,他隨時可以剃髮稱臣並反戈一擊,但是任然被清朝拒絕。

    而李定國更不可能和清朝妥協,因為大西集團必須要找一個能承認他們合法性的主子,而清朝不用指望了,那麼只能是永曆小朝廷這個喪家之犬願意承認,因為南明在清朝的軍事壓力自己內鬥之下逐漸崩潰瓦解,而願意歸順永曆的大西集團簡直就是救命稻草。雖然永曆被孫可望、李定國等人架空,但是最起碼還能過幾天安穩日子。

    但是就這對哥倆自身來說,雖然他們都有獨立的訴求,但是他們又有些不同,這或許是兩人的方向不一樣導致的。因為當時清朝雖然軍力強悍,但是水師嚴重不足,而鄭大木恰恰強於水師,上陸就水土不服,反之清軍在陸上很能打,下水就完犢子,因此清朝對鄭大木主要是招撫。而鄭大木也非常瞭解此長彼短,因此和清朝講起了條件,畢竟誰承認他鄭氏的獨立性他跟誰混。

    但是李定國則不同,畢竟李定國和清朝一樣都在大陸上,因此清朝必然更加重視這個對手,更何況李定國還一直保著永曆小朝廷,不像鄭大木那樣對永曆聽宣不聽調;而且李定國的表現過於招搖,一度動搖清朝對西方的戰略優勢,因此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清朝可以招撫鄭大木,但是對李定國一定要打到其徹底滅亡為止。

    李定國對付清軍的唯一辦法,利用清軍輕敵冒進打伏擊

    對於鄭大木來說,清軍把注意力轉向西南正中他的下懷,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積累談判的資本,也可以和清朝進行充分的交流,至於和李定國聯盟東西對進,他才不幹呢。把家底拼光了還怎麼和清朝討價還價,讓李定國去拉仇恨,自己在後面高築牆廣積糧才是正道。

    只不過鄭大木沒有料到的是,當清朝開始把精力轉向西南的時候,李定國奔潰的實在是太快,就連他的牌坊永曆都被嚇得跑到緬甸不跟他玩了,導致他徹底喪失了合法性,最後老死於中緬邊境,其殘部不得已下山向清朝投降。

    所以下一步就是解決鄭大木了,而且經濟和時間也站在清朝這邊。

    全文完

  • 3 # 大老二爺

    李定國(1621年—1662年),字寧宇(或雲字一人,初名如靖),南明永曆政權抗清名將,陝西榆林(或作延安)人。李定國出生於貧苦農民家庭,公元1630年(崇禎三年),張獻忠發動陝北饑民起義,將少年李定國收為養子,改姓張(或雲十歲時為張獻忠所掠,養以為己子)。從此,他跟隨張獻忠轉戰南北。公元1661年(永曆十五年,順治十八年),清軍吳三桂部十萬大軍進入緬甸,逼緬王交出永曆帝,未果。次年,吳三桂在昆明將永曆帝縊殺,南明至此滅亡。李定國聞訊,悲憤成疾,在西南邊陲堅持抗清鬥爭17年的李定國於公元1662年六月在勐臘(在瀾滄江以西)病逝,時年42歲。當下雲南人仍然視李定國為滇中的脊樑,晚清革命黨人起義,蔡鍔等仍以李定國為榜樣,章炳麟說:“願吾滇人,毋忘李定國!”

    我們再看鄭成功。鄭成功的出身,也不是明朝的大臣,反而是福建海邊的一群海盜。當時的鄭成功憑藉著手中的兵力,在福建一帶佔了一部分根據地,當隆武皇帝被滿清殺害後,鄭成功便迎奉了永曆皇帝,不過他也只是表面上的迎立,並沒有和遠在西南的永曆皇帝俯首稱臣,而且更沒有聯合起來反抗滿清。正如鄭成功自己所想的那樣,無論是滿清做皇帝,還是明朝恢復國家統治,對於他們這種福建海上做搶劫生意的海盜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鄭成功也算是為抵抗清朝軍隊盡了一份力,在福建戰場上鄭成功也曾多次阻礙清軍南下入侵。 鄭成功 那李定國多次邀請鄭成功聯合抗清,為什麼未曾成功呢?筆者覺得,之所以他們二人不會聯合起來成功,最主要的就是利益二字,具體如何,且聽筆者細細道來。首先,李定國想和鄭成功等軍閥促成東西聯合,但鄭成功為了自己的利益並不想進行聯盟。當時的李定國為了恢復大明江山,就去找東南方向的一些軍閥進行聯合,鄭成功就是他聯合的最大目標,不過當找到鄭成功時,他非常委婉的進行拒絕。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鄭家的勢力和利益總體來講和明朝毫無掛鉤,而且最重要的則是鄭家本來就是海盜出身,不管是明朝皇帝還是清朝皇帝,對他們都是持有打壓態度,反清復明對鄭家而言只有弊沒有利。

    李定國聯絡上鄭成功,希望鄭成功能從福建出兵配合,自己則從廣西出兵,東西兩邊共同夾擊清軍,是為廣東之役。鄭成功同意了作戰計劃,與友軍一起在廣東夾擊清軍。1653年初,李定國按計劃領兵從廣西出發,首先攻打肇慶,邊打邊翹首以待鄭家軍的到來,李定國望眼欲穿,可惜鄭家軍放了鴿子,據說此時鄭成功正與清軍“和談”,李定國只得退兵回廣西。李定國堅定目標,再次遣使聯絡鄭成功,希望明年再次合攻廣東,而且還盡力遷就,將會師地點改在沿海的新會,以方便鄭家軍登陸。翌年,李定國再次領兵從廣西進發廣東,發動了新會戰役。鄭成功私心太重,擔心出兵後清軍會來偷襲自己大本營廈門,所以遲遲沒有出兵,過了幾個月才命令部將林察帶領一支水師出發,但這軍隊走走停停,未能如期到達新會。李定國孤軍奮戰,抵擋不住清軍的攻擊,全線潰敗。鄭成功這樣的配合比小學生還坑,李定國見到輔助遲遲未出,不可再送人頭了,只得撤回廣西,之前的精心謀劃全部付之東流。

    就在李定國進行廣東之役的時候,孫可望與錢謙益等人也在謀劃長江戰役。錢謙益藉口水太涼不敢跳江自盡,降清後去北京為滿清當官,官至禮部侍郎。錢謙益雖然沒骨氣自盡殉國,但在投降後秘密從事反清復明活動。他與姚志卓等人秘密謀劃反清大計,聯絡抗清大軍。他們想發動長江戰役收復人口最密集、最富庶的江南地區,進而控制整個長江以南地區,扭轉反清頹勢。最後,孫可望決策定下發動長江戰役的計劃,讓原大西軍部將劉文秀領精兵東下,而東南沿海的水師乘機進入長江,合擊在長江流域的清軍。1654年,明宗室魯監國的部將張名振與張煌言得到鄭成功的支援,三次進入長江,騷擾掠奪清軍,沒有與清軍進行正式交鋒。劉文秀被任命為“大招討,都督諸軍”,但始終沒有出兵合擊清軍,因為他擔心孫可望發動宮廷政變。大西軍餘部奉永曆政權為正朔並保護永曆皇帝,但孫可望仗著戰功卓著、威望甚高,政治野心越來越大,與李定國、劉文秀的間隙日益增大。孫可望在當了秦王之後,軟禁了永曆帝,一直想自己稱帝代之。正是這些內部紛爭與矛盾,令劉文秀不願意領兵發動長江戰役,合擊清軍,錯失良機,浪費一眾抗清志士的努力。 這兩次戰役計劃的流產只是南明內部混亂與矛盾的縮影,各種勢力此起彼伏,各路人馬勾心鬥角,為利益紛爭不斷,本來還坐擁大半壁江山,卻被清軍一點點吞滅,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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