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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迷影生活

    敘利亞影片《何以為家》讓我想到了美國的《佛羅里達樂園》、中國的《嘉年華》。

    孩子們的不幸在哪裡?接受不到應有的教育。就像路邊的雜草,在毫無目的和規矩的環境下野蠻成長。看起來這是釋放天性、崇尚自由的放養,是孩子的幸福,但這何嘗不是隻生不養的父母,自己放棄了人生並將這一惡果轉嫁給孩子們。

    孩子是不幸的,但家長何嘗不是,只是,家長的故意——不管是無奈絕望的放縱,還是有意為之的自私,都是一種難以逃脫的“原罪”。

    相對於《何以為家》,帶有濃重宗教色彩的原名《迦百農》,其實更符合本片的“寓意”。作為一個《聖經》中出現的地名,迦百農曾經是一個充滿神蹟的所在,它凝聚了生命之光,卻在千年後成為了一片被人瞻仰的廢墟,添了“亂和無規則”的含義。

    在一片“人為的廢墟”中成長,12歲的扎因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卻早已深諳社會的冷酷、人性的陰暗,像一個成年人一樣承擔打工養家、照料弟妹、處理問題的職責。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被很多人當成是褒義,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這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早熟,是父母的虐待、辱罵聲中養成的,是身邊大人冷漠、自私的本性影響的,孩子不過是有樣學樣,他或許不懂這背後複雜的社會意義和人性爭議,卻一眼洞見了生存的苦澀與艱辛。

    片中,扎因只笑過兩次。第一次是片頭,孩子們有樣學樣的和大人一樣,拿著“槍”、舉著“刀”,嬉戲歡樂著相互殺戮,他們不知道大人們為何而戰,卻從小被灌輸了暴力的必要性。

    扎因的生活環境就是一團糟。在這樣一個飽經戰亂的地方,法律和秩序很難覆蓋得到不到社會最底層的人們,大家一代接一代的生存、繁衍,毫無目的,有始無終。

    生活的全部意義,就是能活到下一天。至於未來?沒有未來。

    就像扎因勇敢的站出來,起訴親生父母“何以為生”時,父母無力、絕望的辯稱:

    在這樣糟糕的生存環境下,每個人只能這樣毫無樂趣的循規蹈矩,他們自知毫無希望,卻又不甘心自己受罪。生命繁衍更多的生命,絕望創造更多的絕望,迴圈往復,以致無窮。

    生而不養是扎因父母的錯,因為他們從小就沒有接受教育的權利,沒有感受家庭溫暖的機會,他們不知有錯,於是,他們犯了自己父母的錯,並將錯誤的認知原封不動的“傳”給自己的下一代。

    即便創造了更多的生命,這也不是所謂的生生不息,因為沒有一絲希望的人生,就不應該稱之為生。

    生命就是生意,這是扎因的父母灌輸給他唯一有“價值”的思想。就像《何以為家》中,男孩成了家庭的廉價勞動力,女孩成了別人的生育工具,一切都是為了供養父母的名義,生命就有了自己的“價值”。

    為了生存,不擇手段。在父母的唆使、恐嚇和督促下,扎因用他瘦弱的身軀和可憐的面龐,順利拿到了處方藥,幫助父母製作成毒品;帶著弟妹出售廉價的飲料,將貨款原封不動的交給父母;在房東阿薩德的雜貨店打工,以便抵消父母住房的租金。

    販毒、製毒、詐騙、打工,扎因的所作所為,超過了一個養家的男人應該做的全部,卻依然得不到哪怕一丁點理解和尊重,因為在父母眼裡,他“不過是個孩子”,不懂事、犯渾的孩子,給口飯吃、有地方睡就得幹活的孩子。

    與其說是孩子,甚至連奴隸都不如。

    經歷了太多的扎因,早熟得令人心碎,他知道掙錢養家的重要性,知道妹妹來月經的意義,知道房東給妹妹食物的用意,知道父母與房東談話的內容,甚至策劃了帶著妹妹一同離家的行動。

    他獨立、果斷的判斷,並付之行動,看起來是那麼的成熟老練。但是,無論如何撕扯、喊叫,都無濟於事,他不過是個弱者,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獨自離家出走,與其說是對家庭的反抗,不如說是對自己無能的懲罰。

    在長途車上漫無目的向前進的扎因,遇到了穿著戲服的老人,他覺得老人是蜘蛛俠,老人說,我是蟑螂俠。想來,這也是始終堅持紀實風格的本片,少有了一次充滿玩味的寓意。

    哪怕躲開了冷酷的父母,扎因也不可能脫離這個冷酷的社會。若不是希拉爾,他很有可能在飢餓和誘惑面前迷失自我。希拉爾做出了一個母親能夠給予的一切。

    相對於扎因的父母對自己不聞不問、任其野蠻生長,希拉爾對待約納斯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旁觀者扎因感受到了母愛的溫暖,親情般的關愛。

    當希拉爾用自己的乳房餵食約納斯,讓我想到了扎因在遊樂場上胡鬧般的撕掉女性假人的外衣,漏出雪白的乳房。與其說這是扎因對母愛的渴望,不如說是他對這個惡意的世界最直白的嘲弄。

    只不過這段溫情不過多久,四處籌錢辦假護照的希拉爾因非法移民的身份被捕了。

    希拉爾留下了年幼的兒子約納斯,讓扎因弄懂了什麼是責任,那個從未在他父母和其他大人們身上出現過的東西。就像扎因離家出走前,母親希望他上學的目的,不過是“學校發東西、有吃的,可以拿回來給妹妹們用”。

    上學是幌子,哥哥扎因不過是他們弄到更多好處的掙錢工具,就像“找個好人家”是個幌子,妹妹薩哈不過是他們換來一大筆彩禮的生育工具。

    在舉步維艱的奔波中,做了這麼多年人生的奴隸,扎因第一次有了人生的目標,丟掉房子、花光積蓄,直面被欺騙和被凌辱的生活,他倔強的向前走,始終沒有低頭。

    是扎拉爾的兒子約納斯,這個幼小、無助、對社會一無所知的孩子,讓扎因體驗到了沉甸甸的責任。這本不該是一個小男孩能夠承受的,即便是看似深諳生存之道的扎因。

    將孩子送走,扎因成了自己曾經最憎恨的那個人,但在內心中,始終把自己當大人、渴望為妹妹做決定的扎因,終於認識到自己同約納斯一樣,弱小、無助,對社會一無所知,這本應是一個孩子該有的認知。

    錯誤的人生觀帶來一錯再錯的惡果,這是一個有始無終的惡性迴圈,作為千千萬萬受害者中的一員,一切的憤怒、無奈、絕望、自責,都裝在這個永遠面無表情、總是保持沉默的孩子心裡。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當得知自己心愛的妹妹薩哈,一個不過11歲的女孩,因為難產死在醫院時,再也不能沉默下去的扎因崩潰了。

    對他來說,用刀子捅“殺害”妹妹的成年人房東阿薩德,絕非發洩多年積怨那麼簡單,面對毫無勝算的對手,他想死,想要解脫,離開這毫無意義的人世。

    獄中,母親再次懷孕的訊息令扎因意識到,這又是一個惡性迴圈的開始。家裡的孩子很多,卻生得毫無選擇,活得豬狗不如,他們不過是扎因父母的牟利工具,不過是灰暗社會中可有可無的生命。

    扎因打給電視臺的電話,以及此後出庭狀告父母的劇情,為了讓觀眾弄懂主題,也為成功走出泥潭、順利移民國外的扎因燦爛的最後的一笑做足了鋪墊,但這個看似煽情的安排,不過是女導演特意留給觀眾的一絲希望。

    扎因的理性與清醒,何嘗不是一種自尋煩惱的痛苦。就像他指責了父母的只生不養,能給整個社會帶來多大的改善?

    在那個遙遠、貧窮、混亂的國度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人們,依然在重複著那個無解的惡性迴圈,迴圈往復,以致無窮。

    我想要努力透過得救的扎因最後一個微笑鏡頭找到哪怕一點希望,可惜,我做不到。

  • 2 # 娛樂鑫火

    最近很多作品都在反應原生家庭對一個人成長過程中的影響,之前大火的熱播劇《都挺好》,父母的重男輕女導致蘇明玉內心的恐懼與獨立,臺劇《我們與惡的距離》中,從原生家庭去探索那些無差別犯罪的人群的成長曆程。如今,黎巴嫩電影《何以為家》,依然迴歸原生家庭,但是卻讓人更加心痛與震驚。

    當贊恩出現在法庭上控告自己的父母的時候,絕望與堅定的眼神讓人震驚

    其實控告自己父母的事情在很多影視劇中都存在,可是贊恩作為一個12歲的孩子,出場就已經是在監獄中,原因是殺人。

    當走上法庭,法官問他要控訴誰,以及控訴原因時,他堅定的說:“我要控訴我的父母,因為他們生了我。” 這是故事的開始,倒敘的記錄方法讓觀眾有些摸不著頭腦,也有一些震驚,可是看過贊恩的經歷之後,卻忍不住要為這個孩子鼓掌,也為他感到心疼和惋惜。

    十二歲的贊恩總是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成熟

    我們總是說,孩子就應該過著天真爛漫的生活,不要去拿大人的要求來管束孩子。

    可是在贊恩的家庭中,父母卻只是兩個生育機器,生了一波又一波的孩子,卻從不擔負一點做父母的責任。 女孩子是商品,只是為了成年後嫁人換取金錢,男孩子是工具,負責掙錢和養其他的孩子。

    贊恩12歲,就要照顧幾個弟弟妹妹,他需要到不同的藥店以各種不同的藉口去購買處方藥,然後回家後製成毒品去掙錢。 他知道妹妹成年後就要被父母“賣掉”,所以在妹妹首次月經來潮的時候,他偷偷的去給妹妹洗內褲,偷衛生棉,讓妹妹不要到處生長,甚至還想要讓妹妹逃離這個家庭。

    可是命運卻總是充滿諷刺的,當贊恩准備好了一切要帶妹妹走的時候,父母卻已經發現了妹妹的秘密,強制要求妹妹嫁給了房東的孩子,一個已經成年了的大人。 撕扯、求情、反抗,一切都沒有任何作用,12歲的贊恩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止自己的父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送到別人的家庭,任其糟蹋。

    贊恩沒有辦法救下妹妹,他只能逃走選擇拯救自己

    贊恩離開了自己的家,那個家讓他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在那個家裡,上學只是因為學校有吃有喝,還能給家裡帶來一些日用品。他感受不到一絲絲來自父母的愛,也感受不到一個12歲的孩子應該感受的快樂和幸福。

    贊恩逃走了,他選擇自己獨自去面對這個社會,他想要或許自己走了以後,就能逃離這些無可奈何的生活。既然改變不了家庭,那就改變自己。 曾經在家裡,贊恩擔任著一個大人的角色,他也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童真,可是當在車上依然可以被蜘蛛人吸引的時候,才會陡然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12歲的孩子而已。

    當贊恩在遊樂場惡作劇一樣的將女模型的衣服脫掉,露出乳房的時候,其實是他私自出走後,對母愛的一種渴望,他從來沒有被自己的母親哺乳過,那個家庭中殘忍的母親從來都不曾有過一絲絲的愛意。

    當贊恩開始獨自面對社會,卻只能向現實低頭

    贊恩被拉希爾收留,他幫助拉希爾照顧孩子尤納斯,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曾經以為自己找到了家庭的溫暖。可是拉希爾卻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而被迫遣返的時候,他只能獨自擔負起照顧尤納斯的責任。 他沒有任何人可以去抱怨和控訴,只能獨自面對生活帶給他的種種考驗。兩個人需要生存,必須解決的溫飽問題,尤納斯還沒有任何生活自理能力,需要母乳,需要照顧,這個時候的贊恩,就是尤納斯的“父母”。 為了生存,他又開始重複之前在家時的掙錢方法,製作毒品。但是這樣他依然要面對房東的驅趕,還有大人們的欺負,他開始逐漸懂得,這個社會帶給自己的無奈和壓力遠比當初家裡父母帶給自己的殘酷。 最終,他只能選擇向現實低頭,將尤納斯賣給了一對一直想要孩子的人,就像他的父母賣掉自己的妹妹薩哈一樣。可是即使這樣,他仍然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一個連自己真正年齡都不清楚的人。

    他不僅被父母拋棄了,就連這個世界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當回到家中面對妹妹的死訊,贊恩只能再次反抗

    贊恩為了找到自己的身份證明,不得不回到了家裡,但是卻發現了妹妹已經死去的事實。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妹妹,僅僅11歲,正是花一樣的年齡,卻被父母拋棄,最終失去了生命。

    贊恩憤怒至極,用最極端的方法去為自己的妹妹報仇,是一種反抗,也是一種無奈,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在這樣的社會中生存下去,命運的殘酷讓他無法看到陽光,他只能獨自吞下命運帶給自己的惡果。 這個時候,他的父母卻告訴他,他們又懷孕了,還說這是“真主賜予的禮物”。並且要給孩子起名字叫“薩哈”,真的是太過於諷刺了。

    贊恩沒有辦法阻止父母,只能以電臺的方式,向這個世界宣告,他要起訴自己的父母。

    在法庭上,贊恩絕望的對所有人說:“我希望,無力撫養孩子的人,別再生了。我只記得暴力、侮辱或毆打,鏈子、管子、皮帶,我聽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是‘滾,婊子的兒子’、‘滾,你這垃圾’。生活是一堆狗屎,不比我的鞋子更值錢。我住在這裡的地獄,我像一堆腐爛的肉。生活是個婊子,我以為我們能做好人,被所有人愛,但上帝不希望我們這樣,他要我們像地毯一樣被踩在腳下。” 最後,贊恩得到了有自己名字的身份證明,導演拉巴基說:“這是在隧道盡頭給你的一點點勝利的光芒,正是這點光芒,讓你可以繼續前行。”

    或許對於贊恩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可是這個社會上還有多少孩子面臨同樣的問題

    都說“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孕育一個生命是非常幸福的體驗,可是在很多地方,“生”卻是一種災難,生孩子的父母得到的不是快樂和幸福,而是來自社會的壓迫與生活的折磨,對於孩子來說,童年是一張沒有任何色彩的黑白照,他們無法反抗,無法爭取更好的生活,只能忍受飢餓,忍受謾罵與鞭打。 他們的童年,哪有什麼快樂可言,有的只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

    贊恩超越年齡的成熟無時無刻不在這些地方上演著,可是他的無奈與絕望也滲透著這些地方和家庭,贊恩的幸運並不是每個人能遇到的。

    在那些生育率、失業率極高的地方,遍地都存在著來自各國的難民,孩子們的基本教育問題無人過問,十幾歲的孩童就可以聚在一起抽菸,而偷渡來的人還需要時刻擔心什麼時候會被遣返,連生孩子都是偷著生的。 看到這樣的現實,或許會覺得我們的生活真的已經很幸福了,或許這部電影沒有辦法改變世界,也沒有辦法改變更多孩子的命運。但是至少這個電影讓我們看到了世界的多樣性,讓我們改變了對生活,對人生和對世界的態度和認知,也會讓我們對那些可憐的孩子們多一些關注和祝福。

    願每個勇敢的小孩,都能被世界溫柔以待,願每一個混蛋大人,都可以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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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為什麼會哭?總是一點點不如意就會流眼淚,自己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