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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包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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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鄭捕頭
有人分析過許巍歌詞中反覆出現過的高頻詞,比如世界、歲月、遙遠、溫暖、永遠、感覺、夜晚、天空。這與愛情歌曲的路子不一樣,與搖滾歌曲的路子也不太一樣。
許巍經歷過很多的掙扎,也遭受過早期一些樂迷的批評。他最早是想成為崔健那樣的搖滾歌手的,但後來他的歌開始變得通俗,變得不再批判,變得溫暖。這為他迎來了更多大眾歌迷,卻失去了最早的搖滾小眾歌迷,他們認為他失去了搖滾精神。
由於種種變化,許巍曾經得過抑鬱症,他好像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但至少,被更多人認可之後,許巍的日子好過了很多。現在的他,早跟自己和解了。
出版兩張專輯反應平平和鄭鈞一樣,許巍也是西安人,從小練習吉他和寫歌,並組建自己樂隊,一度也幻想著能和鄭鈞一樣被歌迷接受。當時他的“飛”樂隊西安已經名氣不小,但他還是想登上更大舞臺,像變成崔健那樣。
可是當1994年他拿著自己的歌來到北京,找到鄭鈞所在的紅星生產社,老闆並沒有像最早看到鄭鈞那樣給予當下的認可,只是讓他回去等訊息。倒是同一唱片公司的前輩田震看中了他寫的《執著》,後來放進自己的同名專輯中,這首歌很快成為熱門歌曲。
到1995年,許巍才被通知來北京簽約。但老闆對許巍還是不太放心,他說許巍沒有鄭鈞那樣的偶像外形,而且他的音樂也過於另類,想要把他捧紅太難了。許巍心想,那就當個小眾歌手也行。
直到1997年,許巍的第一張專輯《在別處》才得以出版。張亞東等人聽到它時都說,肯定沒有問題。然而,這張從黑色封面到歌曲都非常另類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市場並沒有給予特別強的響應。當然,這張專輯還是獲得了一小撥歌迷的追捧,其中的《水妖》、《青鳥》等歌曲都成為他們心中的經典。
許巍對自己厚積薄發的專輯受到如此待遇,感到很大的失望。到2000年,許巍第二張專輯《那一年》發表。這時候的許巍身體開始出現問題,在錄製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得了抑鬱症,一邊吃百憂解一邊錄音。
這張專輯的銷量還不及《在別處》,而且這兩張專輯仍然沒有讓許巍的日子變得好很多,許巍感到心灰意冷,只好回家。
《時光·漫步》改變命運也被早期歌迷批評回西安之後很長時間,許巍失望到不想碰吉他,他必須生存下去,但又看不到路在何方。
好在2001年的一個電話之後,許巍又回到北京。這時候的他開始看開,自己也可以不做以前那樣的音樂,他沒有再想成為誰,音樂就是自己的一個工作,好好做兩三張暢銷專輯,經濟條件變好之後就過一種自由的生活,不再在音樂上過於較勁,把音樂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在這種放鬆心態的影響下,2002年的專輯《時光·漫步》改變了許巍的命運。
專輯裡的歌憂傷又溫暖,舒服又動聽,與此前的兩張專輯風格截然不同。許巍向大眾市場妥協了。在獲得數倍於此前數量歌迷認可的同時,許巍也遭到此前小眾歌迷的反戈,他們認為許巍背叛了搖滾,是為了錢才去寫這些流行歌曲。
許巍自己把自己早就勸好了,這時候的他不再像過去那樣固執,他過去的歌是宣洩,而這時候他認為社會上焦慮的人很多,他寫出的歌如果能讓人快樂一些,也是一種成功。很多人罵他,他有些委屈,但沒有去解釋什麼。
後來的《每一刻都是嶄新的》、《在路上……》、《曾經的你》等專輯,許巍將自己後來的風格延續下來。他的歌聽得多了,舒服是讓人舒服,但很多歌詞和曲調好像都大同小異,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平庸。儘管他歌中唱的是,“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與自己和解的許巍當然,許巍本人並沒有像很多娛樂明星那樣完全擁抱娛樂圈。生活變好當然是肯定的,但許巍認為自己在音樂方面沒有太多成就感,他認為自己就是老百姓,做音樂該工作就工作,參加各種頒獎活動他渾身不自在,就想活動結束趕緊回家。
開演唱會的時候,臺下歌迷熱情高漲,而他好像也沒有太多好聊的,站在那裡就是安靜地唱歌。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人來瘋的歌手。
許巍也越來越不想成為大師這件事了,瞭解行業和音樂人之後,他發現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只不過有人被神話了。
被誤解,永遠是表達者的宿命,音樂同樣是一種表達。許巍當年那樣唱歌,如今這樣唱歌,其實那都是他自己,只不過是不同的人生階段。那並不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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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音樂隨著人生的變化和世界觀的改變而變得越來越溫暖、舒適和清澈,然而,卻有一些原本對他早期充滿了絕望與躁動的音樂死忠的樂迷埋怨,許巍不搖滾了。 他的音樂隨著人生的變化和世界觀的改變而變得越來越溫暖、舒適和清澈,然而,卻有一些原本對他早期充滿了絕望與躁動的音樂死忠的樂迷埋怨,許巍不搖滾了。
許巍——《在別處》許巍推出了他簽約紅星生產社之後的第一張專輯《在別處》。當時他所寫的《執著》已經讓田震成功復出並唱紅了大江南北,之前,他的兩首單曲《兩天》和《青鳥》也在搖滾圈叫得很響。 後來許巍在一家迪廳開了專輯的釋出會,他抱著吉他高高地坐在一個臺子上,一束射燈從他身後射向人群,許巍唱著《執著》、《兩天》、《我的秋天》、《在別處》,遠遠地看著他,彷彿一個孤獨的神。周圍的人不鹹不淡地聊著,不錯,是啊,他還真不錯。 後來那張專輯並沒有像預期那樣火,搖滾樂雖然是中國原創音樂最有力量的部分,但終究不是主流,而且那時候有關搖滾的宣傳渠道很不通暢。我卻被許巍那充滿著憂傷和絕望的音樂所震動,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聲音,在掙扎、在嚮往、在彷徨,他在自己的音樂中反覆吟唱著“幻想”、“希望”、“絕望”、“翅膀”、“飛不起來”、“秋天”、“溫暖”等字眼,我全然沒有想到,這些和他真實的生活有什麼關係。
後來就聽到許巍生活變得頹廢的訊息,雖然那時候聽到搖滾樂手頹廢並不是什麼新聞,但議論的人們口中卻有著對許巍的惋惜,因為他有才華,總不願他就如此沉淪,總希望他能做出好音樂。模模糊糊的那時候大家有一種意識,搖滾是一種精神,但做搖滾樂的人生活應該健康。
事隔多年之後,許巍談起那段經歷,他說,人的成長過程是在慢慢尋找的,得對生活理解了才行,很多原來認為是對的東西,到後來才發現不對。曾經,他非常喜歡美國著名搖滾樂隊“涅盤”的音樂,那種頹廢讓他著迷。後來他才知道樂隊靈魂人物科特·科本之所以寫出那麼頹廢的音樂和他本人的生活狀態有關,科本極度抑鬱,最終自殺了。“這東西誤導了很多人,他們認為搖滾樂就應該是這樣,應該是頹廢的。”
《在別處》的發行除了在業界帶來好口碑之外,並未給許巍帶來多少實際的利益。公司的推廣以及當時音樂環境等諸多不利因素,許巍略嫌超前的音樂在當時並未獲得大眾層面的認可,他並未因此過上有演出的生活。在中國,有演出是一個歌手賴以為生的先決條件,市場環境的不佳使得出唱片反而成為賠本的買賣。許巍沒有演出,只靠少得可憐的唱片版稅生活,很難想象,他窮得連門也出不了。他只能每天自己躲在屋裡看書、練琴,連朋友找他出去,他都只能說,還是你來吧,我身上錢很少,去了你那兒,我就回不來了。
從抑鬱症患者到忠實的佛教徒雖然現在早期的兩張專輯在豆瓣評分高達九分,被奉為中國搖滾樂的神專,可當年完全賣不動。在北京的生活許巍一直很拮据,沒錢吃飯,讓自己生存下去成為壓在許巍頭頂的巨石。同時許巍精神出現很大的問題,罹患嚴重抑鬱症。失眠,每天有無數個想要自殺的念頭冒出來,吃百憂解(一種抗抑鬱症的藥物)度日。由於抑鬱症嚴重,許巍不得不與公司解約,從北京折返西安,狼狽離場。
回到家鄉的許巍開始遠離音樂,每天不洗臉不刷牙不閱讀。許巍在一次節目中講到,有一次他注意到下午時分的太陽正在遠離房間,他想去追逐,那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差點從陽臺的窗子跳下去,之後許巍家的窗子就成封閉式的了。
後來,許巍開始慢慢在家人的包容與關懷下開啟自己走進生活。他開始痴迷中國傳統文化,讀《易經》、《詩經》,研究佛教典籍,他後來最著名的作品《藍蓮花》就是讀了《大唐西域記》後有感於玄奘法師歷經千辛萬苦而信念不倒寫的。之後的許巍熱愛爬山、喝茶、練書法,以出世的態度積極地生活。
許巍拿起了吉他,重新開始唱歌,只是這一次的歌聲不再壓抑悲傷而是變得清澈溫暖。許巍的音樂風格也被大多數人所接受,給人們帶去溫暖也治癒著那些處於失意生活中的人。儘管有人開始質疑許巍背叛了搖滾樂,歌聲變得柔軟了,可藝術從來不應該被圍困於某一流派中,它首先應該真實。世界那麼大,我們又能改變什麼呢?把自己照顧好,讓自己快樂就善莫大焉了。
對許巍而言唱歌是一種自我表達,是一種生活方式,與名利無關。許巍現在已不再參加任何頒獎禮,他也從不參加任何真人秀和音樂類綜藝節目,許巍也從來沒有任何商業代言。許巍只專注音樂,在舞臺上唱歌和創造出好的音樂作品是許巍最開心和最自足的事情。
靈魂歌手無意間在MV中看到你的《第三極》,忽然意識到已很久沒聽你的歌了。MV裡,你迎著高山大海前行,眼神虔誠,腳步堅定,我看著你,不知怎的就落下淚來。你還是那個外表粗糙內心堅定的男子,還是那個敬畏自然傾聽心靈的靈魂歌者。樹幹上的年輪一圈又一圈,你就是中間那個點,無論怎麼旋轉,你就在那裡,不曾離開。如同我內心的渴望煙火,忽明忽暗卻未曾熄滅。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已四海為家。年輕氣盛卻又帶著一種無奈,在決定人生命運的那些年,大多人四處奔跑,找不到生活的方向。那一年你正年輕,總覺得明天會很美。
總是在夢裡我看到你無助的雙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喚醒,總是在夢裡看到自己走在歸鄉路上
你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豔,那是你衣裙漫飛,那是你溫柔如水!
在異鄉對故鄉的思念,對愛人的牽掛。離別時的情景時刻映現,妻子在人群在對自己的難捨和期盼,讓一箇中年男人心如刀割。
經歷無數世間冷暖,原諒所有的人和事,包括自己。從悲痛走向光明,告別陰霾迎接明天。此歌聽完,一輩子只剩歸途和短暫餘生。
聽完許巍的歌,彷彿瞬間經歷了整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