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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瘋狂的牛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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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陸離研究所
小的時候,總是喜歡出去玩,從村口的大樹下,到村尾的小河邊,從天還微亮,玩到暮色沉沉,這個時候,母親響亮的聲音就會透過房屋,穿過越來越深的暮色,傳到我的耳邊:回家吃飯了。我會大聲地迴應一聲,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家裡跑。
小的時候,我們把自己當作是一隻風箏,線的另外一頭牢牢地被抓在父母手裡,只要他們輕輕一拉,我們就立刻回到了他們的身邊。
可漸漸地,不知道是外面的世界越來越精彩,還是父母年紀大了,再也握不緊了,風箏線逐漸鬆開了,我們只記得越飛越高,卻越來越忘了要回家。
忙這個字逐漸貫穿我們的生活,忙著工作,忙著聚會,忙著照顧自己,卻唯獨不能將回家這件事排進我們忙碌的行程中。我們也忽略了,忙這個字左心右亡,涵蓋了多少悲傷。
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再仔細地看過父親和母親,你不知道他們的臉上是否被歲月又劃上一道痕,他們的那頭青絲是否又添了一根銀髮。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與你的交流竟然開始變得戰戰兢兢,生怕電話那頭的你一個不耐煩就掛掉了電話。屠格涅夫在晚年感嘆:“如果什麼地方有個女人關心我回家吃飯,我情願放棄我所有的天才和所有的書籍。”
一個在塵世間顛簸的靈魂,總能被一頓融滿親情的家常菜和一碗貼合胃口的尋常飯輕易慰藉,可我們也只會在需要慰藉的時候才想起記憶裡的那盆烤菜年糕和紅膏嗆蟹,直到後來再也嘗不到記憶中的味道,開始無比的想念和追悔莫及。
那麼,為什麼不早一點呢?母親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唱歌,直到如今也喜歡有事沒事哼唱幾句,可終究還是被家裡的瑣事絆住了腳步,也失去了自己的生活。當你成為她生命中的全部,你反而將她推出你的世界。
在這個什麼節日都不是的日子裡,回家吧,陪他們認真地吃一頓飯,陪他們認真地唱一首歌。
大清早,爸就打電話過來了,問,今天是清明,能不能帶孩子們回家吃飯?我支支吾吾地不能給父親一個肯定的答覆:到中午再看看吧。每次回家我都會感到恐懼和沒好心情。當我遇到困難或提出問題時,我從來都不能從父母那裡得到安慰和力量,而且在不經意間還要我去吸收他們的負能量。問寧兒和歡兒,她們都不願意回。但我一個人決定回去。我覺得我回父母的家都會有恐懼,一定是虧欠父母的。一回到家,母親便從房間裡出來:“不知道你們回不回來呢,我也不敢走開,我去擼點青菜回來。”我燒火,母親做菜,我看到母親背又駝了好多,但精神頭還不錯。“聽到你們的事,我也是幾天夜裡都沒閤眼皮,你老婆還輕鬆吧?”孩子的傷痛在母親那裡都是雙倍的。但母親從來不會避諱我的感受,不經意又往我的傷口上撒一把鹽。“沒事了,輕鬆呢。”我的心依然九曲十八彎的痛。妻總嫌我母親邋遢,有點大事小情也不能叫她來照顧到家人,這次又叫丈母孃來照顧了十來天了。一點左右,父親從田裡回來。吃飯時,我正眼看了父親一眼,發現父親瘦了好多,氣色也不佳。跟父母提到辭職的事情,他們也是愁腸百結。“有什麼事,你多打點電話回來吧。”兩點多,我要回家了,父親交代我這一句。雖然與父母溝通起來還是很困難,但我心裡已決定,每個月至少回家陪父母吃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