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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無字山人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暫時拋開封建王朝的影響(這點肯定是存在的),而從其他角度來談談。我們可以用宋明理學中著名的“存天理、滅人慾”為例子來簡單說一下。

    最早,《禮記》中提出“人化物也者,滅天理而窮人慾者也。”大意是有的人最後成為畜生了,物化了,是因為他泯滅了天理道德,更無止境地追求人的本能慾望(如食、色、財、位……)後來,二程在此基礎上提出:“滅私慾則天理明矣。”大意是人如果能滅掉私慾,那麼天理道德就能明白地彰顯了。朱熹又在二程基礎上進一步闡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聖賢千言萬語,只是教人明天理、滅人慾。”大意是人心是惡的,大道又是比較精微深奧的(易被人曲解篡改),只有一心一意篤行大道,不偏不倚地研究實踐才能成功。因此,聖賢們說了萬萬千,歸根結底是教人去如之前所說的篤行態度去追求大道,滅除人的慾念。

    這個例子我個人認為很有意思,似乎它反應了儒教理論的一種共性化的演變歷程。《禮記》本身提出的是造成極端物化的人的根本原因,就好像有人說“做菜難吃的廚子一定學的時候沒有認真”;二程在此基礎上推演得出解解決人極端物化的辦法,就好像有人說“只要認真學習,做菜難吃的廚子還是可以學好的”;朱熹進而又理論推演出明大道的必要條件,就好像有人又說“只有認真學習,廚子才能做出好吃的菜”。

    現在能看出,雖然他們的理論是一脈相承的,但立足點是不一樣的。《禮記》重在解釋一種現象,二程重在提出一個簡單的方法論,朱熹則是在講要明大道所應具備的基本原則。也即是說,我們暫先不管理論本身實踐性或可操作性,單脈絡來講,從小範圍現象解釋到基本原則的確立,儒教在中國歷史實際上走的是與現代一些學術研究相反的路子。現代學術研究常常先從宏觀概念開始,然後考察原則,然後有基本的方法論,之後再研究細化理論及其表象用於對前面幾者的不斷修訂、更新、發展。

    為什麼會這樣?我個人認為大概:

    一是因為先秦乃至秦漢時期,作為理論發展的初期,主要從現象上了解本質——這符合人類抽象認識的基本過程——而這些本質成為後世展開理論推演的基礎,並下意識地想補充前世理論體系化上的缺漏。但這種補充在以儒教思想為官方正統的環境下,又不能做任何修改,必須當做經典或完全正確,適用於解釋其他方向,且具備宏觀指導性的思想來發展。這就造成了一種錯位。而這種錯位就是儒教思想被固化的根源——下意識或有目的地否認人類從無到有、從區域性到全面、從不完善到逐漸完善的發展過程,反而把早期某領域的解釋當做絕對且廣泛的真理(現代很多人同樣也在犯的錯誤)。由此在理論的構建上就有內在矛盾處,乃至這種矛盾會影響到整個體系最終的認同度問題上。宋明理學正是在這種固化中,做出了一些不能說錯誤,但較為片面或不完善的判斷,由此被後人,特別是接受和感知了西方近現代體系化理論的人定義為曲解。

    二是環境上其他學說無意中提供了支撐。如《道德經》中的治國原則,其實來源於一種解決諸侯混戰的特殊設想:怎麼解決戰亂帶來的問題呢?OK,戰亂其實是諸侯的慾望連累了老百姓,還要表現功績讓老百姓崇敬他們,甘願給他們賣命,所以最好“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最好“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為什麼諸侯要這麼勞民傷財的慾望呢?原來是深怕自己的地位、特權不能保持。那OK,乾脆讓老百姓吃飽飯,腦袋空空如也,“常使民無知無慾,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由此進一步延伸理論,那天下就太平。進而在宋明兩代,儒釋道的地位已基本被歷史確立,能找到的被奉為經典的理論資料都異曲同工,那“滅人慾才能存天理”這個原則就應該是成立。

    個人以為單純理論發展角度,主要由以上兩點,造成宋明理學想圍繞前人思想提一些、完善一些、追根一些、發展一些較體系的理論,卻反而不受人待見,難以指導實踐。以致王守仁雖然也不敢說聖人理論有何問題,但把矛盾重點引歸至內心的領悟,謂之“聖人之道,吾性自足”,言下之意就是反正俺心裡怎麼理解的你也不知道,總不能說我錯,也不能因為我違背主流儒教而批判我。

    所以我個人認為,宋明理學是儒教在中國社會中發展演變的一種必然(它當然屬於儒教的思想體系)——即有封建王朝政治的需要、也不能忽視它本身發展過程中的缺憾,即理論體系的一種初期性階段成果被無限誇大了,不能反思,導致後人想發展也難為。它的曲解和問題也是必然。它的錯誤不能反證早期儒教思想就是全對,恰恰相反它告訴我們迷信前人,否認發展,認為“老祖宗的東西就是好”且“越老越好”,最好推至神話時代——這樣的意識有多麼的可怕。

  • 2 # 諸子詮釋

    儒家根據歷史階段的不同,分為先秦諸子學,漢代儒學,魏晉南北朝時期,宋明理學,清代樸學。其中,最具儒家哲學思辨性的是宋明理學,宋明理學是儒家哲學的核心部分,包括宋朝理學和明朝心學兩個兩個大塊,跨越歷史將近1000年。你說正常不屬於儒學嗎?

    其次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宋明理學是不是對儒家的曲解?因為數名理學本身就是儒學,說明你學如何發展都是對儒家哲學的開拓。這個道理很簡單,就比如說今天的你要減肥,是對昨天的肥胖的你的,一種曲解和背叛嗎?不能這麼說吧,因為你本身就是你,不論昨天和今天。

    宋明理學就是儒學,是儒學在宋明時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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