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了我的高中語文老師，他教的所有內容裡我對一句話印象最深刻，受用至今。他說，人生有三大境界，對很多事的理解也都會經歷這三個過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到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什麼意思呢，否定其實會幫助你不斷接近真相和真理，是探究之後加深理解的過程。經歷了否定之再否定，你所看到的山，就再也不是從前那座簡單的山了，你會透過表象看到本質。

如果我們缺乏了反叛和質疑的精神，可能至今都以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可能至今都還苟活在大清“天朝上國”的迷夢裡。也有人說，能引起反思的內容就是好內容。但我想說，這個“好”的前提是，我們當中還存在沒被奶頭樂消磨了意志的獨立思考者。他們不是弱小的人，他們是珍貴的人。

很難苟同這種判斷。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反社會人格，這種精神結構的缺陷很可能是寫在基因裡的黑暗程式碼，這與內心強大或弱小無關，而與階層地位，或交換過眼神後，對或欺凌、或依附的判斷有關。

見識過一個官，級別還不低，在上級面前，說話細聲慢語，象個小妾，還曾經會耍寶，很是討喜。

在下屬面前，一副鐵青表情能把二十幾平方米辦公室的空氣凝固，那種語言藝術只有東北方言能夠近似形容——全是咬眼皮的話，盡嘮苞米瓤子嗑，總之其級別之下的人做什麼都不對，怎麼做都不對，怎麼說都不對，挑得整層樓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