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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與賈宜,賢才遇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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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勇叔茶話

    剛聽過王立群的讀史記,我給他閹割了大部分內容,加入一點自己的理解,水平有限,文字功底淺顯,請諒解。

    賈誼二十二歲的時候,孝文帝就起用他了,屬於在朝博士中最年輕的。後來又想讓賈誼擔任公卿的職位,則遭到了很大阻力。而那是文帝前元二年的事,孝文帝自己剛當兩年皇帝。反對起用賈誼的人以周勃這種重臣為首,自然無法實行。

    後世文人將這歸於周勃等人的嫉妒,這應該是屬於文人的矯情。當時的周勃是丞相,賈誼在他眼裡不過一介儒生而已,有什麼要嫉妒他的?而且前元二年的賈誼已經是博士中最年輕的了,甚至被文帝破格提拔為太中大夫。太中大夫是郎中令屬官,皇帝身邊的近臣顧問,這根本就是超級重用。

    而且賈誼一上來就想搞的動作也太大了。

    “賈生以為漢興至孝文二十餘年,天下和洽,而固當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興禮樂,乃悉草具其事儀法,色尚黃,數用五,為官名,悉更秦之法。 孝文帝初即位,謙讓未遑也。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國,其說皆自賈生髮之。於是天子議以為賈生任公卿之位。”

    他畢竟還是個政論家,沒有實際政務處理經驗。就算說的都對,也沒有一口氣全都實行的,這不符合漢初不瞎折騰的國策。周勃等人反對起用賈誼的原因,應該也有避免他鬧的動靜太大出亂子的因素。

    賈誼很多政策 文帝其實都挺支援的 不過文帝屬於穩重謙退不折騰型的 對於賈誼大刀闊斧意見自然是先聽進耳朵 在慢慢見縫插針的施行。譬如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在賈誼死後孝文、孝景實際上都是這麼幹的。對於漢初的文景來說,這也是他們要面對的最重要的議題。後來讓賈誼去做長沙王的太傅,乍一看是貶謫。王老師得出是下放鍛鍊。二十三歲的洛陽少年,經過歷練後回朝擔任要職,是很正常的思路吧。

    司馬遷對孝文帝召回賈誼的記載是:“後歲餘,賈生徵見。孝文帝方受釐,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賈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狀。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罷,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居頃之,拜賈生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文帝之少子,愛,而好書,故令賈生傅之。”根本就是對賈誼念念不忘,甚至拿他當自己進步的動力和目標了啊。並且讓他做自己最喜愛的幼子的太傅,怎麼看也覺得這是孝文帝對賈誼的有意栽培。這一年賈誼才二十七歲。對比一下東漢末的諸葛亮,二十七歲的時候剛出茅廬。沒背景沒資產的青年賈誼簡直太受重用了。

    蘇軾的《賈誼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若賈生者,非漢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漢文也。”

    翻譯成白話就是,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易碎玻璃心,受不得挫折,心理素質極差。

  • 2 # 塵世美98240327

    感謝邀請!首先賈誼是個有真才實學的政治家。再者就是賈誼以仁義治天下與漢文帝無為而治的執政方針相吻合。也符合當時的時代潮流。經過楚漢時期的動盪,文景時期正是修養生息的時候。從漢文帝重用晁錯,賈誼這些人感覺漢文帝有點抑武崇文的味道。而且賈誼三十多歲就去世了,要不難保不會是第二個晁錯。皇帝善用的手段不都是褒揚死了的,然後又讓活著的去死嗎

  • 3 # 歷史來揭示

    賈誼少有才名,十八歲時,以善文為郡人所稱。文帝時任博士,遷太中大夫,受大臣周勃、灌嬰排擠,謫為長沙王太傅,故後世亦稱賈長沙、賈太傅。三年後被召回長安,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墜馬而死,賈誼深自歉疚,抑鬱而亡,時僅33歲。

    自古以來,文人們論及賈誼,總是將他與屈原並列。例如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中濃墨重彩地為屈原與賈誼撰寫合傳,後世文人更將賈誼與屈原並稱為“屈賈”,皆因為他是失意文人的代表人物之一。不少文人更是將矛頭直指漢文帝,認為其不識良才,用人不當!唐詩人李商隱更有“可憐半生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之詩句,文人同病相憐之意可見一斑!

    真的是漢文帝不懂賢才嗎?這些不過是中國文人的天真的想法。

    且看看賈誼的履歷吧!當年吳公因勢舉薦賈誼,漢文帝徵召賈誼,委以博士之職,當時賈誼21歲,在所聘博士中年紀最輕!出任博士期間,每逢皇帝出題讓討論時,賈誼每每有精闢見解,應答如流,獲得同儕的一致讚許,漢文帝非常欣賞,破格提拔,一年之內便升任為太中大夫。

    如此重任受寵,在當時朝廷幾乎一時無兩。

    但是後來漢文帝又想讓賈誼擔任公卿的職位,則遭到了很大阻力,反對起用賈誼的人以絳候周勃這種重臣為首,他們認為賈誼是一介書生,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空談誤國。

    後世文人將這歸於周勃等人的嫉妒,這應該是屬於文人的矯情。

    當時的周勃是丞相,他對賈誼有什麼可嫉妒的?

    實在是因為理想主義小文青賈誼一上來就想搞的動作也太大了。

    “賈生以為漢興至孝文二十餘年,天下和洽,而固當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興禮樂,乃悉草具其事儀法,色尚黃,數用五,為官名,悉更秦之法。 孝文帝初即位,謙讓未遑也。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國,其說皆自賈生髮之。於是天子議以為賈生任公卿之位。”

    他畢竟還是個政論家,沒有實際政務處理經驗。

    就算說的都對,也沒有一口氣全都實行的,這不符合漢初不瞎折騰的國策。周勃等人反對起用賈誼的原因,應該也有避免他鬧的動靜太大出亂子的因素。當年晁錯何其受寵,但是完全不顧王侯顏面與感受的改革,最後落得淪為景帝一枚謝罪的棋子。所以,無論才華多高,對自己自身的認識和定位很重要。

    蘇軾說:“賈生,洛陽之少年。欲使其一朝之間,盡棄其舊而謀其新,亦已難矣。”

    對一個才二十二歲,唇毛都未必長全了的青年,國家總 理不同意讓他擔任要職才是正常的。

    也有人將這次事件歸於孝文帝對自己權威的一次試探,可做一說。

    事實上賈誼的很多提議都有道理,在他死後也部分施行了。

    譬如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在賈誼死後孝文、孝景實際上都是這麼幹的。

    對於漢初的文景來說,這也是他們要面對的最重要的議題。後來讓賈誼去做長沙王的太傅,乍一看是貶謫。

    但仔細想一想,這難道就沒可能是下放鍛鍊嗎?

    二十三歲的洛陽少年,經過歷練後回朝擔任要職,是很正常的思路吧。

    李商隱那些“不問蒼生問鬼神”的詩人牢騷不要當一回事。

    司馬遷對孝文帝召回賈誼的記載是:“後歲餘,賈生徵見。孝文帝方受釐,坐宣室。上因感鬼神事,而問鬼神之本。賈生因具道所以然之狀。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罷,曰:‘吾久不見賈生,自以為過之,今不及也。’居頃之,拜賈生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文帝之少子,愛,而好書,故令賈生傅之。”

    根本就是對賈誼念念不忘,甚至拿他當自己進步的動力和目標了啊。並且讓他做自己最喜愛的幼子的太傅,怎麼看也覺得這是孝文帝對賈誼的有意栽培。這一年賈誼才二十七歲。對比一下東漢末的諸葛亮,二十七歲的時候剛出茅廬。沒背景沒資產的青年賈誼簡直太受重用了。後來梁懷王墜馬死,賈誼既覺得自己有責任,又覺得今生無望了。居然憂鬱而死,這時候他才三十二歲。

    簡單說來,賈誼的所謂不得重用,根本是他自己沒給孝文帝機會去重用他。

    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易碎玻璃心,受不得挫折。

    應該多學學孟子那種強大的心理素質。“方今天下,捨我其誰哉?而吾何為不豫?”

    “這世上這麼牛逼的人物,除了我還有誰?老子有啥好不高興的?”

  • 4 # 學之味

    賈誼的謀略是非常高超的,李白在《自廣平乘醉走馬六十里至邯鄲,登城樓覽古書懷》詩中“方陳五餌策,一使胡塵清”說的就是他的謀略的利害之處。因此,能得到當權者的賞識。

    當時匈奴是聚居中國北方大漠南北的遊牧民族。實行民兵制,成年男子均為甲騎,平時遊牧狩獵,戰時從事攻伐。其騎兵快速、輕捷。戰法飄忽不定,聚散無常,善於奇襲和突襲。

    秦時,蒙恬北擊匈奴,收復河南(今黃河河套南內蒙古伊克昭盟一帶),修築了西起臨洮(今甘肅岷縣,一說今臨洮)東至遼東的萬里長城。匈奴退往大漠以北,10餘年不敢南下。

    秦末漢初,中原戰亂。匈奴傑出的軍事家冒頓單于統一匈奴各部後,軍事力量強大,不斷襲掠西漢北部邊郡。此時的西漢正處於建國初期,由於長期戰亂,中原地區經濟殘破,人口銳減,百姓貧困,國庫空虛,軍力衰弱。又有異姓諸王的心腹隱患,急需一個鞏固政權,發展經濟,富國強兵的時間。

    在北方匈奴問題上,賈誼認為和親並不能制止匈奴侵擾,於是提出儒法結合的“德戰”,施以“三表五餌 ”之術,爭取匈奴的民眾,孤立單于,並進而降服單于。所謂三表即“愛人之狀,好人之技,仁道也;信為大操,常義也;愛好有實,已諾可期,十死一生,彼將必至”。即尊重他們的生產生活方式,不以容貌有別而有所區別,立信於他們,到時候他們就融入這種思想了。“賜之盛服車乘以壞其目;賜之盛食珍味以壞其口;賜之音樂婦人以壞其耳;賜之高堂邃宇府庫奴婢以壞其腹;於來降者,以上召幸之,相娛樂,親酌而手食之,以壞其心”,此五餌也。一言蔽之,就是讓匈奴民眾享有萬物之美,處於眾人之貴,日久其心必侵於外物,志必喪於玩好,以之治民。

    賈誼這套制服匈奴的措施瓦解了敵人,為西漢贏得了30 多年國內建設的和平環境,為武帝最終戰勝匈奴奠定了基礎。

  • 5 # 晉公子

    草臺班子

    公元前179年,也就是漢文帝劉恆登基改元后的第一年,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被漢文帝特旨從洛陽招來京師,成為了西漢帝國最年輕的博士官。他的名字叫賈誼

    作為戰國大儒荀卿的再傳弟子,博通諸子、文采斐然的賈誼對西漢初年這個充斥著濃烈的草莽氣息的朝廷大概是不太滿意的:

    西漢是中國歷史上出現的第一個平民政權,上自皇帝、下到文武百官,其中許多人都是光著泥腿子的貧賤階級。

    高祖劉邦與兩任名相蕭何、曹參原先不過是秦朝的低階吏員,陳平、王陵、陸賈、酈商,這些在漢初政壇上喑嗚叱吒的風雲人物發跡前甚至連基層公務員都沒當過。

    跟隨劉邦造反之前混得最慘的估計要數週勃:堂堂七尺男兒只能靠編織蠶山餬口,用度不足的時候還得在出殯的隊伍裡客串吹簫樂手,掙幾個散錢貼補生活。

    翻出西漢開國君臣的這些貧賤往事並不是要嘲笑他們的出身——英雄不問出處,一個能夠從塵埃裡一路平步青雲的英雄人物當然有他值得尊敬的地方。

    但是,這些沒有接受過正經教育,缺乏禮樂觀念的平民猝然當政,的確讓這個新建的國家顯得不那麼“有規矩”,這一點,甚至讓高祖劉邦都感覺頭疼得緊。

    《史記·叔孫通列傳》裡說,因為建國以來朝儀不修,在高皇帝親自主持的宴會上,這些雞犬升天的開國功臣們飲酒爭功,放肆喧譁,甚至當著皇帝的面拔劍擊柱。

    要知道,秦朝的老規矩可是寸兵不得上殿的!現如今明晃晃的刀劍就在鼻尖下舞弄,眼前的光景兒或許讓劉邦想起了鴻門宴上的舊事,他開始擔心了。

    已經在劉邦身邊韜晦了好幾年的先秦博士叔孫通趁機向皇帝進言:“打江山不得不倚仗鬥士,守江山卻必須重用儒生。要使上下有序,尊卑有別,制定朝儀的事兒您交給我辦。”

    “不會太複雜吧?”

    “陛下放心,朝儀因時制宜,不必照抄前朝那些繁瑣的老規矩。只要順應世事人情而稍加約束,納入規範就好。”

    “那你試試。要求就一條:簡單點兒,揀我能整明白的做。”

    到了漢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的歲首,長樂宮宣告竣工。在慶祝宮殿落成的朝會上,因為有了叔孫通的禮儀約束,諸侯王以下莫不振恐肅靜,再沒有人敢喧譁失禮。劉邦非常滿意,對叔孫通感嘆道:“皇帝的尊貴,我今兒才算咂摸出點兒滋味兒來!”

    雖然司馬遷在《叔孫通列傳》的贊論中極口稱讚他與時俱進,為古老的儒家思想在新朝尋找到了一席之地。

    但反過來想想,連行禮如儀這麼簡單的行為規範,劉邦君臣學起來都這麼艱難,要讓這幫子平民新貴理解儒家思想博大精深的內涵並貫徹到執政行為中去,實在任重而道遠

    老邁的叔孫通已經擔不起這份沉重的歷史責任了,將這個因陋就簡的草臺班子改造成冠冕堂皇的文治政府,時代呼喚著一位新的改革家的出現。

    貳 洛陽少年

    成為西漢文治更化的總設計師,年輕的博士官賈誼是有這份兒志向的。

    我倒不認為是他們真的智術淺短、乏善可陳,更可能的原因或許是鑑於前車,明哲保身

    秦始皇焚書坑儒,殉葬的那四百六十幾條人命,不就是非議朝政的諸生嗎?

    這些從前朝走過來的讀書人,看過血淋淋的往事,對“禍從口出”四個字恐怕不得不保留三分忌諱。

    和沉默不語的老先生相比,沒有歷史包袱的後生賈誼卻表現得鋒芒畢露,口若懸河。

    因為對策每每得到漢文帝的稱賞,短短一年之內,他便從秩比六百石的博士官破格升任秩比千石的太中大夫。

    在正統的儒家政治思想中,革故鼎新之後,新朝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改正朔,也就是從曆法上更定一年的歲首是哪一天。

    西漢大儒董仲舒曾經說過:

    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禮樂,一統於天下,所以明易姓非繼人,通以己受之於天也。

    ——《春秋繁露·三代改制質文篇》

    中國自古以來便有“通天者王”的傳統。一個新生政權是否具有合法性,視乎它是否享有天命,是否獨佔通天之道。

    而頒告正朔正是天命所歸的象徵。

    只有制定了新的正朔,才能彰顯新朝的治統不是攘奪自前朝,而是真正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以劉邦、蕭何為代表的西漢君臣一方面在治國思想上受到秦朝遺法的強烈影響,一方面又對儒家的禮法觀念缺乏深刻理解,因此,自建國以來,西漢王朝一直沿用著秦朝的正朔,即以十月為每年的歲首。

    暴秦無道,二世而亡,肇興的西漢王朝竟然遵用亡秦的正朔,這是賈誼萬萬不能接受的

    因此,升任太中大夫之後,賈誼隨即向漢文帝上書,提出了自己的改革計劃。

    《史記·賈生列傳》說:

    賈生以為漢興至孝文二十餘年,天下和洽,而固當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興禮樂。乃悉草具其事儀法,色尚黃,數用五,為官名,悉更秦之法。

    ——《史記·賈生列傳》

    面對著賈誼提出的宏圖遠略,剛剛上臺的漢文帝委婉地表示了拒絕

    孝文帝初即位,謙讓未遑也。

    ——《史記·賈生列傳》

    皇帝的意思是,這些文治改革的措施不是不能施行,但眼下條件還不成熟,且得等上一等。

    那麼,漢文帝劉恆在等什麼,究竟是什麼遲滯了他的改革決心呢?

    《史記·袁盎列傳》記載了這麼一個故事:

    “諸呂之亂”中誅滅呂氏,擁立文帝登基的首席功臣周勃,在漢文帝上臺之後被任命為了右丞相,成為百官之首。

    每當朝會散場,趨出殿門的時候,周勃洋洋自得,而文帝總是恭恭敬敬地親自送他離去。

    冷眼旁觀的袁盎請問文帝:“陛下覺得丞相是什麼樣的人呢?”

    因為袁盎的兄長袁噲同周勃私交甚篤,或許是顧忌到這層關係,文帝客客氣氣地回答說:“丞相是扶危濟傾的社稷之臣。”

    讓他沒想到的是,骨鯁忠直的袁盎接下來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周勃充其量只能算是功臣,絕夠不上社稷之臣的資格

    所謂社稷之臣,主在臣在,主亡臣亡,必定要與國家同呼吸,共命運。

    從前呂后臨朝之時,執意要打破高皇帝留下的‘白馬盟誓’,封諸呂為王。那個時候他周勃身為太尉,執掌兵權,不能犯言直諫,匡正朝綱。反而明哲保身,阿意順從。

    直到呂后駕崩,大臣們紛紛起來反對諸呂。只是因為手裡有兵,周勃才僥倖搶佔了消滅諸呂的首功。

    他私心太重,為自己考慮得太多。現在因為擁立有功,周勃不把陛下放在眼裡,而陛下呢,還這麼一味抬舉他。臣主失禮,冠履倒置,這樣下去是要出麻煩的。”

    周勃恃功驕主,以強勢的相權壓迫著皇帝的權威,這一點漢文帝不是不清楚。

    但更麻煩的是,軍功起家的周勃對禮遇儒生學士,建設文治政府表現出強烈的牴觸情緒

    司馬遷說周勃為人“厚重少文”,每逢與儒生對話,總是極不耐煩地責令他們:“長話短說,趕緊的!”

    漢高祖劉邦給嗣君留下的本來就是一個軍人政府,所謂“漢大臣皆故高帝時大將”(《史記·孝文字紀》),周勃正是這個軍人政府的領袖。

    不先把他這塊絆腳石扳倒,文治更化無從措手。

    所以與賈誼一樣對文治改革滿懷憧憬的漢文帝按捺著性子安撫賈誼,叮囑他要“等一等”。

    漢文帝必須首先展開政治佈局,打破周勃的權威,為即將到來的改革掃清道路

    關於漢文帝的這一點考慮,賈誼可能不是非常清楚。

    在他走入仕途之前的十五年裡,漢廷在呂后的威權政治下遍灑血雨腥風,翻開《史記·呂后本紀》的記載,那字裡行間透露出的盡是刺鼻的血腥味。

    但司馬遷在《呂后本紀》的贊論中說:

    孝惠皇帝、髙後之時,黎民得離戰國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無為。故惠帝垂拱,髙後女主稱制,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穯,衣食滋殖

    ——《史記·呂后本紀》

    當權力高層正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激烈鬥爭的時候,底層社會卻因為漢初與民休息的無為而治保持著太平穩定的局面。

    這就好比暴雨中的海洋,海面上雖然狂風驟雨,驚濤駭浪,海底卻水波不興,恬適安詳。

    入仕前的賈誼就是身處海底的人,所以當他給漢文帝上書提出改革計劃的時候,開篇便說“漢興至孝文二十餘年,天下和洽”。

    對於高層權力鬥爭的險惡局勢估計不足,這已經為賈誼日後的仕途挫折埋下了伏筆。

  • 6 # 孝文孝武
    賈誼是西漢初期著名的政治家和文學家,也可以說是繼張良與陳平之後,西漢王朝出現的一個最重要的一位謀士。

    “屈賈誼於長沙,無非聖主”。賈誼少年成名,才華橫溢,怎奈在西漢初年封國林立、權臣當道的政治環境下,其深謀遠慮、銳意改革的政治思想難以為漢文帝所直接實施,最終英年早逝,年僅33歲。

    西漢建立後,劉邦採取了封國與郡縣並行的政治制度,封了一堆異性與同姓的諸侯王。雖然穩定了江山社稷,無奈也給後世留下了隱患。劉邦在世的時候,先後剪除了韓信、彭越、英布、韓王信、盧綰等人的叛亂,基本上消除了異性諸侯王的威脅。無奈,劉邦死後,同姓諸侯王壯大起來,對中央皇權又構成了新的威脅。

    漢文帝登基之後面臨的內外形勢是非常嚴峻的。一方面,北方的匈奴勢力非常強大,經常騷擾邊境,漢軍無力對抗,只能被迫採取和親與互市的友好政策;另一方面,同姓封國尾大不掉,謀反之心昭然若揭。

    漢文帝登基的第二年,濟北王劉興居趁匈奴入侵起兵造反。劉興居是劉邦長子劉肥的兒子,是漢文帝的親侄子。劉興居既是剷除諸呂的功臣之一,也是擁立漢文帝登基的功臣。當初剷除諸呂的時候,劉興居和他的兄弟朱虛侯劉章希望擁立自己的哥哥劉襄當皇帝,但是周勃、陳平卻在事成之後擁立了代王劉恆,也就是漢文帝登基。這一矛盾也為後來吳楚七國之亂中齊地多位諸侯王的反叛埋下了禍根。

    漢文帝四年,淮南王劉長造反。劉長是漢文帝的親弟弟,也是除漢文帝以外,劉邦8個兒子中依然在世的另一個。同一年,吳王劉濞稱病不朝。劉濞則是漢文帝的親叔叔。

    一個是親侄子,一個是新兄弟,一個是親叔叔。親侄子的背景是強大的齊國,親兄弟的封地是廣袤的淮南國,親叔叔的地盤是富庶的吳國,無論哪一個諸侯國,勢力都非常的強大。漢文帝剛剛登基、立足不穩,就面對至親之人的反叛,可見同姓王是多麼的不靠譜。

    在這種形勢下,賈誼向漢文帝劉恆提出瞭解決辦法,即“眾建諸侯而少其力”。賈誼給漢文帝的上書指出,同姓諸侯王不比異姓王可靠,無論是同姓王還是異姓王,“大抵強者先反”。

    他建議漢文帝“欲天下之治安,莫若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就是讓漢文帝在原有的封國之內,分封更多的諸侯而達到削弱他們勢力的目的。這也是漢武帝時期施行“推恩令”的雛形。

    賈誼的這番話,漢文帝是聽進去了,只是當時條件不成熟,他需要等待合適的機會。後來,藉著齊文王劉則死而無嗣的機會,漢文帝將齊國一分為六,把劉肥在世的6個兒子封為王。又趁著淮南王劉長的死,將淮南國一分為三,將劉長的3個兒子都封了王。這樣一來,齊國與淮南國這兩個勢力強大而又比較靠近長安的封國,其實力都被漢文帝大大地削弱了。

    只可惜,這時候的賈誼已經死了。

    針對諸侯王對中央王朝的威脅,賈誼的核心思想就是削弱封國。但是,賈誼還向漢文帝提出了“益粱”的建議,可以說是與此背道而馳,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賈誼從長沙回京後,很快又被漢文帝派去了梁國,給自己心愛的小兒子梁懷王劉勝做太傅。可惜劉勝命短墜馬而死,賈誼雖然非常傷心,但是他卻看到了梁國非常重要的戰略地位。

    此前他曾向漢文帝說,天下暫時能夠安定的主要原因在於“大國之王幼弱未壯,漢之所置傅相握其事”。也就是說,同姓諸侯王都還是孩子,諸侯國的大全都把握在朝廷派去的太傅和相國手中。而一旦這些同姓王長大成年以後,而朝廷派去的官員都老邁退休了該怎麼辦呢?

    對漢文帝而言,他能依仗的只有代國和淮陽,而最可靠的只有自己的親兒子。代地是他當年的封地,目前是他兒子劉參的封地,淮陽則是他兒子劉武的封地。雖然梁王已經死了,但是梁國的地理位置卻非常關鍵,是一個戰略要地。

    梁國的東面是齊國,北面是趙國,南面是楚國和淮南國,而吳國又在楚國和淮南國的東南面。也就是說梁國恰恰處在齊、趙、楚、淮南、吳這五個有異心的諸侯王的中間,擋住了諸侯西進長安的道路。只要他們起兵造反,梁國始終是一個繞不開的地方。

    賈誼敏銳的察覺到了戰亂的危險,於是他審時度勢,打算壯大梁國與淮陽國的實力,以親防疏。賈誼建議“舉淮南地以益淮陽,而為梁王立後,割淮陽北邊二三列城與東郡以益梁;不可者,可徙代王而都睢陽……大諸侯之有異心者,破膽而不敢謀。梁足以扞齊、趙,淮陽足以禁吳、楚,陛下高枕,終亡山東之憂矣”。

    漢文帝採納了賈誼的意見,把淮陽王劉武遷到梁國做梁王,“北界泰山,西至高陽,得大縣四十餘城”。

    後來,在漢景帝平定吳楚七國之亂的過程中,梁國果然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梁王堅守都城睢陽,令韓安國、張羽等為大將軍,以對抗吳楚的軍隊,“吳以梁為限,不敢過而西”。

    梁國牽制了吳軍的力量,使得周亞夫得以積蓄力量,最後消滅了叛軍。

    可以想象,如果沒有梁國的牽制,吳楚七國之亂絕不可能在三個月之內就被平定。這梁國的功勞,也是賈誼的功勞,更是漢文帝給自己的兒子漢景帝留下的安定江山社稷的一著妙棋。

    既有審時度勢、治國平天下宏韜偉略,又有深謀遠慮、未雨綢繆的戰術佈置,這樣的賈誼,真的了不起。

  • 7 # 夜航船水手

    簡單地說,賈誼大名顯於君王求才之際,有與漢文帝價值觀一致,王佐之才,有報君之忠,無權位私心。

    春雨貴如油,好雨下在皇帝心田

    陳平、周勃、灌嬰等功臣與齊王兄弟三人誅滅諸呂,皇位空缺。功臣為私心迎立代王劉恆入京稱帝。劉恆聽從宋昌的建議僅帶七人赴虎穴探險。劉恆繼位之後,如走鋼絲一樣平衡在諸侯王和功臣之間。劉恆是位有雄心的皇帝,繼位之後,從地方選拔能力。河南郡守吳公因為治理地方有功,進入朝廷。吳公趁機向漢文帝舉薦賈誼。漢文帝即刻召見。一見面才發現,賈誼是少年才子,年齡與漢文帝相當,知識淵博。漢文帝任命賈誼做顧問。

    賈誼一上來就給文帝提供建議,以寬仁之政治天下。提出善待鄉老,減稅賦,取笑誹謗朝廷罪等一系列措施。這些策略正合漢文帝的執政理念。功臣迎立代王為帝,在去京城前代王府中的大臣都擔心中功臣的陰謀不讓劉恆前去,只有宋昌分析天下局勢,認為可以大膽前去,就曾經提到過一條:

    漢興,除秦苛政,約法令,施德惠,人人自安,難動搖

    文帝很清楚,實行仁政,是他立足於暗流湧動的朝局的重要一條,而且各方的阻力最小。所以,賈誼提出這些政策的時候,文帝不知道有多高興呢。賈誼不但提了好的建議,而且,前面的建議都說到文帝的心眼兒裡了,而且可實施性都很強。

    賈誼王佐之才,只有忠君之心,無權位之心

    漢朝初期,雖然對秦法有選擇實施,但是大部分都繼承過來了,還是有些嚴苛。賈誼的建議,正是形成數千年的帝制思路---外儒內法,王霸之道雜之。賈誼提的建議都是立足長遠,基於國家大政方針的事,不是一時之功。

    而且,賈誼不避權貴,建議控制功侯的權力,並建議不在朝廷任職的功侯到自己的封地以減輕京城的物資供應和治安壓力。也不避私人關係,上書該變正朔,曆法---當時流行的一種思想,按金木水火土生克演繹理論每個朝代都有自己代表的五行標誌,如周為火德,秦為水德--漢朝初年因承秦制,所以依然以水德為自己的標誌,而這一套制度是賈誼的老師制定的。賈誼認為,漢朝應該是土德。

    為施行遣送功侯,文帝甚至把周勃免職,讓他帶頭到封地居住,後因為匈奴入侵,沒有完全執行。改正朔也因為時機不成熟而沒有立刻執行。甚至,因為大量功臣的反對,文帝被迫把賈誼放到地方任用。

    賈誼被派往長沙,雖然內心惆悵,但是仍然繼續上書,提出治安策,其中重要一項就是‘眾建諸侯’--讓諸侯王的所有兒子都能繼承土地而不是僅長子繼承,實際上就是削番。雖然漢文帝沒有立即實施削番,但是,眾建諸侯,漢文帝已經聽進去了,並開始不動聲色的實施。

    後來賈誼被文帝任命輔佐文帝最喜歡的兒子--梁王劉揖。結果劉揖騎馬時受傷死亡。賈誼認為自己沒有盡到照顧劉揖的責任傷心欲絕。但是他卻明白了文帝不削番的良苦用心,並提議將梁王的地盤封給劉武,梁地富庶而且地處戰略要衝,劉武與太子為同母的兄弟,讓劉武成為朝廷的重要屏障。果然,在景帝即位後,吳王等反叛,梁王在平叛中起到決定性作用。

    看看,賈誼在這些建議的時候,可曾有半點私心?以如此大才,如此忠心,任何一個有作為的皇帝怎能不愛惜?

    引用毛主席的詩詞看看對賈誼才華的評價也很高:

    七律·詠賈誼

    毛澤東

    少年倜儻廊廟才,壯志未酬事堪哀。

    胸羅文章兵百萬,膽照華國樹千臺。

    雄英無計傾聖主,高節終竟受疑猜。

    千古同惜長沙傅,空白汨羅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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