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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人文世界

    意義重大,引用內容。在湖北省荊門市郭店村,郭店一號楚墓M1發掘出竹簡,共804枚,為竹質墨跡。其中有字簡730枚,共計13000多個楚國文字,楚簡包含多種古籍,其中三種是道家學派的著作,其餘多為儒家學派的著作,所記載的文獻大多為首次發現,被鑑定為國家一級文物。郭店楚簡的文字是典型的楚國文字,具有楚系文字的特點,而且字型典雅、秀麗,是當時的書法精品。郭店楚簡的發現,對於研究中國哲學、思想史、古文字學、簡冊制度和書法藝術等方面,都提供了可貴的資料。

     

    竹簡學術意義價值。郭店楚簡具有重要的學術研究價值,被譽為“改寫中國思想史的典籍”。郭店楚簡上記有道家文獻2篇,儒家文獻14篇,其中以道家文獻《老子》最為有名。《老子》為春秋戰國時期思想家,老子和其弟子的著作。但《老子》一書的原始面貌及其形成過程,歷史上沒有流傳下來,一直不清楚。郭店楚簡《老子》利用竹簡由長到短的變化顯示著形成時代上的由早到晚的先後順序,它是截止到二十世紀所發現的時代最早、文字最原始的道家著作。另外,郭店楚簡的儒學著作,在儒學思想家孔子和孟子之間起到了承接的作用。因為孔子和孟子這兩位儒學大師相距近200年,儒學研究者一直認為這200年間的儒學沒有發展和傳承。而郭店楚簡中首次面世的14篇儒學著作正是孔、孟儒學思想的“紐帶”。

    郭店楚簡的出土,在世界範圍內引起轟動,竹簡內容的思想性、學術性引起國內外學者關注和重視,在國內外掀起了一股郭店楚簡的研究熱潮,美國、日本、加拿大、臺灣等國家和地區,紛紛成立了研究郭店楚簡的機構,多次召開了郭店楚簡的國際學術研討會。郭店楚簡是中華民族對世界文化的重大貢獻。饒宗頤認為,自1970年來近二十年的考古新發現,特別大批楚簡的出土和研究,有可能給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帶來一場“自家的文藝復興運動以代替上一世紀由西方衝擊而起的新文化運動”。 蕭萐父教授說:“郭店竹簡和上博竹簡的全面研究,勢必重新審理這些大懸案,重新改寫中國學術史、經學流變史、楚國文化史。”

  • 2 # 讀一世界

    這些珍貴的早期典籍,為孔子儒學研究提供新證據,帶來新認識,推動相關研究的進一步開展。

    第一,與傳世文獻的對讀,往往會更有效地解決文獻釋讀中的一些疑難問題。

    例如《論語·泰伯》篇孔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一語,歷來解釋往往扞格難通。

    今據郭店竹簡《尊德義》篇“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知之。民可道也,不可強也”一語,可見孔子本意絕非愚民,而是指要按照民眾的常性去進行教導,這樣人民就服從命令;

    如果民眾不服從命令,就要盡力去了解民性民情,弄清其中之原因。這對於正確理解孔子思想,具有重要的基礎意義。

    第二,有助於反思近代疑古思潮造成的“偽書”疑案,重新認識相關典籍的真偽、年代及內涵、價值等問題。

    清末以來,伴隨國難加深與西方文明的強勢侵壓,源起宋代的疑經、辨偽風氣因緣時會,迅速在思想、文化、學術領域蔓延開來,產生深厚影響。

    由於疑辨過深過苛,造成大量典籍文獻的“冤假錯案”,客觀上亦助長曆史虛無主義之風。

    在孔子儒學研究領域,許多原本可靠,與孔子、孔子弟子關係密切的文獻、典籍被判為偽書或成書年代大幅置後,以致孔子儒學幾無可講,孔夫子也受到嚴重“矮化”,甚至淪為“空夫子”。

    而新出土文獻以其原始性和近古性特徵,以及與傳世文獻相似或相近的聯絡性,往往直接證明某部曾被判為偽書的典籍實為真古書。

    就孔子儒學而言,馬王堆帛書《易傳》與今本《易傳》,阜陽漢簡《詩經》、上博簡《詩論》與今本《詩經》,武威漢簡《儀禮》與今本《儀禮》,郭店簡、上博簡與《孔子家語》《禮記》等文獻的比較研究,均堪為典型案例。這些例項,引領學界反思“偽書”公案,重新認識古籍成書、年代及相關儒學史、思想史問題。

    需要注意的是,古代文獻的成書、傳流情況往往非常複雜,絕非簡單對照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面對當代紛出不窮的出土文獻,應該平心靜氣地將其與傳世文獻進行細緻比較。

    其間一要注意整體的視野,即二者皆屬於古文獻,完全可以進行平和的“對話”;二要注意歷史、動態的眼光,即要在宏闊的歷史程序中,動態地觀看、認識、思考出土文獻與傳世文獻間的差異,才有望獲得符合或接近事實的認識。

    第三,有助於重新認識和思考孔子與六經的問題。

    在疑古思潮興盛時期,孔子與六經關係遭到嚴厲否定。

    例如,錢穆先生在《國學概論》中指出:“中國學術具最大權威者凡二:一曰孔子,一曰六經。孔子者,中國學術史上人格最高之標準,而六經則中國學術史上著述最高之標準也。”

    隨即又分別判定:“《易》與孔子無涉”,“《春秋》誠有功於文獻”而“不勝後儒之虛美”,“今傳《詩》《書》,出秦火之後,亦不復當時孔子誦說之舊本”,等等。

    實際完全否定孔子與六經之關係。對歷史文化充滿“溫情與敬意”的錢先生如此,其他激進學者就可想而知。

    地下文獻的問世,推動學界重新認識和思考這一問題。

    1986年,金景芳先生髮表《孔子與六經》一文,重新肯定孔子與六經之關係,稱六經為孔子的“珍貴遺產”。

    此後,在孔子與具體各經關係的研究中,學者們也往往得出肯定性的意見。

    例如,就孔子與《周易》關係而言,馬王堆帛書《易傳·要》篇記載“夫子老而好《易》,居則在席,行則在槖”,並有孔子闡述《易》道的大段記錄,可見孔子與《周易》的關係實不容否定,孔子確應為《周易》“某種意義上的作者”。

    就孔子與《春秋》關係而言,李學勤先生指出,“孔子與《春秋》相關,或者更確切地說,孔子是《春秋》一定意義上的作者。”又如,上博簡《孔子詩論》一篇,是孔子關於《詩》的詳細論述,多可與傳世文獻對讀,由此,孔子與《詩》之關係,亦獲得進一步之證明。

    第四,通過出土文獻與傳世文獻的比較,不僅有助證明傳世文獻的真偽,從更深層次看,還將推進學界對古書成書規律的認識。

    同時,在比較過程中,新出土文獻也會“啟用”一些原被忽略的傳世文獻或其一部分,從而使其發揮獨特的研究價值,並對相關文獻傳流問題實現更深層次的認識。

    就孔子儒學類文獻而言,達到這一層面的認識水平,也同時意味著對孔子儒學傳流、衍化的軌跡、規律達到一個嶄新的認識水平。

    比如,當代學者對六經源流,孔子遺說形成、傳流等的研究與認識,實際也代表著學術界對孔子儒學之形成、傳流的最新研究和認識水準。

    第五,有助於進一步認識孔子弟子與儒學的傳播問題。

    由於資料限制及疑古思潮的影響,長期以來,學界對早期儒學的研究集中於孔子—孟子—荀子這一線三段,而忽略了孔子與孟、荀之間的孔子弟子即所謂七十子。可以說,百年來七十子研究的缺位,恐怕是孔子儒學研究中一個最重要的斷層。

    新近問世的大量地下文獻,尤其是郭店簡、上博簡中直接與七十子相關的簡篇,呼喚了七十子之學的新生。

    這些出土文獻增添了七十子研究的必要新材料,是推進這一研究領域前進的最重要動力。

    此外,新出土文獻“啟用”了《孔子家語》《禮記》《大戴禮記》中大量關於七十子的傳世材料,對孔子弟子研究具有重大意義。

    在這一條件下,不少學者進而反思、探討孔子去世之後,弟子間的分化、成派問題,也就是所謂“儒分為八”問題。

    逐漸認識到,“儒分為八”未必即意味針鋒相對的鬥爭,它反映更多的,應該是孔子去世後,弟子分散各地,在不同環境、背景下,對孔子儒學進行傳播、發展的新樣態。

    概言之,戰國時期的孔子儒學的廣泛傳播,既是孔子學說自身的內因,亦與孔子弟子的奔波、努力有關。

    由孔子到其弟子,無論從時間,或是從空間而言,孔子儒學都經歷了一個重要而艱鉅的發展階段。這一階段的成功完成,初步展現出孔子儒學旺盛、深厚、堅韌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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