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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綠野萍蹤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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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邏輯文史游
其實從楊志連丟寶藏的過程來看,楊志的人設就是那種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官迷的形象,自然,就算頂著將門的頭銜,他的人生,也不會多麼精彩。
將門之後這個頭銜,本來是榮譽的象徵,但在楊志身上,居然不小心變成了他的“壓力”。首先,我們知道楊志運生辰綱之前曾參與過花石綱的運送任務,可惜不幸沒有完成任務,按照楊志與王倫的對話我們可以知道,楊志那天,實在是太倒黴了:
道君因蓋萬歲山,差一般十個制使去太湖邊搬運花石綱,赴京交納。不想灑家時乖運蹇,押著那花石綱,來到黃河裡,遭風打翻了船,失陷了花石綱,不能回京赴任,逃去他處避難。這個事情就很詭異,一行十人一起運送財寶,一起過黃河,一起遇風浪,怎麼就楊志這麼悲催讓海神吞了財物。當然,我們可以就把事情歸在楊志運氣不好上,可楊志丟了花石綱後選擇了逃跑而不是去主動伏罪,這就有點和他的名門血裔不符合了。等到趙佶大赦天下,躲藏許久的楊志再次出現在人的視野中,畢竟楊家將的為威名不能在他這裡辱沒了。
那麼楊志要怎樣東山再起?他選擇了去樞密院走人情。
說白了,就是行賄買官…
其實讀到這裡我們就能發現,施公給楊志的設定根本就不是英雄,而是頂著名門頭銜的投機者,他有能力不去使用,有責任卻不願承擔,倒是藉著亂世走了一條貪官們最喜歡的捷徑。
但楊志沒想到的時,高俅看到他這張“陰陽臉”,就想起了當年丟失的花石綱。這花石綱可是貪官們奉承趙佶的財務,一船裡可是有不少寶貝,高俅怎能不介意此事。所幸的是,楊志只是被趕出殿帥府,沒把他關禁閉。
後來,楊志賣刀因矛盾怒殺牛二,被刺配至大名府,梁中書與楊志也認識,就給了楊志充分的表演機會,在與索超切磋武藝之後,楊志又一次迎來了改變其人生的機會,就是去運送生辰綱。
尷尬的是,我們看到生辰綱丟失的所有過程,就能知道楊志為什麼會丟花石綱了。
押送生辰綱的一共有十餘人,咱不論出身和地位,我們好歹是一個團隊,團結一心早早完成任務最重要吧。可楊志呢,一路上對廂禁軍和虞候是非打即罵,對於年長一點的老都管楊志對老人家也毫無禮數可言,所以人對楊志的做法都很不滿,這就為丟失生辰綱埋下了伏筆。
楊志為什麼一路神經緊繃?正是由於他太想重振楊家將的威名了,所以他必須完美的完成這個任務,名門的壓力讓他想盡快把壽禮送到蔡京那裡,所以他為了趕路從不考慮團隊其他成員的感受,自然更不會看得起他們。
既然帶頭人都不在乎我們,那我們何必要聽從你的話呢?
所以就算大家都知道黃泥岡是個強人出沒的地方,也要在豔陽天下喝下醇香的白酒。
(PS:這裡需要再次誇讚一下白勝的演技~)
當楊志感到自己頭暈目眩時,什麼榮耀,什麼寄託,都像風風一樣飛走了。
像風一樣,你靠近雲都下降…
我們透過楊志在生辰綱的表現就能知道當年花石綱的失陷絕非偶然,或許當年楊志就沒和同事出好關係,他的船才可能被動了手腳,讓他丟了制使之位。
所以,在“國企”工作,除了要展現出強大的能力外,還要處理好人際關係,顯然,呼延灼除了喜歡說大話以外,在各方面的表現,都很老油條。
呼延灼在攻梁山之前,並沒有自己貪功,保險起見他先是向朝廷申請了充足的裝備,接著又保舉韓滔與彭玘為副將一起去享受殺敵的快感。就是連環馬被破韓、彭被捉,呼延灼想的不是逃竄,而是去青州將功贖罪。
這一點,就比楊志高到十萬八千里了。
所以同樣是名門之後,呼延灼根本沒有把“呼家軍”整日掛在嘴邊,他也很懂如何“做人”。楊志的悲劇完全是咎由自取,他的境遇不如呼延灼也在情理之中了。
某個版本中,攔路虎楊溫也是楊家將之後,與楊志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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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呼延灼都是北宋開國名將之後,一個是楊家將的嫡派子孫,另一個則是河東名將呼延讚的後代。這兩人家世顯赫,武藝高強,家庭出身、個人才能都幾乎不相上下。但是,青面獸楊志卻是《水滸傳》中第一倒黴蛋,呼延灼則得到宋徽宗的欽點,賞賜踢雪烏騅,做了堂堂朝廷大將。
梁山排座次時,資歷更老,功勞更大的楊志,繼續倒黴,被擠出五虎將行列,排名第十七,落後呼延灼九個座次而居八驃騎的第三名。
那麼,楊志與呼延灼的人生境遇為何有這麼大的差距呢?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其中有什麼“陰謀”嗎?
楊志是哪位楊家將的後人《水滸傳》“梁山泊林沖落草,汴京成楊志賣刀”這回書,就以林沖如願落草梁山,結束悲慘境遇,反襯楊志此後的多災多難,喝涼水都塞牙的悲催人生。
原本,楊志的武藝與林沖不相上下。王倫看中了楊志的武藝,決定勸他入夥,收做心腹,以制衡林沖。但是,楊志卻不願意做賊,謝絕了王倫的挽留,挑著一擔財物上東京求官去了。
楊志為何不願意留在梁山呢?因為他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也就是說,青面獸楊志是楊令公的四世孫,怎能辱沒祖先呢?
楊令公的四世孫在歷史上能查得到嗎?
《宋史.楊業傳》中說,楊令公有七個兒子,“延朗為崇儀副使,次子殿直延浦、延訓併為供奉官,延瑰、延貴、延彬併為殿直”。其時,二郎楊延玉已經戰死。
楊延朗大概是為了避諱趙玄朗,因而改名楊延昭。楊延昭身後,有兒子楊文廣。此後,《宋史》之中便沒有了楊家將的記載。後來的楊家將演義小說,也基本上只講到楊文廣這裡就打止了。
恰好,《水滸傳》中的楊志就是楊文廣的下一代。
從楊志梁山上的自我介紹,以及賣刀前的感嘆來看,他的祖上一直都是邊將。楊志的“爺爺”楊延昭是北宋時期著名的邊關大將,遼國的死敵。楊志的“父輩”楊文廣因為征討過海賊,被封為殿直。
所以,我且斗膽的把楊志歸到楊延昭這一脈,是楊文廣的兒子。因為這樣,才能解讀出楊志為何運氣差到了極點。
楊延昭雖然在邊關屢立戰功,但卻不被宋真宗賞識,澶淵之盟前,宋真宗就棄用了楊延昭的計謀。後來,楊延昭的下場也不是太妙。
《水滸傳》中,宋真宗就是個妖魔,楊志的經歷,大有施耐庵以此指責澶淵之盟,為楊家將叫屈的意圖。否則,寫楊志是楊家將的後人又有何意義呢?
楊志的“原型”就是個倒黴蛋《大宋宣和遺事》中有青面獸楊志的故事,這個楊志是個指使官,與林沖、孫立、關勝等人押運花石綱。回京途中,楊志在潁州等候孫立。因逢大雪,進退無路,楊志盤纏用盡,便插標賣刀。隨之,殺了一個潑皮二少,被充軍僺州。
此時,孫立趕來,見楊志充軍,便立即邀齊其他十個指使兄弟,殺瞭解差,上太行山落草。
這個故事中的楊志,就是《水滸傳》賣刀殺牛二的梁山好漢青面獸。不過,這個楊志的運氣並不算太差。施耐庵卻以這個故事,作為楊志倒黴的典型事例之一,以此為故事線索,著意把藍本故事中的另一件倒黴事,又寫在了楊志的頭上。
這件事就是“智取生辰綱”。
《大宋宣和遺事》中,押運生辰綱的人是馬縣尉。被蒙汗藥麻翻,丟失生辰綱的人也是這個馬縣尉,根本就沒楊志什麼事。
施耐庵在《水滸傳》中把楊志等孫立寫成了十個制使押運花石綱,唯獨楊志在黃河中翻船,這事已經夠倒黴了。又把生辰綱這件彌天大案安在楊志的頭上,唯恐這廝倒黴不夠。
《大宋宣和遺事》中,楊志不算太倒黴,而《宋江三十六人畫贊》中的青面獸,則算是倒黴透頂了。龔開在他的《畫贊》中這樣說楊志:“聖人治世,四靈在郊。汝獸何名?走壙勞勞。”
“青面獸”竟然連個“獸”的名頭都攤不上,不過是在墳墓中奔忙的孤魂野鬼。既然是這樣的一個“獸”,楊志在《水滸傳》的倒黴,恐怕也就不算什麼事了。
龔開的《宋江三十六人畫贊》對梁山好漢多所汙衊,幾乎沒有一個好人。施耐庵大致採納了這個大名單,而且,以龔開對三十六人的贊詩,作為梁山好漢在江湖上的故事藍本。
因而,楊志的倒黴,人生境遇淪落到如此地步,是大有原因的。
呼延灼比楊志更倒黴龔開筆下,梁山無好人,呼延灼也難逃此“劫”。龔開說呼延灼(呼延綽):尉遲彥章,去來一身。長鞭鐵鑄,汝豈其人?
這首贊詩中,龔開以尉遲恭、王彥章來反諷呼延綽,說你這廝吹牛,妄想集這兩人於一身。這兩員名將何等人物,豈是你這廝可以比擬的。
龔開其實也沒有說錯,施耐庵確實也是這樣寫的。名將呼延贊之後,汝寧郡都統制呼延灼雖然得逞於一時,但卻被梁山打得稀里嘩啦,殺得片甲不留,境遇比楊志還要悲劇。
連環馬被破,呼延灼騎著踢雪烏騅逃往青州,打算向宋徽宗的舅子借兵報仇。沒想到,御賜寶馬被桃花山李忠、周通盜走。
呼延灼氣不打一處來,借兵兩千要蕩平桃花山。原本,桃花山不經一打,倒黴的是呼延灼遇到了倒黴的楊志。
這兩大《水滸傳》倒黴蛋遇到了一起,到底誰更倒黴呢?自然是呼延灼了。
因為二龍山插手,三山聚義,引出了梁山追打呼延灼,活捉了雙鞭將,打死了慕容知府。
假如楊志沒在二龍山,恐怕就不會引來梁山兵馬,呼延灼恐怕有機會幫助國舅爺捉幾個毛賊,藉此翻身。偏偏倒黴蛋楊志出主意,請來了梁山大隊人馬。
倒黴蛋楊志體體面面的上梁山,呼延灼則以降將的身份,多少有點灰頭土臉的入了“賊夥”。
到底誰更倒黴呢?
呼延灼倒黴的事情還在後頭,這回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晁蓋攻打曾頭市,要跟著法華寺的和尚去偷襲。林沖對此表示反對,分了一半兵馬做接應。後來的事實證明,林教頭要比呼延將軍更具備軍事才華。
呼延灼則跟在晁天王后面中了埋伏,狼狽逃回,還讓晁寨主中了一箭。
我倒不是說晁蓋之敗,要怪罪呼延灼,而是施耐庵在這裡有隱喻。
呼延灼騎的是踢雪烏騅,象徵著宋徽宗,而史文恭的坐騎則是金國王子的照夜玉獅子。滅掉北宋,讓宋徽宗父子坐井觀天的,就是照夜玉獅子的主人。
踢雪烏騅又怎麼能打得過照夜玉獅子呢?呼延灼宋徽宗附體,揹負著這樣一層隱喻,是不是倒了血黴呢?
呼延灼、楊志的境遇將大反轉呼延灼手中的雙鞭,一條重十二斤,另一條重十三斤,合為二十五斤。這個數字就是開篇五絕中“都來十五帝,播亂五十秋”的大衍之數之半,意味著北宋王朝違背“天道迴圈”,即將運終。
楊志之所以排在第十七位,也是施耐庵賦予這個人物隱喻所致。楊志上應“天暗星”,正是龔開贊詩的意思。施耐庵以楊志的“天暗星”,九紋龍(北宋九帝)所應的“天微星”,隱藏了北宋帝星暗微。
梁山好漢排座次的大規則是人物對應綽號,綽號對應星號,星號決定排名。楊志上應天暗星,這個星煞就是排在三十六天罡的第十七位。
楊志沒進五虎將,位居八驃騎兼先鋒使,則是梁山好漢集體反轉,從江湖草莽成為“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的抗金英雄得匯流排索,或者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歷史人物。
梁山好漢的抗金故事,其實早在兩次攻打曾頭市時就暗寫了一筆。第一次,則是踢雪烏騅出動,梁山慘敗。第二次,則是玉麒麟制服照夜玉獅子,梁山大勝。
楊志沒有參與第一次對曾頭市的作戰,但是,卻在第二次攻打曾頭市的時候,負責攻打正北大寨。正北,就是書中所講的“北地”,是段景住盜馬、買馬而引發曾頭市之戰的地方,也就是金國王子戰馬被盜之地。
所以,楊志攻打正北大寨,意味著楊志將以先鋒使的身份,頭一個殺向北地。
而二龍山的魯智深、武松攻打的是正東大寨,總攻時,追殺漢奸蘇定,在“北地”與楊志會師。
原來,《三朝北盟會編》中,就有“招安巨寇楊志”的記載,說他在種師道的隊伍中為“選鋒首”,將選鋒軍在種師中的直接指揮下,攻打幽州,抗擊金兵。
楊志後來的經歷,早就伏寫在魯達的故事中。因而,楊志、魯智深才聚義二龍山。
選鋒首,即先鋒敢死隊隊長,這便是楊志為八驃騎兼先鋒使的寓意。
楊志去邊上一刀一槍的搏殺,也是施耐庵把他寫成楊家將後人的重大隱喻。
楊志就是一個翻轉式的人物,是梁山好漢從“妖魔”而成為“保境安民”大英雄的歷史線索。
梁山好漢齊心協力,共同抗擊金兵,都將“上應天星”,閃爍北斗。
因而,無論楊志,還是呼延灼,以及所有的梁山好漢,都將擺脫北宋王朝所造成的悲劇境遇,在施耐庵的《水滸傳》中百世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