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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刺蝟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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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I人歸不歸
徐渭是明朝大才子,著名的文學家、軍事家、戲劇家。與解縉、楊慎並稱“明代三大才子”。徐渭出生在文風極盛的浙江紹興府,其文學成就極高,其書畫、戲劇都受到後世人的極力推崇,甚至開創了明末清初新風氣。看徐渭這個人,首先我們不能否認的是,他絕對是一個天才。史料記載徐渭“六歲受《大學》,日誦千餘言”,“書一授數百字,不再目,立誦師聽。”,“指掌之間,萬言可就。”《大學》,是一篇論述儒家修身治國平天下思想的散文,不要以為它像是我們今天看的作文,作為後世科舉八股取仕的必讀書,其蘊含的深刻含義,想必不用我多說。而一個六歲的孩子,能日誦千餘言,實在驚人。更別說學寫字的時候,老師教一遍,立馬就能背誦出來,過目不忘便是如此。 不過,對於徐渭有三瓶。
一評:吾書第一,詩次之,文次之,畫又次之。
第一評是徐渭自評。我以為,自評並不一定可靠。今年是2017年,徐渭死於1593年,兩數一減,徐渭離世已經424年。這424年的歷史對徐渭的綜合評價是畫第一,詩文次之,書法居其末。徐渭的書法在明代甚至上不了檯面。明代是中國書法的成熟期,宮閣體的出現,正是成熟的表徵。明代書法,對中國整個書法史而言,決不能小覷。明初有三宋二沈,即宋克、宋璲、宋廣、沈度、沈粲。沈度乃宮閣體之祖,被明成祖稱為“我朝王羲之”。明中期則有李東陽、吳寬、沈周、王寵,還有大名卓著的祝允明、文徵明。晚明則有邢侗、張瑞圖、董其昌、米萬鍾、黃道周、倪元璐、王鐸、傅山等。明代書法袞袞諸公,是一座座書法高峰。單就書法論,徐渭在這些高峰面前,什麼都不算,甚至是沒有位置的。
二評:文長喜作書,筆意奔放如其詩,蒼勁中姿媚躍出。餘不能書,而謬謂文長書決當在王雅宜、文徵仲之上。不論書法,而論書神:先生者,誠八法之散聖,字林之俠客也。
徐渭死後20年,“公安派”領袖人物袁宏道到紹興探望友人陶望齡,無意中翻到一本徐渭的詩文稿,讀了幾篇,不禁拍案叫絕,驚問此人是今人?還是古人?竟拉起陶望齡一起徹夜閱之,“讀復叫,叫復讀”,以致把童僕驚醒。而後袁宏道不遺餘力地蒐羅徐渭的文稿,研究徐渭,大力宣揚徐渭。袁宏道還寫下中國古代文學史上著名的人物小傳《徐文長傳》。
《徐文長傳》主要評的是徐渭的詩文,偶及書法;評徐渭的書法就是上面這一段評語。對我來說,拜讀這段評語,使我驚歎的不是徐渭的書法,而是袁宏道令人震驚的文筆。袁宏道坦承自己“不能書”,他謙虛地自稱他的書評只能是“謬謂”(直譯為“錯誤地認為”),但他涉筆一點,就把徐渭的書法提高到明代大書法家王寵、文徵明之上。袁宏道知道有人會提出異議,他卻已宣告在先:他論的是“書神”,不是“書法”。提到“書神”的高度,這官司就沒法打了。接下去他又說徐渭是“八法之散聖,字林之俠客”,更是令人摸不著頭腦。何謂“散聖”?何謂“俠客”?幾品幾級?特徵何在?只有請我們這些“後之攬者”發揮空間想象。我的理解,袁宏道的“散聖俠客”其實是指出了徐渭書法的“另類”,但他是以肯定、讚美的口吻指出的。經袁宏道這樣一說,令多少人在不可捉摸的“散聖俠客”前佩服得五體投地!整段評語唯一能落實的是“筆意奔放如其詩,蒼勁中姿媚躍出”,但這一句評論,評的其實是徐渭的詩。
三評:陶望齡作渭小傳,載渭嘗自言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今其書畫流傳者,逸氣縱橫,片楮尺縑,人以為寶。其詩欲出入李白、李賀之間,而才高識僻,流為魔趣。選言失雅,纖佻居多,譬之急管麼弦,悽清幽渺,足以感蕩心靈,而揆以中聲,終為別調。觀袁宏道之激賞,知其臭味所近矣。其文則源出蘇軾,頗勝其詩,故唐順之、茅坤諸人皆相推挹。中多代胡宗憲之作,《進白鹿》前後二表,尤世所豔稱,其《代宗憲謝嚴嵩啟》雲:“凡人有疾痛痾癢,必求免於天地父母,然天地能覆載之,而不能起於顛擠;父母能保全之,而未必如斯委曲。伏惟兼德,無可併名。名且不能,報何為計?”云云。雖身居幕府,指縱惟人,然使申謝朝廷,更作何語。錄之於集,豈止白圭之玷乎?蓋渭本俊才,又受業於季本,傳姚江縱恣之派。(案:渭師季本,見《明史·文苑傳》)不幸而學問未充,聲名太早,一為權貴所知,遂侈然不復檢束,及乎時移事易,侘傺窮愁,自知決不見用於時,益憤激無聊,放言高論,不復問古人法度為何物,故其詩遂為公安一派之先鞭,而其文亦為金人瑞等濫觴之始。蘇軾曰:非才之難,處才之難,諒矣。渭所著有《文長集》、《闕篇》、《櫻桃館集》三種,鍾瑞先合刻之,以成此集。又有商濬所刻,題曰《徐文長三集》者,亦即此本,前有陶望齡、袁宏道所作二傳。宏道以為一掃近代蕪穢之習,其言太過。望齡以為文長負才性,惟不能謹防節目,跡其初終,蓋有處士之氣,其詩與文亦然,雖未免瑕類,鹹成其為文長而已,是則平心之論也。
以上這一評,是清代紀曉嵐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徐文長集》寫的一段話。紀曉嵐寫得不激不厲,心氣平和。
紀曉嵐對徐渭書畫讚賞有加。他說:“今其書畫流傳者,逸氣縱橫,片楮尺縑,人以為寶。”“逸氣縱橫”,是紀曉嵐對徐渭書法的核心評價,紀曉嵐行文斟字酌句,肯定掂量過這四個字的份量。
對徐渭的詩,紀曉嵐認為以徐渭之才,本應“出入李白、李賀之間”,但徐渭“才高識僻,流為魔趣”,“揆以中聲,終為別調”。就是說,與傳統相比較,他的詩畢竟顯得太另類。
對徐渭的文,特別指出“《進白鹿》前後二表,尤世所豔稱”;而其《代宗憲謝嚴嵩啟》(這是嚴嵩81歲生日時,胡宗憲要徐渭代寫的賀信),紀曉嵐認為吹捧過甚。作為師爺,雖然是身不由己,但寫嚴嵩到這個程度,如果以後皇上做生日,你又怎麼下筆?
論及徐渭一生的坎坷,紀曉嵐借用蘇東坡的話說:“非才之難,處才之難”。一個人要有才能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有了才能之後,能得到社會的接納認可,個人又能憑藉各種機遇得到恰如其分的發揮。想必紀曉嵐對“處才之難”有很多的感慨,所以紀曉嵐對徐渭的理解和寬容,千言萬語,盡在這“諒矣”二字之中矣。紀曉嵐是體制中人,他不可能去批評社會,他指出的是徐渭自身的責任:“不幸而學問未充,聲名太早,一為權貴所知,遂侈然不復檢束,及乎時移事易,侘傺窮愁,自知決不見用於時,益憤激無聊,放言高論,不復問古人法度為何物。”
“不復問古人法度為何物”,是紀曉嵐對徐渭處世(包括從藝)態度的批評。徐渭的書法,無視法度的確是一大硬傷。現在不少人在學習徐渭書法,學的其實就是他的“無視法度”,是對是錯,我們靜待歷史來回答。
紀曉嵐的這一評論又捎帶著提到了陶望齡對徐渭的評論,並且認為陶望齡的評論是“平心之論”:一是徐渭“負才性”;二是“不能謹防節目”(我的理解是說徐渭一生中關鍵的幾步沒有走好);三是徐渭的書畫詩文皆有“處士之氣”,其中的不足之處,乃文長的個性決定的,這就是徐文長之所以成為徐文長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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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魯南觀點
徐渭,字文長,號青藤老人、明代著名文學家、書畫家、戲曲家、軍事家。多才多藝,在詩文、戲劇、書畫等各方面都獨樹一幟,與解縉、楊慎並稱“明代三才子”。他是中國“潑墨大寫意畫派”創始人、“青藤畫派”之鼻祖,其畫能吸取前人精華而脫胎換骨,不求形似求神似,山水、人物、花鳥、竹石無所不工,以花卉最為出色,開創了一代畫風,對後世畫壇(如八大山人、石濤、揚州八怪等)影響極大。書善行草,寫過大量詩文,被譽為“有明一代才人”。能操琴,諳音律,愛戲曲,所著《南詞敘錄》為中國第一部關於南戲的理論專著,另有雜劇《四聲猿》、《歌代嘯》及文集傳世。
被中國抽象繪畫之父和民間思想家朱明譽為:“真正的才”、“千古書畫,當有徐渭是也”。
徐渭給自己的評語是:“吾書第一,詩次之,文次之,畫又次之。”自己給自己分了個三六九等。可明末的周亮工卻說:徐渭的詩文書畫壓根就沒有第二,什麼都是第一!
朱耷(八大山人)把徐渭的畫當摹本。
鄭板橋自稱“願為青藤門下走狗” !還刻一章,畫到那兒按到那兒。
齊白石感嘆:“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
徐渭是真正的曠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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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是一個悲催的人,也是一個天縱奇才,他的一生堪稱傳奇,鄉試8次,自殺9次,入獄7年,還躋身“明朝三大才子”,看看這簡歷,真的是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他懂文學,懂軍事,會書畫家,文武雙全,詩書畫兼修,還精通軍事謀略。
徐渭在窮困潦倒中去世,死前著《畸譜》,記錄一生坎坷,去世時,身邊只有一條狗相伴,連草蓆都沒有。看徐渭的一生成就,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來看。
一,文學
徐渭的文學領域廣,主張藝術不依傍他人,獨創一格,具有強烈個性,豪邁放逸,常表現出對民間文學的愛好。散文以《自為墓誌銘》最出色。其風格潑辣機智,幽默多趣。
二,書法
徐渭的書法和明代早期書壇沉悶的氣氛對比顯得格外突出,擅長氣勢磅礴的狂草,自認為"書法第一,詩第二,文第三,畫第四"。
三,美術
徐渭是當時最有成就的寫意畫大,寫意水墨花鳥畫,氣勢縱橫奔放,不拘小節,筆簡意賅,用墨多用潑墨,很少著色,層次分明,虛實相生,水墨淋漓,生動無比。
四,戲曲
在戲劇方面,徐渭主張"本色",即戲劇語言應當符合人物的身份,應當使用口語和俗語,以保證人物的真實性,而反對典雅的駢語,過度的修飾,這些看法都頗有見地。
五,軍事
徐渭文自負才略,喜出奇謀,談論行軍打仗的形勢策略大多得其要領。擔任胡宗憲的幕僚時,協助其抗擊倭寇,並參與制定誘降海盜汪直、徐海等人的計謀。
湯顯祖曾評價徐渭:此牛有千人之力。
綜上所述,這就是徐渭,豪放不羈,天縱奇才,又極為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