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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晉公子

    呂不韋罷相,為何帶累全體東方遊士遭到秦王驅逐?李斯在《諫逐客書》中寫道:

    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昔繆公求士,西取由余於戎,東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來丕豹、公孫支於晉。

    此五子者,不產於秦,而繆公用之,並國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強。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並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漢中,包九夷,制鄢、郢,東據成皋之險,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國之從,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範睢,廢穰侯,逐華陽,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

    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觀之,客何負於秦哉!

    ——《諫逐客書》

    李斯提醒秦王嬴政,重用客卿可是春秋賢君秦穆公遺下的家法。想當年穆公延攬百里奚、蹇叔、由余等外華人,攻昧兼弱,獨霸西方。此後孝公用商鞅,惠王任張儀,昭王相范雎,這些客卿為秦國的歷世而更強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李斯大聲疾呼“遊士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秦國?”言下之意,在下達逐客令的秦王嬴政心中,那些遭驅逐的東方遊士是對他不起的。那這些人又在秦國幹了什麼呢?《史記·秦始皇本紀》載:

    長信侯毐作亂而覺,矯王御璽及太后璽以發縣卒及衛卒、官騎、戎翟君公、舍人,將欲攻蘄年宮為亂。(中略)盡得毐等。衛尉竭、內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齊等二十人皆梟首。車裂以徇,滅其宗。及其舍人,輕者為鬼薪。及奪爵遷蜀四千餘家,家房陵。

    ——《史記·秦始皇本紀》

    公元前238年長信侯嫪毐稱兵造亂。他將自己的千餘門客武裝起來充作叛亂中堅,圍攻蘄年宮。嫪毐從前就是相國呂不韋的舍人,得勢後又效法呂不韋蓄士養客,廣納門徒。權臣養士之風既自山東興起,由呂不韋漸傳入秦,因此似可推斷那些參與叛亂的嫪毐門客中該有相當數量自山東被吸引過來的諸侯遊士。

    嫪毐一黨失敗後,秦王嬴政從審訊叛亂分子的報告中得知了相國呂不韋與嫪毐之間的利益輸送關係,因而罷黜了呂不韋的相國職務。可回到河南封地的呂不韋仍不安分,甚至還不斷利用龐大的門客集團展開遊說,向嬴政施壓,以圖東山再起。

    絡繹不絕的遊士自東方入秦關說,不但沒能彌縫呂不韋與嬴政之間的政治裂痕,反倒更加深了嬴政對呂不韋的戒懼。《史記·呂不韋列傳》載:

    歲餘,諸侯賓客使者相望於道,請文信侯。秦王恐其為變。

    ——《史記·呂不韋列傳》

    已經罷相的呂不韋仍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打散那個以呂不韋為核心的遊士集團,這位前任宰輔對王權的威脅就無法根除。正是這個原因迫使嬴政不得不釜底抽薪,對所有在秦遊士下達了逐客令。

    這道逐客令的下達,意義非比尋常:它標誌著一項延續了4個世紀之久的政治傳統遭到破壞:嫪毐叛亂前,歷代秦王雖也重用遊士客卿。但這些人未見參與秦國的高層權力鬥爭,更不要說扮演弒君叛亂、顛覆秦王的負面角色。

    嫪毐、呂不韋和他們豢養的遊士集團生叛生亂驚出了嬴政一身冷汗,曾經俯首帖耳、效忠秦王的遊士們現如今這是怎麼了呢?

    如果我們研究歷史的眼光不僅侷限於秦國一隅,而更放眼到戰國末年的天下大勢,不難發現秦國在並世諸侯中還得算幸運的呢,因為遊士陰謀策劃奪權與顛覆乃是戰國末年普遍瀰漫的政治風氣,秦國感染這股瘟疫已經比山東諸國要晚了。班固在《漢書·遊俠傳》中說:

    古者天子建國,諸侯立家,自卿大夫以至於庶人各有等差,是以民服事其上,而下無覬覦。孔子曰:“天下有道,政不在大夫。”百官有司奉法承令,以修所職,失職有誅,侵官有罰。夫然,故上下相順,而庶事理焉。

    周室既微,禮樂征伐自諸侯出。桓文之後,大夫世權,陪臣執命。陵夷至於戰國,合從連衡,力政爭強。繇是列國公子,魏有信陵,趙有平原,齊有孟嘗,楚有春申,皆藉王公之勢,競為遊俠,雞鳴狗盜,無不賓禮。

    而趙相虞卿棄國捐君,以周窮交魏齊之厄;信陵無忌竊符矯命,戮將專師,以赴平原之急:皆以取重諸侯,顯名天下。扼腕而遊談者,以四豪為稱首。於是背公死黨之議成,守戰奉上之義廢矣。

    ——《漢書·遊俠傳》

    春秋以後,隨著周天子的權威日益衰落,周朝的禮樂制度漸行崩壞,統治權力開始出現了逐級下移的趨勢:五霸迭興,取代周天子發號施令,是王權的第一次下移——自天子下移至諸侯;爾後田氏代齊,三家分晉,王權又再一次下移——由諸侯下移至世卿。

    世卿竊權,導致戰國七雄並立,可王權下移的歪風仍未剎住。四位戰國名公子孟嘗君、春申君、信陵君和平原君分別在齊、楚、魏、趙四國專權主政,形成了對君權的壓迫之勢。春申君陰謀以自己的骨血取代楚王嫡脈,跡近篡逆;孟嘗君吃裡扒外,組織五國伐齊,趁亂建立薛國更是赤裸裸地瓜分齊王的治權。

    呂不韋和嫪毐在秦國所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對春申、孟嘗的效法,眼看著王權的第三次下移又成風潮。只是這一回,僻處西方的秦國再不能像田氏代齊、三家分晉的時候一樣置身事外了。

    禮崩樂壞和王權下移,班固口中這兩件因果相繼的事兒究竟存在什麼必然的聯絡?為了揭示其中複雜的歷史演進規律,我想嘗試從上古教育體制的變化入手,勾勒出其中草蛇灰線的軌跡來。章學誠《校讎通義·原道》說:

    後世文字必溯源於六藝。六藝非孔氏之書,乃周官之舊典也。《易》掌太卜,《書》藏外史,《禮》在宗伯,《樂》隸司樂,《詩》領於太師,《春秋》存乎國史。夫子自謂“述而不作”,明乎官司失守,而師弟子之傳業,於是判焉。

    ——《校讎通義》

    作為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教育家,孔子是上古教育史上的分水嶺。以他為界,上古時期的教育體制被斷作截然不同的兩個歷史時期。

    孔子之前,獨有王官之學(即官辦教育),《詩》、《書》六藝均分掌於朝廷職官的手中,而他們所招收的學生又僅限於世襲貴族的子弟。壟斷學術就意味著壟斷治國理民之權,所謂“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這種教育體制將學術的傳播置於王權的嚴密監控之下。只要學術不逸出王官的掌控,就很難有外來勢力挑戰王權的尊嚴。

    西周覆亡,周室東遷。許多典掌學術的王朝職官都在動盪和苦難中漸漸流散到了民間——比如隱居到楚地的周朝史官老子便是其一——這些人成了後來私學萌發的種子。孔子不但向老子問禮,還花費了大量精力整理散落於民間的王官典籍,匯成六經,並廣收弟子,進行學習。

    只是孔子開創的私人學術團體——儒家不像從前的王官之學那樣只為世襲貴族服務,它同時也是向平民子弟開放的。所謂“有教無類”,言下之意是平民和貴族在孔子這兒享有平等的教育權利。《荀子·王制》曰:

    雖王公士大夫之子孫,不能屬於禮義,則歸之庶人。雖庶人之子孫也,積文學,正身行,能屬於禮義,則歸之卿相士大夫。

    ——《荀子·王制》

    私學一旦興起,決定地位尊卑的就不再是血統與出身,而是學術與思想。平民子弟受過教育,便可入仕為官。相比於養尊處優、日益腐化的世襲貴族,這些來自社會底層的新興力量自有一股不可抑扼的朝氣與生機。“肉食者鄙”正是他們吹響的號角,意圖挑戰沒落的世襲貴族政治。私學弟子既不限於世襲貴族,又不隸屬於王官之下,因此王權很難保證成才的學者專為自己所用。清代學者汪中說:

    周室既東,辛有入晉,司馬適晉,史角在魯。王官之族,或流播於四方。列國之產,惟晉悼嘗仕於周,其他固無聞焉。

    ——《老子考異》

    春秋以後,只見學者由周朝王畿流散到諸侯列國,而不見列國遊士入周畿謀政,長此以往,天子的權威能不遜讓於諸侯嗎?遊士謀政的特點是流動性大,去向不定。孔子和他的弟子們周遊列國,哪裡有機會實踐自己的政治理想,他們便在哪一國服務,這已經顯示出遊士介入現實政治的主要特徵。

    爾後進入戰國,法家、兵家等諸子流派繼儒學而更起,吳起在楚,商鞅入秦,列國的變法圖強運動皆因遊士而興,諸侯間的廝殺兼併在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演變成了一場對遊士的爭奪戰。誰能吸引遊士,誰就佔據了國際競爭的制高點。李斯曾經非常自豪地對老師荀卿說道:

    今萬乘方爭時,遊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稱帝而治,此布衣馳騖之時而遊說者之秋也。處卑賤之位而計不為者,此禽鹿視肉,人面而能閒行者耳。故詬莫大於卑賤,而悲莫甚於窮困。久處卑賤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惡利,自託於無為,此非士之情也。

    ——《史記·李斯列傳》

    “戰國是一個遊士宰政的時代”。只是說這番話的李斯和以他為代表的戰國遊士早已不再奉孔子為榜樣了。他們遊歷天下的目的不是為了獲得權力以實現學術的理想,而是要販賣學術思想以交換權力。“詬莫大於卑賤,而悲莫甚於窮困”,仁政不行都能忍,但貧賤以終卻不能忍。

    在這些戰國遊士的心中,張儀、蘇秦早已取代了孔子,綱常倫理早已遜位於功名。誰能讓遊士們功成名就,他們就報效於誰。所以才會有數以千計的遊士不顧君臣之義,不向國君效忠而轉投於春申、孟嘗、信陵和平原四位權臣的門下。

    以國君的名義招賢納士,這是為國掄才;以權臣的名義蓄士養客,這叫遊俠自任。遊俠廣招門客,一旦形成集團勢力必然壓迫君權。因為門客們只認遊俠不認君父,只講道義不講禮法。門客侯嬴明知道魏安釐王嚴令將軍晉鄙不得徑赴邯鄲解趙國之圍,卻頂風作案,為信陵君謀劃刺殺晉鄙,矯奪兵權。春申君黃歇的門客朱英更過分,竟公然建議春申君趁楚考烈王駕崩、嗣君年幼的好機會篡位自立。

    “背公死黨之議成,守戰奉上之義廢矣”。遊俠政治的風氣是一股瘟疫。哪個國家只要沾上了它,就會落下君權旁落、陪臣竊命的病症。秦國曾是遊俠政治的免疫區,戰國四公子在山東廣收門客、代君行令的時候,入秦的遊士如范雎、蔡澤等人仍在忠心耿耿地為秦王服務。

    可是呂不韋的到來徹底改變了一切。這個以戰國四公子為榜樣的大權臣在秦國第一次建立起了遊俠的勢力集團,此後入秦的遊士就不必投效秦王而要投靠於權臣了。比如那個在《諫逐客書》中大呼“客何負於秦”的楚國遊士李斯,入秦之後就沒有向秦王嬴政報到,而是徑直去了呂不韋那兒,做起了相府的舍人。本該是國家的幹才卻成了相府的私吏,呂不韋這尊“瘟神”讓秦國染了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參考文獻:

    瀧川資言《史記會注考證》;王先謙《漢書補註》;章學誠《校讎通義》。

    — THE END —

  • 2 # 貼士人生

    我覺得呂不韋一輩子挺成功的。他最後的死是因為跟嬴政政見不同。呂不韋是義字當先的人。他作為一個商人,交往義士,行義舉,治國理政習慣用義行事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嬴政是個堅定的法家,而且很強硬,他倆的矛盾最後導致了呂不韋的悲劇。

  • 3 # 時時範

    老么老到,分折清楚。贏政要不是呂的兒子,呂那肯自了,成人之美,免留遺憾,反正他達到了他的人生最高點,年老無憾。浦江客

  • 4 # 神奇健康握在自己的手

    呂布韋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位奇才。做商做到了極致,經營皇帝。文學歷史經典,呂氏春秋……,人品為了兒子犧牲了自己,他對兒子說:不殺難平眾臣,……

  • 5 # 劍膽琴心之一天圓地方

    偷天換日,移花接木之術在呂不韋手中發揮極致。大者竊國,小者竊家;他做了一般人都做不了的事!

    從春秋戰國時期實現了真正的大一統,開創了郡縣制、度量衡;建造了真正的大一統王朝――――秦!

  • 6 # 大咖秀歷史

    回答之前先介紹一下呂不韋是怎樣投資成功的。

    當初秦始皇的父親子楚非常不受當時國安君(子楚的父親)的待見,再加上子楚的母親也不受寵,所以子楚的命運就更加悽慘了,年級輕輕便被國安君送到趙國當做人質,可以說完全不顧子楚的死活,而這卻恰恰成為子楚命運的轉折點。

    後來子楚到達趙國以後,秦國還是不斷的攻打趙國,由此一來,那趙國更是不把子楚當回事了,此時的子楚可以說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但是呂不韋的出現,改變了子楚的一生,也間接創變了中國歷史。

    呂不韋當時是一個商人,家裡也是趁點錢,反正賺一個億是個小目標。但是在當時的社會,商人是非常沒有地位的,所以很多有錢的商人便不斷的向政治靠攏,以此來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一次偶然的機會,呂不韋認識了子楚,雖說子楚此時非常落魄,但是呂不韋眼光卻非常獨到,想要在子楚身上投資。

    事實證明,呂不韋的投資成功了 並且還上市了,子楚成為了繼承人,而呂不韋也成為了子楚的貼身老師,後來子楚去世,嬴政繼位,此時成為了呂不韋最高光的時候,被奉為國相,權利那是相當的大。

    後來呂不韋又和趙姬,也就是呂不韋原來的小妾搞在了一起,但是呂不韋歲數也大了,再加上嬴政一天天也長大了,讓他知道這些事就不太好辦了,於是呂不韋找了一個精通房事的人,也就是嫪毐,這個嫪毐還真不簡單,把趙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還使得趙姬給他生了兩個兒子。

    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嬴政最後還是知道了這些爛事,一怒之下車裂了嫪毐,並且將趙姬趕出皇宮,而呂不韋因為背後出謀劃策,也是沒能逃過嬴政的毒手,最後也是被逼死。

  • 7 # 國史春秋

    呂不韋雖是商人出生,但如果說他的投資的目的就是生官發財,多少有些貶損的意思。呂不韋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人,最終夢想都變成了現實,只不過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毋庸置疑,呂不韋前半生很成功,後半生很失敗,他的人生結局也令人嘆息。(呂不韋劇照)

    呂不韋早年周遊列國,積累了豐富的人生閱歷,能把生意做的風風火火,更不缺敏銳的政治嗅覺。很顯然,政治更能體現人生價值,而呂不韋已經具備投資政治的資本,所以一旦有機會,他就會果斷出手。這就一個成功人所具備的基本素質。因此,當呂不韋遇到異人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異人是那個可以與自己互通有無的人。

    異人是秦昭襄王的孫子,王太子安國君的中子,一個很不受待見的角色。所以,異人能被派往趙國做人質,並不是命運決定,而是身份的驅使。但是呂不韋是一個扭轉乾坤的人,他能讓異人的不幸變為幸運,這就是用靈活角度去看待問題的結果。

    經過呂不韋的細心謀劃,異人不僅娶妻生子,還認了安國君的正夫人華陽夫人為繼母,這樣一來就有望成為秦國下二代國君。異人走出人生的低谷,同時也標誌著呂不韋的第一輪投資圓滿成功。

    昭襄王去世後,安國君只坐了三天秦王就駕鶴西遊,子楚(異人)毫無懸念登上秦國王位。子楚不忘初心,任命呂不韋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呂不韋實現了從商到政的華麗轉身。

    秦莊襄王在位三年就病故,呂不韋的人生又一次迎來新的機遇,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可選。一條通往更輝煌的人生,一條看似和風徐徐,水波不興,其實暗流湧動,前途未卜。呂不韋沒有擇選,兩條路都要走,一方面源於自信,一方面沒有看出暗藏的危機。如此一來,註定呂不韋就會從一個極端邁入另一個極端,所謂萬劫不復之地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莊襄王去世後,13歲的兒子贏政即位,呂不韋升任相國,贏政的母親趙太后決斷朝政,秦國的命運就掌握在呂不韋與趙太后兩個人的手中。趙太后本就是呂不韋的愛妾,身處這樣特殊的環境中,兩個人不想往一塊兒湊都難,更何況趙太后正處於生命力旺盛的年齡,所以二人很自然的重溫了往日時光。

    隨著秦王贏政一天天長大,呂不韋一顆激情澎湃的心漸漸也趨於平靜。呂不韋意識到,如果繼續與趙太后撕扯下去,肯定有被秦王發現的一天,到時候自己的處境就會陷入被動,說不準秦王一怒之下會讓自己身敗名裂。所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呂不韋選擇了激流勇進。為應付索取無度的趙太后,呂不韋獻上了熟練轉車輪的嫪毐。(趙姬劇照)

    嫪毐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在得到趙太后的寵幸後,野心極度膨脹,他不止於得到向呂不韋一樣的權勢和地位,還要碾壓呂不韋,覬覦秦國王位。嫪毐有兩個呂不韋不具備的優勢,一是讓趙太后幸福的找不到北,二是趙太后給他生了兩個兒子。而可悲的是嫪毐沒有呂不韋的心胸和才智,所以嫪毐的瘋狂緊隨其後的就是滅亡,而且沒有懸念。而嫪毐走向沒路的同時,也會把呂不韋帶入溝裡,因為兩個人雖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但是有永遠都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公元前238年,秦王贏政親政,嫪毐叛亂。嫪毐失敗被抓,之後嫪毐不忍皮肉之苦,將幾年來發生的故事向贏政娓娓道來,贏政恍然大悟,原來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真被呂不韋操縱而矇在鼓裡。此時的秦王不光恨嫪毐,還恨自己那個有辱國風的母親,更恨那個對自己父親有再造之恩、對秦國殫精竭慮付出的呂不韋。所以,贏政只能將大禍害嫪毐車裂滅族,把母親囚禁雍城,讓呂不韋做一隻秋天的螞蚱,再蹦躂幾天。

    一年後,迫於輿論壓力,贏政將母親釋放並接回咸陽,呂不韋被趕回河南封地。此舉,看似秦王贏政是防止二人不再生亂,也避免近在咫尺的尷尬,其實贏政已經對呂不韋有丟棄的打算。此時的呂不韋全然不知,回到封地後依舊瀟灑,每天門庭若市,六國使臣絡繹不絕,非但不收斂,依然風光無限的招搖。

    秦王贏政得知呂不韋的情況後,先是震怒,後是憂慮,如果以呂不韋的權勢和名望搞點兒事端易如反掌。為了避免形勢失控,所以秦王不得不未雨綢繆。於是贏政給呂不韋寫了一封書信,先是斥責一番,後讓呂不韋舉家入蜀,等於是下了一道委婉的命令,將呂不韋流放。

    呂不韋此時如夢方醒,知道自己在秦王面前不但沒有了價值,而且成功了他的心病和累贅,感慷之餘,老淚縱橫。想想自己一生曾為秦國嘔心瀝血,也曾有過何其風光的人生,可如今落到前途渺茫、生死未卜的地步,而且還淪為天下人的笑柄。最後,呂不韋頓悟,於其遭受羞辱後繼續苟且的活,還不如有尊嚴的去死,於是給自己倒了碗毒酒,一飲而盡,帶著遺憾離開了讓他戀戀不捨的世界。

  • 8 # 回夜君

    從經濟和政治的角度講,呂不韋無疑是成功的投資者。他可以將各種風險考慮在內,並做出穩妥安排,從而一步一步走向巔峰。

    他的致命錯誤在於:人遠比虛無的經濟和政治更難以評估和預測。對人進行投資,必定會釀造苦果。

  • 9 # 情深深語夢夢

    【呂不韋因投資而升官發財,最後卻又為何落得個如此下場?】

    呂不韋,本是衛國濮陽(今河南安陽滑縣)大商人。公元前258年,呂不韋到邯鄲經商,遇到了在趙國做人質的秦國王孫子楚,認為“奇貨可居”,於是與其結為好朋友,予重金資助,西入咸陽,遊說秦太子安國君寵姬華陽夫人,立子楚為嫡嗣。後子楚與呂不韋逃歸秦國。安國君繼立為孝文王,子楚遂為太子。次年,子楚即位(即莊襄王),任呂不韋為丞相,封為文信侯,食河南洛陽10萬戶,門下有食客3000人,家僮萬人。莊襄王卒,年幼的太子政立為王,呂不韋為相邦,號稱“仲父”,專斷朝政。

    公元前239年,秦王政二十一歲了,他己經成年,只要舉行過加冠禮,他就可以親政了。

    而在親政之前,朝廷的一切大權都掌握在呂不韋手中,贏政只是一個傀儡君主。每逢上朝處理政事,只能聽相邦安排。

    在秦王政年幼時,呂不韋每逢處理完朝政,就會去後宮與太后廝守。太后原本是邯鄲姬,是呂不韋的小妾,她風流成性,盜意淫樂,肆無忌憚。可是作為丞相的呂不韋為了避嫌,而且因為一心應付政務,因而開始冷淡太后。為了擺脫淫婦的糾纏,呂不韋只得另找一位猛男嫪毐來頂替自己,把寥嫪毐以假宦官的身份安排在甘泉宮,日夜陪太后縱情歡樂。

    不久,得了長信侯封號的嫪毐,爵位、食邑的待遇及地位完全可以與呂不韋相抗衡了。嫪毐陪伴在太后身邊,勢力一天天膨脹,在秦國大有超過呂不韋之勢。出身於市井無賴的嫪毐,雖不乏政治上的野心,但除了取悅太后的房中之術外,本無任何才能。他靠太后庇護暴發,建立私黨,但其劣根性是無法改掉的。與太后縱慾之後,就在宮外為非作歹,惹得滿朝上下憤懣不堪。隨著羽翼豐滿,他也想謀權奪位,而且與太后生有兩個兒子,密養在深宮中。但他也預感到自身的危機,一方面與呂氏集團對立已趨於白熱化,更重要的是,秦王政己二十一歲,可以親政了。若不能在秦王親政前控制局勢,不僅要敗在呂不韋手下,而且有被秦王剷除的危險。

    嫪毐、太后、呂不韋、秦王政此刻都在緊張籌劃個人的事,顧不得前線的勝負,一場生死存亡、你死我活的鬥爭即將公開進行。

    公元前238年,當秦王政在雍城舉行加冠典禮時,嫪毐知道自己與太后的穢行及叛亂的圖謀己被發現,於是趁咸陽空虛發動叛亂,利用太后的玉璽調兵。可是秦王政早有準備,嫪毐的叛軍還沒出咸陽,就遇到由雍城開來的秦軍。一群烏合之眾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嫪毐被車裂於東門之外,並被滅了九族。太后則被減了俸祿,收回璽印,軟禁在最遠的雍宮域陽宮中。

    公元前237年,在嫪毐叛亂勢力被鎮壓下去,呂不韋集團的勢力尚未被觸動之際,秦國又發現了間諜。秦國一直未察覺南韓派來的水工鄭國,是來執行疲秦計劃的。名為興修水利,實乃南韓借修渠企圖在經濟上拖垮秦國的陰謀。於是秦王發出逐客令,下令限期將秦國內所有外來賓客驅逐出境。當時李斯力阻秦王逐客,上奏了一篇《諫逐客書》,指出逐客的危險結果,後被秦王政接受而撤銷逐客令。

    公元前237年農曆十月,秦王政下令:免去呂不韋相國之職。等到後來,齊人茅焦勸說秦王到雍宮將太后迎接回咸陽,而將呂不韋遣發到河南的封地去了。

    呂不韋在河南封地時,並未韜光養晦,而是廣交賓客,各國諸侯使者絡繹不絕,去拜訪他。秦王政害怕他叛亂,便把他發配到蜀地,並寫信斥責他。受到威脅的呂不韋害怕被殺,於是飲鳩自殺了。

    歷史上對於呂不韋的死其實是有爭議的,前半生放蕩不羈的商人到後來權傾朝野的大功臣為何會想不開自盡呢?還是秦始皇根本就不允許呂不韋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無論是出於政治還是出於後世的名聲呂不韋都是不應該存活下去的。秦始皇作為秦國的王自然是不允許自己的權利被他人掌握的,何況呂不韋存在時的確是對秦始皇的專政起到了阻礙作用。而自己的母后又是十分信任呂不韋,這也是秦始皇不願意看到的。而且秦始皇在幼年無法當政時就生活在呂不韋的陰影下,而到了自己可以親政時呂不韋還是要來干涉朝政。於是呂不韋的死是一個必然結果。

  • 10 # zuoyou不分

    客觀的講,呂不韋是投資失敗加沒有意識形式變化帶來的潛意識風險,造化弄人!千古一帝秦始皇剛好出現,造就了他的失敗。

  • 11 # 柒月楓很涼

    “秦王年少,太后時時竊私通呂不韋······始皇帝益壯,太后淫不止。呂不韋恐覺禍及己,乃私求大陰人嫪毐以為舍人,時縱倡樂,使毐以其陰關桐輪而行,令太后聞之,以啗太后。······太后私與通,絕愛之。”

    ——《史記》

    這要從嬴政的母親趙姬說起。都知道趙姬與當時已經是相國身份的呂不韋是情人關係。嬴政年輕時,呂不韋掌握著朝中大權,這時的呂不韋出入禁宮十分方便。但是隨著嬴政長大,有敏銳政治直覺的呂不韋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險性。對於在政治上有遠大抱負的呂不韋來說,必然沒必要在和太后有私情這件事情上冒風險。於是,呂不韋尋找一個壯年男子,讓其以“宦者”的身份來侍奉太后趙姬,而自己就可以專注於政事了,而這個精壯男子就是——嫪毐

    (嫪毐——中國歷史上臭名昭著的奸佞)

    嫪毐在呂不韋的安排下進宮,並且以宦官的身份在宮中長久地侍奉太后。而太后對嫪毐也是十分滿意,對其非常寵幸。

    在呂不韋眼中,嫪毐只是一個工具。但是嫪毐在得到太后寵幸後,其權勢日漸膨脹。發展到後來,嫪毐的權勢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趙姬在秦權力結構中的地位。一時間,嫪毐成了和呂不韋一樣炙手可熱的人物。對於這樣的嫪毐,呂不韋和即將親政的嬴政都是不會放過他的,這點嫪毐心裡很清楚,以至於後來出現了嬴政將計就計誅殺嫪毐的事件。

    相比於嫪毐,呂不韋無疑是一個更具實幹才能的政治家。更重要的是呂不韋先後輔佐兩位秦王,身居秦相國之位且實際掌權的時間長達10餘年,無論是在秦國還是山東六國,都享有著很高的聲譽。在數十年的為相生涯中,他廣泛羅致人才,又領有十萬戶的封邑、數千門客以及數量龐大的家奴。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呂不韋的勢力都比嫪毐強大得多,而呂不韋本人所具有的政治智慧更不是嫪毐所能比的。但是對於嬴政來講,隨著他親政,他必須將權力收回。而手握大權的呂不韋是他必須要拿掉的一個人物。

    (呂不韋畫像)

    直到公元前237年,在嬴政的統治地位稍加鞏固,對於性格強硬的他正式下令免除呂不韋相國的職努,並且勒令他離開權力中心咸陽,回到自己的封地洛陽。這一舉動也就意味著嬴政收回了被呂不韋把持長達12年的政務。

    在呂不韋被逐出咸陽後一年多的時間裡,呂不韋門下的賓客仍然接連不斷地前往咸陽為呂不韋說情,試圖讓呂不韋重新回到秦國權力的高層,而各國諸侯也頻繁地派遣使者到洛陽封地來問候呂不韋,往來的車隊“相望於道”。

    對於這種現象,任何一位稍有政治頭腦的人都不會不聞不問。嬴政擔心呂不韋內外勾結,發動變亂,於是再次下令將呂不韋遷往蜀地,試圖割斷呂不韋與山東六國、自己封地以及故吏、賓客之間的聯絡。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威,贏政親自給呂不韋寫了一封書信,上面寫道:“君何功於秦?封君河南,食十萬戶。君何親於秦?號稱仲與其家屬徙處蜀。”事實上說,嬴政的責問是有些勉強的。但是嬴政只是試圖表明一種態度,向呂不韋宣告自己才是秦國真正的主人。

    呂不韋是個聰明人,他從嬴政的賜書中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與嬴政的政治博弈中,已經完全敗了。呂不韋不願經受嬴政對自己的折磨,也不願意自己的家族被全部誅殺,他選擇了飲鴆而亡。此時已經是秦王政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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