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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看電影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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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另一朵奇葩花
《傷逝》是魯迅創作的一部以愛情為題材反映五四時期知識分子命運的短篇小說。
小說以主人公涓生哀婉悲憤的內心獨白的方式,講述了他和子君衝破封建勢力的重重阻礙,追求婚姻自主建立起了一個溫馨的家庭,但不久愛情歸於失敗,一“傷”一“逝”結局。亦舒《我的前半生》中借用子君和涓生,相似的主人公講述的是不同的故事,《我的前半生》子君與俊生離婚後,開始了蛻變之路,漸漸擺脫了原來的那個富家太太的形象。而《傷逝》中的子君,在那個年代,只能最後落得死亡的結局。
鮮明的對比下,又無形之中在激勵著人們學會堅強,摒棄那些老舊的思想。
可能這就是亦舒行文思索之處吧。文人到底是文人,連名字都要思索再三有個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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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深夜娛樂食堂
《我的前半生》,原來緣起九十二年前魯迅寫的唯一的一篇愛情故事。
“如果我能夠,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
1925年10月,在北京西三條衚衕的房子裡,魯迅寫下了《傷逝——涓生的手記》的開頭。其時,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狂飆突進期已經過去,“寂寞新文苑,平安舊戰場”,昔日並肩的戰友,風流雲散,各奔前程,唯餘魯迅“兩間餘一卒,荷戢獨彷徨”
魯迅不會知道,在他寫完《傷逝》50多年之後,香港一位從12歲就開始讀自己作品的通俗女作家,透過寫都市紅塵情感傾倒無數粉絲,沿用子君、涓生的名字,寫了新時代“子君被棄後怎樣”的小說,取名《我的前半生》,這位女作家就是亦舒。
穿著開司米呢長褲、不喜時髦款式的子君,沒有傷逝,而是重生。其時,中國大陸剛剛改革開放,鄧麗君的磁帶正在悄悄地流傳,要到一些年後,亦舒的《我的前半生》,還有她那些玫瑰啦家明啦等等情感故事,方在大陸都市白領中流行,引得無數嘆籲。
魯迅更不會知道,在他寫完《傷逝》的92年之後,一部叫《我的前半生》的電視劇熱播,故事從香港搬到了上海,那個初出場時頂著紫紅泡麵頭、黃色連衣裙罩鮮紅大衣、在奢侈品店裡試大金大紫的鞋子的女主人公,還是叫子君,至於涓生,也許該說幸虧,那個涓生已經叫做了俊生,終於不用摻和這莫名其妙的輪迴。此時,新文學運動所開創的文學樣式早已邊緣與式微,這個時代,立於潮頭之上,接受萬眾膜拜的,是影像。
“依然是這樣的破窗,這樣的窗外的半枯的槐樹和老紫藤,這樣的窗前的方桌,這樣的敗壁,這樣的靠壁的板床。深夜中獨自躺在床上,就如我未曾和子君同居以前一般,過去一年中的時光全被消滅,全未有過,我並沒有曾經從這破屋子搬出,在吉光衚衕創立了滿懷希望的小小的家庭。”
得是怎樣的刻骨的寂寞與悲傷,才寫下這樣的句子;即使將近一百年之後再讀,仍如匕首般直插心臟,讓人瞬間跌入無邊無際深徹骨髓的枯索寒冷。
《傷逝》是魯迅一生中唯一的一篇以愛情為題材的小說。許多人——主要是從中學課本的雜文中識得魯迅的人,以為魯迅就是橫眉冷對金剛怒目嬉笑怒罵的戰士,以筆作匕首作投槍刺向敵人心臟;但讀了魯迅的《傷逝》,方知道,戰士的另一面,是怎樣的孤獨敏感的靈魂。
說是小說,毋寧是詩,內心無邊的情緒在空氣中結晶成語言,緩慢的流淌著,帶出來兩個青年的愛情故事。“好像是一池抒情的碧波,裡面盪漾著一些故事”。
子君,“帶著笑渦的蒼白的圓臉,蒼白的瘦的臂膊,布的有條紋的衫子,玄色的裙”,兩眼瀰漫著稚氣的好奇的光澤,看見雜誌上裁下來的俊美的雪萊半身像,會不好意思地低了頭。這樣的害羞的少女,卻會分明地,堅決地,沉靜地說:“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 兩人去尋住所,在路上時時遇到探索,譏笑,猥褻和輕蔑的眼光,涓生尚且“一不小心,便使我的全身有些瑟縮,只得即刻提起我的驕傲的反抗來支援”,子君卻是大無畏的,鎮靜地緩緩前行,坦然如入無人之境。
兩個愛著的年輕人,不惜與世界和朋友決裂,同居了。這是愛的高潮;但高潮之後,跌落到塵埃。子君成為家庭主婦,柴米油鹽,巴兒狗油雞,房東太太的暗鬥,成為她的日常。愛已失色,雪上加霜的是涓生失業,“那麼一個無畏的子君也變了色,尤其使我痛心,她近來似乎也較為怯弱了”。
但怯弱的,也許是涓生。但涓生不以為,他以為是子君沒有跟上自己的步伐。人性的幽暗曲折,就是這樣真實殘酷地袒露出來,在冰冷的現實面前,愛已成往事。是虛偽的溫存,還是說出真實的不愛的勇氣?涓生終於開口了,說出他的不愛。
“我同時預期著大的變故的到來,然而只有沉默。她臉色陡然變成灰色,死了似的;瞬間便又蘇生,眼裡也發了稚氣的閃閃的光澤。這眼光射向四處,正如孩子在飢渴中尋求著慈愛的母親,但只在空中尋求,恐怖地迴避著我的眼。”
子君離去了,未留下一個字,但卻還將鹽,幹辣椒,麵粉,半麈白菜,兩人全副的生活資料,鄭重地留給涓生,在不言中,教他藉此去維持較久的生活。她回到了她的父親烈日一般的威嚴和旁人的賽過冰霜的冷眼中,並很快死去,而涓生,則揹負著空虛,寂寞,寫下這無盡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
關於《傷逝》,歷來解讀者眾,最主流的觀點當然是說這是寫女性獨立話題的,是魯迅對於《娜拉走後怎樣》的演講的進一步詮釋。
魯迅在北京女子師範大學的演講中,曾以易卜生的《玩偶之家》為例,設想了娜拉走後的兩種結局:回來,或者墮落。沒有經濟獨立,女性是不可能獲得真正獨立和解放的。
也有人認為,《傷逝》裡的愛情的幻滅,是五四過後低潮期對於當年“理想”的一種隱喻。而解放後,周作人則提出了“兄弟之情說”,認為這傷逝之情,是有一些追念兄弟之誼的影子的。這麼說,倒也不算是周作人牽強附會為自己臉上貼金。有資料可考:《傷逝》文末所注的寫作日期是“1925年10月21日畢”,而就在九天前,也就是1925年10月12日,周作人在《京報》副刊上發表了一篇短文,譯了一位羅馬詩人的詩,題目也叫《傷逝》。
小說《傷逝》就這樣留在了中國現代文學史的史冊上。僅僅只是《傷逝》面世8年前,1918年,一個叫周樹人的瘦小個子寫下《狂人日記》,中國才有了第一篇真正意義的現代白話文小說,世上才有了“魯迅”這個名字;而8年之後,魯迅又一次為現代文學貢獻了這樣的不朽經典。貢獻了子君和涓生這兩個形象;也貢獻了名句:“人必生活著,愛才有所附麗。”
寫完《傷逝》11年後,1936年,魯迅去世。他當然不會知道,若干年後,他得到了評價:“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從此,魯迅這個名字,被推向神壇。
也沒什麼罷,一代有一代之故事,一代有一代之精神,一代有一代之人物,一代有一代之文藝。就像亦舒曾多次引用、又用作小說題目的魯迅那句悼亡友的詩:豈有豪情似舊時,花開花落兩由之。
作者/蕭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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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陪伴愛情
在《我的前半生》中,主角子君和俊生的名字最早出自魯迅先生的小說《傷逝》,這部小說講述了追求個性解放和自由愛情的兩個年輕人在封建時代背景下的悲劇故事。
第一次瞭解《傷逝》是在語文課堂上,瞭解到子君與俊生的愛情悲劇,便想到了當代的《我的前半生》中的子君和俊生。
魯迅先生借《傷逝》發出子君的吶喊:不僅僅要自由婚姻,還要人格的獨立與自由。
這部劇給我的感受亦是如此。雖然這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吃人的時代,但是把嫁給優質男性當作女性歸宿的長期飯票思想仍然存在於許多女性的心裡,有太多的女性像最初的羅子君一樣,對婚姻抱著最盲目的迷信。她們認為丈夫答應養自己,就是一輩子的事,從此再無後顧之憂,可以不知進取。
然而事實上,世上哪有什麼永恆不變的事,即使是再親近的人,也不是一輩子都能夠陪你。與其每天琢磨著怎麼討好丈夫,不如用這個精力來提高自己。
全職太太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離開了丈夫,你就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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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沐曦9279671867
兩部小說裡女主的名字只是巧合而已。亦舒的《我的前半生》裡,女主角叫羅子君,《傷逝》裡為子君。男主角一個叫陳俊生,一個叫涓生,硬說是亦舒借用魯迅先生小說裡的名字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情節上時代背景上也有很大差異。魯迅先生的《傷逝》寫於1925年,以主人公追求個性解放和婚姻自主為主題,從相愛到結婚,又到子君死,最後悲劇收場,現實與理想不是一回事。《我的前半生》亦舒成書於1982年。內容是:羅子君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家庭主婦,因老公出軌被拋棄,獨自扶養兒子,自強自立,成長為一個職業女性的過程。《傷逝》中的子君,面對涓生的不愛了,憂鬱而亡,《我的前半生》中子君走出陰影,成功逆襲,收穫幸福。此子君非彼子君,硬把男女主角名字往一塊拉,就有點牽強附會了。
回覆列表
電視劇[我的前半生]火了,進而原著作者亦舒,也再次進入了大眾視野。
其實亦舒原著《我的前半生》不光男女主名字直接使用了魯迅《傷逝》裡的子君和涓生,書名也和末代皇帝溥儀自傳一字不差,這是要鬧哪樣?
書名叫《我的前半生》好理解,亦舒想表達子君前半生的婚姻變故對她人生造成的深刻影響,她在這個過程中學會了獨立,不僅是經濟獨立,更是精神獨立、人格獨立。
就像溥儀的人生,從懵懵懂懂登上皇位、到慢慢生出野心欲圖成就功業、直至成為傀儡被日本人利用、最後經過改造成為新中國公民的一員,他的一生不可謂不波瀾起伏、前後反差強烈。
▲末代皇帝——溥儀
而亦舒想要表達的女性獨立,是與魯迅《傷逝》中表達的女性解放思想一脈相承的。
《傷逝》講述了追求個性解放的五四式新青年子君和涓生,他們不顧家人反對,為愛走到一起。“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子君是中國的娜拉,誓要逃離封建傳統這個“玩偶之家”。
然而,同居後的兩人幸福日子沒過多久,生活的困苦逐漸將愛情消磨。一心守著涓生、圍鍋灶臺的子君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她不再看書、不再充滿熱情,她的臉上寫滿死寂與冰冷。
涓生不愛她了,終於掙扎著說出了真心話。子君被父親接走,涓生卻感到無盡空虛。當得知子君離世,留給涓生的只有無盡的悔恨與悲哀。
魯迅的《傷逝》是一出愛情悲劇,這出悲劇有多方面原因:涓生未能意識到子君為愛全部的付出,將精神和生活的困境歸因於子君,是為“渣男”;子君執著於愛,雖逃出了傳統束縛的“玩偶之家”,卻走進了自我束縛的另一個“玩偶之家”;而當時社會對底層知識分子的壓迫,例如外人的冷嘲熱諷、還斷其口糧,這些也是魯迅想要控訴的。
《傷逝》的核心主題,是告訴當時的知識分子:耽於追求個性解放和個人自由,並不能實現真正的解放,只有走出小家庭、融入大浪潮,實現根本的社會變革,才是涓生口中那條“新的生路”。
▲1981年,第三代導演水華將《傷逝》搬上了大銀幕
早在1923年底,魯迅就在《娜拉走後怎樣》的演講中指出:婦女要解放應該用“劇烈的戰鬥”去爭取經濟權,“如果經濟制度竟改革了,那上文當然完全是廢話”。
亦舒在《我的前半生》裡借用魯迅先生筆下兩個人物的名字,既是傳承了魯迅女性經濟獨立的思想,更是在向《傷逝》致敬。這個借用,借得好、用得妙!
P.S.電視劇[我的前半生]中,子君保留了原名,涓生則改為了俊生。這一改動,成為本劇現代化改編的一個縮影,但迎合時代又底氣不足,似乎也預示著劇版[我的前半生]註定是一次不成功的改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