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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老狼說西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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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南門太守
評價一個歷史人物如果出現了巨大反差,無不與兩點有關:一是對與錯,二是真與偽。
有關“對與錯”,可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有關“真與偽”,則無須爭論。作為武將,一生的戰績是對其做出綜合評價的最重要因素。那麼,關羽到底是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還是敗多勝少的“常敗將軍”呢?這恐怕要用數字說話了。
首先,我們先不說正史,先看一看小說《三國演義》對關羽戰績的描述。
有人調侃說,一部《三國演義》前半部只說了個武聖關羽、後半部只說了個文聖諸葛亮,這有些偏激,但關羽的戰績確實是《三國演義》前半部最為濃墨重彩的部分,據本人梳理,《三國演義》裡關羽參加過的戰役和戰鬥有32次之多(具體戰役略,詳見本人《關於大英雄關羽,很多人心中有這樣一個誤解》一文),這些戰役,關羽23勝、5平、4敗(含1次詐敗),勝率高達85%(剔除平局因素),這一戰績不僅在三國,放在整個中國戰爭史上都是數得著的,在古代名將中能超越這一戰績的,也許只有“與諸侯大戰七十六,全勝六十四,餘皆鈞解”的吳起一人。
《三國演義》對關羽作戰的描寫有3個特點:一是單挑多,其中1對1單挑就有23場,佔71%;二是斬殺率高,23場勝利中,把對手當場斬殺的共16場,佔70%,也就是說跟關羽單獨過招,活著回去的可能性只有3成,關羽比“機器戰警”還厲害;三是取勝速度極快,23場單挑中,1個回合即斬殺或生擒對手的有10場,佔44%,2-10個回合的8場,佔35%,二者合計79%。
個人“武藝”高強、善於單打獨鬥是關羽取得突出戰績的關鍵,但這種作戰模式與當時的戰爭形態並不相符。《孫子兵法》講戰爭,講了戰爭的謀略、將帥的選拔、訓練、地形運用、後勤保障甚至火攻、用間,就是沒講將領怎麼去“練武”,為什麼?因為即使在冷兵器時代,打仗靠的也是陣法和指揮,戰場上最高指揮官一開場就衝在最前同殺敵陷陣,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所以《三國演義》裡的那些打法類似於兵棋或電子遊戲,不是真實的歷史。那麼真實的歷史是什麼樣的呢?關羽作為三國時代的武將,他的戰績究竟如何?
《三國志》關羽傳篇幅很短,只有1100多字,不要說寫30多場戰役和戰鬥,就把一場戰役寫清楚都很困難。瞭解關羽的戰績還要參考別的史料,包括《三國志》其他人物的傳記以及裴松之注所引的各類史籍,儘管梳理起來有些困難,但大致情況還是可以搞清楚的。據本人對史料的梳理(詳見上文),關羽親自參加的戰役和戰鬥至少有17次,可以分析出4個特點:
一是關羽的真實戰績不佳,全部參戰的17場戰役和戰鬥共4勝、1平、12敗,總體勝率僅為25%(剔除平局因素);
二是關羽參戰的戰役和戰鬥大多是他人指揮的,獲勝的4次中曹操指揮的2次、周瑜指揮的1次,在全部17次作戰中關羽本人親自指揮的5次,不到30%,這5次中1勝4敗,勝率僅為20%;
三是明確有單挑記錄的只有白馬之戰斬顏良1次,《三國演義》中被關羽親手在陣前斬殺的其他15人要麼人物為虛構,要麼事實無依據;
四是關羽戰敗被俘有2次,這一點在三國武將中也算是突出的。
從20%到85%,史實與演義竟然差別那麼大。但這麼說不是為了“黑”關羽,也不否認關羽仍然是一名出色的武將。
《三國志》的作者陳壽評價關羽為“萬人之敵,為世虎臣”。曹操手下的程昱、郭嘉、傅幹、劉曄、溫恢等人都評論過關羽,程昱說:“劉備有英名,關羽、張飛皆萬人之敵也。”郭嘉說:“張飛、關羽者,皆萬人之敵也,為之死用。”傅幹說:“張飛、關羽勇而有義,皆萬人之敵。”劉曄說:“關羽、張飛勇冠三軍而為將。”溫恢說:“關羽驍銳,乘利而進,必將為患。”此外,赤壁之戰的聯軍總指揮周瑜也說過:“劉備以梟雄之姿,而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最後打敗關羽的關鍵人物呂蒙說:“斯人長而好學,讀左傳略皆上口,梗亮有雄氣。”
應該說,上面這些評價都是真實的,反映出關羽的勇猛和在當時的知名度,這個評價與關羽真實的戰績也不矛盾,大家一致認為關羽的突出特點是“勇猛”,但個人再勇猛也是個體,取得勝利依靠更多的是集團的力量,劉備集團起起落落,長期處於頹勢,多次被打得東流西竄,關羽作為該集團的核心力量,不可能一枝獨秀。
關羽被後世尊為“武聖”,顯然與他真實的戰績無關,而是有複雜的現實需要和政治原因,但最重要的是他所具備的那種忠誠的精神。這裡想說的是,尊崇一個人不必強求他事事完美,更不能曲解、虛構史實來美化和誇大,歷史的真實是“真與偽”的範疇,無須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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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另眼看世界江雲
真實的關羽與演義的關羽有很大區別。真實的關羽除斬過顏良,絕北道以御曹仁、修江陵造福一城外,最著名的只有降於禁、擒龐德、威振震華夏了。而主要體現所謂忠義的,什麼桃園三結義、三英戰呂布丶屯土山約三誓、忠義護嫂丶掛印封金、千里走單騎、夜讀春秋、過五關斬六將、土城會斬蔡陽、單刀會等等不是李李代桃僵,就是子虛烏有。而體現其負面影響的如貪生好色,剛愎自用,唯唯諾諾,好大喜功,輕民重士等在《三國志》中卻多有記載。對這些文學作品中的東西,個人不願深討,但《三國演義》及現代世人,將他與諸葛列為武聖和智聖我便呵呵了。如作為忠肝義膽、仁仁君子,有頭腦的歷史名人。因曉大義丶知民苦。同是漢人天下,因救民於水火,護國家之完整統一。可這些人,不辯天時,不曉人和,憑地利之便,武裝割據。為一己之私,自相殘殺,讓百萬漢民流血犧牲,只是為了染紅自己的頂子。私慾之心造中國之魔靨。有人經常以諸葛“鞠躬盡瘁,死而後己"延蜀之殤,為其辯解。實不敢苟同。他們的偉大,正是他們的悲哀之處。忠偽中國者,其力越大,其罪欲重。如無蜀地之亂,諸葛、劉丶關、張、趙等之私慾。何來司馬篡位、五胡之亂。央央中華多苦多難,今人思之更應痛定思痛,撥亂反正,還歷史以青白。對內止戈罷戰,對外不屈不撓,齊心協力愛我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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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是中國古典小說中歷史演義小說的典範之作,作者羅貫中在作品中塑造了一大批經典的形象,如諸葛亮的智,曹操的奸,周瑜的妒等等。這場群英薈萃的角逐中,關公的義是較為成功的形象之一。
《三國演義》作為歷史性的文學作品,透過虛構、嫁接等手段對歷史事件進行處理,以達到豐滿人物形象的效果,才能使故事具有文學性,這一點我們可以依據《三國志》在故事中找到大量的佐證。
當然,《三國演義》自然也是要忠於歷史的大背景的,不能完全虛構。如演義之中出現的人物,絕大多數都是歷史上真正存在過的。又如三國的歷史程序,就算文中一直有著“擁劉反曹”的感情傾向,最終的結果還是魏晉取得天下。
那得到後世景仰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的關公,在真實的歷史上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我們先來看看《三國志》中記載的“關先生”的生平:
關羽字雲長,本字長生,河東解人也。亡命奔涿郡。先主於鄉里合徒眾,而羽與張飛為之禦侮。先主為平原相,以羽、飛為別部司馬,分統部曲。先主與二人寢則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廣坐,侍立終日,隨先主周旋,不避艱險。
《三國志》中對關羽的記載,從“字雲長”到“權遣將逆擊羽,斬羽及子平於臨沮”,只有千餘字,主要記述的,是他隨劉備起義,與曹操、諸葛亮的相處及刮骨療毒四件事情。陳壽筆下的關公,雖然也是威猛過人、義字當頭,卻遠不如吳貫中筆下的剛猛、虛幻。清朝學者章學誠評價《三國演義》,“七分事實,三分虛構”,就是這三分虛構,成就了一個頂天立地、“感動中國”的關二爺。
羅貫中對三個政權的感情傾向不同,自然在筆墨之上有所表現。蜀漢集團是《三國演義》的重點歌頌物件,字裡行間有 著大量的筆墨,來塑造蜀漢的正面形象,所以劉、關、張及諸葛亮等人,都是重點塑造的人物,而這裡面,又尤以關羽為最,現在我們來具體的看看,羅老夫子在哪些地方對真實的的關公進行了拔高。
對一個人物的形象進行塑造,無外乎外在和內在,外在表現在相貌、穿著、兵器、坐騎、隨從、子嗣、稱呼等等方面,內在則集中表現在性格上。
相貌是人的門面,第一印象在人際關係中,佔有極重要的地位,而按照史書的慣用套路,只要是英雄人物,其外形多半高大魁偉,儀表堂堂,關羽被後人尊為“武聖”,自然更是如此。《三國志》中記載關羽的面容,僅“美鬚髯”三字,而羅貫中並不滿足於此,“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這樣的關公,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就要豐滿了很多,就連後世供奉的關公像,也多半是按照這個標準來造型的。
穿著對一個武將的形象也是很重要的,《三國演義》就以綠色為基調,為關公做了幾件戰袍,如“鸚鵡戰袍飛蛺蝶”、“綠袍金鎧”等,不過這些東西純屬信口胡謅,並無史料依據,但經典綠袍也成了關公的標誌之一。
說到兵器,當屬“青龍偃月刀”,這刀幾乎算是關公的專利,當然,照舊例,這也不是關公的東西。“青龍偃月刀”約出現於南宋時期,又名“冷豔鋸”,據傳重達八十二斤。在作者看來,人們常用的佩刀已經不能與關公的身份相配,於是大膽的把後來才出現的東西強加於關公之身,用以襯托其勇猛,令人拍案叫絕。
至於《三國演義》中關公的隨從者,如周倉,雖然在演義中與關公形影不離,但在《三國志》中卻遍尋不著,歷史上究竟有沒有周倉這個人,我們無法考證,但羅老先生的“任性”可見一斑。章學誠《章氏遺書外編》卷三《丙辰札記》引《山西通志》說:“周將軍倉,平陸人,初為張寶將,後遇關公於臥牛山,遂相從,於樊城之役,生擒龐德,後守麥城死之。” 後代學者已經將周倉的存在與否混淆,由此可見《三國演義》宏大、深遠的影響力。
關羽被作者塑造成了一個威猛彪悍的大將,而對他的內在,羅老先生就更下了很多的功夫,不過這些都需要具體的事蹟來表現,所以有了很多的張冠李戴之舉,如關羽為曹操生擒,在演義中變成了“關公約三事”,有條件的投降,避免了關羽的失敗的責任,如在曹營時“斬顏良、誅文丑”,又如虛構出“過五關斬六將”等故事,都是為了體現他的義、勇。
《三國演義》將關羽塑造成“義絕”的形象,虛構的還有關公義釋曹操、義釋黃忠等,這在正史之上是沒有記載的:曹操在赤壁之戰之後有沒有從華容道退走難以考證,而黃忠更是自願投降劉備。在演義中,關公對蜀漢的存亡也是至關重要的,關羽死後,蜀漢形勢便急轉直下,雖有孔明等人勉力支撐,終究還是倒在魏晉手裡。
羅貫中透過這些故事的描寫,將關羽的“義”寫得甚至有些頑固,“義”甚至高於了國家利益,這當然是不現實的,不過這樣來寫,更是將這“義”字推向頂峰,也將關公的人格魅力深化了許多。
其實對於關公的形象的神化,羅貫中並不是第一位,隋唐時期,便已經有了關公顯聖的傳說,甚至還有《關帝全書》記載著不少關帝顯聖之事。演義中對此有借鑑,讀者們與所知的神話相互印證,便得到了更廣泛有力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