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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盛京楊員外

    考據學

    考據學是一個學科,只要應用於歷史,古代書籍,古代資料的整理和糾錯。

    為什麼有考據學

    宋朝程朱理學是最輝煌的時候,程頤和程顥告訴弟子,做歷史學問不用來闡明儒家思想是玩物喪志。之後在程朱理學影響下,把很多歷史歪曲了,不注重歷史的客觀性。很多歷史,估計都被認為改變,成了形而上,想當然的東西。

    考據學的出現就是為了阻止這樣的問題出現,為了把歷史,古籍,資料保持原樣的傳下去。考據學裡有句話叫無據不信,就是怕有些東西胡編亂造,傳下去了貽誤後代。

    舉個例子

    前幾天我在悟空問答上回答了個問題,有人問“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為什麼是形容混日子,他認為應該是盡職盡責的表現。這句俗語來源於《西遊記》第十六回,孫悟空被迫跟著唐僧取經,心裡不高興,唐僧進廟拜佛,孫悟空搗亂撞鐘,裝的是忽大忽小,亂七八糟,唐僧拜完佛他還撞,和尚問他你為什麼一直撞鐘不停,孫悟空回答“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就話根據小說情景,就是混日子。但是隻靠字面意思你就能推斷出兩種意思,互相矛盾的意思。所以那個題主就是因為不知道典故出處,導致對語言瞭解的失真。所以人文學科要有考據學。

  • 2 # 大朝great

    人文學科的出處考據之風古已有之,對於歷史性傳記性的文章,應該重視出處考據,因為事實如何確實影響結論,論據的真實性影響論點。而對於本就構思想像的文學作品,就不必去進行出處考據。近年來有人硬去考據孫悟空、豬八戒、花木蘭、梁山伯、祝英臺,甚至考據潘金蓮、西門慶等人的出處,都是大可不必約,也是毫無意義的。

  • 3 # 待曉兒

    人文學科是花費精力去進行“出處考據”,還是根據字面含義去分析推導,其實並不矛盾,前者是建立在後者的基礎之上的。

    “出處考據”有什麼用呢?其實在研究的過程中,對出處進行考據的影響要比對事件的分析更有用。

    舉個例子:馬未都先生和北大教授的一次辯難

    馬未都先生在國內的收藏領域裡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堪稱大家,其看待問題的很多角度都對華人產生過深遠影響。

    大概五六年前吧,他在一檔綜藝節目的現場,和北大歷史系教授趙冬梅出現過一次辯駁,在之後更是單獨出過一則影片來講解這件事情。

    而二人圍繞的問題就是“司馬光砸缸”這一故事的真實性。

    在現場,馬未都表示,歷史沒有真相,只殘存一個道理。所以說,對於歷史的研究,我們更應該做的是明確這個故事到底教給人什麼道理,而不是這個故事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換句話說,馬老師的意思就是,做學問也好,興趣愛好也好,能對人產生實際作用的道理要比一個是否“真實”的答案更重要,對人的影響更大。

    其實這個觀點雖然比較有道理,但在看待學術考據的時候有些偏頗,將對歷史的研究和探求真相等同起來,自然也是遭到了趙冬梅老師的反駁。

    於是,二者就“司馬光砸缸”這一家喻戶曉的故事,展開了一場不同角度的精彩辯證。

    馬未都問趙冬梅,“司馬缸砸缸”這一故事的真假。

    趙冬梅現場說,這一故事最早的記載大概在《墨莊漫錄》當中。《墨莊漫錄》是北宋人編纂的一部書,被收在了《四庫全書》子部之中那個,很多典籍都曾對其進行引用,可見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而這個故事在《宋史》當中同樣有記錄:

    群兒戲於庭,一兒登甕,足跌沒水中,眾皆棄去,光持石擊甕破之,水迸,兒得活。

    根據現有很多的史籍資料來考據的話,這個故事在很大程度上應該是真實發生的。

    注意,趙冬梅老師作為一個研究歷史的學者,所採用的角度還是在“考據”之上,透過典籍記載以及故事流變、流傳的細節,來判斷歷史記錄的真實程度。

    然而,馬未都提出了一個“新穎的”、尖銳的觀點。

    他說,在宋代能淹人的大缸還燒不出來,依據是在如今的文物體系中找不到這麼大的宋代缸。

    馬未都是從文物的角度來探求歷史,對“司馬光砸缸”故事的真實性進行了一個反證。角度其實是在晚晴民國時期出現的“二重證據法”,即歷史記載和出土文物相互印證。

    但是,還是有一個問題,沒有出土過宋代的“大缸”,就能證明這個故事是編造的嗎?

    這時候,我們還是需要對這個故事進行考據。

    北京故宮博物院研究員楊靜榮老師對這一問題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資料的詳實程度要比現場論證更為充足。除了給出已經出土的實物證據、壁畫資訊等等之外,有一點值得注意。

    楊靜榮老師表示,馬未都曾經在影片中提到的,司馬光砸的可能是“甕”而不是“缸”的說法,其實不能成立。

    甕和缸有什麼區別呢?簡單來說,“甕”是收口的,它最粗的部分是肚子;而“缸”是開口的,最粗的地方在最頂端的開口處。

    那麼,《宋史》當中也說是“一兒登甕”,難道說“砸缸”還不是有問題嗎?

    在這裡,楊靜榮老師透過文獻記錄以及實物器型來考證,在宋及宋以前燒製的“甕”和“缸”其實沒有太明顯的差別,在很多時候都是通用的。

    也就是說,當時存在“甕”也可以叫做“缸”,“缸”也可以稱為“甕”的現象,這種情況在清朝依然存在,比如故宮用來儲水的銅缸,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甕”,但依然被稱為“缸”。

    那麼,“司馬光砸缸”的故事,不論是“缸”還是“甕”,其實都不算錯,畢竟歷史記載是有時代性的,我們要站在當時的歷史環境裡來看這句話。

    說一個更形象一點的事情,民國時期的作品當中經常有“地”、“的”、“底”等混淆的現象,比如寫“我的心”,經常被寫作“我底心”等等。

    今天並不把這種現象列為語法錯誤,就是因為當時的白話文環境就是這樣,尚不成熟。

    所以說,如果單聽從馬未都先生在“器物學”方面的論據,那麼可以肯定的就是,司馬光砸的是“甕”而不是“缸”,所以“司馬光砸缸”的故事是以訛傳訛。

    但如果從考據學角度出發,知道了當時“甕”和“缸”在史籍等作品中的記載是通用的,就知道“司馬光砸缸”故事的真假並不能用“甕”與“缸”的區別來評判。

    再舉個例子:更為細緻的考據往往會得出不一樣的真相

    上面一個例子,我們講了“考據學”可以用來證明一件事的真實性,我們再說一個用文獻的“考據”來證明故事的虛假性。

    還用一個家喻戶曉的故事:孟姜女哭長城。

    這個故事,大概就是講,孟姜女在長城邊哭自己因為修建長城而死去的丈夫,其心至誠,於是長城崩塌,其丈夫的屍首才得以被發現。

    雖然有誇張的成分,但這個故事要告訴我們的道理是什麼呢?那就是,秦朝徵調民夫修建長城,導致百姓流離,家庭破碎,用來批判秦國暴政,反對封建時代的官府對百姓的壓迫。

    如果單從字面分析,我們得出的結論就只有這一點了,這也就是馬未都先生所倡導的借鑑“歷史殘存的道理”。

    但是,這個故事的含義早就被人所熟知了,那可不可以對其進行進一步地考據,來發掘更多的有益於人生的道理呢?

    那麼,就需要將這個故事的道理進行提煉,孟姜女的故事出現於何時?在傳播過程中有什麼流變?這些都需要對這個故事的歷史記載進行“考據”。

    找到的以批判“秦暴政”為旨歸的最早記載,就是唐朝貫休的一首詩《杞梁妻》:

    秦之無道兮四海枯,築長城兮遮北胡。築人築土一萬里,杞梁貞婦啼嗚嗚。上無父兮中無夫,下無子兮孤復孤。一號城崩塞色苦,再號杞梁骨出土。疲魂飢魄相逐歸,陌上少年莫相非。

    這是能見到的第一次將“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放在了秦代的背景之下。

    從此出發,可以發現,後世很多的戲曲、傳奇當中,故事的主人公有不同的名字:

    杞良、範杞良、範希郎、範喜郎、萬喜良

    但是,因為訛誤、方言等原因,這些名字的發音都和“杞梁”接近,所以認定,這個故事的原型就是杞梁妻。

    然後再對有關“杞梁妻”的故事進行文獻的追溯,既然是批判秦無道,那麼就把眼光放在漢至唐這一階段,那時故事都是如何講述的,與後世有多少不同。

    於是,就找到了關於這個故事的兩種說法。

    曹植的《黃初六年令》記載:

    杞妻哭梁,山為之崩。

    從此可以看出,並沒有秦朝背景,哭崩的是“山”而不是“城”。

    那麼,“崩城”的情節又是出自何處呢?

    這就找到了西漢劉向的《說苑》:

    昔華周、杞梁戰而死,其妻悲之,向城而哭,隅為之崩,城為之厄。

    從這裡可以看出:

    第一,杞梁妻哭崩的是城

    第二,杞梁是戰死的,和修長城無關

    這樣就得出了結論,至少在漢代,“崩山”還是“崩城”沒有定論,但肯定不是“崩長城”,所以說,孟姜女的故事至少在這個時候和“秦無道”的主題無關。

    順著這個線索,可以再向上追溯,“杞梁妻”的故事到底出自何處?在當時表現的是什麼內涵?

    《孟子》中對這一事情有記載:

    華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變國俗。

    在孟子的講述中,齊華人杞梁的妻子是一個非常擅於“哭”的人,以至於很多人都對其進行效仿。

    也就是說,杞梁妻的哭並不是很悲慘以至於打動上天,而是她自身哭的方式很有美感,之前就聲名遠播。

    孟子用這個故事告訴大家,人們會效仿他們認為“美”的行為。

    《禮記》當中對這一事件同樣有描述:

    杞梁死焉,其妻迎其柩於路,而哭之哀。

    這個“哭之哀”大概就是後來“崩城”、“崩山”、“崩長城”的依據了,和古代諸如“餘音繞樑”、“響遏行雲”等等誇張用法一樣,只是表示哭的程度。

    而《左傳·襄公二十三年》當中對這一事件的記載更為詳細:

    齊侯歸,遇杞梁之妻於郊,使吊之。辭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於罪,猶有先人之敝廬在,下妾不得與郊吊。”齊侯吊諸其室。

    這個記載就更有趣了,是說杞梁妻不願意在荒野祭奠自己的丈夫,於是齊侯就去了她的家中,按照禮節對杞梁進行弔唁。

    《左傳》透過這個故事告訴人們,要講“禮制”。

    從這些文獻記載就能看出,杞梁等人生活的年代和秦始皇還差得很遠,自然沒有“秦長城”可以崩毀,甚至連“哭”的情節都還沒有產生。

    透過對文獻記載的考據,可以發現,這個故事在傳播的過程中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其本意已經被掩蓋掉了。用來批判“秦無道”的說法,實際上是後人對其有意地扭曲與編造。

    那麼,我們就可以據此來研究,這個故事出現流變的背後,是否有著對時事的影射?某些書籍的記載是否可信?以及這個故事是否帶來了新的時代描述等等。

    你看,除了“孟姜女哭長城”的故事帶來的道理之外,透過對文獻的考據又發現了很多新的值得學習的道理。

    所以說,考據最根本的目的不是為了判斷事件的真偽正誤,而是在這個過程中,可以發現更多的值得借鑑的道理,以及更多的歷史細節。

    這就好比,我們發現了用水可以洗菜、淘米,現在我們還可以用這個洗菜水、淘米水衝馬桶、澆花等等,不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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