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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國系釣具

    早在先秦時期,為了教貴族子弟學習語言文字,為了幫助人們讀懂前人留下的經典著作,開始了對文字字形、字音、字義的講解註釋工作——後來發展為中國傳統的語言文字學,即“小學”。早期給文字注音的方法,有描繪、讀若、直音等。東漢末年,出現了用兩個字給一個字注音的反切法。大致方法是,上字取聲母,下字取韻母兼聲調。從此,文獻註釋、韻書、字典大量運用這種較為先進的注音方法。經過歷代語文學家尤其是音韻學家、文字學家們的不斷努力,基本上做到了每個字都有相應的反切注音。個別未經收入字典的冷僻字,也可以根據語音演變規律,給他們配上相應的反切。

    當然,語音隨時在發生著變化,古書裡注出的字音,有些不能簡單照搬過來,而需要根據語音演變的規律,進行“摺合”。例如,“冬,都宗切”,冬字可以根據普通話讀音,直接拼出正確讀音,d(u)+(z)ōng=dōng。但“東,德紅切”,東字就不行了,需要略加改變,d(e)+(h)óng,反切下字紅古代是平聲,現代漢語普通話中是陽平,古代平聲調不分陰陽,北京話中的分化規律是“清陰濁陽”,“德”字是清聲母,所以,最後切出來的讀音應該是陰平調。“同,徒紅切”,表面上看,能直接拼切出正確讀音。而實際上,古今讀音是不一樣的,“徒”字古代讀濁聲母,現代讀清聲母。

    此外,有些古代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一般也承襲古書注音。例如:冒頓mòdú,古代匈奴人名;金日磾jīnmītī,漢代人名。

    並非所有的字、詞,都是古書裡記載、收錄過的。隨著社會的變化,會出現許多新鮮事物,語言中也會相應地出現許多新鮮的字詞,新鮮的讀音。對於這一類字音,編寫字詞典的時候,就只能從民眾口語中吸收。例如“搞”、“甭”兩個字,前者來自南方地區的“攪”,後者來自“不用”的合音,它們的歷史都不長,古書裡都不見收錄。因此,字典詞典就根據實際讀音注了gǎo、béng的音。

    現代漢民族共同語的標準語即普通話,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方言為基礎方言。但是,普通話跟各地方言之間並不是絕緣的,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例如,普通話會不斷從方言中吸收詞語。因此,勢必會有方音進入普通話。例如,弄lòng,弄堂,小巷,小衚衕;冇máo,沒有;就分別來自上海、廣東等方言。

    還有一些方言區的地名用字,讀音與別處不同。為了尊重當地習慣,也為了避免所指不一導致交際困難,一般採用當地人的讀音。例如江蘇的六合、安徽的六安,其中的“六”都讀lù的音,不讀liù的音。

    通常情況下,古書裡的注音、當代民眾口語的讀音,會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一些字,也會出現差異,甚至背道而馳。這個時候,何去何從,就會有個取捨的問題。有人說,這事很簡單,按照大多數人的實際讀音就可以了。實際上,事情並非如此簡單。首先,中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哪一種讀音占人口多數,往往難以確定。其次,有些字音,說的人很多,但明顯源於訛誤,例如念半邊字。採用這種字音,容易給外人一個沒有文化、民族素質不高的印象。另外,語音系統要求內部相對統一,以人數多寡定取捨,勢必摻雜不同方言,造成混雜紛亂。例如,漢語各方言中,聲母“舌尖前”“舌尖後”即z、c、s和zh、ch、sh分開的人數,不如不分開的多。難道,普通話不分舌尖前後音?“四是四,十是十,十四不是四十,四十不是十四”,念成“四是四,四是四,四四不四四四,四四不四四四”也基本算對(馬虎一下,不計聲調)?總之,在古書注音與民眾口語之間進行選擇的時候,是需要考慮諸多因素和情況的。

    除了上述來源,現代漢語普通話的字音,還有一種來歷,可以稱之為“人造字音”。指的是,它們既不是從古書注音摺合而來,也不是直接來自當代民眾口語或方言讀音,而是語言學家為了某種需要專門創造出來的讀音。例如,傣dǎi(中國少數民族),癌ái(生物體細胞由於某些致癌因素的作用,變成惡性增生細胞所形成的惡性腫瘤)。前者原本就是“泰”,字形上,加人旁,讀音上,聲母由送氣變不送氣,都是為了區別於泰國的“泰”;後者原本字形字音均同“巖”,讀yán音,為了避免“癌症”與“炎症”同音,造成交際不便,語言學家根據某些北方方言“癌”字有讀ngai之類的音,而不是ngan、ngam之類的音,創造出ái的音。當今港臺地區、許多南方方言區、內地的一些老輩人,還是說跟“炎症”一樣的音。傣dǎi,癌ái,這兩個字音,創造的時間都不到一百年(後者只有五十年左右),來歷確鑿可考。

  • 2 # 字本論

    關於漢語聲調

    眾所周知,漢語是有聲調的語言,普通話有4個聲調,漢語方言中最多的有13個聲調。據學者調查有兩個地方有13個聲調,分別是江西進賢和廣西博白。現在想想四個聲調已經讓人頭大了,13個聲調確實不敢想象。漢語方言的聲調數量分佈呈現由南到北逐漸減少的趨勢。

    按照王力先生的說法,上古聲調系統有長平、短平、長入和短入四個。後來這些聲調不斷演變分別演變為平聲、上聲、去聲和入聲。漢語的聲調系統還是比較穩定的,基本為平、上、去、入四大類。

    語言學家王力

    四聲說的起源及演變

    關於漢語聲調的提出最早可以追溯到南朝梁,沈約、謝朓等提出了較為完整的說法。沈約等人提出了四聲說:平聲、上聲、去聲和入聲。平、上、去、入這幾個字也是這四個聲調的代表字,“上”在這裡讀shǎnɡ,而非shànɡ,之所以這樣命名,大概四聲的調值特徵與四字的詞義也比較相關。

    沈約

    從中古起,即大概漢代以後宋以前這段時間,聲調發展到現代漢語普通話依然是四個聲調。不過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四個聲調分別是陰平、陽平、上聲、去聲,也就是大家經常說的一聲、二聲、三聲、四聲。聲調的發展變化如下圖:

    以上聲調發展圖比較清晰,其他不明確概念可以自行百度,比如清、濁、全濁、次濁等等。這裡不再一一說明。

    古今聲調描述及現代調值確立

    最後我們說說四聲調值的確定,目前我們都知道漢語普通話陰平、陽平、上聲、去聲的調值分別為55、35、214、51。當然這是現代人藉助科學實驗的方法給出的可以度量的調值,古代人則不同了,只能藉助語言來描述。如唐朝的處忠和尚這樣描述四聲:

    平聲哀而安,

    上聲厲而舉,

    去聲清而遠,

    入聲直而促。

    後來《康熙字典》又對四聲進行了語言上的描述:

    平聲平道莫低昂,

    上聲高呼猛烈強,

    去聲分明哀遠道,

    入聲短促急收藏。

    到了現代,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學者們開始對漢語聲調進行調值的描寫和確立。最先開始對漢語調值描寫的是白滌洲,1934年他參照劉復的《四聲實驗錄》的方法,對北京話調值進行了確立,採用了五度調值法。圖示如下:

    55 為不升不降,高平調;35 從中間起升,為高升調;214 則是先降後升,為降升調;51 從最高回到最低,為全降

  • 3 # 中華藝術風采

    早在先秦時期,為了教貴族子弟學習語言文字,為了幫助人們讀懂前人留下的經典著作,開始了對文字字形、字音、字義的講解註釋工作——後來發展為中國傳統的語言文字學,即“小學”。早期給文字注音的方法,有描繪、讀若、直音等。東漢末年,出現了用兩個字給一個字注音的反切法。大致方法是,上字取聲母,下字取韻母兼聲調。從此,文獻註釋、韻書、字典大量運用這種較為先進的注音方法。經過歷代語文學家尤其是音韻學家、文字學家們的不斷努力,基本上做到了每個字都有相應的反切注音。個別未經收入字典的冷僻字,也可以根據語音演變規律,給他們配上相應的反切。

    當然,語音隨時在發生著變化,古書裡注出的字音,有些不能簡單照搬過來,而需要根據語音演變的規律,進行“摺合”。例如,“冬,都宗切”,冬字可以根據普通話讀音,直接拼出正確讀音,d(u)+(z)ōng=dōng。但“東,德紅切”,東字就不行了,需要略加改變, d(e)+(h)óng,反切下字紅古代是平聲,現代漢語普通話中是陽平,古代平聲調不分陰陽,北京話中的分化規律是“清陰濁陽”,“德”字是清聲母,所以,最後切出來的讀音應該是陰平調。“同,徒紅切”,表面上看,能直接拼切出正確讀音。而實際上,古今讀音是不一樣的,“徒”字古代讀濁聲母,現代讀清聲母。

    此外,有些古代人名、地名等專有名詞,一般也承襲古書注音。例如:冒頓mòdú,古代匈奴人名;金日磾jīnmītī,漢代人名。

    並非所有的字、詞,都是古書裡記載、收錄過的。隨著社會的變化,會出現許多新鮮事物,語言中也會相應地出現許多新鮮的字詞,新鮮的讀音。對於這一類字音,編寫字詞典的時候,就只能從民眾口語中吸收。例如“搞”、“甭”兩個字,前者來自南方地區的“攪”,後者來自“不用”的合音,它們的歷史都不長,古書裡都不見收錄。因此,字典詞典就根據實際讀音注了gǎo、béng的音。

    現代漢民族共同語的標準語即普通話,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方言為基礎方言。但是,普通話跟各地方言之間並不是絕緣的,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例如,普通話會不斷從方言中吸收詞語。因此,勢必會有方音進入普通話。例如,弄lòng,弄堂,小巷,小衚衕;冇máo,沒有;就分別來自上海、廣東等方言。

    還有一些方言區的地名用字,讀音與別處不同。為了尊重當地習慣,也為了避免所指不一導致交際困難,一般採用當地人的讀音。例如江蘇的六合、安徽的六安,其中的“六”都讀lù的音,不讀liù的音。

    通常情況下,古書裡的注音、當代民眾口語的讀音,會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一些字,也會出現差異,甚至背道而馳。這個時候,何去何從,就會有個取捨的問題。有人說,這事很簡單,按照大多數人的實際讀音就可以了。實際上,事情並非如此簡單。首先,中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哪一種讀音占人口多數,往往難以確定。其次,有些字音,說的人很多,但明顯源於訛誤,例如念半邊字。採用這種字音,容易給外人一個沒有文化、民族素質不高的印象。另外,語音系統要求內部相對統一,以人數多寡定取捨,勢必摻雜不同方言,造成混雜紛亂。例如,漢語各方言中,聲母“舌尖前”“舌尖後”即z、c、s和zh、ch、sh分開的人數,不如不分開的多。難道,普通話不分舌尖前後音?“四是四,十是十,十四不是四十,四十不是十四”,念成“四是四,四是四,四四不四四四,四四不四四四”也基本算對(馬虎一下,不計聲調)?總之,在古書注音與民眾口語之間進行選擇的時候,是需要考慮諸多因素和情況的。

    除了上述來源,現代漢語普通話的字音,還有一種來歷,可以稱之為“人造字音”。指的是,它們既不是從古書注音摺合而來,也不是直接來自當代民眾口語或方言讀音,而是語言學家為了某種需要專門創造出來的讀音。例如,傣dǎi(中國少數民族),癌ái(生物體細胞由於某些致癌因素的作用,變成惡性增生細胞所形成的惡性腫瘤)。前者原本就是“泰”,字形上,加人旁,讀音上,聲母由送氣變不送氣,都是為了區別於泰國的“泰”;後者原本字形字音均同“巖”,讀yán音,為了避免“癌症”與“炎症”同音,造成交際不便,語言學家根據某些北方方言“癌”字有讀ngai之類的音,而不是ngan、ngam之類的音,創造出ái的音。當今港臺地區、許多南方方言區、內地的一些老輩人,還是說跟“炎症”一樣的音。傣dǎi,癌ái,這兩個字音,創造的時間都不到一百年(後者只有五十年左右),來歷確鑿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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