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李晚見
-
2 # 春秋君言
周夢蝶,本名周起述,臺灣現代派詩人。
周夢蝶在十幾歲讀了《莊周夢蝶》後向往那種自由浪漫,後來才改名周夢蝶。《剎那》是周夢蝶詩集的合集,有66首。每首短詩,字字推敲,禪意十足,飽含情意。
他除卻有著傳統文化的深厚積澱,還受到莊周思想,佛教思想的影響,還融貫東西,其詩作中還包含了基督教的罪與救贖意識。
《剎那》詩集彙集了從早期至晚期各個階段的作品,展現出了悲情,禪意,質樸,詼諧,從容等,獲名“苦僧詩人”。
-
3 # 正定李鳳岐
周夢蝶,僅從作者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這一定是老莊派思想的追隨者,所以其反映人性思考的剎那,也不可避免的會打上中庸思想的烙印,但同時作品又用虔誠的心境探索人生悲苦與榮光,透過追求一種思想的永恆來表達了一種禪意,透露出人性真善之美。
-
4 # 瀟韡
從網路上可以搜尋看看關於周夢蝶這一代作家的紀錄片《他們在島嶼寫作》,就可以理解他的生平與風骨了,這樣就能知人論世的觸類旁通的自我感悟《剎那》等詩歌了。
一.《剎那》是作者五冊詩集的精選集,更是大陸出版最早、也是唯一的一本週夢蝶詩選。
《剎那》
周夢蝶
當我一閃地震慄於
我是在愛著什麼時
我覺得我的心
如垂天的鵬翼
在向外猛力地擴張又擴張……
永恆——
剎那間凝駐於「現在」的一點;
地球小如鴿卵,我輕輕地將它拾起
納入胸懷。
周夢蝶的文學創作中熔鑄著繁多思想,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作品是一盤亂燉雜燴,恰恰相反,他能夠以自我為軸,在莊周思想中找到虛靜,在佛教思想中領會苦集之諦進而持心養性,亦能在基督教思想下找到懺悔的重要與對生命的博愛。
周夢蝶在自己的詩中,擺脫了生活的苦楚後,是如此超然,清貧卻不失至樸至臻,將自己融於萬物而又超脫萬物,還原一個純粹的靈魂。余光中坦言,“夢蝶是一位極其主觀而唯心的詩人,詩中絕少現實時空的蛛絲馬跡,更有宗教與神話的煙幕相隔,很難窺探其中的‘本事’”,便是對此的極佳解釋。可見,周夢蝶由傳統文化而來的含蓄內斂的表達對其詩歌展現真實自我有一定阻礙,但也正是如此,才形成了他獨特的極具東方古典美的詩歌,含蓄而朦朧,一如一位隔紗的東方美人。余光中認為周夢蝶的詩“幾乎帶有自虐而宿命的悲觀情結”,這幾乎代表了絕大多數文人對其詩歌的評價,周夢蝶詩歌中隱隱流露的苦難意識和悲劇意識,彷彿應讓心頭之霧,使讀者心生憐恤,而正如余光中所言,“除了血與淚,他似乎不知道寫詩還可以蘸別的墨水”,恰恰體現了周夢蝶詩歌創作源於生活,以藝術的手法將生命之苦悲化解,藉助宗教思想的表達形式展現自己的內在思想的暗湧,相信這也正是其詩歌魅力之所在,“源於生活並高於生活”的偉大藝術與人生境界。即或普遍認為周夢蝶最終皈依佛門,但並不妨礙他作為一位詩人,在自己的詩的國度中將宗教意識用作自己的表現手法、表達方式,因此,雖然其後期作品傳遞著明顯的佛教思想,仍然有一些諸如《詩與創作》一類作品出現,運用基督教思想來傳達自己的態度,或者藉助基督教的一些概念如“上帝”“懺悔”等來達到詩人的內心真實的渴望,那種渴望逃避孤獨,逃避人生之困境的期許。
正是由於周夢蝶思想意識之海納,才使得他能夠在文學創作中極富多樣性,也才能夠為他苦悶的半生尋找精神的出口,成為我們葵仰之“明星”。
二.周夢蝶的生平與詩歌創作
周夢蝶本名周起述,1921年2月6日(1920年臘月二十九-2014年5月1日下午2點48分病逝,享壽94歲。河南籍臺灣著名詩人,為臺灣“國家文藝獎”首位獲得者。出生於河南南陽淅川縣馬鐙鄉陳店村。出生前四個月父親已去世,由母親撫養長大。11歲上私塾, 18歲上小學,20歲上初中。先後在開封師範學校、宛西鄉村師範就讀,因家境及戰亂肄業。16歲結婚,育有兩男一女。1948年去武漢求學未成,生活無著投軍,後隨軍撤到臺灣。
1952年開始發表詩作,加入藍星詩社,1956年,退役後到臺北,在武昌街以擺攤賣書為生。1962年,開始在街頭禮佛習禪,終日靜坐繁華街頭,被譽為“孤獨國國王”、“詩壇苦行僧”、“今之顏回”,成為臺北藝文風景、文壇傳奇。1959年4月自費出版詩集《孤獨國》,銷路不佳。
1965年7月出版詩集《還魂草》,受到詩壇矚目。由於他寫詩精雕細琢,苦苦吟思,所以人們又送給他一個雅號“苦僧詩人”。此後,他的一些詩作雖有陸續發表,但一直未能結集出版,也許他正是要“以詩的悲哀,征服生命的悲哀”。
著名學者葉嘉瑩為《還魂草》作序時曾把它分為三類:第一類是將悲苦消融於智慧的體悟,如陶淵明、李白、杜甫、歐陽修、蘇東坡等。於是也就有了“不為五斗米而折腰”的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閒情逸致,也有了杜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曠達胸襟。第二類則是一味沉溺於悲苦而不能自拔的,如屈原、李商隱。於是屈原發出了“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感慨,最終落得自沉汨羅的悲劇,留下了千古遺憾。第三類借山水的悠閒來排解內心矛盾,如謝靈運。周夢蝶則似乎與這些古代詩人不同,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這世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佔面積,另一種是不佔面積的,而他屬於後者。這也許是他欲求擺脫而未得擺脫的一種自我調侃吧。看來,儘管現實生活對他來說是孤絕無望的,但他對悲苦的態度還是豁達的。
周夢蝶是詩壇少有的蝸牛派,創作半個世紀,卻字字珍惜,至今只出版過五部詩集《孤獨國》、《還魂草》、《十三朵白菊花》、《約會》和《有一種鳥或人》。大陸僅正式出版過一部詩選集《剎那》。可以說他的生命全獻給了詩,詩和他的生命已分不開,而這顆未蒙塵的珍珠,也實至名歸地獲得第一屆“國家文藝獎”。
2011年,電影紀錄片《化城再來人》(編導陳傳興)公映。
周夢蝶有深厚的古典文學功底,善於借鑑現代詩歌藝術技巧,作品語言獨特,純淨靈動;結構精緻,用典巧妙;意境深邃,禪意悠遠。融儒、釋、道、哲為一爐,引禪意入詩,觀照生命,審視靈魂,頓悟自然萬物及現實的真諦,在傳統與現代之間獨立特行,為中國新詩開拓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三.對周夢蝶評述
馬英九在周夢蝶去世時說:悉力投身藍星詩社,汲取西洋文學深微,簞食瓢飲,鬻書維生,運思振筆,辭無竭源,蓄積藝文創作能量。體現東方無我意度,允為臺灣文化史頁不朽傳奇。
作家龍應臺說:周夢蝶的一生,是臺灣文化史的一頁傳奇,更是一個時代的勳章。
詩人余光中說:周夢蝶寫詩像煉石補天,補心中的遺憾。
作家林清玄說:周夢蝶是以坐在高山上的姿勢坐在那裡;那雖是萬蟻賓士的馬路,他的定力有如在禪房打坐;有時候我覺得他整個人是月光鑄成的,在Sunny下幽柔而清冷。
《現代文學》創辦者之一劉紹銘說:在臺灣能寫得出比夢老更好的文言文的人,當然大有人在。但夢老詩文之有一種特別感人之氣。周夢蝶雖然遁隱,卻是無數人心中的大角色。
詩人廖偉棠說:這一個老人如嬰孩,看他一粥一飯、一睡一醒、落墨校箋 ,無不認真當世上一大事而作,那麼至於人生愛恨、詩文信札更不等閒視之,別人視為遊戲的,他卻是哀樂縈於 心的,這樣的詩人,是真詩人。
回覆列表
以海豚出版社出版《周夢蝶 剎那》詩集為底本,對周夢蝶詩集中的作品以宗教思想和生命哲學的不同主題進行了以下分類:
莊周的萬物觀
由周夢蝶這一筆名即可看出,老莊思想對周夢蝶有著深厚的影響,由於周夢蝶早期在私塾中求學,其傳統文化的積澱比較深厚,隨著孤身赴臺,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思想為周夢蝶所用,包含著他對生命的觀照,對個人理想與生命價值的深刻思考,而莊周對於是蝶、是我的哲思,觸碰了周夢蝶孤獨的靈魂,讓他對生命的價值進行了重新定位,而這也較為明顯地體現在詩文中的如《孤獨國》中《剎那》《蝸牛》,《還魂草》中《九月》等,其餘還有些潛移默化的影響,如《還魂草》的《無題》,《約會》的《鳳凰》……詩中多有造景,周夢蝶將莊子超然物外的心性、虛靜之美學都凝聚在詩歌中,因此我們可以讀到其為生命而展開浪漫的想象,如“繽紛的花雨打得我的影子好溼”,對死亡的慨然“死亡在我掌上旋舞”等等,人生際遇給予周夢蝶的或喜或悲、榮辱得失都早已被詩人編織入夢,早已將自我與境界、與生死早已同視為一。
周夢蝶在自己的詩中,擺脫了生活的苦楚後,是如此超然,清貧卻不失至樸至臻,將自己融於萬物而又超脫萬物,還原一個純粹的靈魂。余光中坦言,“夢蝶是一位極其主觀而唯心的詩人,詩中絕少現實時空的蛛絲馬跡,更有宗教與神話的煙幕相隔,很難窺探其中的‘本事’”,便是對此的極佳解釋。可見,周夢蝶由傳統文化而來的含蓄內斂的表達對其詩歌展現真實自我有一定阻礙,但也正是如此,才形成了他獨特的極具東方古典美的詩歌,含蓄而朦朧,一如一位隔紗的東方美人。
佛教的“苦”“集” 之諦
余光中認為周夢蝶的詩“幾乎帶有自虐而宿命的悲觀情結”,這幾乎代表了絕大多數文人對其詩歌的評價,周夢蝶詩歌中隱隱流露的苦難意識和悲劇意識,彷彿應讓心頭之霧,使讀者心生憐恤,而正如余光中所言,“除了血與淚,他似乎不知道寫詩還可以蘸別的墨水”,恰恰體現了周夢蝶詩歌創作源於生活,以藝術的手法將生命之苦悲化解,藉助宗教思想的表達形式展現自己的內在思想的暗湧,相信這也正是其詩歌魅力之所在,“源於生活並高於生活”的偉大藝術與人生境界。
周夢蝶詩集中含有佛教思想的詩作俯拾皆是,但主要集中在其前期作品中,如《孤獨國》中《默契》《孤獨國》《在路上》,《還魂草》的《九行》《擺渡船上》《菩提樹下》《尋》等,《十三朵白菊花》中《聞雷》《靈山印象》《目蓮尊者》《四句偈》……正如曾進豐在《聽見,周夢蝶“說法”》中言,“一九五〇、六〇年代,詩人自冥想出發,咀嚼生命的濃黑,同時也起航溫柔的想象,聖凡雪火、掙扎而難遣的悲情……”,周夢蝶早期詩歌中,注入了濃濃的宿命感,來自於遠走他鄉、舍妻別子等生命的愁苦,化為淹沒了自身的孤獨,昏暗而濃重,然而關於命運的思考也使得周夢蝶願意向更高更遠處追尋,生命的“火”之考驗與靈魂的“雪”之純潔成為了他詩歌中的掙扎,將詩歌的內涵上升到了“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的哲學層面。這一時期的詩歌中,周夢蝶深刻體會了“苦”“集”二諦,因此,可以讀到他的低沉的喃喃,“這條路好短,而有好長啊 / 我已不止一次地,走了不值多少千千萬萬年了……這條路是一串永遠數不完的又甜又澀的念珠”,生命之路很短,短到幾十年匆匆而過,而這條路上,詩人一次次體驗到人生的苦與難,如同已經走過千萬年之久;亦有關於剎那和永恆的思考,“照見永恆,照見在永恆背後我底名姓”當人生除卻蕪雜,真真正正能夠永恆的是哪些部分呢?詩人彷彿凝視著永恆背後的自己的名字,在永恆之時駐足觀望現實的短暫,這正是對短暫生命之幻滅而永恆之不朽的徹悟。
1962年開始,周夢蝶參禪禮佛,亦曾隨南懷瑾學禪,後期其詩歌筆調逐漸輕盈,拜託了濃重的孤獨與宿命感,不得不說是宗教意識帶給他的一種內在轉變。